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接着道:“我是说,我要和文亭多说会儿话,你们恰好打扰到了。” “哦。”张伏看着人眼中生动的色彩,抬手,理了理莫远被风吹乱的发。 知道那两人要说些话,两人也不再逗留,准备去商谈下一步的步骤和计划。 陆鹤南走之前,深深的望了人一眼,在走到门口,听到人说话的声音,脚步微顿,随即离去。 好像是明白那些话不是和自己说的。 —— 晚上。 陆鹤南将人紧紧抱着:“你说,我该怎么做呢?”滚烫的呼吸声打在肌肤,男人的语气是少见的迷惘和疑惑。 那滚烫沿着耳尖到脊背触及咫尺之间的正在砰砰跳动着的心脏。 但,只是瞬间。 他得不到回应,他知道得不到回应。 他每回都在纪文亭睡着后才吐露些许心声。 但。 他不知道的是,那人可能没睡。 他也许听到了...... * 那些暖心的关切和日积月累的爱意。 对他来说。 ——那是春日深谷中足够让人溺毙的湖水; ——是清晨东方山后第一缕漫开来的阳光; ——是盛极散落在人间满枝摇曳着的花树。 你说,怎么会不值得呢! ——张伏
第一百一十章 盖个戳 同一个夜晚,同一别墅。 莫远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跟纪文亭说的。 但,那些宽慰和劝告的话通通没说出口,只是沉默着陪人站了很久。 直到陆鹤南和张伏敲门进房间。 回到这间他和张伏在这栋别墅专属的房间,进门就向沙发扑去。 张伏比人晚了一分钟,进门后便看到人半躺在沙发上,月光溶进莫远那双漂亮至极的双眸,青年唇角微微向下抿着,那双如月下星河般的眼眸含着恹恹神色,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怎么了?” 双目直视着莫远,在他旁边坐下。 莫远不笑的面容有点低靡,在张伏认真略带关心的语气重复一遍「怎么了?」后才回过神来。 他撇了撇嘴,“......没怎么。” 张伏只静静的看着莫远。 许久后才有动作。 缓缓凑过去,一点点的靠近。 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温热的呼吸打在面庞。 莫远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没躲开张伏的靠近。 唇碰触到微凉柔软,与此同时有手指在一下一下抚着头发。是不带任何杂念欲念的,更像是安抚情绪不太好的小兽。 莫远抬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又掠过那双和自己一触即分的淡色的唇,那个吻简直不像个吻,和情窦初开的少女轻吻爱慕的少年郎一般。 可他们已经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平时激·烈热情的吻更是常事,做那种事情时,和那个肃然面无表情的脸上完全相反的是张伏的行为。 死闷骚。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舔了一下唇。 歪了歪头,那双溶进月光的眼直直的盯着男人:“你是在安慰我吗?” 张伏看到莫远的动作眼神略暗,拉开点距离,没回答,平静面瘫的脸上有一点柔和,大手在人的黑发上一下一下轻抚,不知道是不是在作答。 莫远眨了一下眼,唇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眼尾上挑,露出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笑容。 其实。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莫远,张伏都觉得无法抗拒...... 不自觉的,喉结滚了滚。 移不开视线。 只是被人这样看着,他......有反应了。 两人间的氛围异常黏稠,好似下一秒就会交织缠绵在一起。 头顶上的阴影越来越大,莫远在男人俯身下来时,偏过了头。他能清晰的听到咫尺之间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很性感。 咽了咽口水,手放在男人的肩上,推拒着,他说:“我不想。”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是,男人听到这话微愣,没问什么便起来了。 随后,一言不发,进了浴室。 细微的电流穿过心脏,有个很小的声音发出声响,像有什么东西从长出来一般,不可控制,疯狂生长,肆意不停。 莫远眼眸微微下垂,抬眼的瞬间朝某人喊:“张伏,过来。” 张伏原本见人颓唐恹恹的模样,以为人身体不舒服,急忙出来,语气带上点焦急:“怎么了,是哪不舒服?” “没有,咳......”像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莫远咳了一下,才道:“我们做·吧” 语速很快,生怕人听清似的。 张伏完全没听到人说什么,皱眉。 “嗯?” 低哑的声音十分性感。 夜色微凉,晚风在草木间徜徉,清浅的月光洒在满树的栀子花上,像少年的眼尾缀着月光。 只看到抬起的下巴,只听到傲然的声音,一字一句,很清晰。说:“张,伏,我,们,做,爱,吧!” 站着的高大男人面色不变,手指微微向内蜷着,低低应了一声:“好。”随之将双手朝他张开怀抱的人抱起,很稳。 是莫远最不喜欢的公主抱,他一向觉得这种行为不符合他的气质,但莫远这回没再说什么。 莫远看了一眼并无异常的男人,又看了眼那双通红似血的耳朵,突然起了个坏心。 凑过去,轻轻咬着那通红的耳朵,然后又舔了一下耳垂。 耳朵被柔软湿润含着,张伏脑子里一直绷紧的弦断了。 看到男人稳稳当当的步伐微乱,耳朵更红了。 