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眸凝着眉,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额间布满了冷汗,松垮着身体靠在铁笼上,瞧着有些病弱。 台下的喊价凶悍,达到了P.E的历史新高。 殷礼望向身侧的代理人,脸色坚冷。 “我要他。”殷礼说。 一番竞拍下,殷礼高价拿下了笼子里的“清冷美人”。 结账后,经理人笑眯眯的凑到殷礼身侧,给他递了一张房卡过来。 殷礼有些懵。 经理人:“殷少爷好好享用。” 殷礼:“……” 他没想…… 经理人:“是个雏,失忆了,脑子不好。我们哄他说他是被父母卖来偿债的。” 殷礼:“……”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经理人继续补充道,“性子有点冷,也有些烈。我们将他绑好了,您放心已经喂药了,绝对不会伤了您。” 殷礼:“……”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捏着房卡到了酒店门口,推门进去时,他听见了阴冷的嘶吼声,“我会杀了你!” 男人的嗓音清越好听。 听着就让人心动。 但很可惜。 他殷礼不喜欢强人所难。 殷礼脱下外套走到床边。 男人的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那双好看的凤眸里透着一股倔劲,还隐隐藏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殷礼颤着胸腔在笑,“你失忆了?” 男人不答。 殷礼:“你长得确实挺漂亮,说实话,那笔钱真不是个小数目。” 男人咬紧后槽牙,依旧不答。 “看来听得懂我说什么。” 殷礼沿着床边坐下,男人瑟缩着要躲,但双手被束在床上,那警惕的眼神将殷礼逗笑。 “还想跑?小心老子现在就要了你。” 殷礼挑起他的下颚,逗趣他。 男人眸中的厌恶更甚。 殷礼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调戏他。 殷礼从西装口袋中掏出锁扣的钥匙时,男人反应剧烈。 他伸手替男人拨开前的碎发,这张冷欲矜贵的脸瞧起来尤为的勾人。 尤其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男人那双填满欲色的眸子和低沉的嗓音,诱人侵占。 “别动。” 殷礼命令道。 “你手腕磨伤了,我给你解开。” 殷礼替他开锁,男人望着手腕上的锁被打开,他一脸诧异,但眸中仍有警惕。 他不知道殷礼想做什么。 但他手得以自由后,看着殷礼的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 P.E被卖出去的人,不论男女,都成了有钱人的玩物。 面前的男人重金购下他,意图绝不会简单。 殷礼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第一,我不会把你再卖给别人。第二,你确实很漂亮,但这不足以让我想得到你。第三……” 殷礼微顿,他上下审视着男人。 男人长得清隽,穿着一身半透的衬衣,下面是诱人的灰色西装裤,因为呼吸,他的身体微微起伏着,禁欲制服感被拉到了顶点。 他的确长在了殷礼的审美点上。 殷礼从未如此动心过。 还是对一个男人。 “第三什么?”男人扼制着体内翻涌的热潮,薄唇微张。 “我缺个保镖。” 殷礼说。 男人沉默了一下,“你确定?” 殷礼点头。 男人没说话,殷礼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但男人没得选。 殷礼问他,“你有名字吗?” 男人摇头。 殷礼沉吟片刻,“那我给你起一个,我以后就叫你……嗯……许年,成吗?” “许是许诺是许,年是岁岁年年的年。” “嗯。”男人答的冷淡。 脸上情绪起伏不大,除了殷礼解开他的碗锁时,他几乎没有别的表情。 殷礼忍不住轻啧一声,“真是可惜你这张脸了,竟然是个小面瘫。” 殷礼话毕,只手搭靠着头,躺在了床侧。 许年下意识的往后退避,警惕的和他拉开距离。 殷礼拍拍床,“一起躺着吧,我不碰你。” 许年没躺下。 殷礼继续说,“不是少爷占你便宜,是我现在走不了。” 事关男人尊严。 他要是十分钟就走了。 这他妈的传出去还得了? 许年不懂他的顾虑,只是略过殷礼小心翼翼的下床。 殷礼丝毫没有拦着他的意思,也没故意碰他。 许年抱着枕头去真皮沙发上睡了,颀长的背影被暧昧的灯光拉长。 殷礼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他被西装裤勾勒的紧致腰臀上,他吞咽着口水望着微隆的身下立刻转过身体。 他滚进床内侧,将灯熄了。 晦暗的房间里,他的意识渐渐回笼。 他喜欢男人没错。 但他不喜欢一夜情。 睡觉前,他回身望向对着落地窗的皮质沙发。 “许年,以后叫我少爷。” “好。” 许年淡淡道。 …… 半夜。 殷礼只觉得身上一阵温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重重的,还暖暖的。 他睡眼惺忪的眯开眸子,倏地一张俊冷的脸凑的极近。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殷礼的脖颈上。 “热……” “少爷……我热。” 许年的嗓音哑哑的,迷乱的欲色下,那双狭长含媚的凤眸勾的他移不开眼。
