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恐怖故事 作者:好雨知时 文案: 6:30PM下班打卡的滴声和6:30AM的起床闹钟幻感重合,才刚结束就又要开始,生活像个无限生存循环—— 这个b班一定要上吗? * 司昊:中午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云天:他要在午休时间跟我谈工作 司昊:我顺路送你回家 云天:他要在下班时间跟我谈工作 司昊:我其实很喜欢你 云天:他表达对我的赏识是要鞭笞我工作 【高亮】放下仇恨和领导谈恋爱/第一人称受视角/不是真恐怖故事也不是循环无限流/平平无奇都市搬砖/其他雷请自行排 【注】 *中层领导攻(司昊)×底层打工受(水映云天),受名字就这么长,攻年长十岁 *攻受不同部门,该司配备打卡器,若阅读本文时幻感上班,请及时休息 一句话简介:上班:更适合贫穷宝宝体质的生存循环 标签:现代,都市,职场牛马,我爱工作,一人称受视角,年上,情投意合,轻松,HE
第1章 “请修改为真实姓名” 春节前,我提前几天结束了今年所有的实验工作,接下来只需要查补记录、归档资料,基本就可以倒数时间准备放假了。 今天,是我两周来第一次准时下班! 五点五十九分,我开始收拾东西,有条不紊、问心无愧; 六点整,我起身,从容不迫、心情愉悦—— “云天,明早开组会,记得提前半小时到。”屁股刚抬离椅面三公分,项目组长梁一晴的视线就透过她反着光的镜片,精准锁定了我。 “……好的梁姐。”我发挥演技,脸上扯出一个通情达理的假笑。 一句话毁掉下班这一刻的轻松心情,连脚步都变得沉重些许,我拖沓到六点零三分才迟迟站到打卡器前。 滴滴滴—— 我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按掉闹钟看了眼时间:“操,又他妈上班了……” 冬天实在不好起床,连续两个月没拿到全勤后,我把节奏舒缓渐进的歌曲换成了刺激心脑血管病发的起床铃。 为了组会牺牲半小时睡眠,六点零三分,我套上睡前就暖在被窝里的衣物,哀怨片刻又归于麻木,认命爬起来。 打卡器和闹钟的急促滴声重合在一起,仿佛在讥刺我是个没有生活的人,每天都只陷在一款更适合贫穷宝宝体质的无限生存循环里——上班。 我以前不是这样。大学时期,我下晚课能接着去唱K,通宵开黑还能接着上早课,仿佛永远有用不完的精神和活力。 直到踏入社会,我才发现一切浪费精力的行为都是在透支寿命。 由于我大四时经常给关系不错的研究生师兄打下手,实习结束后,师兄便给我指了我现在就职的这家公司,建议我试试。 我司作为学院实验室的供应商之一,彼此合作愉快,据说师兄当年旁听了他导师和我司业务中心某销售的沟通洽谈,不苟言笑的导师是个“伸手专打笑脸人”的恐怖类型,私下却给了对方不错的评价,很是难得。 我对此事有些印象,但销售人员不说巧舌如簧,至少伶牙俐齿,我怀揣“教授是不是马失前蹄被忽悠瘸了”的微妙疑虑,下来仔细查阅公司的业务领域,发现还真有几个岗位和我专业很是对口,最终还是投简历约了面试。 我当年初出茅庐,不知“应届生”身份吃香,完全无意考公,也压根不想考研。可大学毕业不找专业相关工作又好像白学四年,我坚守这一点倔强,广投简历、遍地撒网、重点捞鱼,最后还是有缘加入了这家刚上市的公司——在本二线城市的分公司——的底层部门。 不错了。 生化环材,我入这行可是四大天坑之首啊。 工作一年多,足以改变许多事,譬如: 从家出发前往二十七八公里外的目的地,原先叫“郊游”,现在是“交税”。 肉贴肉的地铁车厢,原先是一个退半步的动作,吐槽“这哪儿上得去”,现在是一个箭步往里硬挤,强行“车厢还空得很”。 早高峰的地铁只能用恐怖形容。我不需要自己动腿,直接被一股人潮拍进车厢,路线换乘时门好死不死开在对侧,只有拿出卖场抢菜、应酬抢单的架势才能迅猛突破人墙,利落地滚出去。 互不相识的哥儿们可能会搭住我肩膀、姐儿们可能会拽住我胳膊肘——好在下车时,鞋,还是一双,只多几个脚印,包,也只有一个,没带走别人的。 知足常乐,还有三天就放假了。 我司严打迟到早退,特意在每层配备机械打卡器——各部门员工说少不少,不想因排队而错失卡点,就至少得提前一两分钟到,一点时间都不能宽裕。 都是资本主义的小心机。 要不是现在的打卡器都有配套软件便于统计,不像以前只能导出表格看打卡时间——行政姐姐每月管理考勤起码就得疯一天。 我们虽然是区域分公司,但还是很大、很气派的。 实验中心有三个部门,占地两层楼,研发、质量、技术部办公区在四楼,五楼整层是实验室。 六楼往上,有业务中心营销部、产品部等,三楼往下,有综合中心财务部、行政部、运维部等,一楼还有库房,只有生产中心不和我们在一个园区。 我隶属于“基层”技术部,主要活动区间在四五楼,工位在四楼,但大多时候我都耗在五楼实验室里。 手指按上四楼打卡器,办公区还没人,但灯已经打开。 我虽居住本地,但家离公司太远,不租房的话,路况就决定我每晨只有早到和迟到两种结局。 