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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黑猫什么都没吃，阮文卓以为是不愿意吃这个味道，换了好几个都是如此。黑猫很乖，静静坐在阮文卓身边，不吃也不叫。这回他身边没有人，他终于得了机会好好摸摸它。和家里的德文手感大不相同，黑猫的毛油光水滑，他喜欢的不得了。猫也舒服得眯起眼睛，嘴里发出咕噜声。还没等阮文卓摸够，黑猫一翻身跑了。他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尹泽。 “卓卓怎么又摸这些野猫？多脏啊。家里不是给你买猫了吗，不喜欢家里那只？” “没不喜欢，只是好久没看见它了，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想喂喂。” “下次这样了。还不知道它身上都带什么病菌。” “嗯，下次不会了。” 阮文卓答应得很痛快。这让尹泽有些意外。他以为阮文卓会和他讨价还价来着。 阮文卓一进门看见自家的猫守在门口，他弯腰要去抱，猫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到了他身上别的猫的味道，跳开跑掉了，嘴里叫个不停，听语调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周末啦芜湖！明天去吃好吃的 二十四条小鱼 屋里的猫逐渐长开了，果真如尹泽说的一般，很漂亮。除了脾气以外什么都挺好，见了莫舒云和尹泽就哈这点更是深得阮文卓心。那天之后黑猫也来过院子里几次，可无论它怎么喊怎么等，阮文卓也只是把吃的打开摆在门口，没有再出门陪它。那些东西猫没吃，每次都只是在院子里等阮文卓。可阮文卓不敢出去，他担心下次再被尹泽抓到摸猫，他就再也见不到这猫了。 秋天像兔子的尾巴，还没等反应，一瞬间就过去了。气温骤降，呼出去的气都变成白雾。黑猫自从下雪以后便不再来院子了，许是猫在什么地方过冬去了。阮文卓想，它皮毛那么亮，肯定是有人精心照料着的。 冬天终于来了。这是他被抓到这里来见到的第一场雪。很薄，还没等落到地上就化了。他站在窗前看雪，德文突然从高处蹦下来，窜到他怀里。德文吃的很好，体重不轻，他差点没接住。爪子不小心刮破衣服，好在没有破皮。他看着那道红印，又想起来莫舒云那次找他耍赖，忽地笑起来。莫舒云虽然有时候烦人了点，总归还是不坏。 院子里光秃秃的一片，阮文卓也不出去了，整天窝在房间里。他怕冷，一出去就感觉冷风往骨头缝里钻。 年底近了，天气也更冷了。两个人各自忙乎公司的事，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面，阮文卓很享受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光，他想这俩人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他好早点回家。 那孩子今天突然朝他跑来，他刚学会走路不久，还不稳当，阿姨在身后没护住，啪叽一下摔了个狗吃屎。像是生怕自己晚了一会阮文卓就要走了一样，孩子摸索着又自己站起来，阮文卓还没来得及去扶。他把孩子抱起来，孩子没哭，朝着阮文卓笑，嘴里咿咿呀呀的。正常来说他也一岁了，也该开始学说话，可这孩子做什么都很慢，哭也慢悠悠的笑也慢悠悠，唯独看见阮文卓，就很着急地要他抱。 后来这孩子快两岁都没学会说话，莫舒云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因为阮文卓孕期被打了太多药加之那时严重的抑郁状态，影响了这孩子的智力发育。换句话说，这孩子有点轻微智障，比起同龄孩子会笨一些，学东西也慢一些。后来他在阮文卓离开前第一次开口，叫了阮文卓声“爸爸”，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元旦那天两人难得都回来了。孩子被阿姨带回屋子里。三人坐在桌前，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房间里就能听到猫东窜西窜撞到东西的声。阮文卓没吃多少就借口要给猫准备猫饭离开了，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半夜阮文卓在厅里看书的时候，莫舒云从楼上下来，牵着阮文卓的手往地下室走。阮文卓脸色一白，很抗拒。莫舒云解释他只是带阮文卓去地下车库，在那他准备了个礼物给他。 两人下楼，看见一辆摩托停在那。 不知道莫舒云从哪弄来了辆摩托，很漂亮，和他几年前想象里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大学时曾幻想过自己也有一辆摩托，也许是海淘的中古货，或者是去店里直接骑走。去享受他本该自由的青春，他还没来得及计划，他的青春，他的学业就一起被腰斩，关在这房子里。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实现这个梦想，他当年也不过只是和尹泽提过一嘴，没指望他能记住。 “怎么样小少爷，喜欢吗？” “你从哪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他把阮文卓推倒摩托旁边。阮文卓抚摸着那车的金属壳子，上面映着它的倒影。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喜欢的。 “只是我已经不需要了。”他小声说道。是了，这东西来得不合时宜，已经不被需要了。 “在嘟囔啥呢？让我也听听。”莫舒云挤在阮文卓身边。 “它好看吧。小少爷要出去兜风吗？我开车载你。” “我自己不行吗？” “万一我们小少爷摔着了怎么办，尹泽还不得要我命啊。” “你就一定安全？” “那当然，我十几岁就开始玩这个了，一次事故都没有。” “呦，你个omega玩的倒是挺花啊。” “小少爷你别总拿我性别说事嘛。