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极力维持着冷静,一派轻松道,“谁还没有几朵烂桃花,你别小瞧我,这都解决不了,有损我的男人气概。” 林童噗嗤笑了,“男人,你最男人,喂,你男人知道你这么男人吗?” “他肯定知道了,毕竟平时可都是我主动。” 安诺一脸逞强,林童马上奸笑着八卦,“不会吧,这种霸道总裁不是都欲求不满一夜n次吗,你要是再主动,啧啧,估计就住床上了。” “还说呢,我再也不信你那些小说了,傅总一点儿也不像他们,他都依着我的。” 林童皮笑肉不笑,“嗯哼哼,他可不得依着你这小宝贝儿嘛。” “什么……哎呦,你踩我!” 安诺舞步差点乱了,控诉地瞪她,林童做了个鬼脸,得意道,“咬我啊,看你再秀恩爱,踩踩踩……” 安诺机灵地闪避,也炫耀着,“哈!你踩不到。” 两个人笑嘻嘻地玩闹,有人看不过眼了。 林漾恨恨盯着有说有笑的二人,连舞也不想跳了,立刻就想冲过去。 她的手腕却忽地被人握紧,像是要折断。 傅贺城不经意地扫了她扭曲的面容一眼,心底冷笑,这美丽的皮囊下不过是一具丑陋的枯骨罢了。
第十七章 总裁的开导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傅贺城吝于施舍只言片语,这个女人眼中的妒火像是要把林童烧出个窟窿,不过很遗憾,正拉着她跳舞的人才是她最该嫉妒的那一个。 这种流于表面道行浅显的货色,安诺肯定一眼就能看穿,傅贺城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三角关系,正常的人到了这个地步就该知难而退了。 可惜,林漾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傅贺城以为,安诺作为被争夺的那个,心有所属的那个,至少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去伤害自己爱的男人。 林漾确实没有伤害安诺,只是想用沉重的枷锁压垮他。 傅贺城痛快地放手让安诺自己处理,但要是他有一天撑不下去了,傅贺城绝不会坐视不理。 在他送完了麻烦回家之后,就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让傅贺城好好惩罚了一番。 傅贺城可没只顾自己舒服,他仔细地叮嘱了安诺,“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千万别逞强,我只想你好好的,如果有烦心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他难得这么絮絮叨叨,安诺感觉鼻子有些堵,脑袋埋在他硬邦邦的胸前,嗯哼着答应,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原来傅贺城一直知道,也是,虽然他工作中就不时往外跑,但哪些是公事,哪些是私事,傅贺城怎么可能心里没数呢。 这样也罢,再过一个月,只要一个月,他就能摆脱这种日子了。 可是安诺高估了自己,因为林漾开始变本加厉,连他正常生活的时间都开始霸占,在她那儿压抑久了,面对傅贺城时都有些强颜欢笑。 随着时限逼近,林漾忽然反悔了,她要走,还要安诺跟她一起走。 “你开什么玩笑?” 安诺愿意被她折磨三个月,等的就是解脱的这一刻,而林漾这是想干什么。 “你要拒绝我?你敢拒绝我吗!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想轻而易举摆脱我和林童双宿双飞?做梦!” “那我也告诉你,想要我和你走,更是做梦。” 安诺发现这个逼仄的房屋竟是个荆棘盘踞的牢笼,令他窒息,林漾的要求,就是想要把他困死在这,他再不能坐以待毙。 林漾拦着他,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拽下来,“我知道,你现在不在乎我的死活了,你恨不得我去死对吧?别高兴太早,我要去死,绝对先送林童上路!” 安诺拼尽全力把她撕开推在床上,明亮的双眼黯淡无光。 “好,随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跟你走,别以为我会永远受你威胁。” 林漾咬牙切齿,却见他突然四处乱翻,很快找出一个药瓶,决绝地扔掉盖子,密集的药片争先恐后涌入狭窄的咽喉。 “安诺,安诺!”意识到那是什么,林漾惊恐地叫喊着,冲上去摔掉那个瓶子,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不!你不能这么做!” 安诺扯下她的手,尖利的指甲在颈上刮下三道红痕,伏在桌前被迫吐了一地白色药片。 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吞下了几片,只淡漠地看着林漾,“你拦我做什么,我死了,正好下去陪林汀,你该高兴呀。” 林漾愤恨得嗓音发颤,“不!你不准去,谁都别想得到你,你必须跟我走!” 安诺笑了,“你根本不爱你姐姐,何必找那么冠冕堂皇的报复理由困住我,爱上姐姐爱的男人而已,你觉得丢脸吗?” “没有!我就是要得到你,不择手段得到你,她死了,死得正好!还有林童,我要告她,我要毁了她!” “你听着,你敢告林童,我就敢替她顶罪。” 安诺最后看了疯狂的林漾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像是彻底斩断身上的枷锁。 “你尽管试试,我等着你告。” 林漾在背后如何发疯嘶喊安诺都不管了,他飞快打了一辆出租,平稳地驶在路上,霓虹几乎刺伤了眼。 他现在才后怕起来,一时冲动真的会要了命,他不想死的,傅贺城在,他怎么舍得死呢。 安眠药差不多开始起作用,安诺越来越困,药都是苦的,苦得他恍惚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行,他不能死,从车上下来时,安诺几乎站不住,也不知道什么信念支撑着他艰难地走到门口,视线模糊,完全凭借残存的本能意识拧开锁。 这个房子是傅贺城与他的家,砰地一声关上门,安诺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落地的声音,他后退几步靠到墙上,缓缓滑落,横亘在玄关处。 