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她不死心地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复。她咬咬唇,却无计可施。 她没有请假,得在宿舍门禁前赶回去,只好说:“我把抑制剂放门口了。” 依旧没有回应。 良久,梁秋桐气闷地离开了。 而屋内,氛围些许暧昧。 书包掉在地上,凌初年被陈誊压在玄关的鞋柜上,他上半身一个劲儿往后缩,腰间磕到了边沿,企图与不断靠近他的陈誊拉开距离。 陈誊浑身发烫,像一个行走的热炉,俊秀的脸漫着红,他不满凌初年的抗拒,把他抱坐到柜上。凌初年被吓了一跳,手搭在他肩上,稳住自己。 虽然知道alpha和omega之间的力量差距很大,但就这么被抱起来了,让他多少有点不爽,轻轻掐了下陈誊。 陈誊刚开始什么都没做,只是搂住凌初年,鼻子埋入颈间,想要摄取信息素的安慰,可是什么都没得到,眉间渐渐染上躁郁。 呼哧喷出的热气悉数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凌初年哪受得了这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推了推异常黏人的陈誊,没好气道:“起来,打抑制剂了。” 下一秒,他的身体僵住了。 陈誊舔了一下他的脖子。 而且,他还用牙齿咬住了抑制贴,似乎想要撕下来。 凌初年忍无可忍,心一横,撕开了抑制剂包装,直接往陈誊手臂一扎,陈誊身体猛地挺直,两眼盯了凌初年几秒,悠悠转向腺体的位置,然后软倒在他身上。 “喂!”凌初年拍了拍陈誊的脸,没有反应,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不是S级alpha吗?怎么这么弱? 凌初年冷嗤。 费了老大劲儿,凌初年才把陈誊搬到床上,由于没开窗,高度匹配的alpha信息素一直闷在房间里,更加浓稠,迅速挑起了凌初年的不适,他把陈誊一丢,捂住腺体赶紧逃出去。 虽然他现在没有结合热,也没有发情期,但还是要避免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和陈誊的信息素接触太多。 他还记得那个姓陆的医生的叮嘱。 陈誊先睁开了一只眼,确定不存在潜在危机后,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望着天花板,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想到他刚才干的混账事,恨不得一头撞墙。 他怎么就那么情不自禁,不要脸了!!! 得亏他反应快,不然那场面可尴尬了。 凌初年换了一张抑制贴,去而复返,还戴了一副口罩,把‘晕过去’的陈誊摆好,擦干净手臂上针口冒出来的血珠,盖上被子,开一点窗透气,又走了。 过了一会儿,陈誊听见厨房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凌初年该不会是在做饭吧? 光是这个想法,就够吓人的了。陈誊顾不上自己还在装晕,连鞋都来不及穿,急忙跑去厨房,刚到门口就看见高高扬起,闪着寒光的刀。 在它落下前,陈誊夺走了刀,看见砧板上稀碎的骨头渣,头皮一阵发麻,幸好没有血。 “去餐馆吃吧。”陈誊抱着刀,心有余悸。 “不,我要给你煲汤。” 陈誊有点感动:“你会吗?” “学学就会了。”凌初年想要把刀抢回来,“你去躺着,好了我叫你。” 陈誊哑言,说实在的,他挺想喝凌初年煲的汤,但也不敢放任小少爷下厨,于是默默地帮他剁好了骨头,又不放心他一个人操作,非要看完全程,时不时搭把手,才能放心回去躺着。 凌初年皱起眉:“你是不是不信我?” 陈誊不敢说实话:“我就是想见见世面,而且我好多了,睡了一天了,起来活动活动。” 凌初年半信半疑,把骨头和配料全部倒入高压锅中,拧好时间。 大功告成。 转身看见陈誊在收拾洗手台的狼藉,忽然想起什么,佯装不经意地问:“梁秋桐做的蛋糕好吃吗?” 陈誊眉梢一挑,说:“没吃,在冰箱里。你怎么把你带回来的蛋糕丢了?看包装,挺贵的样子。” “我乐意,我想丢就丢,不关你的事,反正花的不是你的钱。”凌初年面色缓和了些,也不知道自己在争什么。 “不是送给我的吗?” 凌初年冷哼,把口是心非发挥到了极致,“那种蛋糕也没多好吃,全是奶油。” 陈誊觉得他的表情很生动很可爱:“我喜欢奶油,下次再送我一个呗。” “不送。” “啧。”陈誊洗好手,捏了捏凌初年的脸颊,眼里溢满笑意,“就你最难伺候了。” 凌初年拂开陈誊的手,咕哝着出去:“弄我一脸水。” 凌初年第一次煲汤,成品还过得去,两人的晚饭就着汤拌着饭应付过去了。 有了抑制剂,陈誊的易感期症状好了很多,但晚上依旧做了一场旖旎的梦,以至于面对凌初年时,不太自在。 要是凌初年知道他存了这种心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翌日。陈誊去附近的药店买抑制剂,还精挑细选了一个蛋糕,不过他没想到,回家的不止凌初年一个人。 季未白,江书书,叶阔和杨忱排排坐,把沙发占满了,正在打牌。 陈誊问:“你们怎么来了?” “对十。”江书书豪迈地甩牌,转头回答,“你好不容易请一次假,我们来庆祝一下。” 杨忱的脸上已经被贴满了惩罚的纸条,扔下一对牌,说:“今晚打火锅吧。” 陈誊:“大热天的……” “赞成。”江书书把手中的牌丢了,举起了自己的手和季未白的手。 这时,凌初年端着茶从厨房出来,陈誊走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我给你买了小蛋糕。” 凌初年看了他一眼。 “喂喂喂。”江书书不嫌事大地嚷嚷,“我们还在这儿呢,注意影响!” 陈誊把蛋糕放进冰箱,绕出来,对那群人说:“走吧,去超市,家里没有火锅调料和食材。”
