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总觉得你跟我哥之间挺奇怪的,要说也是我俩先认识,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不觉得我哥这个人很闷吗?” “当然不会。”贺年笑了笑,连眉眼都带着轻浅的弧度。 “先生人很好。” “我当然知道我哥很好,但这不是一回事啊。”储寒不知道怎么表达,他把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一一列举出来: “我哥好像很喜欢你,他对我其他朋友就不这样,见面顶多点头打个招呼,也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所以我就很好奇。”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晚上就睡不着觉……” 贺年抿嘴了下嘴,想到储寒晚上可能会睡不着,决定实话实说: “因为我们在谈恋爱。” “谁们??” 储寒表情惊讶到失控,大脑自动忽略掉细节,他好奇的抓心挠肺,连着追问: “你谈恋爱了?跟谁呀,我认识吗?那你对象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贺年看着储寒,也被他清奇的脑回路给惊了下,又说的更加直白: “你哥哥。” “啊?!我哥也谈恋爱了??你们怎么都谈恋爱了呀!我也想谈。” “……” 储寒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嘴巴张的可以塞鸡蛋了,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贺年,像是在确认他会不会是逗自己玩的。 “你是说,你跟我哥在谈恋爱?” 贺年的表情温柔的就像是湖面上映的皎洁月光,语气十分认真的嗯了声。 “!” 短短几分钟,储寒的心路历程极其的复杂,最后一个暴击,炸的他满眼金花。 他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虽然奇怪,但电影里不是也有什么忘年之交吗? 他哥那个人严肃,冷峻,学业跟工作上自持的像台机器,感情更是纯纯寡王,现在这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储寒反复张了张嘴,像是被毒药毒成了哑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同性恋其实挺常见的,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但是发生在他身边人身上,就挺奇怪的。 “那,那……”储寒这才注意到贺年手上抱着的两条围巾是同款,结巴了下: “所以,你,跟我哥是在约会?” 不等回答,队伍已经排到他们了,储寒拉赶紧着人往旁边走让出位置来,他下意识转头往他哥的方向看了眼,总觉得那眼神丝丝冒着寒气。 “咳,那什么,我就不看了,战队晚上还有聚餐,你们自己看吧。” “为什么?” 贺年不解道:“你刚才不是说也喜欢看这个题材吗?” 储寒一脸为难:“也没那么喜欢,你们……约会,我瞎掺和什么,” 再说了,这两个人真的很奇怪,哪有人甜蜜约会看悬疑恐怖电影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9-17 22:52:53~2022-09-21 23:5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隋唐不在秦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日落星回酒茨归 5瓶;我的公主是只猫 2瓶;二十四桥明月夜、大七是只猫、有时候看小说不能看评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电影具体讲的什么贺年没记住, 惊心动魄的恐怖画面倒是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在游戏城抓娃娃的时候,手抖得一个没抓住。 盒子里的游戏币空了大半, 只剩下孤零零的三个,那模样实在是太惨了。 贺年眼巴巴的抬头看向旁边的储西烬, 伸手拉了下男人的衣角, 再转头看柜子里的小羊公仔毛绒玩具。 想要都写在了脸上。 “等我。” 储西烬揉了下他的脑袋,又去兑换了五百块钱的游戏币, 贺年像个小尾巴跟着, 在他眼里,先生做什么都很厉害。 半个小时后。 通过两人抓娃娃游戏黑洞的努力,一无所获, 只输不赢。 贺年还是头一次见储西烬被难住,忍不住拽拽他的胳膊,笑出声来,脸上有清浅漂亮的酒窝。 “先生,没关系的, 抓不到就算啦。” 储西烬垂眸, 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挫败的神情, 他看向玻璃柜里的小羊公仔: “我去买下来。” 反正是铁了心必须要那只小羊。 结果柜台前的工作人员说, 买了超过五百块钱的游戏币, 就可以免费领取一款毛绒玩具,最后贺年得偿所愿,又觉得实在是太亏了。 要是直接拿钱买,都可以买很多只小羊公仔了。 吃完饭, 外边天色已将暗未暗。 饭店距离别墅区不远,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刚喝了热汤,身上暖烘烘的,也不觉得冷。 路边的灯亮着,昏黄的灯光在冬夜里显得绵软又久远。 地面上落了厚厚的积雪,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实际上最底下结了一层冰,很滑。 储西烬怕贺年会摔倒,把人牵着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别左顾右盼,看脚下。” 