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吧。”傅浪生示意他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面。 莫御刚把玻璃杯放下,一股猛力拽过他,整个人倒在强劲而有力的胸膛中。天旋地转过后,他被傅浪生压在身下,看着这人放大的白脸呈现在眼前,不受控制的凑过去狠狠吧唧一口。 “把眼睛闭上。”傅浪生跟随内心,和他十指相扣,俯身在他耳边呢喃着。 莫御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大脑里全部都是傅浪生过于温柔的声音。 下一刻,傅浪生已经吻上莫御的嘴巴,灵敏地撬开他的牙齿,掠夺他的口腔,卷起他的舌头,毫不温柔的吸取着。 莫御的大脑死掉了,像过了电,浑身酥麻。在彼此交换津液的时候,他一个激动就咬住了傅浪生的舌头。 傅浪生吃痛的缩了回去,同时松开莫御,捏住他的下颔,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要舌吻的表现?” 莫御后悔莫及,满脸冰霜,性感的薄唇轻启,“再来一次。” 傅浪生就如他所愿,再来了一次。 亲到后面,莫御完全被傅浪生抱在怀里蹂.躏,闭着眼舒舒服服的哼哼了几声,就睁不开眼皮子了,意识也昏昏沉沉。 “你还调查到了什么?”傅浪生的唇齿厮磨着他的耳垂,声音极其温柔。 “最帅最厉害最威猛的兔子,小时候会闹着把卧室的墙壁刷成粉红色,买了很多毛绒玩具让它们在床上排排坐……”莫御昏昏沉沉的回答着,说着说着,就乐起来了,“傅大摄影师,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傅大摄影师?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次数很多,倒是第一次从莫御的嘴里听到。傅浪生莫名觉得舒服,但也微眯了眼,“你果然没忘掉。” 莫御从粉红色泡泡中惊醒过来,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小小地无奈了一下。他又不是真的可以删除记忆,说忘掉就忘掉。冷着脸再一寻思,就觉得傅浪生套路太深了,就在他不清醒的时候等着问他呢。 “忘掉,快忘掉!”傅浪生见他沉默,伸出白长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连续画了三个X。 莫御直接被画懵了,不过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调查这上面,伸出手默默地摸着嘴唇。 看他摸着嘴唇的动作,傅浪生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我就当你真的忘掉了。” “我真的忘掉了。”莫御在回味那个吻,眸子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冷光,看着傅浪生,像看着一个可口的食物,直想把他吃掉。 傅浪生翻身躺在一边,两眼一闭,“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现在才九点多钟,莫御没起身,反而往傅浪生身边凑了凑,低着声音道:“睡不着。” “那也回去,我要睡了。”总裁是想赖在这里了,傅浪生心里明白,绷住唇角的那点笑意。 莫御干脆用手搂住他的腰,“你抱着我,我就睡着了。” “好好好,抱。”傅浪生无奈似的,反手搂住他,把他的脑袋往怀里一压,“睡吧。” 莫御闭着眼酝酿了一下睡意,过了两三分钟,冷着声音说:“我需要一个晚安吻,不然很难睡着。” 昨天晚上,你只是一个怀抱就睡着了好吗?今天还要求升级了。傅浪生好笑的垂着眼皮看他,下一秒就狠狠地堵住了他那张还要开口说话的薄唇。 莫御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晚安吻,两舌纠缠中,他的身体和精神就获得了莫大的满足感。 “睡吧。”傅浪生最后低头轻啄了一下已经被他吻肿了的唇,转身躺在莫御身边,紧紧抱着他,伸手关灯。 莫御留在了傅浪生的房间,快要睡着时,他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傅浪生,你是我的……” 这是情话,有口且有心,可这得是傅浪生说了算。 在度假村待足了一个星期,莫御也是用睡不着这个理由,在傅浪生的房间死乞白赖的赖了一个星期。 傅浪生看在莫御膝盖受伤的份上,再加上他也有心纠正莫御的作息,就随了莫御。不过,每天睁眼,就看见莫御瞪着两个漆黑的眼珠子看着他,可不怎么美好。 这天是要回汉都的,莫御一如既往地比傅浪生醒来的早,第一时间不是起床洗漱,而是动也不动的被傅浪生抱在怀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还在睡觉的人。 傅浪生对于莫御的视线是越来越敏感了,刚好三分钟,眼皮子就睁开了。他还有些迷糊的神智,在对上莫御那双黑沉沉的眼时,陡然清醒。 “早安。”莫御见他醒了,自然的打了一个招呼。 傅浪生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六点。这莫御典型的睡得早醒的也早,并不想早安好吗?连续一个星期被总裁以这种方式打扰睡眠,他的耐性似乎用完了,翻了个身,随便的糊弄了一下莫御,打算继续睡。闭眼之前,道:“不想睡了就起床,别看我。” 莫御听着傅浪生略显烦躁的语气,整个人一愣,随后想起来,在酒店的那天晚上,傅浪生好像就是被他看醒的。瞄了眼傅浪生的背部,他有些小心地躺了下来,浑身僵硬,也不敢去抱傅浪生的腰了,眼睛盯着天花板。 傅浪生知道莫御没起床,那绷直的身体透过床单都能传递到他这里来,被打扰睡眠的烦躁顷刻间更上一层楼。他睁开眼,半点睡意也没了,又翻了个身,转向莫御,捞过腰把人抱进怀里,头压在胸口,下颔在他的头顶抵着,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在小心翼翼什么?” “我打扰你睡觉了。”莫御认清了这一点,就是被傅浪生主动抱进了怀里,他也没有放松下来。他就保持着脑袋压在胸口的姿势,说话也闷闷的。 傅浪生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出来。他的手不知何时摸进了莫御的睡衣里面,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按压过脊梁骨,似乎在安抚他,又似乎有点别的意味。 “痒。”但不只是痒,莫御躲都没躲,老老实实地待在傅浪生的怀里,任由他的动作着,耳根子慢慢涨上绯红。 “你在害怕。”傅浪生一手继续在莫御的睡衣里抚摸,甚至有越往越下的趋势,一手穿过莫御的头发,狠狠地抓起来,逼着莫御抬起头来看他。 莫御浑身都发烫了,却是用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眼神看着他,“嗯。”
