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诺这里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氛围不同,傅贺城的餐桌上,保持的仍是与往年如出一辙的安静,气氛,还算和谐。 只有傅贺慕毫无顾忌地高声讨论带来一丝热闹,苏晓有时会应和两句,也只有这时候傅耀傅贺城才最像一对亲父子。 苏晓刚嫁进来还不怎么习惯过这么冷清的年,还好傅贺慕习惯了,有提醒她,不然她还以为爸爸和大哥在冷战呢。 不过,多几次就习惯了,要是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或许会热闹些。 明年,奶娃娃的哭声应该会成为继他爹后除夕夜唯二咋呼的声音。 苏晓正在默默进补,忽然听她公公清了清嗓子,“我看,这房子还是人气儿太少,傅贺城,过几天的客人你可要好好招待。” 苏晓赶忙把头埋进餐盘塞了一大口生菜,傅贺慕看着想要接话,她赶紧也给他塞了一嘴。 傅贺城专心致志地舞刀弄叉,口中频率不变地咀嚼着食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波澜不惊。 “我知道,他们怎么来的,我会让他们怎么回去,一个,都不会少。”
第二十一章 总裁的想念 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尚且免不了被念几句婚姻大事,更何况已过而立之年的黄金单身汉。 虽然这个单身汉其实是有男朋友的,但他也只能对这种变相的相亲表示消极抵抗。 趁着过年的时机确实有许多名媛小姐登门拜访,傅耀是明示暗示过傅贺城借机相看,然而傅贺城全当耳旁风。 这几天来见到的女人也是异常多,各色各样,好在教养都不错,举止得体,傅贺城陪吃陪喝陪散步陪聊天,一时间宾主尽欢。 除了他爹。 傅耀对傅贺城装傻的行为极其不满,却不能逼得太狠,都是世交家的姑娘,也不好赶鸭子上架,就算是商业联姻,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但是傅贺城明显连面子都不给。 谁也不是傻子,傅贺城这么坦荡各家自然知道意思,不管他父亲什么意思,女儿嫁过去还不是看傅贺城,到时候连商业联姻的好处都捞不着,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毕竟天合现在是傅贺城做主,他自己的婚姻大事倒也没人能轻易逼迫他。 傅耀若是想逼他,办法还是有的,只是目前他不结婚并没有什么影响,他的性格也不会去招惹乱七八糟的女人,也就暂时由他了。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基于傅耀不知道安诺的存在。 几天的时光很快过去,傅贺城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记得傅耀之前都不怎么管这事,如今露了些苗头,后面只怕没完没了。 那种年纪的人,工作没精力管,也只能找婚姻介绍这种不费神的事了。 傅贺城不好剥夺他这点唯一的兴趣爱好,打不得骂不得,那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他这里归心似箭马不停蹄赶回家,安诺也踏上了归途。 他有些舍不得父母,不过他们已经准备协商人事调动,多半今年就能调回来。 这样以后去看他们也方便不少,安诺并不担心他们发现他住哪儿,毕竟住老板家是方便工作,那个,理由还是很正经的。 他是坐末班车回来的,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本以为傅贺城怎么也该到了,结果一开门,黑漆漆一片。 安诺有些郁闷,摸索着找到开关,来回按了好几下都不见灯亮,他终于顿悟了,敢情是停电啊,真是倒霉催的。 还好像傅贺城这种土豪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分分钟自带备用电源。 漆黑的屋子瞬间被灯光点亮,安诺感叹了一下土豪的专属福利,跑去别的地方把多余的灯关了,然后颠颠地上楼准备洗澡去。 一路走一路把身上厚重的衣服脱了,丢在自己床上,冲进浴室隔间里脱得只剩裤衩,光溜溜的身体忍不住打个寒噤,连忙拉开那一大扇磨砂玻璃门。 谁知道,随着缝隙的拉大一股热气“腾”地扑到安诺身上,他挥了挥手,眼前朦胧中竟显出个熟悉的身影来。 发梢滴答落着水,宽大的浴巾盖在头上,正由强健的臂膀驱使着擦干发丝,一大块鼓起的肌肉上泛着水光,仿佛蕴含无穷的力量。 精美的下颌滑落一滴水珠,划过壮硕的胸肌。 安诺咽了咽口水,这,傅贺城这时候光着身子出现在他眼前,摆明是要发生点什么。 不过,傅贺城干嘛来他的房间洗澡,难道是为了守株待兔?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傅贺城本来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许久没见到安诺,想念他的味道,他又还没回来,干脆就去他的浴室洗澡聊作安慰。 大概是他的行为太过痴汉,房子看不下去了,停电表明立场,那就是,没眼看。 这大冬天的洗一半叫他出去显然不现实,索性热水没断,还是等洗完再说吧。 后来傅贺城看到灯自己亮起来,知道肯定是安诺回来了,不由地加快动作,正擦拭头发,没想到安诺一回来就想洗澡,手脚还恁快,他这衣服还没穿,安诺就脱得差不多了,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 傅贺城也不擦头发了,瞧着安诺一副呆呆懵懵眼珠子却转得欢实的模样着实可爱,于是几步走到他跟前。 