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一起戴情侣手表。” 凌初年顿了顿,对柜姐说:“这款要两块。” 他干脆利落地刷卡,被柜姐恭敬地送出店,欢迎他们下次再来。陈誊的肩碰了碰凌初年的肩,低身挨近他,和他咬耳朵:“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凌初年揉了揉酥麻的耳朵,说:“我可不敢,玩未成年男高犯法,会被抓的。” 陈誊咬文嚼字,细细品味:“‘玩’这个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色气。” 凌初年顿时加快脚步,拒绝誊言誊语,结果还没迈出几步,就被陈誊拉进了一家服装店,美名其曰‘回礼’。 店内播放音乐《just say hello》,舒缓温和,陈誊跟着轻哼了几句。ou know I wanna be your destiny So please just say hello This love is haunting me And I just need to know 明明是充满遗憾的歌,却被他唱出了告白般的温暖,凌初年沉浸于此,悸动油然而生。 陈誊的歌声消失时,他们停在了一款情侣装面前,凌初年想扭头就走,奈何陈誊死命拽着他,手仿佛焊在了一起。 陈誊发自内心的叩问:“难道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能穿这款衣服吗?” 凌初年看着眼前的t恤,上面的印字清晰醒目。 我爱老婆。 老婆养的好发财没烦恼。 妻管严。 另一件也一样。 我爱老公。 老公宠得好招财又进宝。 老婆奴。 凌初年被这些字烧红了眼,忍着万分羞耻,硬生生挤出了三个字:“没合法。” 陈誊被打击到了,假装内心受伤:“以后合法了,就能穿吗?” 凌初年毫不犹豫:“不能。” 陈誊瞄到了凌初年红透的耳根,笑弧藏在了口罩下。 好可爱。 为了满足陈誊,他们还是拎着几袋衣服,满载而归。 凌初年两手空空,陈誊什么都不让他提,他实在忍不住,问:“那是你真实的审美水平吗?” 陈誊说:“我很喜欢那几个字。” 凌初年:“……” “你现在喊我还是连名带姓的,显得我一点都不特殊。” 凌初年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陈誊张口就来:“年年。” 似乎等这一刻很久了。 凌初年差点崴到脚,幸好被陈誊扶了一把。 “你……” 陈誊又喊了一遍,“年年”两个字像洒了蜜糖似的,被他含在嘴里,润湿了软化了,再从齿间流出,尾音绵长带勾。 凌初年闷声不吭,半晌似乎才缓过来,低低应了陈誊,眼中含怯。 这里离“零度以下”很近,陈誊和凌初年打算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然而,到了那里,看见几辆警车停在外面,店门前还围了一圈人,熙熙攘攘地吵闹。
第75章 “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一伙人,都戴着口罩,哗啦就把玻璃窗砸碎了。” “会不会是黑社会,看着凶神恶煞的,好吓人。” “还带着棍子,在大街上就敢行凶,太大胆了,简直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地谈论刚才惊险的一幕,陈誊和凌初年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扒开人挤进了店里。原本整洁的地面一片狼藉,踩得稀烂的花材绿植、破裂的花盆、泥土和玻璃碎搅混在一起,其它摆设和产品也毁坏得很严重,没一处完好的地方,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温澜云正在向警官说明当时的情况。 “我在给客人包花,他们突然闯进来,什么都没说就开始砸东西,砸完就跑。有七八个人,没看清脸。” “店内有监控吗?” “有,门口也装了摄像头。” 警官去前台查看监控,温澜云这才注意到陈誊和凌初年,她的视线扫过来时,凌初年慌乱地甩开陈誊的手,还欲盖弥彰地喊了声“澜姨”。 陈誊对凌初年在家长面前着急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动作感到不满,追着去勾,刚挨到点儿边,凌初年就把手背到了腰后。 陈誊疑惑地看向凌初年。 他们又不是背着家长谈恋爱,都得到了认同,为什么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搞得像偷情一样。 凌初年假装感受不到炙热的目光,没理他。 温澜云把陈誊不值钱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偷笑,面上却不显,亲切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年年在国贸中心逛街,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陈誊叫得特别自然和顺口,生怕臊不到凌初年似的,末了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他们不是冲着人来的。”温澜云还算淡定,毕竟出国经常遇到抢劫的,慢慢就习惯了。 “是什么人?有头绪吗?”陈誊问,如果是打击报复的话,很可能跟他爸律所那边的案子有关,因为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爸打赢了官司,对方不满判定结果,心怀怨恨,直接开车撞进了律所,还持刀伤人。 “暂时不清楚。”温澜云说,“小誊,你怎么戴着口罩?” 