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有一天你真的离开我了,我会很坚强的,会好好热爱生活,会替你照顾好储叔叔跟梁阿姨,还有爸爸妈妈,每天都会很想很想念你。”说到这里贺年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望着储西烬露出一个笑容来。 “先生,但有一天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不要怪我。” 说到最后,贺年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好吗?” 储西烬抱紧怀里的人说不出话来,眼眶酸涩的厉害。
第91章 出院后, 贺年执意要从梧桐大街搬回去住,家政保姆都被他回绝了,一来先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进出, 再者他想亲自照料储西烬的一日三餐跟日常活动。 警察来家里做了两次笔录,货车司机夫妇二人抢救未果, 留下两个不大的孩子, 协商下由储氏集团投资的慈善项目资助到成年,车祸的事情也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储西烬的伤暂时没办法去公司, 还要定期去医院复查, 居家办公除了有些重要决策,倒也难得能闲下来。 六月蝉鸣临近期末考试,贺年胳膊上的伤不算严重, 几天就拆了纱布,他很快恢复状态,每天大早起床做营养餐,然后赶去学校上课复习,晚上回来又煲参汤, 帮储西烬洗澡。 有时候忙得一天都不停歇, 回家累的小脸泛红, 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储西烬心疼哄过好几次, 但贺年坚持要做这做那, 整个人就像个小太阳,忙碌起来反而让他觉得充实幸福。 程询好奇地问贺年:“谈恋爱真的有那么好吗,你怎么每天满面春风的?” “我可是听说你跟霍靖南霍主席关系不一般……”贺年没说好不好,反倒是笑着压低声音: “都住到别人家里去了。” “哎呀!你别听他们乱说!”程询像是被人踩到了小尾巴, 表情有些急: “我可不喜欢他啊, 我们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关系, 我图他钱呗,除了他,我哪能找到轻轻松松月入一万的活儿,现在他家的猫猫狗狗离不开我。” 他说着用手比了个数字得意道:“最近我还跟他提涨价了,现在一个月两万块呢,而且他还是学生会主席,办事儿别提多方便了……” “……” “咳,别说了。”贺年忙冲他使眼色,程询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有个庞然大物把阳光全遮住了,脚下一片阴影,下一秒就听见霍靖南淡漠的声音: “是吗?” “不是不是!”程询头都没敢回,反射性朝贺年说了句“先走了”就要猫着腰跑路。 霍靖南站着没什么反应,先跟贺年打了个招呼,这才望着那个慌忙逃窜的身影,不急不慢道: “这个月工资我可还没发。” 程询身形一顿。 “我数三个数,3,2……” 1还没落地,程询原路小跑回霍靖南身旁,对着金主爸爸笑得一脸谄媚: “喳,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霍靖南略微满意,又想到刚刚听见的话表情淡下去,看着人不冷不热哂笑一声: “笑得真难看。” “……” 转眼过了半个月,储西烬平时注重锻炼身子骨健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天贺年心里甜蜜蜜的回家,见沙发上没人,手机电脑随意摆放在一旁,楼上健身室的门虚掩着。 “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储西烬正汗流浃背在做俯卧撑,全身只穿了条黑色运动短裤,胯部鼓鼓囊囊,裸/露出蓬勃的背肌和结实健美的胸肌,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标准,是一股纯粹的,力量上的吸引。 “一百。” 储西烬起身拿了块白毛巾擦汗,贺年站在门口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前,脸红心跳却舍不得移开目光。 先生身材好棒啊。 饶是两人早已经亲密无间,他还是会沉迷于此,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满足,这样优秀成熟稳重的男人是属于他的。 夏日午后阳光静谧,贺年还在发呆,忽的腰上一沉,凸起的青筋从手背延伸到小臂,他被储西烬几乎半托起来,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 “这才几天,脸上肉都掉没了。” “哪有,我觉得现在刚刚好。”相贴合的皮肤滚烫,感官被强烈的荷尔蒙侵袭,贺年抱紧储西烬的脖子,近乎主动的抬腰收腿,手掌探到男人后背抚摸着疤痕。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储西烬目光深深,被贺年的小动作弄得声音发哑,手臂用力仰头咬住他的耳垂,等肉感的耳垂上留下红痕后,又轻轻舔舐着。 湿热的喘息落在脖颈。 自从车祸过后,贺年经常熟睡中眼角都带着泪痕,这半个月储西烬最多就是抱着人耳鬓厮磨抵消贺年整夜恶梦。 “唔……”烫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眼前瞬间暗下来,储西烬抱着贺年去卧室,把人抵进柔软舒适的大床,手掌抚摸他的脸颊,一下下啄吻。 “奶奶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你很乖,前两天陪她去平安寺祈福了,还夸你做的点心好吃。” 