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心疼地环着他,“心肝儿,你有点低烧,我给你熬了药。” 琛柏书这才闻到浓郁的中草药味,苦涩难闻,小脸皱的面部扭曲,脑袋一侧,半张脸埋在男人的肩膀里。 他低声抗拒:“不要” “心肝儿,喝一口好不好?”男人搂着他,耐心地哄着,从口袋里掏了颗奶糖伸到他面前,“看,我备了糖呢,不会苦的。” 琛柏书还是病态的咕哝:“不要!”这次,直接抬起手将递到面前的糖果推开,怎么说不肯喝药。 薄言叹了口气,顿时觉得头疼,手背量着怀里人儿的额头,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还有些温热。 他担忧地摸着他身体的温度,问:“心肝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疼。”琛柏书鼻头一酸,低哑委屈。 这因为什么,男人最清楚不过冷静下来,他才更加深刻的反省到自己有多过分,连……连暴虐都玩的太令人后怕。 薄言收紧手臂,既心疼又心虚,只能轻声哄着:“对不起心肝儿。” 琛柏书闷哼一声,本不想搭理他,但他扭头看向窗外,发现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 他记得晕之前就是深夜,难不成他就没晕一会儿? 他问:“几点了?” 薄言将奶糖剥开塞进他的嘴里,“快十点了。” 琛柏书压根没忘第二天想,咬着奶糖一顿惊讶:“才十点啊?我还以为我睡了很久呢!” 薄言欲言又止地提醒他,声音有点没底气的微弱:“心肝儿,是第二天晚上的十点了,你都已经睡了一天多了。” 琛柏书咬着奶糖的动作骤停,怔愣错愕,眼皮还未彻底消肿,酥麻疼意不断,再加上从身体四肢百骸传出来的滔天苦楚,听到男人的话,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蒸的火热。 “对不起心肝儿。”薄言轻声颤道,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先道歉。 突然的发烧真的要吓死他了,第一次就做的太狠,又受了凉,昨晚结束没多久就突然起了高烧,等他上完药,才发现小脸都烧的通红。 人也没了意识,一会儿低喃一会儿哭的,身体烫的和个火炉似的,等医生过来的时候,趴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吐了两回。 一夜未睡,高烧总算退了大半,但琛柏书却始终未醒,一直昏迷着,要不是呼吸顺畅睡的香甜,他真的要疯了。 都怪他,要不是他没出息,连点自控力都没有,他的心肝儿也不会突然高烧。 可面对着琛柏书,他真的不能自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换种方式喝药 “现在知道错了?”琛柏书沙哑的嗓音咬起字来显得格外可怜,眼眶通红:“昨天你打我的时候,还让我……还让我……那种时候的你怎么不知道错?!” 他实在说不出口,一切都太过羞耻,不绝于口。 薄言闷闷地低着头,似乎对他的话有别样看法与态度:“没有打你——” 琛柏书气势汹汹地抬起头瞪他,和他对峙:“怎么没打了,你……你……我……屁股……” 几个敏感的字眼模棱两可,虽然说的模糊,但谁都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眼前立马就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身体也传出刺激的疼痛,羞臊难堪。 “别生气了心肝儿,老公真的知道错了。”薄言心底没胆,这时候他当然不可能逼迫着对方说清楚,压抑着心中的悸动,事过之后,他才感到后怕。 昨天有多肆意妄为,今天就有多胆小怕事。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那么紧张害怕。 琛柏书一想到可怕的回忆就浑身颤抖,“现在知道怕了?昨天不是很牛逼吗?!” 男人心虚地垂下眼睫,收紧手臂,哑声低语,依旧老实的模样:“对不起心肝儿。” “道歉有用吗?”琛柏书听的不胜其烦,坐起来披着被子和他理论,非要争出个结果。 岂料牵动了下身,疼的龇牙咧嘴,手指戳着他坚硬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你自己说过的,道歉有用吗?” 他做了坏事,每次道歉求饶的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冷酷的一句话。 “心肝儿,道歉,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方式。”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将这句话的本意完完全全地返还给男人。 薄言为之动容,攥住他的手指,小心地问:“心肝儿,那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生气?” 琛柏书想起昨天的羞耻,脸红耳赤,但还是稳住心神,抬着下巴凶狠地蹬着他,吐出三个字: “叫爸爸!” 薄言凑近吻他,字字清晰:“爸爸。” 恶劣的趣味没有任何执拗,一切都顺着他的话回应。 原本自己想听的话成了执念,每次男人强迫他这么叫的时候,他都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男人叫回来。 可真到了这一秒,听到了如他所愿的回答,心里却有些空落,总觉得有什么不同。 琛柏书有些好奇,这么直接轻松的吗? 难道不应该和他一样,先嘴硬,等他找茬,威逼利诱,才非常非常为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眼吗? 男人见他不语,凑近继续吻他,又是叫了一遍,叫完后数秒,又继续吻他。 温热苦涩的中药顺着口腔渡过去,琛柏书眼神迷惘,下意识吞咽,立即就皱了小脸。 “你喂我喝的什么?”琛柏书捂着嗓子,苦的喉结滚动。 随后他就明白过来,男人搁在一边的汤药,竟然趁着他走神呆愣的时候,以这种方式喂给他了。 