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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刺激

时间:2023-11-09 04:00:10  状态:完结  作者:风檐夜雨声

  “不是...”蒯鹏飞瞪大眼睛,俨然一副气疯了模样,他几近咆哮道:“你就算逼我去作证也没用啊!事实就是这样,你知道他惹到了多少人吗?不知道吴正硕他妈从哪找的,十几个目击者,全他妈是有头有脸的富二代,提出的都是对他的不利证词。他妈之前就在谢云暄的事情上吃了亏,这回是铁了心要让他完蛋你懂不懂?他坐过牢,那时候还是未成年,现在成年了那是恨不得请媒体把他上上下下事无巨细地全曝光一遍。但凡和他扯上关系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就凭我这个录音能干什么?谢云暄这辈子注定完了!板上钉钉的了!除非你现在能拿个铁锹回到那时候把谢云暄挖了,要么你能证明所有人都在说谎吗?”

  如果我能呢?

  来之前杨一鸣安慰他说:“你最难的时候已经过来了,日子总不会再往下走吧。”展禹宁没有反驳他,因为他也一时间想不出更坏的结果了。现在才知道,其实还可以再来一次。

  将他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的人生再度归零。

  展禹宁弯着眼睛,舔舐干涸的嘴唇:“是你母亲接手的案子?”

  “不是。”蒯鹏飞像是翻了个白眼:“我妈看了资料,但是最后没接。”

  “谢云暄不是凶手,从前那起强奸案不是,现在也不是。”

  “你非要这么...”

  “他当时一整夜都和我在一起。”展禹宁说:“我会为他作证的。”

  “...你。”蒯鹏飞一时间哑口无言,展禹宁从他的眼睛里却没有看到更多的震惊,他明白,饶是蒯鹏飞和他不对付,也该清楚谢云暄不可能杀人。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该是罪犯,却又深信不疑你是罪犯,说到底,没有任何人在乎你。

  “...你疯了?”蒯鹏飞眼角通红,半天才找回语言系统,一字一句都忍耐着怒火道:“你以为作证是什么随便的事情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时几点,在做什么,你们有什么关系都要交代得一清二楚,就凭你们那点关系能对外说得出口吗?”

  “老师,我告诉你了,吴家不会善罢甘休,你是想身败名裂吗?”

  ...可是我在乎。

  他们的关系的起点,也恰恰是谢云暄录下的威胁视频。他雌伏忍耐了这么多,最后却依旧是一个结果,不仅如此还要告诉他,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却是拯救谢云暄的唯一机会。展禹宁心底一阵大笑,又不禁悲从中来。

  命运的诡计何其荒谬。

  远处的摄影师依旧在举着摄像机拍照,刚拍好的毕业照还留在数据里等待洗出。就在一刻钟前,他还在一众学生中间享受爱戴,可一旦东窗事发,他的脸会被涂黑、被指甲扣掉、甚至用刀子划烂,他会面无全非地成为照片中所有人的耻辱。

  “蒯鹏飞,我问你,就算这种事情没泄露出去,我就被你们看得起过吗?”展禹宁从混沌中抬起头问他:“无论是开始的性骚扰、你曾当着我的面说的那些话、你发给我的短信,抑或是你现在站在这里说话的态度与初衷,可有对我、对我的身份抱有一丁点的敬畏之心?”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金主拿着他的视频说否则我发给你的每一个同学,还是谢云暄说你想让每一个同事看到你被操的样子吗,他的选择一直是逆来顺受。被逼着继续卖身,被逼着咽下苦水,甚至主动捆绑手脚,任由这操蛋的事实摆布。他是痛苦的忠实信徒,即使是被命运的洪流席卷,也要高举双手保持跪拜。

  究竟还要将他逼到何种境地才肯罢休?

  “你觉得我活得很可悲吗?”和煦暖风中展禹宁的瞳孔透亮,近乎讥讽地扬起唇角:“你觉得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地活着的人生很悲惨是吗?可我本来就是这样活着的,我已经像这样活了十几年了,相对于他的未来,这算得上什么威胁?”

  他受够了。

  “我不再在乎这些了。”展禹宁倾身逼近蒯鹏飞,嗓音里满是压抑的沙哑,“听到了吗?我不在乎。”

  蒯鹏飞久久地凝视他的眉眼,他一贯平静到懦弱的老师此刻仿佛高举火把,即将成为点燃一整个原野的疯狂纵火犯。也就是那时他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其实展禹宁从一开始就病入膏肓。

  他无言沉默下去。

  掌心的手机疯狂振动起来,是一个匿名号码的来电。时机太巧合了,展禹宁毫不犹豫地滑动接听:

  “喂?”

  “展、禹、宁。”对方用了变声器,显得声音甚至有些恶搞,却一本正经地点着他的名字:“对吧?”

  “...是我。”

  “我知道你手上有点东西。”男人说:“你想要什么条件,可以谈。”

  展禹宁轻笑一声:“看来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甚至还有些难处理吧?你把东西交给我,这将会是一笔稳赚不赔的聪明生意。”

  “...原来喜欢狂妄自大是你们家的家族传统。”展禹宁失笑,扬着嘴角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

  “展禹宁。”对方比第一次的咬字重了不少,话音不乏带着警示:“你别忘了你爸还在那个疗养院,你这辈子不想见他了吗?”

