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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雨突逢

时间:2023-11-08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春日还潮

  我似笑非笑,瞥了眼我身旁他睡过的地方:“你说呢?”

  关懋筠眨了下眼睛,眼皮间的那条线依然被拉得很紧,他有点神经紧绷,但也真的很显可爱:“那现在,可以走了吧……”

  “睡完就不认人啊,”我朝他抬了抬一直被压着的手臂,另一只手拉了拉被卷走的被子,轻舒了口气,“等会儿,手麻。”

  我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关懋筠又是一阵沉默,而后突然踢了下我。我睁眼看他,他还是微低着头默不作声,下巴抵在膝盖上,又在被子里给我踢了下。

  十分幼稚的注意力吸引法。我心里好笑,故意没理他,又躺了会儿,而后迅速从床上弹起,装若无事般就要离开。

  “喂。”关懋筠果不其然叫住了我,我心下了然,微顿住脚步淡定回头,关懋筠还是那副鸵鸟样,只一双眼睛还抬着看我。

  “想说什么?”我立在原地笑着问他,却心知很大可能他不会开口。

  关懋筠就只是那样抬眼看我,可他实在是懂如何利用眼睛优势,就只单对视着,好像就能读懂很多——他的眼睛会替他开口。

  好吧,我又一次为此而心软打动了,因为言语的蛊惑性实在不足这欲迎还羞的眼神来得心动,于是我替他开口:“那么我说——下午和我去约会怎么样?”

  一次称得上正式且明确的邀约,这其中的明示意义实在太过明显,关懋筠又埋下了头。被掩盖的面部和身体透露不出任何情报态度,他把自己卷成椭圆状的奶白糕点,床被里的心跳或许只能自己听见。

  而后他轻轻点头。

  *

  和关懋筠的关系似乎还是什么也没捅破般有序进行着,我们很纯粹地暧昧着,我没有想立刻搞他的欲望,他也没有任何想和我修成正果的理由。

  十分默契。

  默契地只谈情不说爱,偶尔亲个嘴也只当情绪放纵,他把我当叛逆青春期的见证勋章,我把他当为无聊生活找点乐子的美丽猎物,我们各取所需,并且真心感到快乐。

  说白了我们都具备一些偷情男女的基本特质,人格缺陷、复杂关系、不问将来也不谈过去。这很适合我们现如今的情绪状态,它会释放出一种醉生梦死的错觉感让多巴胺在其中加速,于是这成了刺激的来源,我们都享受于此,并且很自制地不去越界,让这种纯粹变得复杂。

  十分默契。

  我们会上瘾于肌肤相贴的触感,唇或手、肌肤或骨骼,它们在触碰间相互缠绕,转化成两具躯体的升温;也偶尔会意乱情迷,湿热全蒙在被子里,仿佛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关懋筠和我却始终恰到自知地守着最后的那条明线——这其实也不算什么禁忌,只是我真的投入于这种纯情暧昧,它比直接赤裸的性欲更令我上头一点。

  就像是在关懋筠身上找到了一种类似传统意义初恋的感觉——比起想上他,我更想和他经历多一点的约会情节。

  于是我们从春天约会到了夏天。

  在这期间我和林有时关系稳定,然后关懋筠迎来他高三最后的暑假。再然后,在暑假里某个星星很亮的夜晚,我们自然而然地走向了密会情人的最后环节。

  这里面有个很有必要一提的前奏,这个晚上我们都喝了一点点的酒。说不上是酒后乱性还是顺水推舟,酒精点燃了某些暗中发酵的意外情愫,关懋筠异常主动地往我身上凑,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光打在他脸上具备了某种勾引性质,他跨坐在我腿上很不设防地朝我笑,手还搭我肩上,两旁一晃一晃的膝窝在摩擦间挑动了一些突如其来的欲望。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相似过往,并且硬得很猝不及防。关懋筠还在说着他不着边际的胡乱醉话,我却突然很想上他。

  他很放心地任由我带他去开了房,在我扒了他衣服让他趴好时,他可能才意识到,我是真的想上他。

  可是关懋筠似乎很配合,他只是静静回头看我,沉静得甚至显得认真,轻声问我说,“会很疼吗”。

  我觉得他喝醉了,但可能我也有点,他喝了酒乖得不像话,我却只感到晕,像干了几瓶二锅头意识涣散的晕。我哄他说“不会”,却分外强硬地闯入他的身体,胡搅蛮缠,不留缝隙。

  关懋筠很清晰地喊了声“疼”。

  我想他可能在哭,因为身体在发抖,声音也是,他往身后抓住了我掐着他腰的手腕,脸还埋在枕头里,颤着音说“疼”。但我可能是变态,我真的很想让他疼。

  我叫着他“宝贝”,说着教人耳根泛红的下流情话,而后是毫不留情的冲撞,撞碎了他陷于棉绒细絮中的泣音。

  真的很爽。

  我意识到一些我所自欺欺人掩盖掉的真相独白:和关懋筠做爱从来都是我想做的事情,不敢轻易下手是因为真的有点像嗑迷幻药。

  太致命了。

  让人很难形容的性爱体验,闷而潮,明明我们都没有说话,却犹感倾瓢大雨携雷鸣之势响彻云表。关懋筠手攥着被单,他的骨节由于发力而愈发嶙峋苍白,孤零零地支撑着他的顽抗与忍耐,好像再多一点就要被我压垮。

  可他为什么不反抗呢?我不明白,又好像有了思路,于是我把手覆了上去,顺着指缝的空隙轻而易举瓦解了拳头的支撑力,我们的手毫无阻力地扣在了一起。

  我说:“疼的话,就抓紧点。”可关懋筠只轻轻握了下,便全然接受般软化了最后的挣扎。他叫了我名字,很轻,明明该一下就如烟雾般迅速飘散的,我却异常清醒地听见了此刻他内心最透明的独白,他说:“许虞,抱我紧一点。”

