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要你照顾好自己,临出发前还派自己的大秘给你送饭?”高悦笑意盈盈,小小一颗脑袋机灵着几乎要越过桌来朝他撞去,似乎只想听到一个合合美美的答案。要是其中有甚不如意,高小姐的心几乎都要碎尽。陈煦看高悦笑得开怀,不愿去破坏这份开心。可是事实究竟如何?连陈启安的大秘郭伟都知道,他不过是新奇玩物中顶顶顺手的一个。不然,怎么他自己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一个秘书都拿得到钥匙时时勘察呢。不论什么房子,被谁住了多少年,都不过是陈启安的一个窝罢了。 陈煦收拾起思绪,告诉自己打起精神,下午还要陪高悦去逛街。小丫头说自己看中了一款包,非要他来结账,说是自有陈总为他买单。陈煦哭笑不得,只好应了。也许是今天被高悦刺激的,这是他四年来头一次刷陈启安的卡,竟然买了两个LV邮差包。晚上陈启安打越洋电话来查岗,说他肯定是被高悦给讹诈了,否则才不会去那种店消费,但是自己又很高兴他会刷老公的卡了。陈煦被他的一声声“老婆”弄得有些恍惚,不觉软了嗓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陈启安当即喜上眉梢,隔着屏幕亲了他好几口,跟他说就回去,很快。 那边陈启安挂了电话,让温玉良把口里的东西吐出来,从床上滚下来。大白兔红着一双眼,三下五下的挪到了陈启安的脚下。“陈总,您真的不要我了吗?我跟您三年了。”温玉良哭得眼歪嘴斜,鼻涕糊了满脸,一呼气鼻孔里竟钻出个水泡泡来。陈启安看得眼皮子直跳,一脸嫌弃。“小温,是郭伟没跟你协商好吗?”老流氓再败坏,到底是有点良心,抽了两张纸递给温玉良,问得温和:“要是今年五四汇演的事,恐怕你赶不上了。我跟严台打过招呼了,你尽管在乐团做好你的事。以后就算有什么,我也仍旧会照应。”听到这儿,温玉良哭得更加心碎:“不是的先生,我就是舍不得你。”陈启安看温玉良蹙着两弯细眉满眼怨怼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这种眼神有点熟悉。无奈之下,老流氓发了善心,让他今晚暂时睡这,自己另去开房。 等陈启安一走,温玉良立马把自己蜕了个干净。他费尽心机追到LA来,可不是为了给陈启安吹彩虹屁的。世人都言婊子贱,偏他觉得人就该靠本事吃饭,苍蝇大的下作手段谁说不是本事呢?大白兔内里可是个黑心莲。小莲同志灵机一动,把身上的腿环、绑绳胡乱散了一地。陈启安乱丢东西的毛病果然没改,他拿了枚散在桌上的袖扣。急急开了管pinky queen,对着奶头挤了上去,狠揉了几把之后,小乳尖颤巍巍的立了起来。温玉良把陈启安留在床上的衬衫往腿间一夹,抓住机会把骚气的蓝宝石袖扣往乳尖上一挂,开个苹果前置镜头,又色又欲还纯。 拍完之后,小黑莲开启修图模式,把臀上一颗老痘磨了皮,左看右看十足满意,直接往陈煦公开在校官网的工作邮箱上一发,齐全。谁要跟他抢,他就十倍百倍抢回来。陈煦个老婊子臭婆娘,霸占了陈启安那冤大头那么多年,凭什么不给后辈小生留口饭吃,竟要把他给赶尽杀绝。温玉良越想越气,又把连拍了几张打包了个附件发了去,主题是:陈老师,期中成绩求复议! 大洋彼岸,陈煦还在梦中,黎明将至。手机连响了两次,同一个ID发来的两份邮件先后闯了进来。 ---- 哈哈哈哈(?ω?)hiahiahia小黑莲是不是有点可爱。陈老师心碎倒计时。。。。。
第17章 十七 ===== 十七 “怎么了你,脸色那么差。”高小姐说在陈启安没回来之前,她就是陈煦的“护花使者”。 “没睡好”,陈煦朝她笑笑,“小悦,我今天可能不能陪你逛街了,要去医院检查。” 高小姐瘪了一张嘴:“好好,知道你身娇体软,动不动就检查检查的。”嘴上抱怨着,还是发动了车子把陈煦送去了医院,然后自己找乐子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风险很大。现在是八周近两个月,你的反应还不明显,过段时间也许水肿、也许失禁、也许整个内分泌都乱掉,四年前的那次你应该有点体会。” “谢谢你,窦医生。”陈煦很诚恳地说,他把包背上 打算要走。 “陈煦”,窦家阳叫住了他,“说实话,我想见你的孩子出世。但是我还是嘴贱一句,你觉得没娘的孩子能有多少快活日子?我是外人,其实不该说这么多的。我现在帮你瞒着这些风险,是有私心的,你不用谢我。” 陈旭笑了笑:“如果他有心,不用你瞒,什么他都知道。” “男人都这样啊,那我媳妇还天天说我不在乎她不关心她呢?我辛辛苦苦赚钱还不是为了她,天天闹啊闹啊的。我觉得现在陈总对你挺好的啊,再说你好不容易熬出头,何必呢?”陈煦想起今天早上的两封邮件,他也愿意相信自己终于所谓熬出头,可惜事与愿违。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窦家阳知道自己嘴快了,他没不把陈煦当男人看,也没瞧不起他。就算他真这么觉得了,也不愿意承认。 陈煦朝他笑笑,没在意。突然想起上周接到了社科处的邀请,要他参与一个午间的跨学科沙龙论坛。题是古代文学的一位老师拟的,要谈《红楼梦》里的原型,于是他最近又捧着《红楼梦》在看。 陈煦跟窦家阳说:“估计我跟他也有什么前世冤孽,今生是来还他一世眼泪的,等我把泪流尽的那天......” 窦家阳忍不住打断他:“你这性子啊,陈老师,你们知识分子都这么矫情?” 