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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刺激

时间:2023-11-09 04:00:10  状态:完结  作者:风檐夜雨声

  其实并没有想象的蓝,近处的海水还是沙滩的颜色,每一段海潮在层层推挤中从四面八方径直朝面前奔涌而来,霎时间展禹宁有后退的冲动,却只在它们略过时听到咕噜地,带着空气的声响。

  水面上泛起白色的泡沫,透明的海水无限缱绻依恋地刮过谢云暄小腿的皮肤,慢慢退却。

  “感觉好吗?”

  展禹宁呆呆地看着谢云暄被捎带吹起的发丝,还有裸露出来的额头。他漆黑的瞳孔微光一闪,比起眼里无垠的海更清晰。

  某一刻,他好像也和海潮一起澎湃。

  谢云暄弯了弯身,脱掉了他仅有的一只鞋子,就这样拎在身后向着海里走去,直到迸溅的水花碰到了展禹宁小腿。水珠沿着脚腕滴下去,惹起一阵冰凉的痒意。

  “感觉怎么样?”

  谢云暄怕石膏弄湿,又往后退了几步。展禹宁轻轻嗯了一声,伏在他肩后:

  “怪不得你早上不带宝宝出门。”

  “宝宝晕车啊,那么小一点,它连去宠物医院都受不住,别留下猫生阴影了。”谢云暄沿着岸边往里走,勾着手里的鞋子在背后晃来晃去:

  “怎么,没想到我会带你来这里吗?”

  “没想过。”展禹宁默默检讨自己:“...有点太青春了。”

  “你当你四十了吗?”

  “...你不是还在水里救过人吗。”展禹宁慌忙扯开话题,又不太确定地改口说:“那个,河里?”

  谢云暄反应了一会,才道:“啊,你说张警啊。”

  “多巧啊,救下的刚好是平时一直照顾你的警察的女儿。”

  展禹宁对那个黝黑干瘦的男人印象深刻。跨越几年仍将当初帮助过的少年记挂在心上,并在产生联系后毫不犹豫地找上门来,拐弯抹角地请求展禹宁能够作为一名老师平等地看待有过案底的关越。关楚和谢伯生占据着父母之名,却未曾有过父母之责,那一刻男人的请求就像是越轨,短暂地填补了空白的缺位。他是展禹宁接触到现在,唯一一个对谢云暄展露过善意的人。

  谢云暄是在他想象不到多的恶意里被包围着长大的,任何一点不怀好意的勾子都可能死死咬住他至死方休。他多疑,顽劣,报复心重,步步紧逼,坏的时候就差没有对展禹宁真捅上一刀,但绝路回转,关越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彻底沦陷,或许依靠的就是这些点零星的善意。

  展禹宁想他的真心是要比旁人还难能可贵的。

  “我就知道,他那时肯定和你说了多余的事情。”一路上留下或浅或深的脚印被海水吞没,谢云暄口吻里带着淡淡的自嘲道:“好笑吧,就因为我顺手救了她女儿,他能记到现在。丝毫没有怀疑过是我当初故意把他女儿推下去的,再自导自演来博取好感的。”

  展禹宁一愣,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怎么这么别扭啊。他从警这么多年可能没处理过惊心动魄的大案,但每天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多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特别是你这样的小孩。”

  “你救了他女儿只是他关心你的借口。”

  谢云暄脚步一顿,展禹宁身体不稳,下意识用手臂环住了谢云暄的脖子。他看不清,细沙里爬过极小的沙蟹,扑朔着腿急速前行,差点就要踩到了。

  “怎么了?”

  谢云暄的手臂忽地松松地卸了力气,展禹宁的身子不断从他背上下滑。或许慢慢放下他也能保持平衡,但此时浪卷着白边拍了上来,高溅的水花打湿了臀部的布料,冰得展禹宁脊背发凉。

  “谢云暄...”

  “什么样的小孩啊?”谢云暄替他谴责:“怎么会有二十二岁的小孩会背着老师在海滩约会啊?”

