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荀斯桓的邀请,只单问许云渺,和荀斯桓不对付的态度,昭然若揭。 许云渺不想得罪客户,也要保全男友面子,赶紧说:“也好,下午还有访谈,时间挺紧,咱们晚上再宰荀par一顿大餐。” 荀斯桓刚刚公报了私仇,这会儿不想计较,准备跟二人一道出门去小馆子,却被许云渺一个眼神给瞪住了。 ——原来,“我们一起”是指许云渺和黎言卿二人一起,带谁也不带荀斯桓的那种。 一下午连续三场访谈,每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访谈完第二场,正赶上一天里最困的时刻。 荀斯桓忙完了手头的事,“路过”会议室看看心上人,顺便了解访谈进度,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正在点咖啡。 “哎,别,小黎总不喝带奶的咖啡。”许云渺清亮的声音传出来,“冰美式,少冰,加榛果糖浆。” 黎言卿语气欣喜:“云渺,你居然还记得?” “当然,一喝牛奶就肚子痛嘛~”许云渺话里透着亲昵,于是荀斯桓肚子里的酸水又要往外冒了。 “荀律师?”黎言卿眼尖,也可能是故意的,叫了一声立在过道里的荀斯桓。 许云渺闻言回头,趁无人看见,有意冲荀斯桓眨了眨眼睫,才说:“荀par来了,那这咖啡可轮不到我买单了。” ——什么意思,不记得给他点一杯就算了,居然还要他为情敌买单?! 荀斯桓被许云渺折腾得没脾气,冤大头似的,掏手机付钱,付完幽怨地看了许云渺一眼。 许云渺便趁机悄悄给他比了个口型,大概是——“等我”。 也不说清怎么等,等多久,荀斯桓愣头青似的坐在办公室里,明明有一堆工作,全都提不起力气处理。 等到三场访谈都结束,黎言卿不想和荀斯桓共进晚餐,先一步告辞,许云渺趁无人注意,摸进了荀斯桓办公室。 “让我看看,是谁家的河豚,气得这么鼓?”许云渺笑得眉眼弯弯,关了门,上了锁,又把玻璃墙调成雾化。 荀斯桓不说话,分明注意力都在许云渺身上,还假模假样地看着电脑屏幕,在键盘上猛敲出一排“M”。 “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许云渺讨好地绕到桌后,牵住了荀斯桓,把人一路牵到小沙发,一起坐下。 荀斯桓现在不是独占欲作祟了,纯粹是想撒娇,闷声说:“你都知道给他点咖啡,怎么不记得给我点?” “买个咖啡都要雨露均沾?”许云渺语气无奈,实则是被这样的荀斯桓给结结实实可爱到了。 荀斯桓继续闷道:“不要雨露均沾,是要你只对我偏心。” 许云渺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捧住荀斯桓的脸,在额头啄了一口:“你昨天一晚没睡还喝咖啡,我怕你心脏受不了。” 荀斯桓对这解释很满意,但还是板着脸。 “再说,我现在就是来偏心的。”许云渺按了按荀斯桓肩膀,又拍拍自己的腿,“躺这儿,闭眼。” “干嘛?”荀斯桓边问边照做,脑袋挨上许云渺大腿的瞬间,幸福的暖流涌遍全身。 “让你歇歇。”许云渺手指穿过荀斯桓的头发,轻轻按在头顶穴位上,“你不是说,闻闻我的气味就能充电嘛?” 荀斯桓还真一扭头,贴着许云渺小腹猛吸两口气,一脸享受说:“闻出来了,中午吃了星洲炒米,喝了冻奶茶。” 许云渺被逗乐了,一本正经地纠正:“闻错了,是干炒牛河和牛奶绵绵冰。” “一会儿油一会儿凉,你也不怕拉肚子。”荀斯桓一秒从小作精切换成爹系男友,“下次不能这么吃了。” 许云渺听得心软,手揉捏头顶,再到眉弓,滑入眉心,而后被荀斯桓一把捉住,掌心掠过鼻梁鼻尖,贴上凉软的嘴唇。 “痒!”许云渺觉出掌心里又凑上来一抹湿湿的热意,顺着掌心直冲头顶,“脏,没洗手!” “许云渺。”荀斯桓放过了害羞的掌心,睁眼直勾勾看着许云渺,“许云渺,许云渺。” “干嘛呐?” “不干嘛,就想叫你。” 许云渺虽然嫌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指复又穿过荀斯桓密实的头发,一下下的,像给大狗熊梳理毛发。 “还好这次是阿黎,他看着我的面子不和你较真,以后别的男客户跟我走得近一些,你也这样?” “别的男性朋友呢?老朱的醋你也要吃?还是从此以后,我只能和异□□朋友,不能和同□□朋友了?” “再说,圈子里觊觎你的人更多,我要是和你一样,我都要被醋腌入味儿了。我这么拘着你,你不生气?” 这些道理,荀斯桓当然都懂,但懂归懂,实在很难做到。 许云渺也知道他懂,更知道有时心中欲望就是难以遏制,他自己也不是没起过独占荀斯桓的念头。 二人安静享受着繁忙生活中的片刻缱绻,轻轻说话,或是耳鬓厮磨。 荀斯桓被梳得魂儿都轻飘飘的,低音炮响了,冲击许云渺鼓膜道:“好想把你变小,装在口袋里。” 许云渺没接话,又按摩了一会儿,觉得时机成熟了,悄悄试探:“所以呢,给你一个历练的机会。” “阿黎好久没回申城了,这个周末我答应带他到处转转。” 没等荀斯桓忿忿开口反对,他马上又说:“我本来是提议我们三个一起,再叫上老朱,可他不待见你,老朱又提前有约了。” “所以,你不会再为这个闹别扭了吧?” 荀斯桓:真的很委屈! 某阿无:你们该不会以为就这么解决阿黎的问题了吧?(得意.jpg)
