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无奈:“你知道就好。”又问:“顾逐之为什么要绑走你?你们不是关系很好?” 红姐还不知道他和顾逐之是炮友,网上的那些绯闻她看他们还有一部合作的待播剧没处理,甚至和顾逐之的经纪人还推动过,提前炒一波热度。江挽平静“哦”了声:“我和他掰了。” 红姐:“?” 红姐:“你们真在谈?” “没有。”江挽淡淡说,“炮友。” 红姐:“…………” “王旭那个狗日的。”王旭就是顾逐之的经纪人,红姐难得爆了个粗口,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在骂那个王旭,还是在借王旭骂其他人,“我考虑了,让顾逐之工作室在你们这部剧播出之后再公开道歉,到时候顺便把cp粉提纯了。” 提前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会影响聂导的这部剧,江挽很看重它,说了声“好”,想了想问:“小陶呢?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小陶没事,刚才他过来看你,看你没醒就回去了,现在睡了。”红姐说,“医生说你们都再观察一晚,没问题的话明天就能出院。” 于是江挽点了点头,又说:“我让周灼来跟我了。” 红姐顿了一下说:“只要燕少爷同意,这样也行。让石海也跟着你,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其实按你的咖位就不该只有一个助理,连司机和保镖都没有,你粉丝知道了估计又得来日工作室了。正好前段时间招了人,我也打算再给你安排一个助理跟你。” 江挽弯了弯唇,轻轻“嗯”了声,同意了,然后又让红姐把顾司沉递过来的资源推了,他生日时沈知砚送过来的合约也被他退了回去。 他不接他们的电话,也不回他们的消息,只是让人转述了他的话:顾逐之。 他就是因为顾逐之迁怒了他们,所以不想再接受他们的好意。因此不用他出手,这两个人也会替他收拾顾逐之。 《磐石》剧组要过两天才会开机,江挽想趁这两天找个合适的日子把奶奶的墓迁回爷爷和妈妈身边。 给奶奶迁墓的那天天气刚刚好,气温不冷不热,乐时渝介绍的风水大师收了钱当天来帮忙,祝荣华和陈文石陪着江挽。 奶奶终于了了遗愿和爷爷合葬,睡在了女儿身边。江挽重新请人做了奶奶的墓碑,上面的照片是奶奶年轻时候的模样,和爷爷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很相配。 江挽看着亲人们的墓碑有些怔忪。 他的亲人们都在这里长眠。 祝荣华搂着江挽的肩无声安慰。 大师离开了,墓园只剩了江挽和两位老师。过了没多久,祝荣华和陈文石也离开了墓园,去门口等江挽。 江挽看着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轻女性,他的母亲,江静竹女士。 他的妈妈江静竹女士遗传到了爷爷奶奶的优点,然后又将这些优点遗传给了他。如果说江挽是那种张扬的美,他的妈妈就是那种文静娴淑的漂亮。 江静竹女士死在了产房,死于羊水栓塞。 江挽轻声说:“妈妈,我好久没来看您了。” 墓碑无法说话。 “我前段时间,看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男人,他叫谢重山,是一个缉毒警察。”江挽继续说,“我下一部电影就演他。” “奶奶从来没谈起过我爸是谁,家里也没有关于他的东西。”他顿了顿,皱了下眉,“……算了。” 只是一个和他长得像的人。 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很多,甚至还有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陌生人,这件事并不惊奇。 “父亲”对他来说是只是一个名词,他跟着奶奶长大并不缺爱,对这个男人谈不上什么眷恋,也谈不上恨。有没有父亲对他而言都一样,他也不会乱认爹。 江挽很快不再提起这件事。 他明天就要进组,没在墓园里待多久,很快下了山去找两位老师。 江挽的基本功恢复得已经有以前的雏形,所以这次祝荣华不会再跟着江挽去剧组,她会在家里给江挽编舞,然后将视频发给他。 江挽进组前找医生开了药。和之前燕家私人医生开的药虽然没有副作用,但他已经有了抗药性,现在这个有副作用,但比它管用,他也不打算再找炮友。 他将药片装进了维生素的瓶子里,除了小陶和石海,周灼和另一个新来的助理也跟着他进了组。 小陶知道他以前就会吃维生素,因此看见他现在又开始吃,也只是随口提了句。 《磐石》的拍摄周期有四个月。江挽的戏份集中,不需要在剧组拍摄这么长,他拍完了他的戏份就可以离开了。 他的脚踝因为服用药片有些水肿,但并不影响《磐石》的拍摄。如果是《金枝》,他不会选择服用药片。 顾问老师在他拍摄期间保持着沉默,只有偶尔才会出声指点。 江挽听得认真。 终于有一天,顾问老师突然问他:“江老师是跟母亲姓?” 江挽的百度百科上就写着他跟母亲姓,这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他点了点头:“是。” 顾问老师又说:“那你的父亲……” 江挽低着头给周灼发消息,闻言淡淡说:“我是单亲家庭。”他没有和别人讨论家庭情况的兴趣,很快收起手机,看见周灼拿着他想要的东西过来,于是向顾问老师告了别起身。 