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生的手指停止了敲打方向盘上,心里微微叹了气,“以后去哪一定要告诉我。” “嗯。”莫御听话的点头,生怕又做错什么惹他生气。 到了别墅,傅浪生把莫御抱回了房间。 莫御刚坐在床上,就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忍耐一天了,现在就忍耐不了,冷着脸道:“我要洗澡。” 傅浪生看到他的动作,又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嫌弃。算下来也就一天没洗澡,能有什么味道?嫌弃自己起来也是毫无人性。瞥了他眼,果断拒绝,“不行。” “我可以躺在浴缸里,把腿搭在边缘上。”莫御知道他担心什么,一本正经的提议。 总裁躺在浴缸里,伸出那条膝盖包成粽子的腿搭在边缘上,傅浪生脑补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好笑,看莫御坚持,就妥协了,拦腰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莫御坐在了软塌上,看傅浪生在浴缸里放水,道:“里面倒点泡泡。” 所谓泡泡就是他那个牌子的沐浴露,傅浪生闻言,就把沐浴露倒了进去,一股奶香立刻就飘散在了空气中。他闻着,想到了莫御身上的味道,再看着总裁,就有点心猿意马。但也只是一点,很快不放心嘱咐道:“不要把纱布弄湿了。” “嗯。”莫御性感的鼻音传出。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傅浪生留下一句,就出了浴室,门也关上了。 莫妈经常看着玛丽苏爱情电视剧,女主角洗澡总会脚滑,男主角冲进来,要么就是女主角大叫一声,男主角冲进来,反正就是要洗澡时被看光。 不幸的是,莫御也偶尔瞄了几眼,而且每次都恰好是这种情节。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忍不住瞟了那门好几眼。这门最好不牢,方便傅浪生冲进来。 其实只要门内没上锁,傅浪生从外面扭动一下门把,就可以打开。 但莫御就拐着腿,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一点,露出了一点点小缝隙。 嗯。 这门绝对不牢。 傅浪生就靠在浴室外的墙上,门开了一个细小的缝隙,他哪里会察觉不到。别人洗澡不说把门从里面上锁,至少也会关着,莫御还是第一个把门露出缝的。这是明摆着让他偷窥,还是暗示他进去呢?可他既不是会偷窥的人,也不是会进去的人。除非听到莫御叫他。 莫御坐在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他,舒服的闭了眼,同时在想,等会儿洗完澡要不要装做脚滑,或者大叫一声。长久的思考过后,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欺骗傅浪生的下场大概不会好过。 转眼过了一个小时。 浴室里没半点动静,已经十点了,傅浪生敲了敲浴室的门,“再不出来皮都皱了。” 在洗澡的期间,莫御一直把包着纱布的那条腿搭在浴缸上,这会儿已经僵**。听到傅浪生的声音,撑着胳膊就站在浴缸里了。只是抬腿出浴缸时,就觉得包着纱布的腿抬着很费劲,还有些疼。等他裹了浴袍擦干了头发,坐在软塌上时,忍不住观察起了膝盖,就看见纱布上隐隐泛了血。 这绝对是让傅浪生冲进来的最佳理由。 他可以被看光了。 莫御淡定地把浴袍脱掉,挂在衣架上,又坐回了软塌上,低沉着声音叫道:“傅浪生。” “好了?”傅浪生站在门外没进来。 莫御道:“伤口裂开了。” 傅浪生推开门就进来了,看到的就是莫御坐在软塌上,凌乱着黑发,只穿着内裤,春光乍泄的模样。上下扫了一眼,过去抱起他。手下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眯了眯眼,便大步走出浴室。 莫御感觉到傅浪生的手指凉凉的,但被他接触的地方,就开始火热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傅浪生冷淡的表情,有些困惑了。忍了半晌,没忍住道:“你怎么不兴奋?” “兴奋?是应该不管你的伤,在浴室把你操.死吗?”傅浪生嗤笑一声,扯着白白的面皮。 莫御哑口无言。 傅浪生熟练的拆着莫御腿上的纱布,看到伤口果然裂开了,狠狠地捏住他的下颔,“明天你别想洗澡了。” 莫御就觉得那点火热转移到了下颔,他看着傅浪生近在咫尺的脸,再看了看他偏红的唇瓣,喉结不禁滚动了几下,“说什么也不行?” “说什么也不行。”消毒,涂抹药膏,裹上层层纱布,傅浪生挑着眉毛道:“撒娇卖萌也不行。” 撒娇卖萌?他有吗?莫御陷入了思考,思考结束,他说:“偶尔。” 傅浪生摇了摇头,就把他按在了床上,并且给他只穿了内裤的身体盖上薄毯,“睡觉。” “我睡不着。”现在才十点多一点,莫御冷着声拒绝。 傅浪生铁了心要把莫御的作息纠正,有为莫御的身体考虑的成分在,但可能更多的是,他可不想每晚都熬夜陪着莫御聊天,笑了笑,眉眼带着强硬,“也要睡。” “那你和我一起。”既然反抗不了,莫御想到了一种享受的方式,说着,往床的里边挪了挪,意思很明显。 傅浪生看了他半天,揉了揉眉心,“我还没洗澡。” “我不嫌弃你。”似曾相识的话,莫御拍了拍床的空位。 傅浪生就躺了上去,他还穿着衬衫长裤,把莫御用薄毯裹着,直到碰不到一点肉,这才把莫御抱在了怀里。 莫御的头发扫到裸露的颈项,微微抬头,还能亲到傅浪生的下颔,他的心跳有些失常,只能闭着眼数着呼吸才能安静下来。安静没多久,他冷声问:“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不兴奋?现在也是。” 