老人家上了年纪大多都讲究个佛缘,有几日储老夫人眼皮跳的厉害,她去庙里问了大师,智源大师说小辈虽命里带些小灾小难,但储家行善积德福泽深厚,让她不用忧心。 话虽这么说,储老夫人还是给子女儿孙挨个打电话嘱咐。 贺年接到电话心中倍觉温暖,一直以来奶奶待他都是极好的,想起老人家喜欢吃梨花糕,便在家做了梨花糕点带过去。 “嗯,奶奶不知道你受伤了,还念叨着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她……” 储西烬笑:“去平安寺许了什么愿?” “家人平安,健康长寿。” 不管祈愿灵不灵,总能图个安心,以后他每年都去寺里,万一菩萨看他心诚真的灵验了呢。 窗外浅金色的夕阳薄如蝉翼,楼下大片玫瑰跟郁金香都开了,鸟雀飞鸣。 脖颈仰起洁净柔和的曲线,贺年很喜欢储西烬抚摸他的感觉,男人的掌心很温暖,手指碰到他耳朵痒痒的,喘息如同云层坠落包裹着他。 “长命百岁?” “嗯,都说长命百岁,所以我向菩萨许愿保佑你活到一百零九岁……” 贺年一岁也不贪,只要能跟先生这辈子平平安安地度过,哪怕变成石头也要在一起,可后来他又觉得一辈子不够,要是下辈子也能遇见就好了。 “下次我们一起去许愿。” 储西烬说着顶开贺年的牙关深深吻他,舌尖□□敏感的口腔上颚,响起很轻的水声,搂着他腰的手都加重力度,又顺着衬衣下摆探进去。 “哈哈……先生你不要摸我腰,好痒啊……”贺年笑着弯腰往后躲,原本圆溜溜的小鹿眼这会儿笑成了月牙形状,眼尾向上勾出弧线。 “是这儿吗?” “痒,你不要碰……” 天气本来就很热,这么一闹,两人笑作一团都出了汗,贺年脸颊红扑扑的,气息温香,储西烬望着他喉结滚动,想要的意思不明而喻。 “宝贝,可以吗?” 昏头昏脑,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怎么会不想要,可他还是拒绝了。 “闻大哥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养着,不能剧烈运动……” “一百天?” 听见这话储西烬眉头跳了跳,薄汗覆盖着他起伏健壮胸膛,点点汗珠顺着他腹间肌肉没入胯骨。 “也不是。”贺年眼角红了大片:“那,起码要一个月吧,万一伤口裂开了……” 浴室里雾气萦绕,储西烬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光从疤痕就能判断出伤的很深,还未痊愈,旁边还有未长好淡粉色的嫩肉。 空气中有淡淡的药味,贺年垂着眼眸,手指触碰到男人结实的后背,用棉签很认真的处理不让伤口沾到水,弄完脑袋凑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来。 很轻柔,看似简单的触碰,心中却并不平静,这道狰狞的伤疤是为了保护他才有的。 “还敢撩拨我?” 像是忍耐到了极限,储西烬声音因欲/望变得沙哑性感,他转身捉住贺年的手腕,把人打横抱起来。 贺年穿着属于夏天的睡衣,丝质衣服布料轻薄,色彩淡绿,上边胸口有小羊图案点缀,刚洗完澡身上留着纯白栀子味道,衬得皮肤白里透着健康的薄红。 储西烬半跪在床上帮他抹身体乳,雨后清列的白花香调,很好闻。 贺年心慌意乱地吸气,喘出声。 直到被抓住小腿抬起,他才本能地垂下睫毛,结结巴巴反应过来: “先生,我自己来吧……” “放松点儿。”储西烬说:“别这么用力绷着。” 因为皮肤白,能清晰看见脚背上浅青偏黛色的血管,圆润的脚趾净透泛粉,紧张的微微蜷缩起来。 储西烬眼眸漆黑,眼底幽幽起了火,他垂头亲在贺年白皙的脚背上又落到小腿,唇瓣和视线一样火热潮湿,喘息声撩的人耳朵发烫。 贺年脸色爆红下意识吞咽口水,手足无措的想要收回脚,却被男人握住往另外一个地方。 他说:“年宝,体谅一下。” 伴侣间的必要需求。 储西烬喉结滑动,他偏过头吻贺年的脖颈和脸颊,嗓子眼干涩发紧:“不做剧烈运动,但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他诱哄:“踩它。” “乖,别躲,用力点踩下去。” 脑袋轰的一下空白。 心跳如雷鼓,耳朵红透了,这对贺年来说冲击力有点大,他不知所措感到难为情,可望着男人那张写着渴求他的脸。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在心动。
第92章 大学几年时间, 贺年比上高中备考还要忙碌,他本来就是英法双修,又自学了德语阿拉伯语等小语种, 尽可能去拓宽知识面。 外交部国考十月份开始报名,贺年每天脚不沾地埋头学习, 越来越不像话, 吃饭都不积极,还学会哄人了。 有好几次周末放假, 储西烬抽了书逮着人去休息, 贺年抱着他的脖子,弯着眼睛半撒娇凑上去亲他,讨好道: “老公, 我把这半页记完就去休息好不好,我保证!” 储西烬成功被他哄了,恰巧又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便再三嘱咐贺年要劳逸结合,看完就必须去休息。 贺年眼睛亮晶晶地跟他保证, 那模样别提多乖了。 墙上的钟表转了好几圈, 眼看天边都快暗了, 储西烬忙完回来, 放下公文包, 怕吵着贺年休息,刻意放轻动作开门上楼。 结果倒好,跟书房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贺年明显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时眸光颤了颤, 眼神中透露几分慌乱与无措。 怎么这么快就下午六点了。 贺年做贼心虚, 想跑过去拥抱住男人, 但坐的时间太久小腿发麻,脖子跟肩膀也酸痛,他站起身脸上带着疲惫又藏着几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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