第54章 先生对我一见钟情? “你热你……”压着我做什么? 殷礼蹙眉望着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的许年。 他也热啊! “少爷……凉。” 许年薄唇翕动,温热的吐息伴随着一股好闻的药味萦绕在殷礼的脖颈处。 矜贵与冷傲被月色糅碎,一点点的洒在殷礼的身上,诱他品尝。 殷礼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眉头拧在了一处。 “那个……”他推搡了一下许年。 许年侧卧在了身侧,那双发烫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上臂,克制到了极致,指尖都在颤抖。 殷礼伸手搭在许年的额上,滚烫异常,好像下一秒血液就要撕破肌肤似的。 他深吸一气,“他们到底给你喝了多少。” 殷礼咬紧后槽牙从床上坐了起来。 再这么下去,他今天就真要沉沦在这了。 许年滚烫的指尖从上臂滑下,掠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许年,我他妈的……”殷礼大惊失色。 “少爷,我不动了。”许年嗓音微哑。 “就这样,可以吗?” 他的嗓音弱弱的,带着些许恳求的意思。 殷礼面色有些凝重,“老子也是男人,什么就这样不会继续了之类的混账话我都知道是什么把戏。” “许年,你很漂亮。” “但不是谁都能爬上我的床,别一次次的试探我的底线。” 殷礼抽回了手,面露嫌恶。 许年清醒了不少,他立马从床上起来,径直去了浴室。 殷礼没一会就睡着了,期间迷迷糊糊醒来许多次,浴室的淋水声仍在。 次日。 殷礼醒来的时,已经是正午十一点了。 他赤着身体下床,正准备去厕所时,一道清润的嗓音传入耳中。 许年说:“少爷。” 殷礼被吓了一跳,他陡然睁大瞳孔。 只见许年穿着一身近乎半透的白色衬衣,上臂的袖箍臂环将他流畅的肌肉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下意识的垂眸望去。 许年身下一览无余,皮质的腿环衬衣夹夹着衬衣,遮挡住了春色。 殷礼:………… 他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视线却不舍得移开半寸。 “你裤子呢?” “脏了。” “脏了你也先穿起来。” “好。” 许年转身去沙发上穿,殷礼望着许年肩宽腰窄的背影,情难自禁,又一次吞咽着口水。 P.E确实,有点花头。 殷礼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许年正坐在沙发上,身姿笔挺。 昨天,许年牵他的触感他现在还记得清楚。 许年的手摸起来舒服极了,并无老茧。 应该是失忆了被拐来了,赏着许年的气质,殷礼猜测或许许年也是个阔家少爷。 但大抵是家道中落了。 不然也不会遗留在P.E这么久。 “许年。”殷礼走到许年身后,只手扣着衬衣扣。 “怎么了,少爷?” 许年回身看他。 见他在扣扣子以为是要他帮忙,他伸手主动为殷礼扣扣子。 “你想回家吗?” 殷礼没再动,由着他侍奉。 “我没有家。”许年说这话时,眸光黯淡。 殷礼这才想起来,昨天经理和他说许年失忆了,他们哄骗许年说是被家里父母卖过来偿债的。 “你有家。” 殷礼说,“你不是被卖来偿债的。” 失忆的人就像是一张白纸,怎么描画都可以。 但殷礼没“抹黑”他。 许年为他扣好袖扣,抬眸望向殷礼。 “少爷为什么要买我?还告诉我这些?” 许年不懂。 明明殷礼昨天晚上可以将他当做玩物肆意践踏,也能不告诉他实情,让他继续以为自己只是个偿债的“东西”。 可他没碰他,更没羞辱他。 还给他起了名,让他做保镖。 体面的活着。 许年不理解。 至少他失忆以后所见的任何人都是带有目的和私心的,在P.E里的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卖个好价钱。 而买“铁笼”的人,从未给过他们体面。 只当他们是消遣的玩具罢了。 在许年看来,面前的男人也该是这样的。 “买你,是觉得你好看。” “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我说的是性格。”殷礼补充道。 “还不够。”许年说。 这个理由,还不够。 殷礼:……… 许年:“先生对我一见钟情?” 除此之外,许年想不到别的原因。 既给尊重,又不碰他,但似乎又会垂涎于他…… 他只能想出这个原因。 殷礼:……… 谁说许年脑子不好的? 他看许年分明聪明的很! “喜欢谈不上,最多是感兴趣。” 殷礼如实说,“你在我这会在别人那强很多。” “嗯,谢谢少爷。” 许年温声道。 “我也可以把你当金丝雀养着,但我觉得你更想赎身。等你哪天找到了回家的路,找到了家人,把我买下你的钱还给我,我就还你自由。” 殷礼嗓音凉薄。 许年欣然答应。 他知道这是一笔天大的数字,但他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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