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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回头

时间:2023-11-03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度度爱吃粉

  他目光平和地打量了一番身边的人,助理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又听到柏钧说:“你从我刚开始做海运那时候就跟着我了吧。”

  助理不解其意,只谨慎地回答道:“是,当时我刚毕业,经验也不足,是您给了我可以直接从这么高的平台开始的机会,对此我十分感激。”

  柏钧笑着摆了摆手:“什么高平台……当时只是个顶着没落门头的草台班子罢了 。”他静了静,才说道:“这些年来,也非常感谢你,我给你准备了奢侈品管线20%的股份,就当做今年的年终了。”

  助理心弦一震,没表现出喜悦反而上前一步:“柏总——”

  柏钧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未说出的话。

  他转头看向天边暮色沉沉的白色的太阳:“也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季珵,那孩子……完全是因为我才有这番无妄之灾,是我对不起他。”

  “公司的事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方案继续往下推,遇事不决就去跟傅南商量。我那几个叔叔如果想推他们的人上来,就釜底抽薪让他们自顾不暇。”柏钧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我相信你。”

  助理的眼眶有些红,他坚持道:“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柏总,我们哪里就要到说这些的时候了?”

  “我知道。”柏钧笑了笑,他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季珵之前问过我,要不要之后和他一起去欧洲发展,被我拒绝了。”

  “问题不解决,逃避是没有用的。”柏钧说:“人死了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如果没有,只能想另外的法子,拖拖拉拉这么多年,我实在是受够了。”

  “一定要这样吗?”助理不甘心地问:“他不一定能查出来是您——”

  柏钧弯起眼睛:“他不用查,他知道是我。”

  “这么多年下来难道是白睡了吗?”柏钧云淡风轻道:“就像他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他。”

  “但是看的太透太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也对我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反而会让人觉得……”他磨蹭了一下手指,像是在斟酌用词:“恶心。”

  他像是后知后觉自己说太多了一样,揉了揉眉心,对助理摆了摆手:“好了,你去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是吗?”

  助理于是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吞咽了下去,他应道:“是。”

  柏钧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臂弯,这些日子他作息很不规律,因此面上难免带出些憔悴。但是在他有意时,仍然能熟稔地找回他矜贵漂亮的姿态来。

  “去吧。”他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我们都有一场硬仗要打。”

  季珵在第六天的时候被医生宣布脱离了危险期,又过了几天,从重症监护室被转入了普通病房。柏钧坐在他的床前,看着少年氧气罩下苍白的面孔,想着如果命运要他为这一奇迹付出代价,除了妹妹无论什么他都可以拿走。

  但是没有动静。

  他的下属为了可能会发生的各种紧急事件做了几十版预案,从公关部到财务部都严阵以待,但是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柏钧在车里听助理向他汇报最近的情况,司机已经停车入库下车了。这是他在季珵出事后第一次回家,有些东西要回来取,医院里他留下了足够多的人。柏钧若有所思地想,这不对。

  所以不是从公司开始吗?

  他走下车,车库里停着几辆车,都是因为外型太过招摇,柏钧平时不方便开出去的。在路过那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时,他想起来这是自己借口送祁霁买来珍藏的那辆,往那边看了一眼,他在黑色的车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和自己身后的人。

  柏钧眼睛蓦地睁大,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他就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了不知道多久,柏钧从黑暗中醒来。后颈处仍然隐隐作痛,让人有种晕眩的想吐的感觉。他努力了几番,终于睁开眼睛。

  还是想吐。

  柏钧坐起身来干呕了几声,这才发现自己被随便扔在地上,这是个破旧的小屋子,开间设计,不过三十多平,一眼就能看到底。破旧,但是能看得出屋子的主人尽力保持了屋子的干净,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的很满,充满了生活气息。

  柏钧的瞳孔紧缩,他明明在离开这里之前将这些东西都烧了的。

  心神太过恍惚, 他勉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男人背光坐在窗前的沙发上,从他醒来一言不发,只看着他的动作。

  很久之前,柏璇因为追债的找到学校门口无法上学,柏钧就和她一起挤在那个沙发上,一课一课地教她功课。

  一种无法抑制的暴戾充斥了他的胸腔,柏钧阴沉道:“下来。”

  祁霁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那一刀毕竟是真切捅到了肉里。他看着柏钧,有一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冷漠透了出来:“不感谢我一下吗?”

