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新的一年,我会很喜欢你。” 储西烬听得心里一跳,心软的不行,恨不得把人抓过来抱在怀里,贺年的头发会软软的蹭着他的下巴,头埋在他的胸口,那截腰又细又韧,摸着手感很好。 又软又甜蜜,挠的人心痒难耐。 这样还不够,他还有更过分的想法,比如把人锁在床上,哪里都不让去,欺负哭了再慢慢的哄,然后再欺负…… 两人隔着视频电话温存聊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年已经窝回了床上,松软的被子被他压在胸口,他困的睁不开眼睛,却又不愿意挂断电话。 储西烬无奈的笑笑:“困了就先睡吧。” “不困……” 贺年迷瞪瞪的,纤长的睫毛搭在一起又缓慢分开,声音软软的带着困倦,心里还惦记着事情: “先生,你还没跟我说呢……” 那模样看上去下一秒就能睡着,储西烬哭笑不得,明明都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还说不困。 最后,手机还在手上拿着,人已经睡着了,枕头凹陷下去一块,储西烬对贺年太熟悉了,甚至脑补出他所有的小动作。 他听着电话里绵长安稳点呼吸声,深呼了两口气。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很爱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9-25 21:25:43~2022-09-26 22:32: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每天推文中 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假期过的很快, 正月贺年跟着父母走了两天亲戚,班级群里突然通知提前一个周开学,但是采取意愿制度, 不强求。 群里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报了名字,贺年也不例外, 最后买了大年初七的高铁票回F市。 贺明兰舍不得儿子, 前一天晚上准备了很多吃的,自家制作的香肠, 烟熏的猪肉, 剥好的核桃,都是些土特产。 “年年,你不是还租着房吗, 这些带上,周末了自己煮点好吃的……” “妈,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到时候想吃了怎么办,这都是收拾好的, 不麻烦……” 看着妈妈精心准备的东西, 贺年心里暖洋洋的, 行李箱装了不少东西, 剩下的只能拎在手上, 贺岑骑着电瓶车送儿子去高铁站。 F市比里城冷的多,到站下车后,贺年被挤在人群里,又是三十寸的大拉杆箱又是手提袋, 他拖着艰难的往前走。 周围的人也都是大包小包, 每一个身影行色匆匆, 他顺着人流的方向往外走,快到出口的时候,被冷风吹了个激灵。 扶梯停了,往外走要爬二三十步的台阶,贺年掌心被袋子勒出了红痕,拉杆箱很沉,他吃力的一步步往上提。 这些对于他来说是很平常的生活琐碎,就像是吃饭一样,以前暮色庄园刚开的时候,贺年舍不得钱请人帮忙,所有的材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搬。 也经常会去超市里买面粉,大袋价格最划算,五十来公斤,出租车起步价要十五块,一个人咬咬牙也能弄回去。 许是最近几个月被养的娇气了,没爬几步楼梯就气喘嘘嘘起来,累的不像话,额头也发了汗。 忽的手上的重量一空,手提袋被人接了过去。 贺年猛地抬头,看清楚人后他愣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然先生明明应该在开会,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不应该是张叔来接他吗? “傻站着做什么?” 储西烬一身黑色的大衣,手里还拎着个纸袋,他随手把箱子提到旁边的台阶上,然后从纸袋里拿出一杯奶茶放在贺年手中。 温度还有些烫,应该是刚买的。 贺年看看手里的奶茶,又看看突然出现的男人,他鼻子有些发酸,手心里的红痕突然就疼了起来。 “先生,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开会吗……” 原本就温软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隐隐还带着点儿不可察觉到的委屈,嘈杂的环境突然就安静了起来。 “想早点见你,所以推了会议。” 储西烬说的理所应当,他提着贺年的小箱子,原本笨重的行李在男人手中变得轻巧起来。 “还不快跟上来。” “……哦。”贺年捧着热奶茶跟了上去,那温度像是热到了心里,他产生了一种快要眩晕的幸福感。 箱子被横着放在了后座,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贺年钻上了副驾驶,储西烬覆身过去帮他系安全带,离开的时候蜻蜓点水般在那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亲。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贺年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两人待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可以天然的陪伴对方。 回去的路上贺年絮絮叨叨的讲了春节发生的事情,储西烬只是听着,嘴角噙着笑,时不时温和的附和两句。 约莫四十分钟左右,车子就拐进了别墅区,贺年迫不及待的去拉门把手,发现是锁住的,他正要转头提醒,就被人扣住后脑勺接吻。 “唔……” 这个吻来的太过于突然,跟之前的温柔相触不一样,男人亲的又凶又猛,贺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迫承受。 