第19章 “害怕什么?”傅浪生心里的烦躁没有一点减少,到了现在,他清楚的知道,这股烦躁不再是来源于莫御打扰到他睡觉了,而是莫御害怕他。 莫御的身体没一点放松,乖乖地回答道:“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再追问下去—— 为什么害怕我? 得到的必然是,害怕他结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种答案。 傅浪生可以问,却不想问了。他不知道这段关系可以持续多久,也给不出一辈子的承诺。莫御真的给出了这个答案,他的实话实说会让莫御难过。不到一定地步,这是他不想的。 轻轻地笑了一声,他很温柔地在莫御的唇角落下一吻,不再继续那个话题,“我真的这么好看?好看到每天早上醒来,保持着一个姿势盯着我?” “我管不住我的眼睛。”莫御冷着声说,他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围绕着傅浪生打转,想到贺文东经常说的一句话,感觉无比合适,改动了一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享受。” 刚才确实是假笑,傅浪生愣了愣,就真的乐起来了。这句网络用语被杂志社的同事用烂了,原话是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到了总裁这里,就成享受了。莫名合适,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莫御察觉到傅浪生的气场柔和了下来,身体就跟着放松下来,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可真是一个宝贝。”如果莫御像他的外表那样,会失去很多乐趣,傅浪生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推开莫御下床时,柔顺光泽的黑发散落后背,他说:“起来吧,收拾收拾,我们的蜜月结束了。” 宝贝,蜜月。 莫御重复了一下关键词,穿着老干部风格的睡衣,在床上坐了半天,这才美滋滋地回到他的房间洗漱了。 十点钟。 傅浪生整理了行李箱,拉着下楼时,竟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贺文东。这小跟班怎么从汉都来了,难不成是专门飞到川城来接莫御回去的?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小跟班最起码也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来川城谈个合约,一道回去也不一定。 贺文东确实是昨天来川城谈了个合同,今天正好一道回去,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傅浪生,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几天不见,傅大摄影师真是又美了不少啊,看得我都心痒难耐了。” 莫御的脸色立刻就冷上加冷了。 傅浪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吗?” 身边传来一股冰冷的骇人目光,贺文东僵硬地扭过头,对上莫御那能冻死人的眸子,直打了一个哆嗦,立刻反应过来,“嘴贱,嘴贱!纯属习惯!御子你了解我,我就是一个死直男,不可能对你的人有任何肖想。真的,我要是弯的,肯定第一个打你的主意。” 傅浪生呵呵一笑,“嗯?你说什么?” 贺文东抖了抖,这皮笑肉不笑,语重心长极其温柔的嗓音,让他的小心脏立刻蹦跶了一下,舌头都打结了。 “他嘴贱。”莫御冷着脸帮他说,看着傅浪生道:“我只喜欢你,谁也不能打我的主意。” 贺文东接受事实,看透世态炎凉了。 “走了。”莫御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自然地牵住傅浪生的手。 真是这几天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牵手都自然而然了,傅浪生的手和莫御十指相扣,一直传达心底,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笑着提醒道:“行李箱。” “给东子。”莫御毫不迟疑。 而贺文东一脸黑人问号,灵魂也发出咆哮,他为什么要和这两个人一道回去!不但要吃狗粮,还要被当骡子使唤。无奈,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上车前,傅浪生有些无语地看着莫御递过来的墨绿缎带。看着总裁伸了手,他沉默着把墨绿缎带给他系在了中指上。戴上瘾了,绝对戴上瘾了。 “你的。”莫御冷着声道。 傅浪生放弃挣扎了,在贺文东拉着行李箱出来时,利落的接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条墨绿缎带转身递给莫御,也向他伸出了手,“我的。” 莫御极为认真地系了上去。 “乖孩子,你系的蝴蝶结可真漂亮。”傅浪生笑着夸了一句,扭过头揉了眉心。 莫御被夸了,生怕傅浪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坚定道:“这是情侣戒指。” “创意很棒,也很浪漫。”傅浪生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牵着他的手上了车。 开车的当然是贺文东,他盯了盯两个人的手,再回味了一下傅浪生的那声乖孩子,彻底凌乱了。这画风,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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