半碗的汤药还剩两口,薄言此时被发现的时候嘴里还含了一口,正在靠近,俩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薄言迟疑两秒,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近,又要继续以这种方式喂他。 琛柏书连忙把人推开,薄言一时不察,喉结一滚,吞了下去。 喝完他讷讷地老实回答:“汤药。” 琛柏书慢了两拍才回过神男人说的实在回答他的问题,气的要揍他,“我当然知道是汤药!” 薄言躲也不躲,一条手臂搂着他的腰,哀求似地哄着:“心肝儿,叫也叫了,怎样都听你的,但是把这汤药喝了好不好?” 琛柏书咬牙,态度坚硬:“不要!” “你还有点低烧呢,不然半夜又发起烧来就麻烦了。”薄言继续威逼着给他夸大后果。 “你想啊,今天已经一整天没去店里了,封然下午还打电话问呢,我说你生病睡着了。” “可你如果不喝药,不赶快好起来,明天封然一见,他那么聪明,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其实不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而是因为……”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明确说出来,但只要一想就能明白,做到发烧远比感冒发烧丢脸的多。 琛柏书果然被他吓的哄住了,乖乖地喝了汤药,一脸坚定。 薄言内心乐的不行,面上却维持的淡定,又剥了个奶糖塞他嘴里。 琛柏书含着奶糖,醇厚的奶香味淡却了喉咙深处的苦涩,眉心舒缓许多。 正吃着糖,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薄言闻声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巧的人儿,“等着心肝儿,锅里炖的有粥,我这就去盛。” 琛柏书羞臊不已,凶巴巴地推开他,“快去,饿死了。” 薄言忙不迭地端着碗出去了。 锅里的粥炖了一天了,琛柏书喝粥只喝甜粥,所以他又在里面加了红薯,已经软烂到和白粥混淆在一起,看着就很不错。 琛柏书就像个小少爷一样,饭喂到嘴边,张口吞下去就行,嘴角的黏腻水渍也会有人给他擦拭赶紧。 薄言耐心温柔,搂着他乐在其中。 琛柏书到底还是不舒服,一天多没有进食,只是喂了大半碗就喝不下去了,薄言见他真的吃不下了,只能作罢,就着两口喝完了。 喝碗粥,他又小心地将大少爷翻趴在床上,给他按摩着腰肢大腿,灯光下,全身的青紫都突兀明显,映在眼底,看的人心悸。 幸好小少爷没想起这茬,不然看到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还不得气的跳起来揍他! 小少爷被按摩的舒坦至极,宽厚的大手力道正好,眉心舒展,闭着眼睛哼唧。 可这低吟的哼唧,传到男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小腹涌上一股暖流,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目光触到光滑白皙肌肤上的青紫,顿时将他所有不堪的心思打的溃散,半点都不敢再多想。 这时候要在放飞自我,那他的心肝儿就真的生气了。 按了不知道多久,琛柏书才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了。 薄言将人翻过来,将被子捻好,哄了两声,这才端着汤药碗下了楼。 等他收拾好上楼,琛柏书已经躺下,前后都没五分钟,睡的还打起了轻鼾。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开荤就全变了 半夜琛柏书又起了一次烧,低烧。 好在来的快去的也快,薄言哄着给他又喂了碗汤药,还没一个时辰,身体的温热就淡了下去。 等到天微微亮时,紧皱嘟囔的小脸终于眉心舒展,安稳地缩在他怀里睡去。 薄言一晚上都没睡,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生怕体温又跳上来,又是给他用酒精擦身体又是起床给他备着姜汤的。 等他忙完,累了一身汗,冲了个澡出来,发现琛柏书正迷糊地坐在床上,眼尾还带着睡意的惺忪。 “心肝儿醒了?”薄言披了个浴袍,腰带都没来得及系好,只随意缠了两道。 他放轻了声音,动作也小心,怕人没睡好,只是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几点了?”琛柏书搓搓脸,嗓音低弱干哑。 “刚过七点。”薄言环住他,给他喂了半杯水,担忧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了,就还有一点酸疼。”琛柏书一抹嘴角的水渍,这才感觉精神了些。 虽然身体还有些不适应的疼痛,但至少不会因为起身的动作,就拉扯到下身疼的不能自理。 他试着活动活动,只是肌肉的酸疼,有一种睡得太久,筋骨退化的酸软。 虽然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但是对于薄言给他上药还是能感觉到的,药还是管用的,也不是太过于不能承受。 薄言托着他躺下来,殷勤体贴地抚上他后腰:“那我再给你按按。” 有人伺候,琛柏书自然愿意,何况他这个样子本来就是拜薄言所赐,昨天还那么折腾他,让他伺候着也是理所当然的。 薄言一边给他揉捏着身体的肌肉一边给他解闷:“早上有没有想吃的?等会儿我给你做。” “随便,都行。”琛柏书闭着眼睛享受,他对吃的虽然挑,但真要他来决定吃什么,还是一时短路,想不到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薄言细想自语:“锅里炖的还有粥呢,那烙饼怎么样?葱油饼,然后再炒两个菜,菜最近先吃清淡点吧,不然别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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