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柏山的呼吸陡然粗重。 “……嗯。” “你走了,谁哄我吃饭?”温郁扬起脸,笑着看向他。和无数热恋期的情侣一样,和对方撒娇。 那眼里好像真就只有艾柏山似的。 艾柏山猛地将人压到床上,急切地侵略他的唇舌,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温郁的脸上,把白皙的肌肤烫出一片薄红。 “我不去了,”艾柏山低喘着,“在家求着你吃饭,好不好?” “那可不行,议长大人不上班,我们国家还能运作吗。”温郁侧头躲开他的亲吻,边喘边笑道。 艾柏山追上去,亲吻他的眼睛、鼻尖,再一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干涩: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艾柏山心知温郁一定是有目的的,也许是为了摆脱他,也许是为了……杀了他。温郁不会和他说实话,但他还是想问。突然的温柔,就像沙漠中天赐的甘霖,让艾柏山这个旅人,无比渴求。 “我想通了。”温郁眨眨眼,带笑的眼睛里,映出了艾柏山狼狈的倒影。他停住不说,害羞似的,一手抚上艾柏山的后脑勺,将他拉近自己,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耳语道: “我想给你生个宝宝。” 艾柏山脑袋里轰得一声就炸了。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疯了一般索取温郁,生理和精神双重的巨大快感快要让他恍惚,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美梦未醒。紧接着美梦就裂了一条缝,警惕和猜疑像一摊污水,渗入梦境,时刻提醒着他,温郁一定有目的,要小心。 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上了温郁的当,却又根本拒绝不了他难得的温柔。他被快感和警惕同时撕扯,竟在美梦里尝到了难言的痛苦。 * 秋意渐起,有些萧瑟。议会最近很不太平,艾柏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惫捏了捏眉心,坐车回家。议会最近很不太平,敏锐如他,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好在他还有温郁,不管有多累多难,一想到他,艾柏山就觉得怎样都值得。 车开到庭院里,他远远地就看到了二楼窗边的温郁。他静静地看着远方,目光渺远,神情淡然。可艾柏山总觉得,有无数情绪在他眼中酝酿,旋转飞舞,形成了沉静的暴风眼。 听到了楼下的车声,温郁回过神来,对着下面甜甜一笑,接着转身离开窗户。艾柏山知道,用不了一分钟,就会有个清瘦柔软的身体,扑进自己的怀抱。 他抱着温郁,低头埋进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老婆好香。”他低声道。 温郁笑了起来:“你轻一点,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怕你跑了。” 温郁眨了眨眼,嘴角的还保留着翘起的弧度,没有回答。 这几天,温郁越发温柔,甚至对艾柏山展现出强烈的依恋,一时间听不到他的声音,就要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四处寻找。之前的做爱都是强暴,非得把温郁弄服了,才能好好做上一次。现在,温郁居然会主动搂住他,羞赧地笑着,邀请他进入。 艾柏山沉浸在蜜糖里,不时还要凭借意志力“浮上来”,喘口气,审视温郁的行为。很多天过去了,温郁没有一点动作。渐渐地,艾柏山告诉自己,也许温郁真的就是想要生个孩子呢?就算他不喜欢艾柏山,但艾柏山能实实在在地为他和他的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 床上,温郁拽着艾柏山脖子上的项圈,将他拉向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最近几次欢爱中,温郁又把项圈套在了艾柏山的脖子上,并且表现出十分喜欢。艾柏山一开始警惕了一下,很快就沉溺在温郁的笑容中了,也就放任他牵着自己。 他甚至还从锁链的支配中,感到一种臣服的兴奋。 “有点走神,”艾柏山道,“今天……天气不太好。” 温郁没有在意他的话,略带委屈道:“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你不说话,我只当你生我的气了。”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他低头吻住温郁,“我爱你。” 温郁闻言笑了,揉了揉艾柏山的头发: “好狗狗。” 被一个比自己小上十岁的人,夸“好狗狗”,艾柏山非但不生气,甚至趴在温郁耳边,轻轻“汪”了一声,哄他开心。 像平时日里给他戴上项圈一样,温郁握住艾柏山的两只手,拿到他的身后,然后从枕头底下掏出手铐,将他反铐了起来。他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动作流畅自然,就好像他们做爱时把对方铐起来,是常有的事。 艾柏山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温郁一眼,什么也没说。 温郁推开他,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站在原地,向窗户的方向看过去。他看不到,也能知道,外面开始落叶了。 “快一年了啊。”他轻声说。 安静。只有楼下佣人清扫枯叶的扫帚声。 艾柏山知道他指什么。自他设计弄瞎并且轮奸温郁,已经过去了快一年。 突然,艾柏山的项圈被他拽着,向下用力一拽,他顺着温郁的力,跌落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温郁将他和床柱绑在一起,动作之敏捷,像是练习了无数遍。 让他为之着迷的笑容消失了,温郁的眼里不带一点感情,睥睨着艾柏山,淡淡道: “跪下。” 艾柏山闭了闭眼,双膝分开,跪了下去。