  抱我紧一点。

  关懋筠此刻坦诚得过分迷人。

  它摊开了太多横阻在我们中间的东西,那么含蓄,那么清醒,他或许在接受那一秒内已经设想过了所有结局,却说只向我讨要一个拥抱就可以。他默认了即使所有伤害照旧成立,我仍然可以全身而退。

  可关懋筠实在太会抓时机了,我现在不但不想退,甚至想更靠近点,他狡猾地利用这不易的坦诚试图激起我同样可贵的怜惜,我心知肚明还是甘愿咬钩上当了。

  这是种什么心理我也说不清,我拉着关懋筠的手与我另一只手握在一起,我环抱住了他,以压迫式的状态,强硬,窒息,而身体的负距离依旧紧密——我好像要把他穿透了。

  关懋筠不能呼救,甚至不能呼吸,他抖得很厉害,死死攥紧了我的手指,上面留下了他控诉的证据,我却轻声叹息。

  我缓缓于他耳边密语,关懋筠很快如魂魄被抽取般失了一切动静,时空在他身上像是误入了另一个维度,停滞了设想与决心,他侧脸空茫如寂静雪地。

  我伸手拂过那上面残存的泪痕红印,吻上去的时候很轻地在叹息,我们耳厮鬓磨,我们无间亲密。“没关系的,”我脸贴着他脸,怀抱还在缩紧,“不需要想很多,时间总会继续。”

  所以会抱你紧一点,也可能会尽量久一点,明天总会天亮,但在此之前,要不要做我手里的气球[1]。

  关懋筠这次主动扣住了我的手。

  他与我鼻息交缠,轻轻的,静静的,睫毛簌簌而唇齿微启:“你说得对。”

  [1]取自丢莱卡乐队《救命公园》的一句歌词,我很爱的一首

  越写越翻车,我真的,我哭死😭😭这脑洞不出意外应该是被我写废了,但是还是会努力把它圆个我期待的结局。虽然可能啥都崩了,但作者想尽善尽美的心没崩,嗯。


第十三章

  和关懋筠做完之后我躺在他身旁,睁眼望着酒店灯光通明的天花板,碎钻一般亮闪闪的晃着人眼,我却莫名有种陷入惆怅的无言伤感。一种很少体会的复杂情绪,那么激烈地放纵过后,却会感到无力扭转般的苍白。实在糟糕。

  “介意抽根烟吗?”我问,试图以一些外力因素来淡化注意力,关懋筠没有回应。他还是没什么动静地趴在那,被子把他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个脑袋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这话也只是象征性礼貌,见他没反应,便自顾自地抽上了,隔了会儿关懋筠转回头来对我说:“给我试试。”

  他的声音有点哑,或许是久不发声所致,因为整个过程中我们的情绪都算不上特别高昂,交流很少,连喘息都压着调。

  我笑着往旁边一递,关懋筠卷着被子坐了起来,他以一种十分不熟稔的方式夹着烟,停顿了会儿,便如壮士割腕般一口猛吸,毫不意外被呛得咳出了声,脸色又开始涨红。

  “哪有你这样抽的,你当你是抽烟机啊,”我轻拍了下关懋筠肩膀给他顺气,又从他手里把烟夺了回来,慢悠悠地调侃道,“小朋友不要和大人学坏,烟可不是个好东西,好好学习才是正经事。”

  这话不知道挑了关懋筠哪根敏感神经,他顿时敛去了所有失态神色,只一双眼睛定定盯着我,里面很黑,固执地照着我一人,一字一句和我强调说:“我成年了。”

  他这态度如此认真,我错愕片刻,竟一时失了语。反应过来才猝然失笑道,“你这注意点放偏了吧……”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突然覆身压在他上面,眼神里藏着的某些东西在蠢蠢欲动,“不过你倒提醒我了,成年了,那我们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吧。”

  关懋筠又开始慌了。

  他大概能感受到我的手正在他腿根附近流连,他抓了抓我手臂,却没有任何下文,呼吸被轻而易举地打乱,急促地随我动作起伏。

  “可以吗?”我状似绅士地低声问他,却已然把手指抵了进去。论调情功夫这显然是我的主场,关懋筠生不起任何反抗,便很快被我带走了节奏,只余唇齿间意味不明的音助词徒生旖旎。

  好可爱啊,我瞬间发现我是做了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关懋筠这张脸在床上背对着我简直暴殄天物!什么伤感什么沉闷,只要我看着他被我摆弄,脑子里就能播出层出不穷不带重复的骚话,第一场的发挥实在失常。

  “告诉我,可以吗?”我还在问他,关懋筠却几乎被我弄得说不出话,他努力咬着牙不泄出淫靡之音,脸上一片红潮。

  “不说话吗?”我轻笑了声,眼前的小白兔似乎无路可逃,他被我拽住了尾巴,眼睛被欺负得似乎更红了,然后是我不留喘息的闯入,关懋筠毫无防备被顶出了惊呼。

  “真的不说话吗?”我擦过他腰侧的细密颤栗,按着他胯骨又拽近了点,关懋筠捂着嘴巴在抖,那张分不清是爽是慌的脸上布满了情欲纵横的味道,被我拽着误入这成人世界的艳情隧洞。我的车头撞进他的苍白空洞,他的入口为我打开,被瞧见了桃花源的避世尽头。

  我静静盯着他,又凿开了些许源中春色,带着点循序渐进的漫不经心,我拥过他,于他耳边轻叹,似呢喃又似别有用心:“好想听你叫床啊,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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