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问,因为谈祯逃避让他委屈的让他无所适从的,让他感觉悲伤的事。 他忍耐着不去想。 他紧紧抱住沈翊灯,被从下至上地贯穿,放空思绪般想要收紧自己的后穴,让快感盖过他所有的一切感知。 可是很困难。 在又被沈翊灯放下去的时候,谈祯忽然搂住沈翊灯的脖子,哀求道:“别、别在床上……” 沈翊灯问为什么,他答不上来。 但沈翊灯还是把他抱下床,将他压在桌上又操了几下,谈祯又求:“不……也不要在桌上……” 他庆幸沈翊灯的脾气好,因为沈翊灯还是抱着他,又换了个地方。 谈祯被抵在墙上。 可是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有别人的痕迹。 谈祯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无力。他好像被一段触碰不到的往事推开了,被泾渭分明地化出一条界线。 他再看这个地方,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是什么呢,一个仅供泄欲的炮友。他不能要求床上没有睡过另外的人,也不能要求自己是第一个。 他不能要求。 谈祯就只是哭着说:“不要、不要……求您了,不要……不要这里……” “我已经满足你很多次了,宝贝。”沈翊灯对他说,“今天这么得寸进尺?” 于是他被沈翊灯又放到床上,双腿被架开,性器重新进入他的身体,以一种堪称惩罚的力道抽插他淫水泛滥的后穴。 谈祯感觉自己崩溃了。 他无法从充斥恶意的幻想中挣脱出来,他恍恍惚惚,觉得听到了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尖叫,感觉睡着的床旁边还躺着另外的人。 最后他甚至觉得高潮的人不是他,而是这张床真正的主人。 他算什么呢。 谈祯表情空白地被操到射精,但他好像没有得到任何快感,哭得比任何一次都厉害,也哭得最难过。 沈翊灯今晚没射到他里面。 精液射在谈祯的腿间,沈翊灯神情冷淡地帮谈祯擦干净了。 然后沈翊灯将台灯调得更亮,掐住谈祯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自上而下地看他。 谈祯乖巧精致的脸上盛满了泪。 他哭的时候不太有声音,可深陷情欲的谈祯哭起来可爱,和现在的谈祯完全不同。 “谈祯。” 沈翊灯凑近他,语调又轻又冷:“你没被我操到哭,是在为什么哭?” 谈祯没说话。 他哭得抽噎,几次想张嘴说话,都又被哽咽的哭音咽了回去。 谈祯只好伸手去牵沈翊灯的衣摆。 他好想说对不起。好想任性地说换一张床、换一张桌子,换掉这里所有别人的痕迹。 最后他想,所有都因为他不是第一个遇见沈翊灯的人。 他逃避这么多次,不去想沈翊灯之前是什么样的生活,遇见过哪些人,和什么人做过爱,是快乐幸福还是其他。而他现在忽然直面这些压抑了太久的问题,只觉得有种崩溃般的无助。 时间是没有办法倒转的。 就像他永远没办法在更早的时间遇见沈翊灯。 他无助到极致,心里空虚得厉害,什么也没能说。 沈翊灯给他擦了擦眼泪,最后抱着他,任由他窝在怀里哭到精疲力尽地睡着。 沈翊灯把台灯关了。 在黑暗里点开手机屏幕,把拉黑了的号码重新放出来,回复到:[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 ---- 祯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但是祯祯:(一直沉默)(只是哭) 作者:呃……没关系,灯会帮你爆发然后让别人灭亡……(望天)
第十章 谈祯对自己那天差劲的表现耿耿于怀。 他不想打扰到沈翊灯。 谈祯想,他不够资格和沈翊灯在一起,也不能要求更多的东西,所以他应当维持自己仅有的一点儿‘可取之处 ’。 可他偏偏在那晚如此差劲。 他一定让沈翊灯很不高兴了。谈祯想。 他之后回想那个夜晚,只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得过分。 谈祯无意让沈翊灯不开心。 但他束手无策。 谈祯又有两天没敢联系沈翊灯,他像个随时都等待宣判的囚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迎来结束。 他开始觉得一切变得糟糕,没有变好。 沈翊灯在下午六点的时候联系了谈祯。 他们约好在家里见面,和往常好像没什么区别。只是谈祯失去了本就没有多少的勇气。 晚上八点。 沈翊灯来的很准时。 今天的沈翊灯也很不一样。 谈祯看着穿了件长袖衬衫的沈翊灯,有些恍惚。这样的沈翊灯让人觉得陌生。 但沈翊灯还是沈翊灯。 谈祯将之仰望,照旧热爱、迷恋,甚至执念。 沈翊灯坐在沙发上向谈祯招了招手。 他走过去,坐在沈翊灯身边,看沈翊灯拿着手机递到他面前,说:“我已经问过他。” 谈祯低着头接过手机,他看着屏幕里一个陌生头像发来的一连串道歉,有些呆住了。 沈翊灯说:“谈祯,你们没有任何相比的必要。” 谈祯抬起头看沈翊灯,他神情有些呆,问:“为什么?” 他又说:“……我和他一样,都是您的……” “不一样。”沈翊灯道,“他是我以前的sub,但你不是。” 谈祯缓慢地重复:“……sub?” “是,一年前,我和他建立了主奴关系,我是他的主人,他是我的奴隶。” 沈翊灯落在灯光下的眉眼有些冷淡,他收回手机,又说:“简单来说,我和他是支配者与服从者的关系,bdsm关系链里,我是他的dom,他就是我的sub。” “但那是一年前的事情,谈祯。”