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心里一松,抿唇笑着说,“那有什么,我随时都能陪你跳啊,反正傅总一向没有舞伴,多的是姐姐们想共舞一曲呢。” 说到最后,不知不觉带上些酸意,傅贺城窃喜,又亲了亲他撅得老高水嘟嘟的嘴,取笑道,“谁往我的诺诺里倒醋了?” 安诺实打实捶了他一下,“肉麻死啦!” 傅贺城眉毛一挑,“诺诺很肉麻么?那我叫你什么,小诺?” 安诺“嘁”了一声,“小诺就算了,我想想,嗯……阿诺也挺好的。” 傅贺城见他摸着下巴得意,邪恶一笑,反驳道:“不,我还是更喜欢叫你,诺诺。” 安诺红了脸,摇晃着他的脖子连声道:“不许叫,你个老牛!” 傅贺城顺势扑倒他,笑着说,“你既然叫我老牛,我这只老牛可就要吃嫩草了。” 说完,两个人滚在一起闹了半天,小诺诺被老牛啃得一干二净,老牛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天合的年会算是员工们的福利,尤其是女员工们,大家都知道傅贺城是从来不带舞伴的,谁不想借机和总裁跳一曲啊,就算当不了什么,说出去也威风不是? 安诺第一次参加年会,要注意的地方傅贺城都跟他说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舞伴。 林童当仁不让地接受了这艰巨的任务,酒会诶,女人的天性驱使她准备了最华丽的礼服,妆容要精致,气场也要强! 安诺看到她,当时就震惊了,这拖地长裙,这鞋跟高的,吓得他连忙过去扶着。 林童摆摆手豪迈地表示不用!安诺暗暗挪到她身边比了比,勉强高出半个脑袋,不禁挺了挺胸,庆幸地想还好没有高过他。 酒会是由合作商旗下的酒店赞助,每个员工凭着请柬入场,安诺来得不早不晚,还没进门就碰见了傅贺城。 他去接林童来得迟了些,结果正好遇在一处,安诺看到他双眼都放光了,林童忍着笑识趣地松手让他迎上去。 傅贺城打量着自己亲手为他搭配的一身,真是恰到好处,天作之合。 两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林童就见安诺满脸甜蜜地走过来,啧,这恩爱秀的,还是现场版,她都没眼看了。 正要上前调侃一下,安诺却忽然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女人挽住了手臂,她的脚步顿了顿。 那个女人挽着安诺直直往大门去,他不断地回头看林童,却硬生生被那个女人辖制着进了场。 林童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同样搞不清状况的还有傅贺城,他慢慢踱到林童身边,目光自入口处收回来。 “你是林童?”
第十六章 总裁的理解 “啊?对,我是林童。” 傅贺城突然过来,林童吓了一跳,同时也在心里为安诺着急,她被放鸽子没什么,那个女人显然是来找事的,傅贺城可千万不要因此误会了。 “傅总,安诺他可能是约了别人,那个,应该忘了跟我说,你别担心,我,我先走了。” 林童编起瞎话来特别没有说服力,所以她挫败地决定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傅贺城却拉住她,瞧了一眼天色,“不用了,外面这么大的雪你一个女孩子穿成这样也不方便,不如,和我一起吧。” 林童其实是想进去看看安诺到底搞的什么鬼,但她没有请柬进不去,傅贺城这么一递梯子,她就毫不犹豫借坡下驴了。 挽着傅贺城的胳膊顺利入场,结果一进去,林童瞬间发觉所有人都在看她,后知后觉地想,要死,她失策了。 傅贺城可是个总裁,站他身边忒招摇,她还穿得这么隆重,幸好没人认识她,要不绯闻闹定了。 林童装模作样微微遮掩着脸,努力降低存在感,小心地四处寻找安诺的身影。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这不是大海捞针么,不过安诺找到她却很容易,傅贺城从来都是万众瞩目的那个,安诺一眼看见了他,自然也一眼看见林童。 下意识就想过去,手臂却被狠狠卡住,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肉里,林漾强硬地把他往身边拉,沿着他的目光一瞥,凉凉地笑了。 “瞧瞧,才这么会儿她拉上了别人的手,真是好本事。” 安诺不想理她,傅贺城把林童带进来他放心不少,要是留她一个人在外面,他就要唾弃死自己了。 他是真没告诉过林漾年会的事,虽说当了名义上的男朋友,但是他打心底没把林漾当女朋友,她只会喝酒喝酒,不让在酒吧喝她就在家里喝,一醉醉好几天,安诺要是太久没过去,真的连她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林漾有病,只要酒醒来不见安诺她就发疯,没命似的打电话,安诺还有工作,怎么可能丢下一切去陪她,男朋友也不是这么当的。 打得烦了,安诺都不想接电话,林漾那边动不动砸东西,闹着要自杀,坐在窗边威胁他要跳下去。 安诺这时才不得不过去,他知道林漾做得出来,像她姐姐一样,她们都是疯子,只会利用自己的性命作筹码。 但是次数多了,安诺去得也没那么勤了,林漾就立刻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真的吞了安眠药自杀。 安诺被她折磨得心神俱疲,只有面对傅贺城时才能放松自在,他没有告诉傅贺城这事,也是不想他担心,三个月,虽难熬,过起来还是很快的。 傅贺城是大公司的老板,林漾这种疯女人,安诺不想让她对傅贺城有任何影响,同时作为自己最爱的人,更不想林漾闹到他头上。 这种场合,安诺说什么也不会带林漾来,林漾倒是有能耐,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傅贺城肯定都看见了,这可怎么办,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见了傅贺城怎么说呢。 