  “是吗?”展禹宁轻淡地反问一声:“我差点忘了,随你的便。”

  不等回应,他随即挂断了电话,手腕却还在莫名地发抖。他庆幸蒯鹏飞已经离开,庆幸自己今天离开了杨一鸣家,庆幸远在千里之外的妹妹并非和自己一个户口本。正午的日光暖得过分,展禹宁的后背却被冷汗湿透。他的口袋里有关楚的银行卡和视频储存卡,展禹宁从外侧抓紧了口袋,喃喃自语道:

  “你能这么赌吗?如果我没有选你该怎么办?”

  最后见面的那一天,展禹宁口不择言地质问他:“谢云暄,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有得选过吗?”于是谢云暄嚅嗫着把字迹和言外之意藏进密密麻麻的缝隙,不明不白地留下准备了一半的未来,告诉他:“我把钥匙还给你。”

  如果你恨我,我理应将你原本的人生还给你,并对你扰乱的部分给予赔偿。你可以寻求你想要的生活,我得到相应的惩罚;可如果你选择原谅我...你或许从此身败名裂,我们也或许即将一辈子逃亡,但我注定永远愧对于你。

  所以“我把钥匙还给你”的意思是——我把选择权还给你。

  我不想逼你。

  我不想口口声声说着爱你,却连自己都变成射向你的最后一支利箭。

  还以为是放手,原来是给他留了一封带血的情书,打开的内容是“不爱我,我就去死”。展禹宁轻轻摇了摇头,未语泪先流,叹息道:

  “小疯子...”

  他划开通讯录,搜索之下找到了那个未曾有过拨号记录的号码。展禹宁犹疑片刻,还是摁下了拨号:

  “喂。”

  “我求你帮我个忙...”

  ----

  命运回环是个圈套。


第93章

  ===

  开庭当日。

  旁听区的媒体记者已经陆续进场,其余请托的各家媒体也在外场等候。此番是公开审理,网络同步直播。为了铺垫,新闻报道早在开庭前就满天飞了。高考应届生半路弃考转而在娱乐会所中连杀两人,实在是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一时间谢云暄的个人信息被扒出,照片,学校,还有履历,竟发现他本人还有犯罪前科,是个出狱不到两年再次犯罪的累犯。

  更有意思的是,他家中母亲亡故,并无其他亲戚往来,是个标准的穷途末路的罪犯。然而名下却有多处住址,系属同一房地产开发商。一方被害者父母发声,两年前两人就起过冲突,是被告依靠家中势力将事件压下。这不仅确认了这一猜测,还隐隐将矛头指向海恩集团。嫌疑人与被害人其中之一姓名高度相似,事件一下上升为豪门内斗,有人提出被告是否是私生子,然而海恩集团的公关部却否定了这一说法,声称他们也是被害者。

  他们拒不承认不承认谢云暄与海恩,以及海恩集团现任董事长存在关系。

  谢昀焕松了松领带,他本该作为证人出席,却在开庭前隐隐不安。其实他也不知道展禹宁的手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证据,谢昀晞对于关越的事一项亲力亲为,不允许旁人插手,第二展禹宁也很可能是在诈他,想让他自乱阵脚。

  这个该死的谢昀晞,死了还要给他惹麻烦。谢昀焕咬牙切齿,但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绝不能再出问题。

  因为他谢昀晞长期的吸毒史,想掩人耳目,伪造检测报告只是一时的对策,为了死无对证,他的遗体已经火化。谢昀焕在看守所附近安插了眼线,展禹宁一介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不可能绕过他的监查。保险起见他还在展禹宁家、交往的朋友、甚至学校都布下了人手,一旦见到展禹宁就拦下,绝不会给他机会赶往现场。而谢云暄顾虑展禹宁,为了不连累他,只会咬紧牙关全盘认罪。

  做到这种程度应该差不多了。

  车开到法院门口,谢昀焕刚准备下车,却从降下的车窗看见隔壁车驾驶座上的人。

  谢昀焕猛然之间怔住。

  是总出现在纪少慈身边的那个审计总监。

  出于商业利益往来,谢昀焕私下调查过他,父亲曾是有名的圈内小有名气的律师,事业眼见飞黄腾达,却在十几年前卷入一场司法纠纷最终跳楼而死,不了了之,很有可能系遭人报复,但至今仍未有个结果。

  而从后座上下来的赫然是展禹宁,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谢昀焕认得,是圈内出了名难请的律师。

  这个人和展禹宁站在一起,意味着连想都不用想。

  他是怎么突出重围到这里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暗度成仓的?“关越不是放弃辩护了吗?”声音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谢昀焕的嗓子眼里挤出来:“他什么时候请的辩护律师?”

  他身旁的秘书手忙脚乱地找着手机,谢昀焕定坐几秒,大脑飞速运转。因为谢昀晞的死,谢家现在气氛紧张。倒不是说真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他的存在是家族联姻的产物,自小出国后周纫兰一直对其不闻不问,只是双方都需要这个果实来维持对外的颜面,就连谢昀晞自己也明白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可原本三方共赢的局面现在被谢昀焕打破,他需要找个替罪羊。今天之所以出席,就是为了给关越罪加一等,顺便把他用药杀人的事情掩瞒住,以绝后患。

  胸腔跳动的频率加快,他定神深吸一口气,即刻说道:

  “...开车。”

  “今天不是要出席作证吗?”

  “我说开车,蠢货!”

  在谢昀焕的咆哮之下,轿车重新发动,烟尘滚滚。

  法庭内,大门打开,在警员一前一后的羁押之下,谢云暄走进被告席。这是他第二次作为被告站上法庭,他已经习惯手被手铐拘束着垂在前方,余光扫过四周,旁听席与证人席甚至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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