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晚上回家可能会看不见小爱人的身影,意味着两人时常会因为工作分开,意味着他的宝贝看似不起波澜的日复一日地努力终有意义。 当然了,他有能力将贺年留在身边,但却没有选择那么做,因为他清楚,无论贺年见过多么广阔的世界,事业多么成功,他永远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贺年努力飞得很高很远,又自愿把那根绳子交到他手里,这已经足够了。 “一点都不正经。”贺年歪着头看窗外只留个后脑勺,气鼓鼓地说: “你都不在意我工作了会不会走远。” 储西烬叹了口气,他的宝贝好像误会了点什么,他抱紧贺年顺着把脑袋搁在他的颈窝,郑重地说: “小年,不要有那么多顾虑,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大四下学期,贺年直接去了英国驻华大使实习,定向培养国际政治,国际公共关系,具体国家的外交政策等等,毕业可以直接进外交部工作。 一年后。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零下的天气,伦敦越来越冷了,国外的圣诞节很浓重,即使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街上的装饰还崭新,透过雾气看这朦胧的建筑,有种萧瑟的美。 艾斯走过去拍了拍贺年的肩膀:“嘿,明天放假,要不要出去聚一聚?” 旁边的同事立刻附和:“我觉得上次那个烧烤就很不错,忙了这么久,是该放松一下了!” 桑德说:“带我一个!” “小诗呢?” “这还用问,肯定要去呀。” 安静站在一旁的贺年突然被热情喊话,他笑着摇摇头: “抱歉,我临时有事,就不去了。” “贺年又不参加团建!” “就是就是,这么神秘,是不是有甜蜜约会啊……” “……” 贺年充满歉意的笑着,他穿着一套浅色西装,领口有漂亮的暗纹,衬得人样貌清俊又贵气。 同事们早已经知道贺年是个不爱热闹的性子,看他那一脸苦恼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就于心不忍,还是艾斯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上次圣诞节贺年还给大家准备了礼物,你们就放过他吧,不能因为他长的好看就这么冷落我这个大帅哥吧!” 同事们乐的哈哈大笑,终于放行了。 司机在外边等着,贺年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又裹上围巾才推门往外走,鹅毛大雪几乎迷了眼睛。 当初知道要来英国驻外工作的时候,贺年很抗拒,甚至想过辞职算了,储西烬哄了很久,说在英国买了座红色的城堡,储家虽然产业重心在国内,但覆盖很多国家,梁筠筠跟储铮常年在英国居住,有个照应。 走的那天储西烬因为工作原因不能陪同,只能安排好人提前在机场接,贺年还偷偷哭鼻子了,问了很多遍: “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储西烬心疼坏了,再三保证,只要有空就去看他,最多不超过两个礼拜。 听他这么说,贺年又不愿意了,先生管理那么大个公司本来就很累,他宁愿少见一面,也不想储西烬那么辛苦,于是又改了口。 “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就可以了,反正就五个月,我可以忍忍的,你不要那么辛苦。” 这次储西烬摇摇头,说不行。 机场里人潮拥挤,耳边是广播播报登机消息,听见这话,贺年顿时所有的委屈无限放大,一个月一次也不可以吗? 看他又伤心又可怜的模样,储西烬叹了口气,低头在贺年唇上吻了一下,把人紧紧抱住。 “是我忍不了。” 下了车,贺年跟司机挥手告别,城堡很漂亮,有很大的花园,春天的时候满院子玫瑰花绽开,跟当初闻知儒结婚的那座岛上的建筑风格很像。 脚下的鹅卵石被白雪覆盖,停留片刻身上便沾满雪花,贺年望着城堡红色尖顶屋顶的瞭望塔发呆,他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 他知道年关公司里很忙,也非常能理解,可是先生已经快一个月没来看他了,贺年每次打电话都是嘴上体贴,其实在心里偷偷泛酸。 眼看月末,储西烬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好不容易匀出十来天,本想着给贺年一个惊喜,司机接到人后就给他发了消息,掐着时间等不见人。 结果倒好,他拉开窗帘往下看,风雪里小小一个影子。 这多冷的天啊,连个帽子都没戴,穿个羽绒服就敢在外边挨冻。 储西烬别提多生气,大步下楼开门,贺年看着人还有点傻愣愣的,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屋,冻感冒了怎么办!” “……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这么肆意妄为的?” “我没有。” 储西烬握住他冰冷的手腕:“好了,先不跟你算账,进屋再说。” “哦。”贺年光说不动,只是牵住男人的手,眼睛微红有点委屈地说: “我脚冻,要你背我。” 储西烬依言蹲下,把人稳稳当当背起来,男人的后背宽阔又结实,贺年从后边搂住储西烬的脖子,抱的很紧很紧。 屋子里暖气开的足,冷风吹过的耳朵更红更烫了,贺年脱了外套跟毛衣,储西烬催促他去泡热水澡。 