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躯随意地靠在沙发里,剪裁得体的衣物勾勒出他健壮的体魄,就像憩息的豹子,看似闲庭信步,但散漫外表下是惊人的爆发力和凶狠的咬合力。 叶洲咽了口口水,木木地点开与父母的聊天窗口。 聊什么?完全不知道。甚至不知道等下该如何面对镜头。 叶洲举着手机,调整着角度,确保自己还留着红痕和项圈的颈部不会入镜。 视频不久就被接起。 一方屏幕里先是出现一个额头,镜头晃动几下,露出母亲的面容,她盯着看了会儿,才微微地笑着问:“阿洲啊,饭喫罢未?“温柔的声音里是难掩的欣喜。 叶洲用了很大的力,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将差点随之而出的哽咽吞进肚里。 “食堂里喫?“ ”嗯。“ ”该几日兮忙哦?“ “嗯。” “咋,面色次给弗好。“ ”次书吃力哦。“ 小腿被轻踢了一下,叶洲飞快瞥了端坐着的男人一眼,再开口就换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你呢,跟爸爸都还好吗?” 视频里的女人也被带着说起了操着口音的普通话,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长里短,叶洲一一听着,不时回答一两个问题。 秦朗听着一方明显带着南方口音的话语,点了一支烟,于烟雾里觑着人影憧憧的叶洲。 他知道的,从第一眼就知道,那样温润如玉的青年,一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父严母慈,才有谦谦君子朗朗如日月入怀。而自己,不过是披了层秦家的皮。就像此时此刻,他还能迅速地调整好自己,一边顾着自己,一边做父母眼前的叶洲。而自己却像阴沟里的臭虫,陷在腐肉里,任黑暗恶臭啮噬自己。 他是他眼中光。秦朗盯着叶洲按了视频,而后者在他的目光里曲了膝盖,心想,他卑鄙,所以能光明正大地抓住了那道光死死不放。 感受掌心下血液的流动,秦朗看着那双黯黯明黑的眼,露出贪婪的笑。 这是他的。
第21章 21 === 昨晚折腾得有点久,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不甚清醒,所幸秦朗好像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连晨起的口侍都免了。反而为他刷牙洗脸,连放水都帮他扶着。叶洲实在打不起精神,便松了力气随他摆弄自己的身体。直到被他放到椅子上,开始吃早餐的时候,才从袖子发现对方给自己穿了衣服。 对方上次让自己穿衣服还是远程指挥自己去G城找他,回程路上都只是用一件长至脚踝的厚实外套将他裹住,下身也只穿了一双皮鞋配着长至小腿肚的黑色棉袜,后者用袜夹固定在膝盖下方,就这样出了门,上了飞机,从南方回到了北方。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叶洲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这次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吃完送你去怡景园。“秦朗最后喝了口咖啡,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抬眼,对方却露出略微疑惑的神情。秦朗又喝了一口咖啡。果然,疑惑转为吃惊,然后是难掩的喜悦。但他是克制的,只有从眼神和眉毛以及嘴唇的细微变动才能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而且,只有最初的疑惑是生动的,惊讶与喜悦都是经过反思的。秦朗对着这样一张脸,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 他能被我掌控,他想。 司机先是送秦朗去了公司。下车前,秦朗在叶洲额头留下一个吻,摸了摸他的头,便转身离去了。留了司机与一个西装男送自己去怡景园。那是P大附近一个小区,系里也有教授住在那里,离东门不过五分钟车程,如果是走路,则可以从小东门进出,大概七八分钟就能到的样子。小区里面没进去过,只是它旁边就有个小商圈,叶洲偶尔会去那里的书店和展览馆。 那个自称是秦朗助理的西装男带着叶洲上了楼,让他自己转一圈,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再沟通。叶洲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然后对方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叶洲。里面是叶洲的各种证件,甚至寝室钥匙都在,不过多了一张银行卡。 “卡是秦先生给您的,密码是六个零。我的联系方式写在卡背面的便签上。”助理公事化地说,“秦先生平时很忙,有事可以先与我沟通。”还一板一眼地介绍了一些注意事项。叶洲一一听了,却发现净是一些自己根本不会去做的事。 叶洲立在玄关处,看着大门阖上,像是把与外界的联系都一并切断了,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叶洲慢慢地转动脖子,像是老旧的机器终于开始转动。厚重的门,白色的墙壁,米白色的鞋柜。忽然对上了一双眼。叶洲转过身去,细细地看着镜中的影像。镜中人有着一双安静的眼,嘴唇紧闭,脖子上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混着黑色的发。白色的衬衣配着一件卡其色套头毛衣,浅棕色灯芯绒长裤,黑色圆头皮鞋,藏蓝色工装外套。是他会穿的样式,但不是他会选的颜色。新瓶装旧酒,他突然想到这个词,就细细想了下。他还是他,虽然经历了一些事,但不足以改变什么。等这件事过去,他仍会早起、看书,泡图书馆。等这件事过去,他还要准备托福和文书,发表论文,出国留学。我诚心祝福你,他对着镜中人微微笑了,捱得到新天地。 叶洲用了近二十来天才适应现在的生活。 一开始他根本没想过出门,因为不知道秦朗哪时候来,比如他入住的第一天晚上他就来了,给他换了一条项圈,新项圈像是有阵子学校里女生戴的项链,窄窄的一条黑色,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颈部,然后把他肏到失神,乳头又红又大,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气音。最后虽然给他清理了,但回到床上又把阴茎塞进了他松松软软的小穴。