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视频本身并没有除李言洲外的第二人出现,一切本来都掀不起那么大的波浪,可坏就坏在李言洲怀里的那捧花,在乌云密布大雨倾泻的背景里,玫瑰娇艳得分外引人注目。 ——昨天丈母娘生日家庭聚会,今天就冒着暴雨千里会情人送玫瑰,真不愧是影帝啊,唐家知道他行程这么满吗? ——粉丝别洗了,什么普通朋友过生日用得着送玫瑰,还能劳烦李大老板在这种破天气从几百公里外亲自开车赶过去? ——当初李影帝和唐简闪婚我就觉得有猫腻,他俩每次同框都假笑得跟个工具人一样。 ——诶诶,这家私人疗养院是李影帝他家的吧?这情人得的什么绝症?什么时候养在那儿的? ——之前生病有幸去李影帝的疗养院住过一段时间,听到护士闲聊,疗养院顶楼确实养着一个跟李影帝关系不浅的年轻男性,李影帝经常去看他...... ——举手,我有个姐姐之前就在那里工作,她说顶层只有特定的医生护士才能刷卡上去,每天还有保镖守在顶楼电梯口,生面孔一律不准跨出电梯,李影帝每次去都是直奔顶层。 ——那看来李影帝跟情人有一段时间了,自家疗养院就是好啊,现在才爆出来...... ——啧啧,要是没记错,李影帝亲爹现在还在国外某家医院治疗吧?李影帝这些年去看过他亲爹么?情人养家里,亲爹养国外,还有正牌夫人蒙在鼓里,绝了绝了。 ...... 这件事还在不停地发酵,热度节节攀升,李言洲与唐简的个人微博全都沦陷,还有小部分人跑到唐一羽这里来,有叫唐一羽让唐简离婚的,也有问李唐闪婚是不是做戏的。 现在网友的神经思维都过分灵敏,现在能从李言洲有情人这里猜出和唐家的婚姻是不是作秀,再扒一扒说不准就能嗅出更多的猫腻。 唐一羽没敢再翻评论,心惊胆战地打开通讯录,找到李言洲秘书助理的联系方式,他知道这件事闹得再大,也不会影响到李言洲,一则声明发出去,咬死普通朋友关系,粉丝自会帮他与黑粉理论。 但唐一羽怕的是,那些爆料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李言洲的,李言洲从雅铭居出发有没有被拍到? 唐一羽进圈几年就和李言洲保持了几年不伦不类的关系,从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现在曝光就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以为自己早已无所谓,但真要面对的时候,还是极其害怕,各种后果他都承担不起。 李言洲的秘书助理很快接起电话,应该是早就料到唐一羽会打电话,知道他的来意,没等唐一羽开口就先消了他心里的紧张。 “唐小先生不用担心,我们这边已经在处理了,爆料方是偶然在疗养院拍到李总,然后卖给营销号的,不会牵扯到您。” 唐一羽道谢,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和唐一羽猜的没差,李言洲的团队在两个小时后发出的声明,只道李言洲是为病重友人庆生,让大家不要过分解读猜测,也不要因此去打扰病人休养。过了半小时,唐简用自己的账号点赞了这篇声明。 又观了会儿马上就会被李言洲粉丝占据上风的拉锯战,确定与自己无关后,唐一羽捏了捏眉心,关掉手机,心想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过李言洲估计也够糟心,心上人躺病床上好几年,直到现在还没醒,过一个生日却要这么闹腾...... 白天的大雨已经转小,带着湿润不闷的微风,很好入睡,是唐一羽最喜欢的夏夜。李言洲今晚不会回来,他洗漱后就躺在床上,用平板放了一部评价比较高的文艺片,打算困了就睡,要不然等明天李言洲回来,估计都睡不了一个完整的觉。 然而一个小时后,唐一羽想要睡好觉的愿望还是落空了,李言洲喝得酩酊大醉被秘书送到雅铭居,前一刻还温馨舒适的卧室,眨眼就被浑身酒气的人给毁得一干二净。 秘书没有说李言洲为什么喝酒,又为什么喝了那么多,帮唐一羽把人架到卧室后,麻烦唐一羽多照顾一下就离开了。 幸而李言洲醉酒不会撒酒疯,只是在唐一羽被迫给他擦脸脱外衣的中途,睁过一次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唐一羽。 那眼神没有一点困倦和醉意,甚至目光灼人,唐一羽还当他清醒了,正准备把帕子扔他身上,让他自己擦,结果李言洲却突然呼吸急促,攥紧唐一羽的手腕把人拉到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差点就要相撞。 酒气浓郁的粗重鼻息喷洒在脸上,唐一羽感觉到自己的面部很快就起了湿意,李言洲皱紧眉头,目光急切不安地想在唐一羽脸上寻到什么,手腕越攥越紧。 唐一羽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他捏断了,抬眼想呵斥,两人蓦地近距离对上视线,正欲发作的唐一羽却猝不及防地愣住。 李言洲眼部周围在短短的几秒变得通红,眼神挣扎且慌乱,仔细辨认还有不敢靠近的害怕,而占满李言洲瞳孔的唐一羽,从前者眼底看清自己的五官后,不由晃神,这是唐一羽第一次被面前的人用如此丰沛的情绪注视。 又认错人了吧?唐一羽的思绪很快回笼。 李言洲也在这一瞬松开了唐一羽的手腕,向下勾住了他的五指,应该是看到了想看的东西,整个人都放松了,缓缓闭上眼睛,再度陷入醉意之中。 唐一羽看了看被勾住的五指,一时无言。 