两人月余未见,眼神分秒都舍不得分开,还没上楼就急切地拥吻在一起,储西烬嗓音格外嘶哑,就像是吞了滚烫的沙子,他动情地喊小爱人的名字,手又摸上贺年的小腿,问他: “年宝,脚还冷不冷?” 贺年摇头,亲一亲男人的下巴,气息温软:“不冷,我好想你……” 储西烬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外裤子脱下来扔在旁边,卷起绒裤又退下厚厚地羊毛袜,他握住贺年白皙的脚,放在怀里暖着。 温存片刻后贺年被压进沙发,储西烬欺身吻上他,贺年窝在男人怀里时而发出软面的声音催促,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两人都格外动情。 上楼的时候,贺年早已经满头大汗,他偏头瞟见桌子上放着个精致漂亮的黑色礼盒,忍不住好奇道: “老公,那个是什么,给我的新年礼物吗?” 储西烬抱着怀里的人颠了下,贺年顿时发出呜咽声,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城堡里铺满了厚重的地毯,储西烬赤脚走过去拎起盒子,别有深意地说: “过年了,宝贝要穿新衣服。” 从浴室到卧室,贺年差点小死一回,他坐在床上面红耳赤地看着那套“新衣服”,里边竟然还有使用说明书,一个二次元少年,束缚着项圈,系着手铐跪在那里,依稀可以看见后边的尾巴。 储西烬慢条斯理的拆包装,把东西一样样罗列出来,先纯黑色的皮质项圈,中间嵌这一根细碎的银色链子。 同系列的尾巴,手铐,小皮鞭,东西设计的很精妙,里边都有一圈软软的兔毛,保证不会受伤。 贺年红着脸蛋,可怜,又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些东西。 储西烬凑过去亲他的眼皮:“宝贝,还记得欠下的惩罚吗?” 上个月贺年生病发烧,他自己以为是小感冒能抗过去,又怕家里人担心所以跟谁都没有说,后来实在是疼得受不了才去医院,一查是肠胃炎。 储西烬连夜飞到伦敦,贺年自知理亏,先生每次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身体,他主动承认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好像还说过,只要先生不生气,想怎么惩罚他,怎么弄都可以…… 储西烬垂眸:“在想什么?” 贺年咽了咽唾沫羞耻的不行,呆滞半天,然后撑起身微微坐直,清健有力的身躯展现出来,他指了指其中一样东西,试图撒娇蒙混过关。 “……老公,我不喜欢这个,可不可以不戴?” 他总觉得项圈过于羞耻。 “好。”储西烬勾了勾唇,诱惑似的设下圈套,他说: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给你部分权利,你可以选择给我戴上这个项圈。” 贺年呼吸都慢了,只觉得心如擂鼓,触碰到皮质项圈时,指尖都在颤抖,储西烬手把手教他怎么使用。 “乖,学会了吗?” 头顶的灯光照下来,点着一层润的哑光。 “到你了。” 男人低压性感的声音如魔咒,贺年听话的配合,明明是做着那样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眼神偏又清澈明朗,满是热烈情意与对他的乖顺依赖。 懵懂又招人,还很欠操。 这一夜储西烬彻底失控,体力惊人的男人,不知道干了多久, 第二天是周六。 早饭饭变成午饭,起床后两人吃的很简单,贺年洗了澡换上睡衣跟储西烬窝在沙发上温存看电影,两人时而交谈,时而亲热接吻,沉浸在二人世界。 任期五个月的驻外工作即将结束,储西烬每天送贺年去上班,下午两人逛逛超市,然后一起做晚饭,相拥看窗外的大雪。 之前艾斯说贺年不属于伦敦,更像是一个游客,所以跟这里格格不入,贺年想,如果储西烬在伦敦的话,他会喜欢这座漂亮的城市。 眼看到年关了,储寒抱怨家里没人,他太可怜了是没人要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梁筠跟跟储铮只能先一步回F市。 贺年处理好收尾工作后,第二天就跟储西烬飞回去了。 好几年前贺年就在郊区买了套房,直到今年贺明兰跟贺岑才终于搬到F市住,两家人商量了一下,索性一起过年,免得孩子两边跑多累。 大年三十那天特别热闹,储寒在楼上跟贺岑学写对联,储铮看着亲儿子那歪歪扭扭的字就觉得丢人,干脆下命令让他每天都练两个小时,争取下一年写的好一点。 虽然字丑,但是大红的福字还是倒着贴在了门上。 家里的佣人跟厨子都回老家了,以前年夜饭都是在饭店提前预订,今年人多,贺年在厨房帮忙,被梁筠筠跟贺明兰赶出去了,让他去陪奶奶聊天。 下午闻知儒那边打电话,说有几瓶珍藏的好酒,让过去取。 两家老宅离的近,走路十几分钟的距离,贺年围着条漂亮的红色围巾,抱着酒跟闻知儒道谢,宋司瑶在一旁提醒: “小年,抱着酒瓶多冷啊。” 贺年没反应过来,宋司瑶笑着上前,把两瓶酒分别装在他羽绒服的大口袋里。 旁边一圈人都笑了。 储西烬也笑着点点头,说时间太晚,该回去了,改天拜访。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不远处天空中有漂亮的烟花炸开,贺年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烟花,弯弯的眼角盛满开心。 储西烬从身后拥住他,贺年嫌冷又舍不得烟花,只好靠在男人怀里取暖,等烟花结束了才跺跺脚说: “好冷啊。” 储西烬牵住他的手踹进兜里:“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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