四周除了路灯照亮的地方,看过去都是黑黢黢的,连风声都呜呜呜的怪吓人,贺年不免心里打鼓,紧紧抓着男人的手,短短几分钟,掌心就出了层薄汗。 他突然有点后悔看悬疑恐怖电影了,虽然左手被先生牵着,可万一右边冒出来只鬼把他拖走了怎么办! “很冷吗?” 储西烬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贺年冰凉的耳垂,被冷风吹的红了,他取下围巾把想把贺年红彤彤的耳朵捂起来。 “先生,我不冷。” 贺年赶紧阻止了男人的动作,心里却甜的像是有颗氢气球,飘飘然起来: “刚刚吃的那个水煮鱼有点辣,给辣红的……” “辣怎么不跟我说?” “因为很好吃啊——”话音还未落地,贺年先啊了声,一个屁股墩摔到了地上,发出闷响,尾椎骨往下生疼生疼的。 储西烬吓了一跳,赶紧蹲下上前查看,贺年苦兮兮的坐在雪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刚刚才说了让你注意脚下,摔着哪里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大,贺年一愣,茫然的眨眨眼睛,沾满雪的手下意识往里蜷了蜷,指关节也被擦红了。 他摇摇头,蓦的鼻尖发酸,紧盯着衣服下摆,避开男人的手,想自己站起来,储西烬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心里后悔不已,他软下声音来: “小年,我不是在责怪你,是太担心你了,先告诉我哪里摔疼了,好吗?” “……尾椎骨疼。”贺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有点哽咽。 储西烬叹了口气把他扶起来,拍掉身上的雪,然后蹲下身道: “上来,我背你。” 贺年看着男人宽大结实的后背,瘪了瘪嘴乖乖趴了上去,他知道先生只是着急担心他,反倒是自己,好像真的被人宠坏了,受不得一丁点儿委屈。 原本雪地里的两行脚印变成了一个人的脚印。 贺年吸了吸鼻子,眼泪真的好奇怪,以前,再苦再累的时候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现在却因为一句话,就委屈的怎么也忍不住。 地上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贺年抿着唇,在掌心呼了口气,然后覆在男人耳朵上暖着,好奇道: “先生,我重吗?” 储西烬勾了下嘴角:“不重,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长点肉才好。” “我还是有肉的,可能是骨架比较小而已。”贺年小声反驳道。 “嗯,就屁股上有点肉。” “……” 回到家后,贺年趴在床上,头埋在鹅绒枕头里,可怜的小内裤挂在脚腕,屁股凉飕飕的进行冷敷,储西烬用掌心把药酒揉化捂热,然后轻轻按压着。 “呜……” 贺年腾的脸红了个透彻,手指紧紧攥着旁边的被褥,被人揉屁股的感觉也太奇怪了,他不自在的往里缩了缩。 “乖,别动,明早还疼的话,就去看医生。” 两瓣浑圆的雪白沾了药酒,储西烬眸光沉沉,按的很小心,每动作一下,床上的人就会跟着微微颤栗。 “不用了吧。”贺年瓮声瓮气的,只露出个头顶的发旋儿,男人掌心的热意烧的他头昏脑胀,身体难耐的在床单上蹭了蹭。 “我以前也经常摔跤,自己能判断出来严不严重的,像这样的只是会痛几天,最多一个礼拜就好了……” 他很不喜欢医院,那里留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回忆,总觉得阴森森的,消毒水的味道也很难闻。 储西烬像拎小猫儿似的,在他绵软的后颈捏了捏,不紧不慢道: “还挺骄傲?” 贺年一窘,嘴巴闭紧了。 储西烬莞尔,药酒已经完全吸收了,他收起毛巾把手擦干净,然后大手再次落下,在贺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绕到了前面包裹住。 “先生!” 贺年绷直脚背,急喘几口,胸腔心跳剧烈撞击着,那模样错愕又可怜,弓着身子像只熟透的小虾米。 “还在生我的气吗?”储西烬用低沉的声音哄他: “小年。” 贺年耳膜轰鸣,额角见汗,随着男人的动作,睫毛簌簌地抖了起来。” “……不生气,不生先生的气。” 他怎么都不可能生储西烬的气。 “真的?”储西烬手上慢慢的,技巧的揉他,动作很是体贴,他又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 “寒假要回去多久?” “半,大概半个月。” 储西烬手上不依不饶,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又重复问了一遍: “再说一遍,要多久?” 贺年被弄得魂儿都要飞走了,哼哼唧唧的大口呼吸着,眼底一片热雾,身上烫的要命,不上不下的感觉太难受了,他赶紧慌慌张张的改口道: “呜,十天,先生十天可以吗?” 床上总是最好的谈判战场。 储西烬嘴角浅浅挑起,没说话,单手解开了衣服扣子,覆身上去,用悍利的胳膊把人禁锢在身下。 无处可逃。 贺年觉得自己像条缺氧的鱼,被人翻了个面儿,小小年兴奋的抵在了男人的腹肌上,他捂住脸,羞得面红耳赤,说什么都不松手,告饶道: “先生……一个礼拜,不能再少了。” “嗯。”储西烬嗓音低哑,他抓住贺年的手腕扣在枕头两侧,低头去吻他,两人唇舌交缠在一起。 贺年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剧颤,说什么都不好意思睁眼,想翻身扎进男人怀里,手腕却被禁锢着。 他握紧拳头,鼓起勇气道:“先生,昨天晚上,不是才……” “才怎么样?”储西烬笑了笑,胸腔低沉的震颤撩拨着耳膜。 “我刚回来就你就又要走,不能跟男朋友要点儿补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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