陈煦被窦家阳的爽直逗乐了,开始半真半假道:“蠢才啊蠢才,我为的是我这颗心。” 窦家阳把病历一撕,往陈煦怀里一扔:“得嘞,那您这心可真够小的。病历藏好了,别叫你们家老陈看见要我这蠢才的小命。 陈启安果然跟他说的一样,很快就回来了,快到陈煦刚出医院大门,他的电话就来了,合着这人就在那呆了一天。 “你赶快睡会,倒倒时差。”陈煦的声音淡淡的。他的心被捅了无数刀,早就成筛子了,用不着温玉良去补刀子。早上看了眼邮件,当即删了。头脑中却一直过片子,温玉良穿着件白衬衫,口噙着衣角,露了一边乳出来,双腿大开着等肏。 那是他的衣服。临走前陈启安哄他,让郭伟随手抓了件他的衣裳。说是夜里不抱着,睡不踏实。可笑不可笑,这衣服没在陈启安怀里,却跑到了温玉良身上。他早懒得去理会陈启安的三宫六院了,既然是散心,何必跑这么远,特意睡一觉又赶回来哄他。陈煦有点恶心,可能是早上没吃什么,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折腾他了。 “你一孕傻三年吗,大早上的睡觉还倒什么时差,不是越睡越难受。”陈启安在那头笑意吟吟生龙活虎的,说要带他去吃大龙虾。 陈煦应了,说他在新民广场喂鸽子,让陈启安直接去那接他。 挂了电话,往新民广场那边走,陈煦觉得心里空空的。他一点都不想死,可是他又这么想要这个孩子,他说服不了自己。他现在对陈启安是死心了,温玉良漏算了这点,没想到他岿然不动。陈煦觉得自己好没意思,就这样瞒着,一朝死了,陈启安能有多大的不开心呢,吃苦受罪的都是肚子里这小家伙。转念又想,他这样一个畸形的身子,孩子以后会因为他丢一辈子人的。与其以后从自己亲生骨肉嘴里听见不中听的话,还不如干脆一面不见。 陈煦越想越恍惚,忽然又觉得他本来就不配有孩子。这世上伦常有序、阴阳相承,他又算怎么回事呢?他跟陈启安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第三个人。如果说四年前他以为他们彼此相爱,所以愿意去孕育一个共同的孩子。那四年过去,还不够他看清陈启安吗?他就寂寞成这样,用两条命做一个局去困一个自己早就心灰意冷的人? 越想越窄,几乎要把自己溺毙。 “看车!”陈启安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拉了他一把,把陈煦吓醒了。 一辆小别克被他逼停,车主人从车里探出头,一脸凶相刚骂咧咧了两句就住嘴了。估计是看到了陈煦身边一脸凶相更甚的陈启安。 “想什么呢你,怎么不看路。”陈启安气得扯着陈煦的胳膊晃他,看样子如果陈煦再小几岁,他的巴掌就能招呼到脸上去。 陈煦愣愣地看着他:“哥哥,你是在批评我吗?因为关心我。”这一问倒把陈启安问住了,他心想今儿这是怎么了,又发哪门子疯。 陈启安知道陈煦看着淡淡的,实际上心小的很,不知道他哪又想差了,回头再把那疯病引出来。于是放缓了声音跟他说:“不是批评你,我刚刚态度不好,我道歉。”说着往他耳边凑,密匝匝的吻落了下来。 陈启安帮他翘龙虾壳,指着他头上爆出的一颗痘说:“是不是开始不舒服了,我请个方子给你调调。今天过过嘴瘾,孩子出生前最后一次吃这种辣东西啊。” 夜里,陈煦从床上起来,把陈启安的胳膊腿从身上扒拉了下去。来到客厅找了把小刀,莫名其妙得被支使着往胳膊上划了一下。 不疼,于是又划了一下。 ---- 可能玷污了《信仰》这个名字,今天写着写着突然想到这首歌: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 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再胡说两句,有专业的不要喷哈:宝玉诉衷肠的时候跟黛玉说:你放心,你的病都是不放心引来的等等之类的话。有时候觉得林黛玉跟神经病一样,天天想东想西,想天想地,想来想去都出不了宝玉。真跟她说得一样:我来还这一世的眼泪,我为得是我这颗心。 诶,好痴情的男女。。。。。。
第18章 十八 ===== 十八 窗外日光熹微,今天是周一。观澜虽说当年比较高档,如今也有年头了,稀稀拉拉能听到外面的嘈杂。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撮撮人都在为自己的日子奔忙。陈启安还赖在床上,估计是累的。陈煦想,飞到LA见一面小情人,又赶着飞回来哄老情人。他陈启安不累谁累啊。 陈煦到洗手间把胳膊上的两道血印子冲掉了,伤口并不深,只是看着吓人。昨天晚上到还不疼,今天放在冷水下直喇喇的冲洗,确实不好受。回屋换了件衣服,刚把圆领T恤套上,陈启安就跟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穿这么厚,不看看今天多少度。”陈启安的手正好按在陈煦的伤口上,疼的人直抽冷气。陈煦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拿开:“肚子起来了点,不想让人看着我跟发福了一样。” 一提到肚子里这小崽子,陈启安总能乐上半天:“你哪有半点发福的样子。”说着就把手往他衣服里伸,捏了他肋下的二两肉笑得开怀。陈煦有股气憋在肚子里出不来,陈启安的手很烫,他被烫得难受:“今天周一,你不用上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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