凌初年以为陈誊会委婉一点的,没想到陈誊直接告诉她:“在学校跟人打架了,脸上有伤。” 他还告状:“年年嫌我难看,要我戴口罩。” 凌初年连忙否认:“我没有。” 陈誊气定神闲:“你有。” “好了,不许吵架。”温澜云制止他们,“有伤记得上药,好得快。我等下还要去趟警局,你和年年先回家,带着芋圆和西米,它们受了点惊吓。” 陈誊不放心:“我们陪你去吧。” 温澜云欣慰笑道:“不用,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他很快就过来了。你们回家的时候小心点,这些人看起来像是蓄意报复。” 一旁的凌初年听到“蓄意报复”,脸色微变。 二楼没有被破坏,温澜云把芋圆和西米安置在那里,他们上去时看到西米蔫哒哒地趴在芋圆的一只前爪上,芋圆的另一只前爪搭着西米的背,伸着舌头舔它的脑袋,安慰它。 芋圆嗅到了味,一口咬住西米的脑袋,叼着它冲向凌初年。凌初年半蹲下接过西米,芋圆拱进他的怀里呜呜叫了几声,他顺着芋圆的头一路揉到脖子,夸它“很棒”。 然而,即便它表现得那么好,还是逃不过陈誊的奴役。 回家的路上,芋圆拉着小车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车里放着他们买的东西和陈誊打扫装好的一袋子碎玻璃,陈誊则一手抱猫,一手牵凌初年,迎着暮晚的醺风,好不惬意。 在玄关换鞋时,凌初年好奇地问:“怎么不把这些玻璃丢掉?” “这是用来给你做礼物的。”陈誊神秘道,把碎玻璃袋子提进了房间。 凌初年怔了怔,陈誊好像特别热衷于为他手工制作礼物。 晚饭由陈誊负责,他做了凌初年最爱的话梅排骨,酸酸甜甜,非常开胃,导致凌初年吃了两碗饭,出去溜了芋圆一圈消食。 洗完澡后,两人各回各的房间。 凌初年倒在床上,刚打开手机,一道陌生的提示音响了下。 他往下滑,看见通知栏里显示那个叫“beloved”的恋爱软件有最新更新。 是陈誊更新了动态。 凌初年一进去,陈誊今天的恋爱日记就弹了出来。 心情:心动(一个周围浮着爱心泡泡的Q版男生头像) 内容:和年年一起去逛街了,是我们非正式的第一次约会,他给我买了一块非常贵的手表,他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我们是情侣表。我们还拥有了好几套情侣装,可惜他不肯要那套印有“老公”“老婆”字样的,虽然我在逗他,但感觉当成家居服来穿也可以,只能等以后我们领证合法了再怂恿他同意了。完蛋了,在一起的第八天,我已经开始想象和他的未来了。我已经完完全全坠入爱河了。ps:年年害羞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好想亲亲。 附了一张戴着手表十指交握的照片,一张情侣衣服照片和一张凌初年坐在地毯上喂猫狗的照片。 凌初年压根就想象不到用陈誊的语气怎么说出这段话,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心跳聒噪不休,浑身火烧火燎的,快要把自己闷死时才爬起来,带着他的大兔子,敲响了陈誊的房门。 陈誊开门,看见凌初年乱翘的头发和抱着的兔子玩偶,心花怒放,管不住嘚瑟的嘴:“没我睡不着吗?” 他就是自个儿嗨了随口一问,谁知凌初年居然承认了:“嗯,是有点不习惯。” 这下,换陈誊愣住了,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凌初年歪了歪头,问:“不可以吗?” 陈誊二话不说,立马把凌初年拉进房间里,关上门压在门板上,兔子掉在地上被他用脚撂到一边,拇指按着凌初年的下唇顶住牙齿,眼神凶狠:“先收点住宿费,不过分吧?” 凌初年微微张开嘴,咬住了陈誊的指尖,用舌尖舔了一下,还抬眼看了看陈誊。 明明从眼角到眼尾都在勾引他,却表现得很无害似的。 陈誊内心阴暗的一面被激起了,想要把人欺负得哭到哭不出来。 陈誊的吻带着浓烈的欲望,托着凌初年的颈部搂住腰,急躁地进入,搜刮着湿润的口腔,凌初年不得不张大嘴巴,容纳陈誊的横冲直撞。 灵活的舌头粗暴地搅弄着,不放过任何一寸,舔舐着上颚和左右两侧,又绕着凌初年的舌头打转,吮着舌面和舌底,卷走他的氧气和涎水。凌初年被迫承受着,喉管缺水干燥,他也因缺氧而晕眩,手软脚软,整个人只能攀附着陈誊,像一条需要缠绕枝干生长的藤蔓。 忽然喉咙一缩,犯起了恶心,陈誊到达了从未有过的深度,凌初年抬手抓着陈誊的头发后扯,眼睛渐渐漫起了潮气。 陈誊重重一吸后松开了凌初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频率相同,睫毛几乎相触。 凌初年大口喘气,嘴唇殷红。 “还好吗?”陈誊声音低哑。 “太深了。”凌初年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起刚才的感觉还是一阵后怕,以为要被捅穿了,“不要这样的。” 陈誊什么都没说,亲了亲他的眼皮,将他腾空抱起,放坐在床上。 “那我换一种,慢慢的。” 陈誊过足了瘾,不再急如饿狼,而是细嚼慢咽。先舔了一圈齿列和牙龈内侧,然后从舌尖滑到舌中央,温吞细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凌初年的舌头,他看着凌初年失神的眼睛和潮红的脸,极尽挑逗。凌初年被吊得不上不下的,没有爽感,又着急地扯了扯陈誊的头发,陈誊这才快了一些。 凌初年不知不觉躺下了,陈誊伏在他上方,单手垫着他的后脑勺,还掐着他的腰不准他动。 青涩甘冽的信息素像将凌初年包围,悄无声息地浸透他,代替陈誊爱抚他,让他沉溺在无边无际的快感中,醉了般讨着陈誊给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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