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妈在旁边哄着:“宝宝乖,叫阿泽哥哥,不是阿贼哥哥。” 瞿泽看着他的小勺子哭得都喘不过气来,一抽一抽的,瞿泽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他不喜欢勺勺哭,在邵爸还要打的时候连忙护着他的小勺子:“别打勺勺,勺勺想怎么叫我都行。” 瞿爸在旁边也说:“邵兄,阿正说话都不利索,你别跟个小孩计较,阿泽也不在意这个,随便阿正怎么叫都行。” 邵爸本来就不想打儿子,家里爱人是个溺爱孩子的,他也对阿正说不了重话,两人一向宠着这个小儿子,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回是在两家人面前,就是想吓唬下,好让小孩改掉那个不像话的称呼,一见人拦着便停手了。 他赶紧收手抱住自家的宝贝儿子,轻声哄着:“爸爸呼呼,邵邵疼不疼啊,打爸爸好不好。” 邵正衍瘪着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爸爸,朝一边瞿泽张开手:“哥哥抱,不要爸爸,爸爸打勺勺,爸爸坏。” 邵爸无奈的把自家宝贝给了个小屁孩。 心里一阵无奈:这小没良心的,就轻轻打了他一下,连爸爸都不要了。 明儿个别人给了颗糖说不定就跟着别人去了。 瞿泽接过小团子。 满脸黑线。 糟糕。 差点没抱住。 小团子又胖了点。 瞿泽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人死死抱住,内心怒吼:我要锻炼,我要长高,我要抱起那个胖嘟嘟的小团子。 * 【小时候】 瞿泽:一把抱住软软呼呼的小团子。 瞿泽:嘻嘻,我的未来媳妇。 邵正衍:阿-贼-哥-哥—— 瞿贼:僵住,看来我的小团子脑子不聪明。 【长大后】 邵正衍:瞿-老-贼,找死!看拳。 啪。 瞿泽倒地。 邵正衍拍拍手,扬长而去。 瞿泽吐血:媳妇。 ——小勺子和阿贼哥哥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可真狠 而当晚。 陆鹤南的晚餐是在外面吃的,吃得他味同嚼蜡。 抬眼时望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椅子,心里好似空了一块,他对面的位置就应该坐个人。不管那人爱不爱说话,陆鹤南就喜欢看着他。 他吃得快,而纪文亭吃得慢些。陆鹤南老是喜欢吃完饭后盯着纪文亭看,纪文亭说了好几遍都没用,现在倒是不说了,随人去看,他只安静的吃自己的饭。 陆鹤南想到那些片段,嘴边勾起一点弧度,凛冽的气势也柔和了几分。 随着电话的声音响起,陆鹤南回过神来,记忆顿时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纪文亭淡漠的面容注视着他,不带任何感情,他心里不禁苦笑。 打完电话后。 这饭也不怎么想吃了。 没趣。 随后离开餐厅,在其他地方吃完饭的司机正等在外面,见人靠近,便下车为人开车门,然后关上。 司机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坐在后座的男人,语气恭敬:“先生,是回家还是?” 陆鹤南靠着椅背,闭目休憩,听见人的声音也没睁开眼,低声:“回家。” 得到回答的司机点点头,然后想到点头的话先生看不到,正想应一声的他从后视镜瞥到闭目休憩的先生,便没再开口,直接开动汽车,转动方向盘。 汽车轰鸣,留下尾气。 陆鹤南回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仿佛之前暴走,摔门而出的人不是他一般。 态度很是自然的问一旁的林管家:“林叔,他人呢?” 林管家笑了笑,道:“小先生去看电影了。”然后又加了一句:“貌似心情还不错。” “那他晚饭吃了多少,没我在应该吃得比平时多吧。”陆鹤南笑了一声,带着些微自嘲,不怕他笑话,也不避讳,因为林叔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和纪文亭在一起林叔也算是个见证人。若是他哪天做错了走岔了路,林叔还能把他给揪回来。 他确实知道纪文亭不想看见自己。若是哪天没回家的话,纪文亭说不定还会多吃一碗饭。 林管家只笑了笑,没回答。 毕竟先生主动和自己讲是因为信任他不避讳他,但他自己应该忌讳点。 私事少管为好。 何况是这两个小祖宗。 他说大先生错了肯定不行,说小先生不对那更不行了。 不说小先生听到会不高兴,大先生听到百分之百会变脸,自家先生都打不得骂不得的人,他哪能多嘴! 林管家: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还是让年轻人去折腾吧! 纪文亭已经吃过饭,正坐在房间看电影,是个小型的家庭影院。虽说小,其实并不小,甚至是两间房大小,而这栋主别墅的每间房都很大,尤其是主卧和纪文亭的画室。 室内一片昏暗,就只有硕大的屏幕在播放影片,屏幕发着光,映照在纪文亭精致的面容上,那冷淡而俊美的青年慵懒的倚进柔软的沙发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高高在上不可亵玩之感。 他靠着柔软的沙发,手边伸手就能够到的果盘,茶水和甜点,还有一瓶红酒搁在旁边,酒杯倒了一点红酒,杯子是如水晶般透明,红酒似唇瓣那般血红,两者相结合,是晶莹剔透的光泽,是有血渗出的唇瓣。 是染了鲜血的湖泊, 是疯狂, 也是臆想...... 桌子上还燃着一个香薰蜡烛,发着微弱却很悠长的光,有淡淡的香味四散开来。 如同香水以及品酒一般,有前调有中调有后调。 前调是淡淡的梅兰,薄荷,丁香。中调是玫瑰,龙舌草,白薰衣草。后调是柏木,沉香,雪松。 