司昊自嘲:“结果私下还是抛不开,偷偷跟小姑娘争风吃醋,不带脑子生闷气,有点儿难看,让你见笑了。” 司昊有他的隐忍和克制,为我考虑了许多。我张张嘴,心脏仿佛要一跃而出,堵在嗓子眼,让我有口难言。 司昊却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把剖白做得像乘胜追击,他偏头看我,目光里带着一丝陌生而极力克制的占有欲:“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没有喜欢的类型,我只是喜欢你。” 砰,我CPU彻底烧了。 哪种喜欢?总不能是“赏识”一类的喜欢吧!难不成事到如今我人躺在他床上,他兜里揣着怡宝,还要通过表达赏识来鞭笞我好好工作吗! 那必不能够! 我是恋爱白痴,又不是弱智! 我:“您喜、喜……” 好的,我不是弱智但我是个结巴啊! 司昊对我“坦白”完毕,却没展露出任何等待我“从严”或“从宽”发落的忐忑,仿佛他终于发现自己吃的是一顿没名没堂的飞醋之后,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理智从容:“云天,我再问一遍。你想告诉我,你今晚上冒冒失失跑到我房间来,是要干什么吗?” 我:“……” 坏,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怎么这么坏,还明知故问! 我火烧屁股似的掀开被子跳下床,七手八脚拢衣服找拖鞋,随便扯了件外套穿上,闷头就往外冲。 “云天?”司昊却不似我慌乱,精准逮住我到处乱飞的手,他坐在床边微微仰头笑着看我,“嗯?” “你不许笑!”我破罐破摔,拿出我最凶的气势,“我、我忘了!下次再说!你先撒开,我要回去了!” 司昊不勉强我,松开手,笑意却不褪:“好,回吧。虽然你穿了我的衣服,但没关系,你穿。” “……”我脚步发飘,推门离开前,我回头严正警告,“我不喜欢任娜,你也不准再约别人!” 司昊眨眨眼,表情近乎愉悦,语气却故作感慨:“突然好凶,都不您啊您地叫我了。” 我反手摔上门,摔得比岑老板还要大声。 作者有话说: 司昊:云天把我的床和被子都弄湿了 云天:…谁在意我还穿着泳裤
第32章 “我还能接你上班吗” 一路冲回房间,虽然七窍生烟,但不妨碍我嘴角上天,极度紧张又极尽亢奋,俗称上头。 毛康已经洗完澡躺下:“云天儿?上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带。” 我搪塞过去,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翻找出快没电的手机,屏幕恰巧亮起来—— [司老师]:[好,我以后不会了] [司老师]:[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哼。” 毛康:“?” 除了兴奋和欢欣之外,我其实一团乱麻没有头绪,所以我并未着急回复司昊。 我放下手机进了浴室,一边冲热身体,一边让过热的脑子冷静下来,好好理一理我自己。 所幸司昊没趁热打铁或……乘人之危,他没有直截了当问我是否喜欢他,或更陡一点问我是否愿意接受他——我今晚表现得如此蹩脚,连遮掩情绪都不会,足以让他看出我对他的喜欢。 如果他刚才干脆不让我走,以一个处于上头期小朋友的自控力,不需要怎么磨,甚至是完全来不及反应,我立马就会落入他手心。 但他只问我是否愿意给他机会,这个“机会”可以是互相了解的机会、互相磨合的机会,亦可能是追求我的机会。 他放我走的那瞬间就代表他放弃不战而胜,也不表现他的运筹帷幄,而在我们之间绅士地建立起缓冲带,给我看清他、允许我下头的机会。 坦白而言,他其实胜券在握,因为即使窥见他私生活的一角,我也深深被他吸引,短时间内无可自拔,也料想他的魅力会让我弥足深陷——我无论如何也要尝试和他在一起,只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介意他的过往。 我担心的是,我们之间相差十岁,短暂交心就已然暴露出许多危险信号。 司昊说他喜欢我、想过争取我,却最终觉得“算了”,要么是他的喜欢拿得起放得下,暂且还无足轻重,要么是他所处的人生阶段,感情在生活中的占比没有分量,再要么……他已经过了一头热、无所顾忌投身爱情的时候了。 而我自问还拿得出一腔热勇,如果他值得,我敢把我整个人整颗心都赔进去。 只要我们无法走到最后,我都会是更受伤的那个吧。 我也害怕了。 比起怕遍体鳞伤,我更怕他因“喜欢”而接近我,最终因“不合适”而离开我——我要的是一种由衷感情,不是一种利弊权衡。 而且就我这股醋劲儿……我猜我会很贪心,我希望对于他来说,我是即使不合适也无法割舍的那个人。 这种自信很大程度上要源于对方坚定的喜欢和爱,坦白说,我目前没有,以后会不会有也未可知。 再者,虽说司昊现在——甚至是截至今日以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对亲密关系的需求都趋于平淡,但他毕竟不是一张白纸。 