或许是在印证唐一羽的想法,等他照顾完李言洲,放了杯水在床头柜,准备去另一间卧室睡的时候,醉酒难受,睡不安稳的李言洲突然出了声。 “小羽。” 唐一羽的表情微微僵硬。 “小羽......小羽......”那人还在唤,没有听到回应绝不罢休的感觉。 不知道断断续续唤了多少声,唐一羽深深呼出一口气,没有给予任何应答,利落地关灯离开,把李言洲的话音全部甩在门口。 唐一羽面无表情地走在黑暗里,在道不明的情绪中,浅浅地为自己刚才克制住没有问出“哪个'yu'”这种自讨没趣的问题而庆幸。如果问了,第二天李言洲记起,大概又是对自己的一番嘲讽。 不得不说,李言洲与他爱的人连名字都无比相配,一个是“洲”,一个是“屿”。 而他唐一羽的“羽”......怎么看都无足轻重。 ---- 晚安,谢谢。因为在陆续准备考研了,所以,每天只抽了一点点时间写文,很抱歉更得很慢。
第八章 假期的最后一天,小王把入组前的工作行程再次发给唐一羽确认,都是一些拍摄采访和健身计划。 唐一羽体质差,剧组昼夜颠倒的拍摄任务总是让他每天一下戏就要死不活的,偏偏他还是个工作狂。这几年程小韵没少担惊受怕,不止一次提议要不要雇私人医生和营养师跟组。 营养师就算了,雇私人医生跟组也太豪太娇贵,没几个演员会这么干,唐一羽一听就拒了。程小韵只得督促他把体质提上去。 唐一羽边洗漱边给小王发语音,对接明天来接他的时间和一些工作上的事。李言洲醒酒头疼地走到卧室门口,毫不客气推开门时,唐一羽正把卫衣往身上套,头刚穿过领口,就和李言洲来了个冷不丁的对视。 唐一羽:“......” 李言洲扫过他卫衣下摆还没整理遮住的大片肌肤,指关节叩了叩卧室门,在唐一羽马上穿好的前一秒,道:“脱了,回房去。” 唐一羽早知道今天逃不过被李言洲折腾,可也万万没想到会从大早上开始。 卧室里遮光帘拉满,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床上两道身影纠缠,唐一羽紧咬嘴唇仰着下颌,尽管光线晦暗,仍旧能分辨出十分流畅的颈部线条,李言洲伸手扼住他的喉咙,在一次次的顶撞中,感受身下人喉腔里的呜咽。 床单被唐一羽揪得凌乱,耳边被肉体撞击时的淫糜声和李言洲越发粗重的喘息填满,他被桎梏在床上,像玩偶一样任由摆布。意识最为模糊的时候,都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姿势,只知道李言洲今天又在犯病,一次又一次地刺激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强迫唐一羽去配合这场白日宣淫的好兴致。 唐一羽的身板从来都扛不住李言洲的那股劲儿,没来几次就累得昏昏欲睡。 醒来时,第一个钻入脑海里的刺激是腿部传来的,紧接着就是腰和臀,没有一处不是酸痛难忍。唐一羽不适地动了动身子,然而另一种除酸痛而外的,很怪异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睁开眼。 “醒了?”声音从头顶传来,沉缓又具有压迫性,熟悉的嗓音盖过唐一羽所有感官,先前还有点迷糊的头脑,在这一刻几乎瞬间就清醒过来。 他撑起身子,身前的清凉和旷感便立马激起了本能的羞耻心,他依旧是一丝不挂,跨坐在李言洲身上。后者倒是日常装穿得整齐稳妥,而他则活像是扒光自己硬往帝王身上贴的求上位宫女。后背上盖的夏日空调薄被也在刚才撑起身子的动作间,滑落到半肩,现在脸对脸地跨搂着,李言洲的视线刚好不动声色地掠过唐一羽裸露的肩颈,场面极其旖旎。 唐一羽在这种事上算是很保守的,很难放得开的,晚上关着灯做还好,现在这种场面简直能臊死他。 他被自己的姿势震得懵神片刻,几秒后才又反应过来,他们竟是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桌上的电脑还亮着屏,上面的界面没来得及退出,显示着持续了一个小时的语音会议记录。 所以前一个小时,自己都是身无寸缕地被李言洲搂着,全程陪同他开会??? 这么一想,唐一羽脸色充血瞬变,顾不得浑身因血液不流通而产生的酥麻,裹好空调被就从李言洲身上下来,撑着桌子恼怒地看向李言洲。 李言洲好似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到唐一羽的眼神,并不在意地同他错开视线,重新拿起桌上的笔,一边在面前那份合同上签了字,一边开口:“把桌上那碗粥喝了,等饭点再吃别的。” 唐一羽忍着心里的火气,想骂李言洲又知道惹怒他没什么好结果,完全忽视他的话,看也不看桌上那碗还冒着一点点热气的粥,拢着被子就要回卧室洗澡穿衣服,结果还没往门口走两步,就又听见李言洲道:“不用去穿衣服,等你吃完还要继续,我懒得再给你脱。” “你!”唐一羽睁大眼睛回头。 李言洲泰然自若地抬头与他对视,眼间的催促与不可商量让唐一羽整个人都拄在原地,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胸膛比平常快几分的上下起伏能看出,他此刻是真的很想痛痛快快地跟李言洲吵一番,可是迫于各种无奈,只能忍下去。 唐一羽瞥了眼桌上那碗加了不少虾仁鲍鱼的海鲜粥,心里始终不痛快,视线再度落到李言洲身上,没地发泄似的冷冷道:“你忘了,我从来不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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