放下包,我走进小会议室,果不其然,梁一晴已经投屏好了她的PPT。 “梁姐,早上好。”我打完招呼,选了个离她稍远的位置坐下。 “早,”梁一晴瞥我一眼,“往里坐,一会儿来人不好进。” 没办法,小会议室只有巴掌大,我只好不情不愿地朝她身边挪了挪。 我们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生产销售生命科学领域的试剂盒及第一类医疗器械,同时提供生物技术开发、推广、咨询的服务。 公司在该领域是同行当中的翘楚,但这并不妨碍我是个小垃圾。 我做技术支持,工作内容技术含金量有一些但不多: 协助研发部测试新的技术方案、验证新产品的效能、汇总数据形成反馈文件——通俗点说,就是按现成的指南来完成实验,然后得出实验结果,至于后续的信息学分析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我偶尔看看指标。 听上去像个不动脑子的活儿,但耐不住繁琐,很多测试都要做三轮甚至更多,测试阶段还要灵活处理五花八门的异常反馈。最后,甲方也会对我们交付出去的产品做验收,我们还得兼职给爸爸们售后,动不动就要拉个微信小群。 考验人的是工作本身吗? 不是,是恐怖的社交。 技术部平均学历低于研发、高于质量,包括我在内有十三个本科,硕士两位都是铁打的组长,梁一晴是其一,毛康是其二,还有另一位组长也是本科,但资历足,主要负责仪器方面的。 流水的组员,每次有新项目,都由组长点合适的人进组,当然,每组手头都同时接有好几个项目。 这种工作,拿来打磨高不成低不就的本科毕业生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人很快来齐,八点半准时开会。 “今天跟大家同步几个事情。第一,客户Q3找我们定制的针对乳腺癌、卵巢癌、前列腺癌和胰腺癌患病风险早筛的试剂盒,研发完成了设计开发工作,生产也已经在合成试用装了,需要我们在节前加急完成首轮测试,这样节后拿到数据就能尽快展开二轮。” “第二,讲一下分工……” “最后告知大家,项目合作方手里有许多销售资源,试剂需求大且稳定。司老师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马监控产品的测试阶段了,特别是这种完全有技术经验的项目,由此可见公司非常重视,希望各位鼎力配合。” 我在听见“节前加急完成”这几个字时便心血管一抽,很想问问有没有脑血栓早筛项目,我真他妈愿意去当志愿者。 当我完成分内的工作后,永远!永远有突然加塞的活儿在后面等着! 回到工位,我先接了杯水几口灌下去,就听最后从会议室出来的梁一晴补充道:“对了,老规矩,拉了个群,除了我们项目组,司老师也在,后期产品交付后会再拉进客户,大家注意看消息。” 打开微信,我被拉进我社畜生涯中第十二个项目小群。 群主是梁一晴,群成员当中有一个不认识,但他微信昵称看着像真名——司昊,想必这就是梁一晴口中的“司老师”了。 说时迟,司昊率先在群里发来消息。 [司昊]:[辛苦各位技术的同事] [司昊]:[我还不熟悉大家,烦请修改下群名片] 另个组员以及梁一晴都积极响应在群里问好,我也随手发去握手的表情表示“已阅”。 我微信昵称是云天,我便修改群名片把名字补全。 几分钟过去,司昊又在群里发了新的消息。 [司昊]:[这位同事,请尽快修改为真实姓名哈@水映云天] 我面无表情,在隔壁工位组员任娜发出的爆笑声中回复。 [水映云天]:[司老师,这就是我的真实姓名] [水映云天]:[微笑] 作者有话说: 其实作者在疫情期间就拟好大纲,原计划是想写检测行业,还做了专业上的功课,结果没开始写呢时代就翻篇了哈…删改后保留了一点点不专业的技术背景,正好作者一位亲故天天催我把她上班经历的恐怖故事写下来,于是两相结合就有了本文,内容轻松,篇幅不长。 文案有标注但我还是写在前面:攻受年龄差大,受是初恋但攻不是,以及,对于私生活方面比较洁癖的读者朋友,请谨慎阅读哦! 那么开更啦!作者一如既往希望大家看文开心!大家一起都市搬砖(不是)
第2章 “那就感谢梁姐吧” 我见其余人如此捧场,还以为大家都为了挣一点微薄的“演出费”而戴上了职场假面,直到被任娜科普,我才知道大家的态度也不尽然是虚与委蛇,这些捧场中居然带有几分真心。 项目群里理所应当有销售跟进,往常我接触的都是同级别的销售人员,不认识就统称为“老师”。见司昊说话客气,我下意识以为他最多和梁一晴同级。 谁知任娜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司老师啊?也对,你是个i人技术宅,他又老出差不在公司……那是业务中心营销部的副部长哦,按级别算中层领导,才三十多岁!这个年纪就能干掉那么多销售老油子,是真有本事的——而且他长得巨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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