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家先生有钱有势,想嫁给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有人说是纪先生拿乔,也有人说纪先生是被迫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坐井观天,还是有人知道纪文亭在外的名声的,那可是声名大振,前途无量的纪大画家。单单就两人的相处来说,先生是以纪文亭为先的。因为陆氏集团的掌权者对他说一不二,堪称百依百顺,除了不让人离开他...... 童小姝从来不敢说别墅那两位主子的闲话。毕竟,她在人家手底下干活,稍有不慎,可不止赶出去这么简单。 至于小先生这个称呼,现在林管家偶尔也会这样叫,说是无意的。但到底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不得而知,只不过其他人都不敢当面这样叫人。 童小姝把门关上,眸色有些复杂。 这么小的事童小姝没往上报。 这事太小,也没人去说,按理来说,陆鹤南是不会关注花瓶不见了这件小事的。 但,陆鹤南偏偏注意到了。 * 或许,那里不该是灿烂的向阳花; 又或许,小先生的背影不该那样孤寂...... ——童小姝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啊,撩我啊! 画室。 陆鹤南看着地上的那个大花瓶,不见桌上那个小的了,放在桌上的那个位置,纪文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看到花瓶说不定还能想起他。 陆鹤南前两日还沾沾自喜,今天却不见了那个花瓶,不知道是不是人给摔了,便有意无意的问:“文亭,前两日我送你的花瓶是不喜欢吗,怎么没放在这了呢?” 纪文亭正在练字,听见人说话手下也没一秒停歇,一笔到底,末了才回一句:“让人拿走了,碍事。” 正准备说要再买的陆鹤南一听这话便有些不悦,眸色冷沉,“有什么碍事的,之前莫远送你的就能放这,我送的就不能?” 陆鹤南沉着脸,“你就那么看不得和我沾一点边的东西吗?” 将写好的字的纸放在桌子的一边,用镇纸压住,拿出一张新的白纸平铺在桌上,毛笔沾墨,字行云流水般刻画在纸上,纪文亭微微启唇:“你清楚就好。” 陆鹤南的手摁在桌沿,眸中有幽光闪过,“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因为摁着桌子的手有些用力,隐隐凸起青筋。 纪文亭面色依旧,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你听到了。” 陆鹤南额上青筋一挑,心里有把火烧起,倏地冒起烟。 他死死地盯着人,像是要从纪文亭那清冷的面容上盯出花来。 “你好样的。” 双手渐渐收紧,握成拳。 力气绷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若是其他人看到这副模样的陆鹤南,指定会被吓得腿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鹤南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开这个地方。 “砰。” 门被摔得发出声响来。 有些刺耳。 待陆鹤南摔门而去后,纪文亭搁下笔,看了一眼因为刚刚陆鹤南的行为轻轻跃动的纸张,以及像是要从纸上跃起来的字。 然后站起身。 窗户正打开着,忽然有一股风吹来,那张还未压住写着字的纸张迎着风来的方向吹起,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地上。 因为太轻,没什么声音发出,只听得到风的呜呜声。 纪文亭的衣衫和发丝轻轻飘动,视线停在那张纸上。 在纸张落地的前一刻,能看到。 那张纸上只有三个字。 写的是—— 自逍遥。 随后那张纸又被风吹远。 纪文亭的视线也移开,看向风来的地方。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放眼望去,整片天空都是蔚蓝色的。 树色葱郁,绿叶成荫。 光束穿过云层照射窗外的梧桐树,万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地面,光斑在阴影间晃动,像是星星落在叶片上,闪着光。 纪文亭就算没看,也知道,陆鹤南是看到了这几个字,所以才会更加动怒。 他不想自己憋着气,便想法子让陆鹤南心里难受。 纪文亭就像个刺猬,在陆鹤南稍微有靠近他的动作时便狠狠戳他一下。 他知道陆鹤南疼。 但,最好疼得他不敢靠近才好。 纪文亭走到窗边。 风悠悠的吹着,裹挟着热意。 衣衫被吹得一鼓一鼓的。 能看出衣衫下面的腰身非常瘦。 是一只手就能环住的。 似一轮碎月般清冷缱绻,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高悬天际,孤高又遥远,带着寒意,让人再难忘怀。 唯他冷静自持,不为所动,像是无人能撼动他的心扉般,冰冷得像块石头。 他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红日似火西坠而去,一道道金光似火焰般,划破天际,整片天空都铺染成绚丽的色彩,很好看。 —— 陆鹤南憋得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泄。 开会时那几个老家伙一句话都不敢吭。看样子明显是知道陆鹤南的心情不好。 懂眼色的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而正精神奕奕浑身干劲的邵经理明显太过年轻,不懂眼色的他提了好几个可以洽谈的合作方。 陆鹤南脸色越来越差,直接打断正说到兴头的邵经理,“会议就到这,物色人选的事就交给项目部,邵经理要是还有其他事的话去找人事部说。” 说只差明说了。 