第34章 约法三章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的。那个叛徒回来了,还觊觎我的渺渺。” “人间清醒”酒吧里,总是无人清醒。荀斯桓消耗了两杯威士忌和三支大卫杜夫,终于让心里的不爽变得轻了些。 坐他对面的朱立业倒没什么烦恼,只是作为陪客,喝得有点晕,一时丢失了理解能力,掐头去尾的,只听明白了几个词。 “你怎么还叫他叛徒?”朱立业完全抓错了重点,“要不是阿黎去益源之后,给你拉了那个上市项目,云寰差点就完蛋了。” 荀斯桓脸黑了,冷冷道:“要不是云寰给他做跳板,以他的能力去益源?项目是他欠云寰的,过河拆桥,小人行径。” “行行行,我不懂你们那笔糊涂账。”朱立业不敢再继续这话题,换了个角度劝慰,“他今天和渺出去玩儿了?” 荀斯桓刚才翻来覆去就是在吐槽这事儿,听了这问题连开口回答都嫌烦,瞪了朱立业一眼算作肯定。 朱立业假装认真琢磨了会儿,困惑道:“他俩不是室友么?阿黎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渺儿陪他转转,也正常。你,你就为这个借酒消愁?” 荀斯桓觉得刚才一堆话还不如说给牛听,咬牙强调:“那个叛徒一直暗恋渺渺,他现在是想借渺渺失忆,趁虚而入。” “你确定?”朱立业觉得难以置信,“我记得那小子笔直啊!那会儿不还追你们辩论队里一个女神学姐呢嘛?” “你怎么跟渺渺一样缺心眼?”荀斯桓无语了,“追学姐明显就是个幌子,你们俩这么久都看不出来?” 大学时,荀斯桓和许云渺同在校辩论队,黎言卿没能通过辩论队选拔,却仍是天天晚上往队里跑,美其名曰暗恋队里的学姐。 黎言卿晚上来时,总会带一盒洗净切好的水果,说是送学姐,学姐却从没收过,最后无一例外地都进了许云渺的肚子。 朱立业若有所思说:“渺儿以前不是很照顾他嘛,送点水果不过分。我们渺儿这么好,换我,我也天天送。” 此话一出,空气凝固。 朱立业愣了会儿,才发现荀斯桓看他的眼神诡异,面色狐疑,惊愕道:“我是真直男!你丫连我的醋也吃啊?” 明明是玩笑,不想荀斯桓继续面色古怪,朱立业一时震惊万分,大声道:“我去,荀斯桓,你丫还真吃过我的醋啊?!” “怪不得渺儿受不了你,换我,我也受不了。” 朱立业是随口吐槽,却不小心戳中了荀斯桓的伤心事,荀斯桓的表情立刻沉重了,闷头一口口喝酒,没再说话。 朱立业尴尬了,也不敢说话,只能闭嘴喝酒,一不小心就喝得有点多。 荀斯桓忽然又说:“黎言卿回申城第一个晚上亲口跟我说,他要和我公平竞争渺渺。可笑吗?他跟我,公平竞争。” “那确实不公平。”朱立业喝迷糊了,现在是什么都敢说,“渺儿都不记得你了,可还牢牢记得阿黎呢,太不公平了!” 荀斯桓被噎得肺管子差点炸了,扭头就让酒保开了瓶朱立业存着舍不得喝的限量版威士忌。 朱立业肉痛难耐,报复一般嘲讽起来:“要我说,大学里,黎言卿确实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可不好说咯~” “人家现在是大中华区合规总监,是你的甲方爸爸,捯饬得也比读书时帅多了,性格还比你好。你有什么优势?” 荀斯桓忍不了,直接动手,一肘子锁住了朱立业的脖子,狠狠道:“可事实是,渺渺又选择了我,渺渺自己决定回到我身边了。” “我错了,哥哥哥,我错了!”朱立业被勒红了脸,连声求饶,“你这不是想得很清楚嘛!渺渺这辈子是摆脱不了你的魔爪了,你还担心个啥?” 一语点醒梦中人,荀斯桓怔了片刻,撒了手,心里的火气灭了大半。 看来,朱立业在这事儿上,确实比他清醒理智得多。 “想通了吧?”朱立业心有余悸地揉脖子,“喝得差不多了吧?都十一点多了,各回各家?” “回什么回,那俩人还没回呢。”荀斯桓看了眼一晚上都没收到许云渺消息的手机,有点“深闺怨夫”的味道。 “那是有点太晚了。”朱立业尴尬一笑,“这样,兄弟替你找场子。” 朱立业说完,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许云渺,手机放在桌上,还开了外放。许云渺很快接了,听筒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嘈杂。 “喂,渺儿,你在哪儿啊?赶紧来接你男朋友回家了。”朱立业大喇喇说,“醉得不行了,趴酒吧里睡觉呢!” “你们俩在外面喝酒?”许云渺声音轻快,听着应该心情不错,“他喝这么多干嘛,又不陪客户,忘了上回酒精中毒了?” 朱立业忽而冒出来一个坏点子,瞎编说:“他是不想喝,架不住酒吧里的帅哥靓女们总爱点了酒送给他啊。” “哦~那他还都喝了啊?”许云渺语调变轻佻了,“那让帅哥靓女送他回家呗~我忙去了,拜拜。” 这话说完,许云渺没带犹豫地挂了电话,留荀斯桓和朱立业十分无语地大眼瞪小眼。 “你丫有病?上次恋爱法则的事儿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又搞我?!”荀斯桓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太阳穴快炸了。
69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