会让人在这个夏夜置身于幽静安宁中,高速运转的脑子也渐渐放空,大概是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刻,会洗去人的疲惫,纪文亭经常就会这样睡去。 这个香薰的味道是纪文亭很久以前特意请一位封山的调香师调制的,其中还用了一些独门的调制方法,现今这位调香师已经去世,而蜡烛的外观各种各样,皆是精心雕刻或者设计而成,只是放在一边都是一个精致的摆件。 可以说,这种香薰蜡烛是专门为他制作的。 陆鹤南从管家处得知纪文亭在看电影,便直接过来寻他。 他开门便是看到这样一幕—— 这个有纪文亭在的房间透着一股温馨平淡,清新雅致。 在这平凡的日子中开出一朵长久不谢的花来。 是异常漂亮的,是有着淡淡幽香的,是散发悠长光芒的, 是雨声敲打屋檐中被人牢牢护着的, 是属于陆鹤南的花。 —— 陆鹤南进屋,随手将门带上。 他在纪文亭的旁边坐下,随着他的动作沙发微微下陷。 双腿自然张开,修长的手臂置于纪文亭的沙发那端,是极其放松的姿势,气势完全收起,散发着一种野性的肆意,带着些闲适。 本来想开口的他看着纪文亭专注于看电影,微微张开的嘴便合起了。 置于纪文亭背后的右手食指在沙发上一下下点着,陆鹤南看着屏幕上的文艺片,没往旁边传来温热气息的地方看一眼,只有那极富节奏中带有一丝丝别样的情绪。 沙发很软,不像在桌上敲打那样发出清脆声响,很小声,几乎听不到。 陆鹤南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周身清冷气质的青年,只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缓慢,短短一分钟,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手指慢慢靠近。 直至指尖另一人的温度传来。 终于碰到青年的肩膀。 陆鹤南呼出一口气,眼睛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屏幕。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顺势把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 像是把人圈在怀里, 是完全保护的姿态, 也是占有欲的呈现。 纪文亭身体微微一僵,看着肩膀上的大手,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只爪子砍掉。 最后看人只安静的看电影,没任何异动方才打消这个念头。 视线从陆鹤南脸上移到屏幕,静默无言。 而把人抱住后,对于陆鹤南来说,时间未免过得太快,像是短短几秒钟一般。 影片放完,纪文亭起身。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声音浑厚磁性,直击人的耳膜,“文亭,要不再看个?最近新播出个电影,是你喜欢看的类型。” 纪文亭脚步不停,语气淡淡,“你看吧!” 开门,关门。 陆鹤南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光线从缓缓打开的门照在陆鹤南的脸上,从左至右,随着门慢慢被关上,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屏幕发出的微弱的暗光模糊了男人凌厉冷峻的眉目。 没来由的,在纪文亭离开这间房的下一秒,男人的脸便得有点冷沉。 他依旧能感受着指尖留存的些许温度。 然后。 把手攥紧。 像是这样,就能留住那抹渐渐流失的温度般。 最后,那抹余温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只余冰凉。 —— 躺在床上。 陆鹤南看着背对他的青年,缓缓靠近。 指尖顺着柔软的发移到后颈,轻轻摩挲着,那里有个红痕,是他前两日留上去的,还未消散,如红梅落在雪地上,非常显眼,也很漂亮。 纪文亭的皮肤很嫩,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经不起风吹雨打,稍微用点力都会留下印迹。若是他刻意在人身上吮吸,那留下的痕迹最起码都要好几天才能消,稍微重些的话,起码会留一个星期。 这是他和纪文亭在一起后发现的,他没那么敏锐,发现得那么快是因为有数次的实践证明。毕竟,他和纪文亭的第一次属实是不那么美好。 指尖顺着后颈移到背脊。 他还记得,前两日在昏黑的室内,这人玉白莹润的背脊在黑暗中像是发着光,镀上一层柔柔的光,脊背两侧的蝴蝶骨凸起,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然后移到腰肢间。 他清楚的知道,纪文亭的身体很瘦,腰间有两个腰窝,他还记得双手握住青年腰肢的触感,指尖开始发烫。 纪文亭拍开顺着腰间欲往下而去的手,翻过身,皱着眉头,但不发一语。 陆鹤南看向那张清冷的面容。 是的,被他弄得狠了时,青年的眼中像是盈着水光,眼角透着红,唇却是倔强的紧紧抿着,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呼吸,忽的沉重起来。 陆鹤南只觉得浑身燥热。 纪文亭只一眼便能看出男人漆黑眸底的别样的情绪,眉头拢得更深了。 “陆鹤南,我要睡觉。” 陆鹤南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声音低低:“文亭,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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