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衣服,跪坐在漆黑皮鞋上,西装裤崩紧,勾勒出大腿和臀部饱满的形状。因为出汗,上身的白衬衫解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漂亮的腹部肌肉,汗珠从上面慢慢滑落。 他仰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温郁,喉结滚动,笑了笑: “老婆,这是什么新的情趣吗。” 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抽到了他的脸上。 艾柏山的脸侧到一边,眼镜甩飞了,露出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 温郁半蹲下来,抓着艾柏山的头发,让他面对着自己: “疼吗?” 艾柏山挑挑嘴角:“不疼,老婆打得,都不疼。” 温郁闻言,了然地点点头,放开艾柏山,起身,将脚放在艾柏山的两腿之间。隔着布料,艾柏山感受到了他脚心的温热。 “可是,”他的声音很轻,“我很疼啊。” 说完,脚狠狠碾上他的裆部。 脚掌挤压着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将那里直接踩得变形。艾柏山扬起脖子,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温郁面无表情地碾着,力气却极大,白嫩的脚在西装裤上摩擦,很快关节处就变得粉红。 突然,他感觉脚下那物居越来越大,硬邦邦地戳着他的脚心。 艾柏山居然被他踩硬了。 “老婆,你这样很色。”艾柏山低喘着,笑道。 温郁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很无奈似的:“怎么才能让你痛呢。” “啊,我明白了。”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把你对我做过的,对你做一遍就好了。” 艾柏山看着他从柜子里翻找出一个金属环,用酒精消了毒,拿到艾柏山面前来。 手向前摸,先是摸到他的胸口,接着指尖轻触肌肤,慢慢向下,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条火线延伸到了艾柏山小腹。解开他的裤子,握住硬挺,手指在龟头上轻轻搓了搓。小孔里渗出的液体弄湿了他的指腹,他就抬手,将液体抹在艾柏山的嘴唇上。 他手中的是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金属环,比艾柏山给他打上的那个大很多。轻轻一掰,露出一个尖端,闪烁的寒光昭示着它有多锋利。 艾柏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个金属环穿透了他的龟头。 一瞬间,他眼前直接黑了过去,过了很久很久,才从剧烈的耳鸣中找回一丝神志。太疼了,他浑身青筋暴起,脖子上跳动的血管被项圈死死勒着,手铐被挣得哗啦乱响。压抑的痛哼在沉默的房间里无比明显,像野兽的受伤后的悲鸣。 血液沿着柱身慢慢缓慢流下,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绽放出血色的玫瑰。 ---- 虐攻
第50章 四十七、离开 龟头环由下向上刺入,从马眼中穿出,在顶端扣成一个闭环。 温郁安静地等在一边,等男人粗沉的喘息终于趋于平缓,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他才再一次问道: “疼吗。” 艾柏山已经跪不住了,头微微后仰,脱力地靠在床柱上。汗珠沿着他的脸颊和脖子,滴滴滑落,脖子上的青筋暴成一条蛇,随着心跳剧烈鼓动。 “对不起。” 他哑声道。 这样的痛苦,我竟曾让你忍受过。 “我真想把你对我做过的,一样样还给你。”温郁苦笑了一下,“可我终究做不到你那样。你真狠啊,艾柏山,就算这种时候,我都狠不过你。” 艾柏山看着他,眼里竟有泪光。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想到以前自己对温郁所做种种,悔恨和心疼要远比身体痛苦的多。那金属环好像不是穿在他身上,而是在他心尖上,扎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没关系,不用一样样还给你。我不指望你会后悔或者愧疚。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温郁伸手抚摸艾柏山的脸,手指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游走,划过五官,像是在回忆他的长相。接着掏出一把餐刀,抵在他的心口,刀刃已经被他磨得发亮。 “快一年了,我终于要完成这个任务了。Moonshine从不失手。” 冰凉的刀尖抵在艾柏山滚烫的皮肤上,冰得他找回了些理智。温郁的眼神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你知道的,基米尔让你杀我,其实只是一个圈套。”艾柏山道。 “这不重要。你玩弄政治,架空王权,把国家搅得一团浑水。”温郁道,“为了这个国家,你该死。” “可是我死了,你大概也走不了了。” “没关系,用我的命换国家的一点太平,很值。” 他的眼睛里没有犹豫,只有燃尽了一颗心脏后的余灰。他这二十三年的生命太苦了,终于将在这一天,用一种有意义的方式结束。他甚至为此感到一点久违的快乐。 “别这样……”艾柏山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的内心在挣扎。 温郁用了点力,刀尖刺破肌肤,浓得发黑的血缓慢地流了出来。 “停下好吗,温郁,我真的,还不能死。”艾柏山眼睫颤抖,内心的汹涌澎湃在脸上展露,“求你。” 温郁没听,刀尖更深。 “当年的卫国战争,当年……”艾柏山知道,此话一出,没有回头路了。 温郁闻言果然一顿,那场战争是他噩梦的开始:“卫国战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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