是不是omega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莫舒云拿了个头盔，扣在阮文卓头上。夜里很凉，风刮在身上像刀子。 莫舒云把阮文卓载去了一座小山坡上，今晚天气很好，抬头就能看到星星，一闪一闪的。山上很安静，只有呼啸的风声，没一会阮文卓又困又冷。他本就不喜欢这种景色，看不久就腻了。 “什么时候回去？好冷。” “你不想出去吗小少爷？你要是想的话我今晚就能带你跑。”莫舒云看向阮文卓，但阮文卓却移开了目光。 “别整我啦，我一个小老百姓斗不过的。倒不如等你们玩够了自己放我走。嗯...我感觉那一天快来了。所以每天都很期待。”他抻了个懒腰，往摩托的方向走了。 回去路上阮文卓猫在莫舒云身后，让他挡挡风。喜欢的东西不合时宜的来到，反倒不如从未出现。 一进门，就看到尹泽坐在门口，不知道等了两人多久。 “回来了？” 寒意沿着嵴柱直冲阮文卓头顶。 好消息！结局的大纲写完了！ 二十五条小鱼 莫舒云挡在阮文卓身前。 “卓卓，过来。”尹泽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阮文卓去他身边。但阮文卓站在原地没动。 “卓卓。” “卓卓想走吗？用不用我送你？” 阮文卓仍旧没有说话，莫舒云虎视眈眈地盯着尹泽。 尹泽耐心告罄，他起身把莫舒云扒开到一边。拽着阮文卓衣服把他拖到地下室。虽然阮文卓也挣扎了，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什么都做不到。莫舒云被尹泽一脚踹到一边，像踹跑一只猫。他嵴背撞到墙，缩成一团。 阮文卓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潮味。他被一把惯在枕头上，口鼻被布料糊住，后颈被尹泽死死摁着。窒息使他眼前发黑，耳朵也开始嗡鸣。尹泽总算松了手，他才得以喘口气。 身下一凉，下半身衣物被脱去。这时候莫舒云也连滚带爬的下楼，可刚到门口，像是受到什么压迫般把着门框，蹲在地上。阮文卓离得比较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就无暇关注莫舒云了，尹泽掰开他的双腿，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尹泽给阮文卓推了一针药，然后松开他坐到一旁。这一举动让阮文卓有些意外，他试探性走了两步，发现尹泽并没有阻拦，阮文卓拿起裤子就往门口奔。 一开始药效还没上来，阮文卓还能跑。可没走两步，只听“哐”一声，他如同莫舒云一样突然跪倒在地 。皮革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闻到信息素，双肩上就仿佛落下千斤重的物件，迫使他直不起身。每一条血管似乎都在燃烧，四肢像是被挑断了筋，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这些其实都还好说，最难熬的还是身体里的痒意，像是隔着血肉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一般，全身上下每一条骨头缝都浸透了这种感觉，视线也变得模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信息素”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素。不，光是味道还远远不够，他要更多。他拼命张开口鼻，似乎这样可以多吸进去一些。阮文卓对身体的变化不知所措，他求助般看向莫舒云，莫舒云也往它这里挪了两步，苍白着脸看着阮文卓，他似乎想说什么话，但发不出来音。 阮文卓捂住脖子，已经有些上不来气，他呼吸困难，信息素似乎化作实体黏在喉管里，让吸进去的氧气变得愈发稀薄。他蜷起身体，尝试让自己冷静放慢呼吸，可这样身体里燃烧的血液又在反抗，让他进退两难。 他要融化了，他要死了，谁来救救他，谁都可以谁都好，谁来救救他吧，他真的受不了了。 尹泽总算看够了戏，一边鼓掌一边慢慢走过来，那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里阮文卓越来越近，他呼吸困难的症状似乎有点好转，尹泽蹲下来，语气像是上次抓住阮文卓逃跑时候般的温柔，食指卷起阮文卓的头发，缓缓开口 “好，很好。好一对苦命鸳鸯，卓卓你看，他一个omega，自身都难保呢，何况是救你。” “卓卓怎么就这么不乖，这个药本来不想用的。” “新开发的omega诱导剂，可以促进性腺二次发育。嗯。前面几个beta实验效果还挺好的。就是过程辛苦了点。” “闻到信息素了吗？做omega的滋味怎么样呀卓卓？” “很痛苦吧。” “其实只要你乖一点，就不会遭这些罪的。你怪不了任何人，这是你自己找的。” “看清事实吧卓卓。” 把玩头发的手挪到脸颊，轻轻拍了几下。 因为尹泽的靠近，空气里信息素的浓度似乎高了些。阮文卓痉挛的喉管得到舒缓，可现在仍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走吧卓卓。” 他一把捞起地上的阮文卓，把他扔到床上。阮文卓现在浑身没一块舒服地，骨头缝里传来的痒愈发严重，他的抓挠仿佛隔靴搔痒，根本起不了所用。尹泽压在他身上，被信息素完全包裹让他觉得有些许的安心。 尹泽拨开他脸上的碎发，亲了上去，阮文卓紧闭牙关，尹泽也不急，就舔着他的唇缝或者轻咬他的下唇。阮文卓终是经不住信息素的诱惑张开了嘴，让尹泽的舌头趁虚而入。和尹泽每一刻的接触都让他感到舒适，可以缓解身体里燃烧的火。舌尖扫过上颚，很滑，也很痒。阮文卓像是被分成了两个，理智在告诉他快点跑，尹泽这人危险的很，可肉体却忍不住沉沦，渴求尹泽的每一滴液体。最终仍是肉体占了上风，他放弃选择。任由理智飞到千里之外，肉体留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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