  “...”展禹宁耳根发烫,吐字很轻:“我裤子湿了...”

  视线一晃,他的胸腔轻轻撞在谢云暄的后背上,帽沿蹭到肩膀从头上掉落,浮在水面上又被海浪卷远。

  “......”

  没了遮挡,海风吹在脸上凉爽得过分,展禹宁确确实实地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谢云暄踏着漫过膝盖的海水,长臂一伸重新将遮阳帽拿给他:“要小孩给你捡帽子,那晚上需要小孩再帮你换裤子么?”

  “......”

  再戴上的遮阳帽有一股咸苦味,内侧湿漉漉地贴着额头。展禹宁苦哈哈地想着自作孽不可活,却听到谢云暄含糊不清地问:

  “那你呢?”

  “什么?”

  浪打过来,但谢云暄依旧站着没动,裤腿一圈都湿了:

  “你之前不是也...很恨我吗?”

  他像他,真的很像,谢云暄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份充满伤害的开始,和他时时对纪少慈怀揣着愧疚又有什么区别呢?

  展禹宁曾谨小慎微地解答过,但他现在却想换个答案:

  “就是直觉吧。”

  “你不怕错了吗。”

  “错了就错了。”展禹宁的话里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义无反顾:“反正命运这种东西,戏弄我也不止一两回了。”

  自己案桌上摆的小泥菩萨还真想着普渡众生了起来。谢云暄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遥远的海平面,又往前走了一步说:

  “...其实我当时不是偶然路过,是想去死的。”

  衣服吸饱了水,湿黏着皮肤的感觉又笨重又冰凉。谢云暄只要一直往前走,总有一步水能够漫过他的头顶,他的最后一口气也会变成那个带着空气的气泡浮上来。展禹宁哆嗦了一下,想起自己自残时掉入的情绪陷阱。他太明白那种感受,带着无穷的后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上手拧住谢云暄的耳朵:“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啊。”

  “错了。”谢云暄虽然笑着,但耳朵都被拧红了,不由得偏过头去:“开玩笑的,我会游泳,怎么会傻到干什么投河自尽啊。而且,你哪来的脸训斥我啊?嗯?在手腕上留下那么深的疤?”

  展禹宁一下子松开了用劲的右手。

  这么长时候右手仍然是展禹宁的惯用手。谢云暄俯下头吻他手腕上的疤说:“我们算扯平了,好吧?”

  “...瞎说什么扯平啊。”

  我不认为我的出生是什么好事情,可能连关楚怀胎也这么觉得,于九死一生后要活下去的念头就刻进了我的骨血里。所以我真的我没想过死,从来没有,就算是一霎时的冲动也会很快遏止。但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坚持等待下去的,我也想不明白:原来痛苦也可以成为理解的理由。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感谢纪少慈的。你活下来了,我也见到你了。虽然是痛苦让我们遇见的,但你不要再受伤了,老师。

  谢云暄不说话,用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的旧伤疤,可是好奇怪,眼神声音语气氛围,都有种让人心痒的感觉。

  展禹宁认为那是谢云暄的头发戳中了下巴导致的。

  “走喽。”谢云暄声音带着笑意,不放弃任何一个恼展禹宁的机会:“要回去帮我们老师换条裤子咯。”

  “......”

  这简直是个没完没了的小坏蛋。展禹宁捏了捏他的手臂说:

  “其实是你背不动了吧?”

  “老师啊。”谢云暄叹了口气:“我之所以用两只手托着呢,是怕你觉得丢人。”

  “......”

  “你需要我只用一只手吗?”

  “......”