更不用说林漾死命拽他,因为他一直盯着林童,止不住地冷嘲热讽。 安诺一言不发静默片刻,忽然甩开她的手,目光自傅贺城的眼眸处收回,“我去卫生间,你还要跟来吗?” 林漾没有跟去,她只看着林童,他不是去见林童就好。 冰冷刺骨的水浇在安诺的掌心,他往自己的脸上洒了几滴,激得整个人清醒不少,站了一会儿,傅贺城就进来了。 他转过身,傅贺城慢慢走过来,执起两只冷冰冰的手,拢在自己脸上,暖暖的,好像冰雪都能被融化。 安诺怕冻着他,两手连忙收起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暖和的脸贴上他的微凉侧面,左右交换着蹭得热乎乎的。 傅贺城拉下他的两只冰爪子用温热的手掌裹住,任他把他们的脸蹭出两团红晕,用鼻尖刮了刮他,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安诺黑葡萄似的眼珠为难地注视着他,“我,我招桃花了。” 傅贺城笑笑,“我当然知道,所以呢,这朵桃花那么难缠,你连林童都顾不上了?” “对,林童!”安诺晃着他的手臂心急地问,“林童她怎么样,没生我气吧?” 傅贺城神色不变道,“生气,搁谁谁不生气啊,人家盛装打扮了,结果给你丢在冰天雪地里。” 安诺垂着脑袋,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那,那你,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安诺听他满不在乎的语气,不依地抱住他的腰,“骗人,你不可能不生气,你一定生气了。” 傅贺城给他磨得没脾气,屈服了,“好好,我生气,说吧,还要我干嘛。” 安诺又搂上他的脖子,两个人凑得极近,几乎贴着他的唇说话,“我要你,罚我,用力罚我。” 傅贺城忍不住笑了,捏着他腰的手抖了抖,龇牙道,“你啊!我的饥渴已经写在脸上了吗?” “不不不,是我饥渴,我做错了事,随你怎么罚。” 傅贺城没有在意,他知道安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有男人的觉悟,就像他一直不说,不想傅贺城插手,就是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些感情问题。 反正安诺的心向着谁一目了然,傅贺城尊重一切独立的生命个体,安诺是鲜活流淌的诺诺,他不会堆砌石壁圈出一滩平静的死水,过分干涉对方的人生最终的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傅贺城大概又把安诺当孩子养了,真是一番慈父心理。 但他想不到,自己精心守护的诺诺会被另一个女人那样对待,他以为女人沾了感情的事多半都会变傻不少,也就互相耍耍不入流的把戏。 当然,心狠手辣的不是没有,要是有谁敢伤害安诺,不管多大多高多豪华的轮船,惊涛骇浪之下只有覆灭的结局。 安诺能感受到傅贺城的理解和信任,爱情就应该是这样的,甜蜜多于酸苦,我信你爱我,你信我爱你。 他们不能私会太久,很快就回去了,林漾不在意安诺去了多久,只要不是见林童,她都不在意。 林童就不一样了,她快不记得有多少姑娘小妹上来搭话了,作为一个美女,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受女孩的欢迎。 好吧,不算欢迎,她们只是明着暗着打听自己跟傅贺城的关系,呵呵,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她总不能说傅总那是我哥们的男人吧,这不闹吗。 傅贺城走了那么久,林童心里门儿清,绝对是和安诺幽会去了,即便不知道他们的私会有没有关于亲热以外的内容,她还是试探性地问,“傅总,安诺有没有说那个女人的事?” “我没兴趣知道,不过,安诺应该会和你说的,今晚的事他也很抱歉。” “这样啊,那没事儿了,我下次再找机会和他聊聊吧。” 傅贺城可是正牌男友,他不仅自信,而且自傲,林童明白,他这样善于掌控一切的男人,只对安诺一个人温柔,别提有多上心了。 要换了她,早冲上去撕了这不知哪来的小妖精。 女人对男人到底和男人对男人不一样,特别是他这种年龄大一截的男人,俗话说,年龄大的男人会心疼人,傅贺城真是把安诺宠得没边了。 林童正腹诽着,傅贺城优雅地执起酒杯,抿了一口,淡然自若道,“不用找机会了,你很快就能跟他聊聊。” 这霸道任性的语气,林童赶紧喝了杯红酒冷静一下,没多久就知道傅贺城说的很快聊聊是怎么回事儿了。 舞会正式开始,傅贺城的舞技毋庸置疑,林童原本有些紧张,被他带得渐渐好了,流畅地一个旋身,瞬间交换了舞伴。 “安诺!” 看清了对面的人,林童惊喜地压低声音说道,“终于找到你了,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 安诺揽着她往边上混进人群,直到看不见林漾,才赶紧说,“她就是喜欢我,又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唉,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跑过来,对不起啊,要不是傅贺城,你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跟我见什么外啊!”林童拍拍他的肩,表示不在意,眼睛瞄了瞄那个女人的身影,又说,“诶,你能搞定吗?要不要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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