安诺只觉皮肤都要被傅贺城身上得炙热气息烘熟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定定注视着他有些发红的唇,禁不住凑上去, 轻轻舔了舔。 目光转而对上他的眼眸,加重了些力道像是吮着甜丝丝的圆球。 “我想你。” 傅贺城一把搂住他的腰,这回终于不用亲自己的手了,安诺被揽进浴室抵在冰凉的盥洗台上,呼吸喷洒在傅贺城的脸侧。 他的唇比任何糖都要甜蜜,却不像糖会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安诺微微喘着,指尖轻挠他的胸口,挑眉问他,“你把我拉进来,怎么自己不出去?” 傅贺城宽厚的手掌沿着他的背脊划入底裤,在臀上捏了一把,嗓音低哑道,“我帮你洗啊。 安诺紧了紧环在他项上的手臂,配合地抬起左腿钻出裤管,紧接着就缠上了傅贺城的腰,右腿跟着盘上。 傅贺城抱着他来到喷头下,拧开水,自上而下浇在两人身上,安诺双腿随之落地,傅贺城把他被水冲刷得贴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抚去,那双手接着力度适宜地替他揉搓身体。 安诺让他揉得脸红心跳,胸前收到格外多的照顾,血液好像沸腾了,他连忙倒一些浴液抹在身上。 傅贺城却更起劲了,打出许多泡沫滑溜地四处游走,仔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从头到尾摸了个遍。 安诺气息不稳,见他的手掌仍是假惺惺地流连在自己腿间,不忿地过去挤到他身上,泡沫沾了满身,不管不顾地把他扑到墙上。 这一澡足足洗了半小时,傅贺城把他由内至外洗得干干净净,安诺被撩拨得腿软,两人互相擦干了身体,又给对方擦头发。 房间里温度适中,光裸的躯体从浴室门口直直纠缠到床上,傅贺城抱着安诺面对面坐下,安诺还不肯放过他的头发,笼着浴巾卖力擦拭。 安诺跪在床上,他可不止心里想念傅贺城,身体也在想念傅贺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二十二章 总裁的相亲 一颗形态优美的糯米糍,是一段源远流长的历史。 春去秋来,辛苦劳作的农民收获了自然对他们勤奋耕耘的回报,一颗颗色泽莹润白皙饱满珍珠般的糯米。 它们一股脑被推进磨盘,研磨成细腻的粉末,后来,又被清水掺了一腿,相互间黏糊起来,经过一双技艺老练的手推拿按压成极为粘手的面团。 这时,各种口味的馅料就要准备被糯米团们吞进肚子了。 糯米团被捏得薄薄的肚皮要包容几乎与它同样大或者比它更大的馅料,这样,糯米团整个团都变得更圆滚滚起来。 等到它入锅蒸熟后,有时能隐约透过肚皮看见里面的馅料颜色,于是,它害羞地扑进了椰蓉里,把自己裹成了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糯米糍。 糯米糍觉得,在熟了之后,肚子里的馅料似乎也融化了,满满地撑着他的肚皮,连翻个身都困难了。 他努力挪动自己的身体,圆滚滚的糯米糍就骨碌碌地动起来,不知是否滚到了盘子还是桌子的边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安诺整个人一抖,然后立马捂着狂跳的心脏不住地默念,“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真是,昨天那么晚才睡,结果做了个梦一大早吓醒,这天都没亮,也不知道几点,今天还要上班呢。 安诺纳闷了,他梦到自己变成糯米糍没什么,你说都没人来吃他好好放在那也能自己滚到地上,还不如被吃了呢。 不过,他动动自己酸疼的腰就大概知道,八成还是自己睡梦中想翻身,所以梦里才会滚起来。 都怪傅贺城,不不,也怪自己,这么久不见了,难怪一见面就干柴烈火,毕竟小别胜新婚。 安诺只记得终于能挨着枕头时自己的头发都完全干了,傅贺城操劳一晚,现在倒是睡得正香。 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拱了拱,钻进傅贺城怀里,安静的睡颜近在咫尺,安诺入神地瞧了一会儿,唇角扬起俏皮的弧度,眯着眼蹭了蹭傅贺城的鼻尖,餍足的神情像一只的小猫咪。 之后迷迷瞪瞪地不知睡了多久,冬天的被窝总是格外诱人,所以,两个人光荣地睡过头了。 傅贺城可能没什么,他有总裁专用通道,安诺虽然是直接服务于他,但也是要打卡的。 结果安诺火急火燎,傅贺城也不好表现得太轻松,加快了收拾的速度以示关怀。 在傅贺城一路飙车,并且没有违规超速的情形下,安诺终于在最后几分钟冲进了天合的大楼,总算没在放完假的第一天就迟到。 对安诺这种如此具有上进心的员工,作为总裁,傅贺城对他的行为表示欣慰。 现下还是正月里,公司上下每个人的脸上的喜气都来不及褪去,气氛实在是好,极其的好,这种好最少应该会留到正月十五。 但是,没过几天,这栋大楼就像突然蹿出了个冲天炮,在高层炸出了一朵好靓的烟花。 临近元宵的时候,傅贺城接到了个通知,他爸爸给他找了某个世交家的姑娘,共度元宵佳节。 我了个……傅贺城重重出了一口气,开什么玩笑,他不知道是哪家的,干脆让傅贺慕帮他挡了,反正傅贺慕已婚不怕,就说他公务繁忙,傅贺慕那张嘴肯定能给自己圆过去。 但是,这世上总有连傅贺慕都应付不了的人。 安诺正勤劳地伏案办公,眼神却忍不住飘向了自己的抽屉,手指头一步一步往下拉开,眼看就要摸到了宝贝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高跟鞋声,很快就出现了一抹靓丽的身影。
48 首页 上一页 14 15 16 17 18 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