莫远眉眼弯弯,像只做了坏事的漂亮小狐狸。 张伏紧紧抱着人,快步靠近床。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只知道一下一下啄着人,从额头到眉眼到嘴角。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好似要给身下的青年盖个戳。 沾染上他的气息。 证明是他的。 张伏的动作温柔得如同当年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发生关系后那样,甚至更温柔。 —— ... “唔......”莫远醒时天已经大亮,在准备翻身起床时顿感不适,不是痛,是有些酸涨。 该死的张伏,死哪去了。 莫远在心底暗暗骂着昨夜那个不知停歇现在不见人影的死男人,正准备坐起身,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帮人扶着腰,动作轻柔小心,好似碰到的人是什么脆弱的珍宝。 随着男人的动作,莫远向下看着。 然后看到男人弯腰给他穿鞋的时候,他的小腿往下,包括脚背,都是红痕。 可想而知,被裤子遮挡住的大腿以及往上的地方皆是如此。 昨夜他明明说了不要了的,结果男人一边扣着他的手腕,一边轻轻的啃咬着他的喉结,身下的动作一点都不带停息,弄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喉咙只能发出无法自控的沙哑喘·息。 莫远看着给他穿完鞋直起腰的男人,眼尾微微上挑,抿着唇,心里想着。 疯子。 傻子。 张伏起身后看着脸颊嫣然,眼尾都漫着一线妖艳的红的青年,这张平日就招人的容貌更是彰显出几分旖靡的艳色来。 青年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像是在邀请。 亲他。 因为距离很近,能清晰的看到青年过分润泽的唇。 青年的唇色是不自然的深红,是被他亲的。 张伏的喉结滚了滚,偏过头,语气没什么波澜:“快要吃饭了,先洗漱下。” 只是,声音有点哑。 * 张伏埋在心底里那些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话, 也不会再和任何人说了, 大概,是因为, 已经得到了...... ——张伏 * 盖个戳。 是我的。 ——张伏
第一百一十一章 喜欢到,想和他过一辈子 莫远嘴角噙着笑,看着刻意偏过头去没往他这边看的男人。 笑意更深了。 因为张伏对着他的侧脸的耳朵有点红。 他在很多时候都能看到男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不同于那个一丝不苟严谨肃然的强大外表,是有温度有情绪有表情的,他很喜欢男人这种只在他面前才会有的不同。这不正好代表他自己很有魅力吗。 要说莫远喜欢男人啥,尤其是喜欢男人那西装革履气势非凡之下的八块腹肌,每回在扒下男人的衣服后对那腹肌简直是爱不释手,内心OS简直快写在脸上,为什么我没有。要是长我身上又得有多少小美人往自己身上贴啊! 简单来说,他就是喜欢张伏的肉体。 张伏自然清楚,在每次两人吵架莫远生气时,他十分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去哄人,大多数的时候堪称十分有用,谁叫莫远是个颜控,现在更是迷上了张伏的肉体。 莫远从来都是个享乐派,美色在前,他又没有什么损失的。不可否认的是,两人在一起后,他们在床上是十分契合的,在床下的日常生活中,张伏大部分时候都会顺着他,生活质量还上升了几个档次,他自然是十分开心的。当然,除了不能另外找人外。 不过,几年过去了,莫远确实不喜欢再找除张伏之外的其他人发生关系,可以这样说,他有点喜欢这个沉默寡言却会为他做很多的男人了。 也许是,很喜欢。 喜欢到,想和他过一辈子。 这是他在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莫远眼角弯弯,笑容灿烂,眼里有很明显的笑意和调侃:“喂,张伏,你耳朵怎么红了?” “......”张伏没回答,只是看了人一眼,望着人那双琥珀般的清澈眼眸闪着光亮,里面没有其他,他只看到里面倒映出他的身影。心头开始发烫,然后很平静的说了句:“我有点事先出去了。” 伴随着男人有些慌乱的脚步声的是莫远很大声的笑,很爽朗,非常有感染力。 张伏的脚步微顿,然后放缓步伐。 听着身后传来的无一丝阴霾的笑声,张伏的眼底含着笑意,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嗯?他今天很开心。 ——嗯。我今天也还行。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莫远会奇怪于男人莫名其妙的的情绪和为他做的事并去问,现在倒是不会再说那些什么两家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不互相介入对方生活之类的话。 倒不是什么特殊原因。 只是因为。 在很久前,他发现。 张伏喜欢他。 甚至可以说。 爱他。 —— 中午,蔚蓝的天穹有很多洁白的云朵镶嵌其中,像大片大片的又轻又软的棉花糖。 簌簌白色梨花早已然落尽,只余枝桠上的绿。 窗外光线洒下,在地面上形成形状不一的阴影。 的确如张伏说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已经到这栋别墅主人家吃饭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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