第35章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超市,横着走,占了大半条道,颇有香港电影黑老大巡街的气势,一路上收获了无数目光。 江书书张开双臂拥抱阳光,神清气爽:“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逛街,回头率百分百,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杨忱拍开他挡路的手,跟着感叹:“啊~我也喜欢,已经有当明星的感觉了,好怕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让我签名。” 江书书挤他,冷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梦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说实话,我小时候真被我爸妈送去了童星机构,听他们说,当时还有人找我拍广告呢,不过我比较皮,把人家的摄影机砸了,赔了好大一笔钱,从此断了星途。”杨忱自爆童年糗事,“要是那次我顺利拍了广告,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国际巨星了,媲美易尘。”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书书捂着肚子爆笑,差点绊倒,被季未白提了一把,索性赖在他身上,笑个痛快。 “诶,你别不信,我小时候超级可爱的。”杨忱顶着一张堪比包公的黑脸,一本正经的不认输,被叶阔捏了一下后颈。 “我信。”叶阔说。 杨忱哼了哼:“我不信,就知道敷衍我。” 凌初年稍稍落后几步,看他们打闹,陈誊注意到了他的不融入,手一伸,把人拉到身边,偷偷和他咬耳朵:“你小时候有人找你做童星吗?” 和长残了的杨忱不一样,透过凌初年现在的模样,大概可以知道他小时候有多粉雕玉琢了,肯定让人爱不释手。 陈誊这样一想,还乐了,莫名有点心动。 凌初年说:“我们家不允许踏足娱乐圈。” 陈誊不解:“为什么易尘可以?” 凌初年迟疑片刻,语气不太确定:“可能因为他家破产了吧。” 陈誊:“……” 噗。 万万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个。 “听起来有点惨。” 凌初年只笑了笑,却不达眼底。 凌家是京圈老牌家族之一,可追溯至唐宋时期,家中alpha子弟向来只有从政、经商和从军三条路,omega另当别论。为了保证家族的兴盛,继承人的选拔从三岁就开始了,基因检测出将来会分化成顶级alpha的孩子,然后统一训练,再层层筛选,家族发展史就是专门课程学习的开始。知荣辱兴衰,方能明白背负的使命和肩扛的责任。 曾经被排挤的时候,他庆幸卸下了重担,虽说不能随心所欲,但也能轻松些许,少了许多顾虑。可是生在那样的环境,又占了个虎视眈眈的位置,舍弃身份是一件极难的事。 只要你坠落,就会有无数人等着看你笑话。 这也是易家破产后,选择移居国外的原因之一。 到了超市,兵分三路,江书书拽着季未白直奔冷鲜区,叶阔和杨忱去了肉蔬区,凌初年别无选择,跟着陈誊逛起了配料。 他们鲜少在家做繁杂的料理,也没时间,而且只有晚上是在家吃的,买点熟食加热一下,应付应付就过去了,要想吃点好的就去下馆子,所以油盐酱等基本调料有,但料酒淀粉之类的要买。 陈誊把一袋麻辣牛油火锅底料放进购物车,拐到隔壁的饮料区,拎了一瓶大可乐,又拿了几罐凉茶。 凌初年亦步亦趋,视线在货架上来回扫荡,一直没吭声。 “有什么想吃的?”陈誊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地掠过货架上的商品,然后把目光投向凌初年。 超市灯光柔和,打在凌初年的脸上,皮肤光滑细腻,不见毛孔,细小的绒毛像覆了一层亮片。 凌初年看了周围一圈,兴趣都不大,路过冰柜时,想起现在是夏天,他还没吃过雪糕,便停下来,说:“我要吃冰激凌。” 陈誊顿住,打开柜门,挑了一盒雪糕,凌初年却说:“要哈根达斯,蓝莓味和香草味。” 陈誊把手上的雪糕放进购物车,又给凌初年拿了两根哈根达斯。 “还有吗?” 凌初年瞅了两眼,不认识其他品牌的雪糕,他惯常喜欢的这里也没卖,说:“两个就够了。” “行。下次可以再来。” 结账时,凌初年后知后觉发现,陈誊似乎在纵容他。要是放在几个星期前,他那么挑,陈誊肯定会呛他的,今天不仅没有反着来,还格外顺从。 难不成,alpha在易感期,性格还会发生变化? 回到家,陈誊从储物间里翻出了许久没用的电磁炉,洗干净端到客厅插上电,倒入清水煮沸,再加入火锅底料,用筷子搅拌几下。 按照习惯,江书书负责洗水果做水果沙拉,季未白和叶阔洗菜,杨忱配蘸料。凌初年作为这个小团体的新人,还没找准自己的定位,无事可做,于是自觉把饮料放进冰箱急冻,整理好桌子,抱着西米围观陈誊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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