安诺就这样睡过去了,大概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连脚上传来的锥心之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傅贺城今天回得晚了,没想到这儿居然睡着个人,刚关上门往前走了一步,正好踩到安诺。 安诺连哼的力气都没有,傅贺城见他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气,手上的东西一丢,抱起他就上了楼。 白净的脚踝很快红肿起来,毕竟傅贺城那么大个人,要不是他发觉不对马上收敛气力,估计要送医院了。 手法纯熟地为安诺揉着脚踝,听他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吟,这个月他的反常傅贺城看在眼里,早不知为他担心了多久。 安静地在他身旁躺下,沉睡至天明,安诺这些天睡得不安稳,连带傅贺城都没个好觉,今晚难得不闹,他竟醒得比安诺还晚。 安诺是被脚腕上刺刺麻麻的感觉弄醒的,傅贺城把他圈在怀里,他稍微扭头,淡淡青色胡茬的下巴就在眼前。 他怔怔地瞧了半晌,忍不住一口咬住,磨了个浅浅的牙印,轻喘片刻,小心地沿着那印记舔吻。 傅贺城醒了,低头解救出自己的下巴,安诺往他唇上碰了一下,垂首老实地趴下了。 “贺城,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沉默许久,安诺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只知道,再不宣泄一下,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 他很累了,就连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无法再坚定地认为是对的,林漾,林漾还不知道有没有放弃,他要是再骗傅贺城,那才是错到极点。 “你总算肯告诉我了。” 傅贺城听他亲口说出所有的痛苦与挣扎,怜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安诺注视着他的双眼问,“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你没错,我的诺诺善良勇敢,怎么会错?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 安诺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我真的很难过,她骗了我,我也骗了你,你什么都不问,我更觉得对不起你。” “那是因为你在意的太多了,那件事,不怪林童,也不怪你,如果是你随便拉一个人用性命威胁她和你交往,你猜会是什么结局。” “她,应该不会接受吧。”安诺心想,说不定她还以为自己有病。 “是啊,你的生命,除了你的家人朋友,连你自己都不珍惜,还有谁会珍惜?又凭什么要求别人珍惜?” “我知道,只是怕她对林童……追根究底,林童是因为挂了我女朋友的名号才招惹了这个疯子,我不能丢下她。” 傅贺城摸摸他的头,轻抚着浅淡乌青的眼眶,叹道,“唉,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保护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安诺有些心虚地拉着他的手。 “是吗?那是谁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是谁不顾早晚往外跑?” “好啦,算我笨,女人狠起来也招架不住。”他嘴上服软,同时心有余悸,不说招架,还差点,差点就……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傅贺城忽然把他按在怀里,“安诺,你一定要明白,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掌控你的人生,我只是想保护你。” 安诺哪里不懂,傅贺城完全可以无论何时出来帮他料理了林漾,但他没有,可见他从头到尾都把安诺放在平等的地位。 他渐渐也不那么倔强,愿意将烦恼与傅贺城分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我愿意被你护着!” 傅贺城心满意足了,柔软的目光转瞬锋利,天大的麻烦在他面前都不算麻烦,林漾是吗?
第十八章 总裁的手段 这个世界,任何一件发生的事,背后都有他的道理。 就连再寻常不过的一呼一吸,都是为了活着而存在。 傅贺城坚信,林漾的出现并非偶然,她死死纠缠安诺,为的也不仅仅是要与他在一起。 这种事,居然再次发生了。 傅贺城曾经有过一个助理,很有能力,很有魄力,也很有野心。 这种人是对傅贺城胃口的,他也有意提拔,并不会一直让他为自己打下手,可是信任却换不来忠诚。 傅贺城曾经一败涂地,最亲近的手下背叛,比任何人的背叛都要狠。 他能忘记自己东山再起的艰难,却永远忘不了这场令他心寒的背叛。 是谁策划一切,傅贺城心里有数,如今,难道还想用同样的套路再重演一遍? 林漾依然没有放弃,但安诺再不想见她了,傅贺城顺其自然地接过了这件事,他要会一会这个女人。 来人摇身一变成了傅贺城,林漾内心掠过一丝慌乱,面上适时转变成惊怒交加的样子,“你是谁?安诺呢!” 傅贺城自顾自地端坐一边,闻言轻笑一声,似是看到了滑稽的小丑,“安诺,你真以为你还能见他?” 林漾越发忿恨,“我是他女朋友,凭什么不能见他!我不仅要见他,我还要他跟我走!” 傅贺城漫不经心转动着左手食指的戒指,冷冷盯着她,却忽然挑起嘴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只要我想,别说安诺,就是你,我也能让你永远走不出这里,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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