他的围巾被解开搭在了靠椅上,刚喝了奶茶,身上热乎乎的,储西烬一手搂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穿过膝盖弯,把人捞到了驾驶座。 车子私密性做的很好,玻璃是单向透视玻璃,从外边根本看不见车里边。 但是贺年不知道,他攥着男人身上的毛衣,被激的眼尾隐隐有些发红,紧张兮兮的求饶道: “先生,还在车里呢,我们回屋吧……” 储西烬根本不听他的,大手揉着贺年的腰,又凑上去吻他,捏住下颌挺进牙关,舌尖被动的纠缠在一起。 两人面对面坐着,贺年跨坐在男人身上,小腿跪在柔软的皮质座椅上,腿根贴着储西烬的腰。 理智被冲散的前一刻,贺年眼里蓄满了水气,还趁着喘息的时间担忧道: “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不见。” 储西烬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绯红的耳垂,潮热细密的吻落在额头,他伸手去调低了座位,一阵天旋地转后贺年躺在下边。 他浑身烫的要命,车里开着热空调,又被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包裹住,感觉都要喘不过气儿了。 贺年仰躺着,用手捂着烫热的脸颊,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来,整个人羞得都快冒烟了,很小声的说: “……先生,我有点口渴。” 储西烬眼底隐忍,克制的嗯了声,闭着眼睛在他的颈窝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拿车里的矿泉水,扭开瓶盖。 “起来喝水。” 身上的衣服被弄得乱七八糟,贺年不自在的捋了下毛衣,慢吞吞的爬起来,储西烬仰头喝了一大口,两人再度接吻。 贺年呆了下,很傻的分开唇缝,后边的尾音全被堵了回去,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溢出几声微弱的□□来,像是小猫叫似的。 晶莹的水珠顺着下巴又划过喉结,打湿了衣领口,就着这个羞耻的方式,喝下小半瓶水,贺年彻底软在男人怀里。 嘴巴被亲肿了,鼻尖是红的,就连脖子都泛着红,像只惊慌的小动物可怜巴巴的,明明紧张无措却又听话的不行,储西烬都要被他乖化了。 “叩叩叩。” 车窗突然被敲响。 贺年被吓了一跳,透过玻璃看见梁筠筠的脸后,大脑刹时一片空白,他短促的啊了声,整个人跟着火了似的往储西烬怀里钻。 呜呜呜,这下完蛋了。 梁筠筠还在奇怪,屋里没人,车子又停在门口,于是她掏出手机拨电话。 十秒钟后,手机铃声从车里传出。 难不成大儿子工作太辛苦,下班在车里就睡着了,想到这里,梁筠筠心疼不已,看来还是要把之前辞掉的厨师请回来。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车里的人,车窗就降了下来。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回屋——” 梁筠筠的声音划破暧昧气氛又戛然而止,因为他那向来不近人情的大儿子,怀里抱着个人,小姑娘看上去个子挺高。 “你们这,这,哎呀!”这俩孩子,怎么在车里就开始亲热。 “妈,先上楼吧。” 储西烬语气算得上正定,如果不是嘴巴充血的话,察觉不出任何端倪。 梁筠筠也不好意思起来,大儿子好不容易有个铁树开花的机会,早知道就换个时间过来了。 三个人坐在客厅,气氛一度尴尬。 梁筠筠还没缓过来,毕竟她刚刚以为的姑娘,转眼变成了个男孩。 她喝了一口热茶,想说点什么,又喝了一热茶。 最后还是储西烬先打破僵局,率先开口介绍道: “妈,他叫贺年,上次宴会的时候,你也见过。” 贺年赶紧随着储西烬的介绍跟梁筠筠问好,坐姿十分局促,紧张的说话都带着明显颤音。 “阿姨好。” 梁筠筠笑着点点头,目光有些复杂。 她一向不太操心大儿子的事情,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万年铁树不开花,甚至跟储铮还聊过这件事,怕儿子要孤寡一辈子怎么办。 虽然吃惊,但梁筠筠也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她向来不拘泥这些,对孩子也没什么更多的要求,始终觉得人一辈子平安快乐就好,就像是储寒,非嚷嚷着要打电竞,她也没有阻拦过。 过了良久,梁筠筠终于问出了她最担心的问题: “小年,我记得你今年高考,对吗?” 贺年连忙点头。 梁筠筠脸色严肃起来,儿子喜欢男人,这没什么问题,储西烬待人一向体贴绅士,应该是你情我愿,不存在强迫这一说。 但人家才读高中啊! 她刚刚看见车里的行李了,看样子应该是住在一起,这么想着梁筠筠忧心忡忡起来。 “他今年二十。” 储西烬一语道破梁筠筠的担忧。 “啊,那,那就好那就好。” 最后梁筠筠留下吃了顿饭,见贺年一直很紧张,便拉着说了些家常话,这孩子看上去很乖,言语里袒露的都是真诚,虽然害羞,但聊起储西烬眼里就像是有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小年学习成绩这么好啊!” 贺年抿了下唇,脸上带着羞赫,不好意思道: “也不是很好,还多亏了先生帮我补课,尤其是数学跟物理……” 说着说着,慢慢的贺年就不紧张了,梁筠筠又问了些什么储西烬对他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他之类的,说以后有阿姨给撑腰,尽管告状。 从言语中就能感受出来,两人感情很好,梁筠筠挺欣慰的,看贺年的眼神越发慈祥,她本来想着一家人有时间吃个饭,又怕给小孩子太大的压力,等高考之后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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