至少他很兴奋,但傅浪生就像不起波澜的湖水,没半点兴奋,也不渴求他。 面对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裤的莫御,傅浪生当然有点感觉,特别从浴室抱着他来到床上时,手上传来的过分细腻的触感,让他有点流连忘返。只是有点,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听到莫御这么问,他的下颔抵在他的头顶上,“你现在摇着屁股求我操.你,我就兴奋给你看。” 在浴室脱了浴袍等着傅浪生进来,已经是莫御做过,自认为最能勾引到傅浪生的事情了。事实证明,他还得努力。他把头埋在傅浪生的怀里,闷闷的说了声,“强人所难。” 莫御现在做不到这种地步,傅浪生现在也没办法燃烧起来,他笑了笑,把在酒店吃饭时的事情旧事重提,“你还调查到了什么?” 莫御当时确实有所保留,心里一个咯噔,果然没躲过吗!心脏蹦哒的速度瞬间变快,只能用装睡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第17章 刚才还说话的人,这会儿没声了,傅浪生更是眯了眼,“你绝对还调查到了什么,是吧?” 莫御思虑许久,这才冷冷地说:“小时候比较内向腼腆,害羞了自闭了就躲在衣柜里,经常躲上一整天。” 傅浪生嘴角一抽,他妈还真是卖的一手好队友。 “你长歪了。”莫御现在可想象不到傅浪生会害羞会自闭,更想象不到他会躲在衣柜里,用确定的语气说。 现在依然喝着AD钙奶,偶尔会躲在衣柜里的傅浪生,彻底沉默了。 钟表的时针走向十点半。 房间格外寂静,莫御在傅浪生的怀里,闭着眼,吐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傅浪生放开莫御,轻轻地抽出被他枕着的胳膊,把他的身体放平,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不到烫,便熄灯出去。 习惯了熬夜的莫御,刚才还说着睡不着,却不到三十分钟就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睡了。 为什么? 傅浪生知道,莫御在潜意识中认可了他,这是一种安全感。 早上八点。 傅浪生来到莫御的房间,看他已经醒了,便走过去抱住他,把他放进浴室的洗手台的那里,便出去准备早餐。 莫御比平常的洗漱速度要快,在傅浪生过来抱他下楼之前,从房间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排AD钙奶,两手背在身后拿着,一拐一拐的下楼了。那膝盖一伸一曲,便会传出轻微刺骨的疼痛,但他一点也没在意,在餐桌那里坐了下来。 早餐是从酒店预订过来的,傅浪生刚送完别人出了别墅,进屋就看见莫御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皱了眉毛,“怎么自己下来了?” “运动。”莫御淡定地说,但眼神显然不敢看他。 傅浪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拉开椅子坐在了他旁边,拿起一块面包,抹上草莓酱递给他。 莫御用一只手接过来,吃了几口以后,瞥了傅浪生一眼,缓缓道:“我有惊喜给你。” 傅浪生好笑的咬了一口面包,“哦?” 莫御就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毅然是一排AD钙奶,眼眸也染上了亮光,“惊喜吗?” 傅浪生一脸黑人问号。 莫御先前还在想,怎么把这些AD钙奶拿出来,不过既然已经暴露调查了,那拿出来就顺理成章了。插了一根吸管上去,把一排AD钙奶都递给傅浪生,说出了一句很霸道总裁的话,“我允许你一口气喝一排。” 傅浪生现在不干这种一根吸管喝一排AD钙奶的蠢事了好吗!他有些头疼的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大约五分钟,他的手还是伸向了AD钙奶,仿佛已经放弃抵抗。 莫御看他喝了,也就放心吃饭了。 直到傅浪生开始用同一根吸管,喝第二瓶AD钙奶,他嘴角掀起弧度,似笑非笑,“你还调查到了什么?” 莫御拿着面包的手就顿了顿,傅浪生还问上瘾了,没完没了,严肃道:“我忘掉了。” “真的?”傅浪生挑了挑眉毛。 莫御就默默地低下头,“不能喝酒。” 傅浪生的太阳穴立刻跳了跳,因为他就有一次喝酒的经历。 二十二岁那年,他刚进舜华杂志社,聚会上喝了一杯酒,结果醉的一塌糊涂,被送回了家。 而莫妈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剧,他扒拉着沙发不愿意回屋,电视上说了一句美人鱼的眼泪会变成珍珠,他就挤出点眼泪落在手心里,再痛哭流涕地问,为什么他的眼泪没有变成珍珠。 可怕的是他并没有断片,第二天睡醒记得清清楚楚,莫妈憋着笑问他还记不记得喝醉以后的事情,他说忘了。 这么黑历史的事情,能不假装忘了吗? 莫御连他不能喝酒都调查出来了,傅浪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后面发生的事你也知道?” “嗯。”莫御倒了一杯果汁。 傅浪生脸色一变,嘴里的AD钙奶还没咽下去就呛住了,保持着最后的倔强,站起身道:“我还有工作,先回房了。等会儿记得给你的膝盖消毒抹药。” 莫御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怪异。随后想到,该不会是自闭了吧?也是,他要是问出眼泪为什么没有变成珍珠这种问题,大概也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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