沈翊灯好像很认真在向他解释,“严谨来说,他是我退出圈子前最后一个奴隶。” “但我和他结束的理由只存在于我对他失去兴趣这一基础,同样,我对bdsm关系也失去了应有的热情。所以我在当时退出圈子,整整一年没再和任何人玩过。” 谈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说:“……所以我和他之间的区别是、是……我只是您的炮友而已,是吗?” 沈翊灯道:“可以这么认为。” 谈祯问:“那……他说的调教、宠物……都是您以前的喜好吗?” 沈翊灯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承认:“是的。” 谈祯说:“噢。” 他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又一次发问:“您现在还……还喜欢吗?” 沈翊灯道:“也许又开始有点喜欢了。” 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于是谈祯又沉默了。他低下头,许久才说:“这个地方……是不是,住过很多个……您的……奴隶。” 沈翊灯大概想看他的表情,但沈翊灯没强迫他抬头,只是凝视他的发顶,轻声道:“对。” “那、那这里……要怎么、怎么调教呀?”谈祯问。 沈翊灯答:“这里有个地下室。” 谈祯一下子抬起头来,他睁大眼睛,呆呆望着沈翊灯:“地下室?” 沈翊灯对他笑:“是啊,没想到吗,宝贝。” 他乖乖摇头:“没有。” 沈翊灯问他:“很好奇吗?” 谈祯伸手去牵沈翊灯的衣摆,他看着沈翊灯漂亮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地下室并没有谈祯想象中那么黑暗阴森。 相反,当沈翊灯按动开关后,整个地下室的灯光还显得有些温馨。 沈翊灯对这里熟悉非常。 哪怕已经一年没有踏足过这种地方,沈翊灯仍然记得哪个开关负责调节温度,哪个开关能搭配出不同的灯光色调。 谈祯望着沈翊灯的背影,他有几秒觉得这样的沈翊灯陌生又迷人。 然后他看到了满墙的道具。 在谈祯有限的性知识中,他对于性道具的认知停留在很浅显简单的层面,譬如一根按摩棒。 他从没意识到在他认知之外还有个混乱复杂的世界。 谈祯没敢多看,他把目光挪到沈翊灯的脸上,忽然很想问,这些道具是不是都被使用过。 或许就是那个人,在这个地方,和沈翊灯做很多他不曾做过的事情。 区别于做爱的另外的事情。 沈翊灯问:“现在还好奇吗?” 谈祯看他,有些小声地回答:“这些……您都用过吗?” 沈翊灯有点意外他还会追问,笑道:“可以这么理解。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手段。” 谈祯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只是听沈翊灯回答,然后迟疑了一会儿,说:“我、我想试试。” 沈翊灯道:“你不适合。” “……为、为什么说我不适合?”谈祯道,“我……我是您的粉丝,我可以做得比别人更好。” “谈祯,”沈翊灯走到他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低头凑近,“你还有胜负欲啊?” 谈祯没有。但他点了点头。 “好吧。”沈翊灯说。 他当着谈祯的面从墙边的挂架上取下了一条鞭子。 沈翊灯道:“如果你忍受不了,就叫我的名字。” 谈祯已经忍受不了了。 他看着沈翊灯握住鞭柄的手指,想到那条鞭子唯一的作用,脸色微微发白。 但他没说,他还是什么也不说,他不拒绝,他怕沈翊灯失望。 他总害怕给不了沈翊灯太多。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 谈祯盯着沈翊灯的手。沈翊灯说:“转过去,背对我,跪下。” 他第一次迟疑了。 他抬起头去看沈翊灯的神情,一无所获。就好像无数次他凝视沈翊灯的时候,都只能是个解不开谜题的笨蛋,唯有窥视皮囊表面的美色。 谈祯转过身去,他跪在地毯上。 沈翊灯从身后靠近他,抬脚压在他的背部,让他不得不趴伏在地,展现一个拙劣的臣服姿态。 他看不到沈翊灯的更多动作。 甚至不知道沈翊灯有没有扬起鞭子。 谈祯在风声响起时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不打算叫沈翊灯的名字。 他好想克服某种过往的,不堪的,让他崩塌过的阴影记忆,亦或者他只是更想向沈翊灯证明,他这样的烂泥,也能有一点勇气。 鞭子落下来的时候,声音很响。谈祯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后他听到第二鞭的声音落下。 “不要……不要——” 他的心理防线好像在瞬间跌塌崩溃了,忽然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长出尖刺来保护自己。可他做不到长出尖刺,只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哭着喊:“别打我、别打我……求你们不要打我……求求你们……好痛、好痛,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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