第80章 (3)

  

  可到底最后还是没换成裤子。展禹宁说待会就自然风干了,咬死不换,谢云暄随着他去,却像赌气似地硬生生背着他沿着海岸线两头来回走,走一路吵了一路,一直絮叨到落日。最后展禹宁找了处干地,把外套铺在白色的细沙上席地而坐。

  近海岸的落日要更好看一点吗?玫瑰色的天空绚烂绮丽,光华垂落在摇曳起伏的柔软浪间,浮光跃金,于是海面比天空先一步升起了粉色的繁星。高低潮的杂乱曲线与弯曲绵延的海岸线吻合,在月球引力牵扯下,无数次拥吻又分别,亘古不变。他们的一天过去了,而对大海来说也不过就尘埃粒大小的须臾。

  卷起的袖子下,谢云暄的小臂被裤子的褶皱压出印痕,皮肤被磨红,青筋凸起盘绕,看着就知道用力过度了。这么热了也不肯脱外套,他拧了瓶水,仰头一口就灌没了。

  净逞能。

  其实展禹宁也不是为了激将他才说的那话,他是真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又不是纸扎的,谢云暄哪来使不完的劲。展禹宁咬着雪糕,偷偷用余光打量他。他解开的外套扣子下是白色的紧身背心,若有似无地勾勒着胸肌和腰背的轮廓,背着他的时候腰部用力,紧实的肌肉柔韧而有弹性,光是大腿挨着,都能感受到勃发的力量感。

  指腹仿佛残留下了肌肤的触感。偶尔谢云暄情动时会牵着自己的手往他身上摸,将手指卡进肌腹肌的沟壑中,随着呼吸顶弄感受到薄热的体温和跳动的欲望。而那双静默的眼睛紧盯着他,里面写着颠倒与迷乱。

  他想要展禹宁去触摸他。

  展禹宁知道谢云暄身材很好,却极少分心注意。他就算放任谢云暄予取予求,也一直站在老师的立场,当成过迫不得已,当成过无可奈何,当成过同情和安慰,却始终没能够把谢云暄从顽劣学生的范畴里放出来,把他...当成可能的另一半来正大光明地袒露欲望。

  展禹宁捏着雪糕棍,耳尖却变得血红。

  谢云暄把软塑料瓶捏成一小片,低头看展禹宁。他穿着宽松的无袖上衣,风从领口灌进去就一览无遗。那雪糕最外边都化了,却还没滴下来,含一口就小了一圈。黏稠的白色液体免不了沾上了唇瓣,但又很快被含着唇用舌尖舔掉。

  没明白为什么会显得这么色情,谢云暄盯着他吞弄的动作看了半天,突然之间发现展禹宁是咬着吃雪糕的。

  谢云暄无端下面疼了一下。

  细想来他还真被展禹宁咬过,虽然是自找的,但他清楚地记得抽离时龟头从他舌尖拉出的细丝,还有展禹宁失神的脸。谢云暄看了看四周,突然蹲了下去,目光和展禹宁齐平。

  他挑着眉毛,神色不忿,看着就跟要找茬的似的。展禹宁警惕地略微偏转身体,伸出舌头舔着雪糕角垂下的液滴,含混不清地问他:

  “干什么?”

  “没人在看这边。”

  谢云暄抓住他的手腕,垂着眼睛缓缓把头凑过去,咬在了雪糕的另一侧。

  四四方方的雪糕有了两处牙咬出的豁口。

  展禹宁动作一僵,登时眼神四处闪躲,却被谢云暄频频追击,几乎仰倒在沙滩上。雪白液体沾到他鼻子上,谢云暄用大拇指抹掉吮干,握着他的手腕将冰棒吃得就剩一根光棍。

  怎么和狗一样还非要从别人口里抢吃的。展禹宁还躺在衣服上空举着手,茫然地看着谢云暄喃喃道:

  “我都舔过了啊...”

  “那又怎么样。”

  谢云暄想他浑身上下自己哪里没亲过,现在说出这种话来,是装纯情还是净爱在意这些没用的?他督了一眼那只竖得和天线一样的手,腕骨在悬空之下格外突出,他压低了身体,忽然扣住腕心沿着皮肤一路往下摸去。手肘弯曲,展禹宁被摸得升起了异样的感觉,胳膊激灵地发颤,不受控制地撑着软沙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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