他也坦言他曾经营过感情,我不敢保证我能够完全不去想他的前任是怎样的人、耗费了他多少心神、是否让他和我一样绞尽脑汁、又是因何而分手、彼此闹得难不难看…… 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怕字,我怕我从他这里得到的喜欢,不如他年少时候给别人的热烈,怕他只是不想再在海上漂了,就把我当成是他归岸的锚。 唉。 我敏感多思,这一点从我工作容易焦虑上也能看出一二。 我仰起脸,任温暖的流水扑打我的面颊,仿佛这样就能把我思考后咂摸出的失落感一并冲掉。 给他个机会…… 他都说出“你是我的运气”这种极其取悦人的话了,我能不给吗。 发现即晚,明明相识以来生活平淡,我却已经这样喜欢他。 今晚我几乎辗转难眠。 这件事的结果好像已经有了定论,哪怕他是公司领导,我也想要他。 和他亲近给我带来的愉悦感和舒适感无与伦比,我的大脑管不住我的身心。 所以我想的那许多,也都只是做了一些针对“以后”的假设——但大多都是些多想无益、杞人忧天的事。 迷迷糊糊睡着前,我还听见了我心底的愿望,如果我这个恋爱白痴能让司昊那个阅尽千帆的老手也忐忑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因为不在熟悉的环境,所以我醒得很早,醒来就因为爬山而浑身酸痛。 毛康还在呼呼大睡,我轻手轻脚洗漱好,站在窗边随意往下看了一眼,却正巧看见司昊脱下浴袍泡进温泉里,大概也是想解解乏。 他似有所感,回过头就对上我的视线,我一怔,来不及躲开,他就朝我笑着挥了挥手,只是打招呼,不是唤我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窗边。 左右无事,我便换好衣服,将民宿提供给客人的衣物重新挂起,悄悄出房间,下楼吃早饭。 不到七点,早饭虽然已经开始供应,但下来吃饭的人不多,基本是今天还要组队去赶景点的。 饭堂的窗也能看见后院,我刻意吃得慢,豆浆续了一碗,司昊终于从水里起来。 我立马收拾餐盘,离开饭堂时便在一楼楼梯口“偶遇”了司昊。 “云天,”司昊没有披棉服外套,只有一身浴袍,“早上好。” 我刚吃饱,身体有了燃料,心脏的动力就格外充足,跳得很快:“您也好早。” “是啊,”司昊和我一起往楼上走,“昨晚没睡好。” 我心中一颤:“为什么?” 我想起“怡宝”,差点以为他…… 但他只是坦然说:“怕你以后都不理我,整晚都很忐忑。” “我、我没那么说。”我蓦地窘迫,紧张中带着一丝被人惦念的愉悦,好像小心愿得到了满足。 “那就好。”司昊并未穷追不舍,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怪我昨晚没回消息。 到二楼时,司昊要再上一层,我要回房间。 我忽然意识到,司昊只穿了浴袍或许是因为昨晚我慌乱穿走了他大号的外套,而我留在他房间的是最小码的。 谈不上愧疚,但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您快上楼吧,不要着凉了。” “好。那我上去了。”司昊颔首,我们就在此分开。 后来我在房间里休息了一阵,等到毛康哎哟哎哟叫唤着起床,把东西收拾好。 中午十二点前要退房,行李需要随身携带,这时就体现出轻装出行的便利。 上午九点,我们告别民宿,按计划再到附近逛逛。 离开时,岑老板刚起床,远远朝我和司昊投来一个看狗男男的眼神。 唉,冤屈啊。 以你岑老板开民宿钓男人的段位,有什么资格鄙视我! 被误会为渣男的司昊还在旁边偷笑——对了,有一点我倒是能想通,岑老板估计是没料到司昊会对我走心,才会产生那样的误解吧。 这半天,我和司昊之间的氛围都没有我预想中那样不自然。 相反,他不吃醋之后我就好过了许多,没再受他若即若离的折磨。 我:“……” 无妄之灾。 并且司昊也没有纠缠于我的回答,依旧跟我保持一个舒适安全但又可以表达好感的距离——一如我们来团建之前。 他没有在洞悉我的心意后就与我暧昧不清或占我的便宜,依然很注意肢体接触的度、说话玩笑的度,这让我感觉舒服。 回程时,我们按照来时的位置入座。 他在征得我的同意后,依旧枕着我的肩膀睡大觉。 我问他脖子难道不会痛吗。 他只是眨眨眼:“痛就痛吧。” 我便如他所愿,并且如我所料,司昊醒过来就开始揉脖子,把我逗笑。 趁他睡觉,我还十分缺德地偷看了他灰色运动裤下蛰伏的“怡宝”。 回到市里,天已经黑了。 下车点依旧在地铁站旁,我回家方便,而司昊的车确实停在附近,我就向他告别。 他没有强行送我回家,但低声问我:“云天,周一早上,我还能接你上班吗?” 我忍不住心悸,红着耳朵不看他,垂眸点了头。 我不由去想,久而久之我和司昊身上会不会有相同的香水味道。 作者有话说: 复盘:司昊小云天岑老板,相互猜疑的三位平民
第33章 “我忍着呢” 星期天,我在家睡到下午才起,醒来看看时间一阵恍惚,这不刚放假吗?怎么就剩半天了! 休息日的时间流速堪称恐怖。 我暗自叹口气,这回团建实在太刺激,着实消耗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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