他和顾问的谈话中断。 周灼将他的维生素瓶子交给了他,又将温水递给他。 江挽服用了一段时间药片,前所未有地清心寡欲了这么久,但它的副作用已经开始显现:除了脚踝变得水肿,他身体的其他地方也发生了一点变化。 这点变化只有江挽知道。 ——在那个医生给他开药时曾经反复强调过这种药的副作用,除了性·欲减退,还包括了会促进男性胸·脯的二次发育。 但它是这些药品中副作用最小的。江挽不会选择那些会影响他拍摄状态的药,只能选择它,也因此,他的胸在日渐一日的副作用中开始微微鼓了起来。 这点弧度藏在衣服下,除非江挽穿那些纤薄的衣服,否则不会有人发现它们。 江挽面不改色就着温水将药片咽进了喉咙,把药瓶和水杯都还给了周灼。 周灼微微垂下眼,药片的涩苦仿佛传递到他的鼻腔。
第73章 四月底还在倒春寒, 一场淋雨戏后,江挽病倒了。 江挽去年隆冬的时候拍落水戏也没事,这次却反倒没挺住。小陶还奇怪, 找医生来看过之后也只说是他最近抵抗力低弱, 淋了雨受了风寒。 于是徐振文给江挽放了几天假养病。 这边影视城蹲在医院的狗仔不少,江挽没住院,预约了家庭护理服务,让护士来酒店给他挂水。江挽体质这些年被调养得有些娇气,不怎么生病,但一生病就有些遭罪。护士来给他挂完了点滴就带着东西离开了, 他手背上还有留置针。 江挽有些难受,挂完水后躺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眼底却有淡淡的青色, 偏偏皮肤又白,这点青就格外明显。他躺得浑身乏力, 出去的时候一脸虚弱。 小陶见他出来, 看着他眼底下的青黑惊奇道:“江哥,你黑眼圈怎么又重了?”他江哥睡眠质量一直很不错来着,黑眼圈这种东西也从来没出现在他脸上过。 “有些失眠。”江挽说话的鼻音有些重, 声音也轻飘飘的, 有气无力。他的脸色也白得可怕, 看上去比平时脆弱了不少。 小陶赶紧上前扶住他,生怕他突然站不稳倒了,忙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噢……那,江哥你怎么出来了?你想要什么吗?我给你拿。” “躺累了, 出来走走。”江挽出了一身虚汗,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 没看见第三人。 小陶和周灼还是和在《金枝》剧组时一样和江挽住在一间套房,石海和新来的助理住在隔壁套间。小陶见状说:“周灼出去买粥了。” 医生嘱托过江挽这两天要吃清淡点养养,不要冲了药性。 江挽点了下头。 小陶又说:“他出去有一会了。你想吃什么吗江哥?我让他一起带回来。” 江挽没什么胃口:“没有。” 小陶说:“好吧。” 江挽没在客厅里坐多久周灼就拎着粥回来了,他见江挽在客厅,顿了一下,将还热气腾腾的粥摆在江挽面前。他买了不止一种粥,除了白粥以外,甜粥和咸粥都有,品种还挺齐全,但都很清淡。 周灼揭开打包盒的盖子,客厅里顿时粥香扑鼻,香得小陶直流口水:“我靠周灼,你上哪儿买的这么香?” 周灼不答,垂着眼,拆了只粥勺给江挽。 江挽右手还有留置针,但这些年也已经用习惯了左手,不用其他人帮忙。他吃不下什么,只喝了点白粥就放下了勺子,剩下的甜粥和咸粥都被小陶和周灼分了,多出来的送了两份到隔壁。 周灼买的粥即使是白粥也煮得软糯喷香,江挽被逼出了一点热汗,在客厅待了一会又开始犯懒,于是又回了房间睡觉。 他最近抵抗力低下和失眠有他服用抑制性·瘾的药的原因,打吊针这段期间他停了药,倒睡得稍微好了一些。江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敲了下房门,他翻了个身不想理会,不一会儿外面的人自己打开了门进来。 房间里有暖气,江挽鼻子呼吸不畅,只能张着嘴呼吸,对方干燥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将他放在被子里的右手轻轻拿出来放在被子上,防止他睡觉时不小心压到留置针手疼。 做完这些,这人却没离开他的房间,而是摸到了他的小腿。 江挽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在床上躺着,再加上吃药后的后遗症,小腿微微水肿,刚才下床的时候还稍微有些刺痛,连带着骨头缝都微微酸痛。对方摸到他小腿的时候江挽稍微清醒了一会儿,偏头看见了周灼。 周灼手背被烧伤,只有掌心还算平整,但还是生着薄薄的老茧,刮得江挽细嫩的小腿皮肤生疼。他从周灼手掌中抽回小腿。 周灼抬头看向他。 “谁让你进来的?”江挽盯着他。 周灼做错了事般低着头,做低伏小:抱歉。 “小陶呢?”江挽问。 周灼打手语:去隔壁了。 江挽闷闷咳了一声,别开眼,声音微微嘶哑:“出去吧。” 周灼站起了身,听话带上门出去了。 江挽又咳了两声,盯着天花板走神,没一会又闭上眼,睡了。他这些年作息规律,很少这么睡过觉,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一时之间还有些分不清是晚上还是早上。 他偏头,看见右手的留置针上又吊起了点滴,知道是护士来了。 是晚上。 江挽闷闷咳了两声,撑起身坐起来,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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