姓邵的,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直接找人事签辞职合同吧。 邵正衍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大老板。 这才发现,原来大老板的脸色很不好,指不定在家和纪先生吵架了没地发火。 难怪那几个话多的家伙今天一句话都没有。 靠,他这是撞枪口上了。 “特别要注意的是东区的工程,瞿泽你盯着点,其他人各自做好交代下去的工作,就这样,散会。” 瞿泽:“好的,陆总,我会盯着点的。” 会议结束后。 看到大老板直接离开,幸好没找他谈话,也没说要告诉他爸,邵正衍松了口气。 其他人也收拾资料离开,邵正衍瞪了一眼旁边的瞿泽,眼神透着一股杀气。 “瞿泽,陆鹤南那尊煞神心情不好你怎么不提醒我!” “难不成就因为我前几天不小心亲了你一下。”然后带着鄙视,嘀咕道:“没必要吧,瞿泽,我这么帅,亲我你又不亏。更何况,你伸舌头我都没说什么呢。” 瞿泽唇边挂了一分笑意,随即压下,还是那副从容精英的模样。 他压低声音,“咳,还有人呢,注意点。”然后状似无意的看向最后面的人。 像是在说,没人在你说啥也可以。 有人在就另当别论。 那人慢吞吞的正收拾着资料,顿觉后背有些发凉,往前面一看。 妈呀!瞿总怎么和邵大冤种靠得那么近,我不是撞到什么鬼了吧! 还是公司传闻是真的? 瞿总他,还真的看不惯邵大冤种。 想打他!!! 那我还是赶紧走,别连我都遭殃了。 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关上,然后往那边看了一眼。 结果看见—— 瞿总把邵经理压在桌上了,两人靠的非常近,像是瞿总在警告着什么。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要不是有人和他说过瞿总讨厌邵经理,两人间还有过节的话,他差点就以为瞿总是不是下一秒就会亲上去。 妈妈呀! 赶紧跑,我啥也没看到。 阿正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小弟抗不了几下揍,明天我会带着花去医院看望你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邵正衍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有人怎么了?隔了这么远,小马又听不到,再说,我又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他甚至都有点想嘲笑瞿泽。 瞿泽盯着人的嘴看,没听见人说了啥,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嗯什么,有病吧,我说你怎么不提醒我,差点就要被陆鹤南给炒了。”邵正衍皱眉,把紧紧缚着脖颈的领带微微扯开,表情带上些不耐烦,“炒了就炒了,也没啥,但他要跟我爸一提,我爸说了,再被炒鱿鱼的话就把我卡给停了。” 瞿泽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唇瓣,和微微露出一点白的修长脖颈,他想起之前这人被他亲得腿发软的样子,喉咙微微滚动。 像是掩饰一般,他端起桌上的冷掉了的水,喝了一口。 看瞿泽一副完全出神的模样,邵正衍怒了,手中便有点发痒,一把拽住人的领带,爆粗口,“你特么听我说话了没有,瞿泽。” 瞿泽微微低头,脖子被勒得有些难受,及肩的长发已经被束起,眉眼处隐隐的锋芒便能一眼看出这人不凡和气势,黑发随着人的动作微微晃动。 而他更难受的是,邵正衍离他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人脸上细小的绒毛,近到他微微低头便能吻到那红唇,呼吸都打在脸上,有些炙热。 从邵正衍一直在说话,把领带松开的那时候,他就有反应了。 可恨的是那人一无所知,那张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傻得可爱。 若是平常的话,瞿泽还会调侃两句。 但,现在。 他只想再亲一下邵正衍,尝尝那个一直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看看是不是一如梦境中美味。 手中用力,位置完全改变。 瞿泽将人压在桌上,左手在人的脑袋下,避免受伤,这人都这么傻了,可不能再傻了。 右手撑在邵正衍的脑袋旁,没实实压着人。 由于邵正衍正紧紧拽着人的领带,两人的距离也非常近,呼吸互相扑在彼此脸上,瞿泽及肩的长发缓缓飘落在人的侧脸,黑发映着瞿泽白皙的面容,极其动人。 两人的氛围极其缠绵,犹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这么暧·昧且有戏剧张力的一幕,也不知道小马是什么眼神,居然以为瞿泽想打人。 何况,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了。 此打架也非彼打架...... 小马:我眼睛很好,谢邀。 然后转头骂那些不靠谱的八卦同事,什么鬼,说好的是对手、有过节呢! 邵正衍甚至能从那双眼里看出一丝勾引和诱惑,好像在说。 来啊,撩我啊! 邵正衍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皱眉,嘴角微微抽搐。 肯定是他看错了。 “你的眼睛没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瞿泽嘴边笑容的弧度一点点加大,语气轻柔:“你说呢?”眸色却像暗流涌动下的海水,激烈汹涌。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一向粗神经的瞿泽都有些发觉不对。 感受到了大腿碰上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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