他只在被进入的时候发出了一点意义不明的微弱声响,就蜷在对方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早上还未清醒就被按在床上肏,最后还是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对方才偃旗息鼓,并屈尊降贵地给自己做了顿早饭。一边煎蛋一边笑着问被放在料理台上的自己,看你平时猫儿食,怎么刚刚肚子叫。便解释道,不敢动冰箱里的东西,昨天来了到现在就喝了半升牛奶。男人瞥了自己一眼,淡淡地说,每天都要等我来喂?于是不吭声了。但是接下来男人的确把自己按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喂完了这顿早饭。饭后男人也没出门,而是拿了一本书去书房看,叶洲就被放在他脚边,一边看书一边摸他,摸他的头,玩他的舌,掐他的奶,手指伸进他还湿热的穴,引得他发出闷闷的呻吟,便抱过他又开始进攻。那一天,他们在新住处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不停地做爱,像两头循着本能的兽。连着两晚高强度的性爱,再加上无节制的白天,让叶洲濒临崩溃,他搂着在他胸前啃咬的脑袋,哭喊道,要坏了要坏了,要被秦先生肏坏了。男人带着他细长的手指去摸两人连接处,低哑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息飘进耳朵,下面的小嘴可是紧紧咬住我不放呢。指腹碰到被撑得薄薄的穴口,硬硬的耻毛,粘腻的白沫,烫得叶洲蜷起了手指,好大,太大了。秦朗将这纯真的甜美吞进了肚子。他不仅用他的穴,还用他的口他的手他的腿,甚至他的脚,完成了这场野兽的标记,让他全身都是他的气息。 但接下去三天秦朗都没有出现过,只是在第二天晚上发了短信让他记得自己抹药膏。叶洲像离开母亲的幼兽,乖乖地窝在屋子里,等待男人下一次的临幸。 大概也是因为男人不准备常来,衣柜里竟没有他的衬衣,反而放了一排明显是自己尺寸的衣服。挑了几件来看,模糊记得有几件是上次在商场里试穿过,尤其是一件袖口缀着层层蕾丝的宽松衬衣,换上之后男人的眼神就阴沉得吓人,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撕破他的皮肉。叶洲面无表情地挑了一件海军蓝的睡衣换上。内裤也很懂事地没有穿上,方便男人手一伸进宽松的睡裤就可以抓住自己的臀肉,将睡裤褪下一点露出半个屁股,就可以扶着阴茎挺进刚刚被扩张的后穴。 直到他把男人随手带来的书都翻遍了,有次被男人抱在怀里,便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不可以出门,想去寝室拿书和电脑。男人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他娇艳的乳头,说随你,但……突然掐了一下他日益敏感的乳尖,疼得皱起了脸。又一边揉着刚受摧残的尖尖,一边随意地说,自己要有分寸。叶洲挺着胸,在他下颌部亲了一下,乖巧应道,谢谢秦先生。 叶洲不知道秦朗所说的分寸是什么意思。他第二天就戴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门,去寝室搬了一些东西,还跟室友解释了一句最近不住寝室,所幸大家都是知情识趣的成年人,并没有多问什么,不然叶洲真没做好与他人长时间对话的准备。后来他又去见了导师,汇报了下近况,还拖出他吃灰的自行车,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骑着去图书馆借书。但他不敢在外面逗留过久,一般也都是挑早上出门,没有出现秦朗来时他不在屋子里的情况。只是有次他吃外卖上了火,下巴冒了颗痘痘引起秦朗的不满,勒令他不准再点外卖。冰箱里不是有菜,干嘛不自己做。秦朗一边顶弄着叶洲,一边恶狠狠地问。那颗红色的痘痘晃得他心烦,下身的动作便粗暴了点。叶洲一边忍受着对方在自己体内肆意驰骋,一边还要分神回答他的话,不会做。男人难得怔了一下,下一刻就准确地撞上了那个敏感点。就会撒娇!他狠狠地碾着那处,还要我喂你是不是。叶洲被刺激得不能思考,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头说,要、要。事后秦朗吩咐了助理每天给叶洲订餐,这事也就过去了。 直到有次叶洲真正犯了秦朗的忌讳。 那次秦朗连着四五天没来,叶洲一开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来不来反正也就那样,他白日里看书,偶尔帮导师干些活儿,区别只在晚上要不要挨肏。这事他也早已看开。直到某个早上醒来,晨勃怎么也下不去,他夹着腿蹭了好久被子,却还是出不来,最后烦躁地伸手撸了几把,才断断续续地泻了一些,但还是不爽利。他拿纸巾擦干净之后,皱着眉起床了,心里算着这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没见着秦朗了。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直到午后身体又泛起那股燥热才将这猜想印证。 由于早上醒来一直心神不宁,做什么效率都不高,他便干脆午饭后睡了一觉,结果被燥醒。双腿不知何时又缠住了被子,下身小幅度地耸动着。叶洲觉得口干舌燥,干脆解开睡衣的一颗扣子,用小臂撑起上身去够放在床头的水杯,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叶洲连着喝了两三口水,勉强拣回一些神志。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欲潮他并不陌生,早在别墅那次就有了猜测,前不久被秦朗带去做检查的行为本身几乎就是确证了。没关系的,他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熬过去就好,之前被扔在医院那么多天,也不熬过来了吗。他坐起了身,顺着自己的呼吸。但这次欲潮格外来势汹汹,逼得两颗黑溜溜的眼珠上起了雾气。叶洲咬着食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空着的那只手紧紧地拽着睡衣的下摆,不敢去碰已经半勃的性器。那是欲望盖过理智的罪证,如果他伸手去自渎,便是承认自己的失败。可他的下身已经扭作一团,腿根紧紧地绞着,裤脚被蹭得露出一截白腻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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