  “我可是帮你恢复了这里,和妹妹一起住过的温馨小屋。”祁霁站起来,走到柏钧面前,他走的不快,每一步都在昏暗的光影中显出沉沉的压迫感。两人面对面不过一步的距离时,他忽而伸手重重地扇了柏钧一巴掌。

  柏钧直接被他打得摔在了地上,那一下重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柏钧趴在那,一时半会起不来,右脸发热胀痛,半响他才觉出嘴里腥甜的味道。

  他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闷闷地笑了两声,将垂下遮眼的发丝撩起来:“你也就耍点这种膈应人的手段了,祁霁,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柏钧?”

  祁霁握了握拳,他的手因为反作用力在疼,然而被打的那个人仅仅这一分钟,又将他那无懈可击的面具穿戴整齐,变成了这幅毫无破绽的样子。

  但是没有关系,祁霁想,柏钧一直都是这样。

  是他狠不下心来。

  他伸手,将桌子上倒扣着的一张照片立起来,柏钧转过头,和明媚笑着的十二三岁的少女对视。

  他立刻伸手想去将那张照片扣回去,然而才一抬胳膊,就被祁霁慢条斯理地踩住了手腕,柏钧一动,他的力道骤然加大,为了不让右手废掉,柏钧只能放弃挣扎,只扭过脸去,不去看照片上年幼的妹妹。

  “你在怕什么?”祁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像是许久没有休息好那样,但姿态仍然是冷酷而强硬的:“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你当年带李源回来的时候,柏璇难道没有亲自看着自己的好哥哥卖屁股给自己赚钱买药吗?”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柏钧暴怒道,在妹妹的照片面前他再也维持不住淡然的样子,这么多年下来他都竭力维持着他身为哥哥的体面,尽管知道真正的柏璇根本一无所知,但一旦涉及到那些阴私的事,他本能地不想让中间的一丝一毫跟柏璇扯上关系。

  祁霁看着这人双眼通红满含恨意的样子,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时至今日,那些虚与委蛇避而不谈终于不用再继续,他们之间本该如此,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再做粉饰也于事无补,他们之前本就该是这样的,彼此恨之入骨又怎样,那些捅进对方身体的利刃让他们更加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我很早就知道他喜欢你……看到他在那时候去找你想帮你也不奇怪,只是觉得这人有些不知好歹。”祁霁蹲下来,掐住柏钧的下巴,指甲深深地陷进皮肤里:“本来就是想让你受不了了就回来找我,我会像以前那样对你,我会向你道歉,给柏璇找最好的医生,我们可以从头再来——谁知道却看到你把他领回家,在家门口就开始脱衣服去勾/引他。”

  “柏钧。”他的声音很轻,掐着身下人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你怎么那么下贱啊?”

  柏钧说不出话来,窒息感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在濒临昏迷的那一瞬间,祁霁松开了手。猛地涌入肺腔的空气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所以我就改主意了。”祁霁说:“只要稍微找一群人去打砸一番,让李源看到你的处境,他就慌不择路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跑了。我当时想,我原谅你,你毕竟没有真的背叛我,只是年轻不懂事——但是我改主意了,你既然能随便卖给一个不爱的男人,那卖给我也是一样的。”

  他站起身来,看着柏钧狼狈不堪地伏在地上,满眼失望:“然而你又做了错的选择,你总是、你永远选不对。”

  柏钧半撑着身体,半张脸都埋在阴影之下,他从那段濒死的体验中缓过来,随即嗤笑了一声:“祁霁,我不是选不对,我只是不选你罢了。”

  他仰起头,漂亮的眼睛像流动的溪流:“被害到家破人亡,有哪个正常人这种时候还能抛却前尘去陪你玩那破镜重圆过家家的游戏?被你喜欢真是可怜啊,偏偏我又不是受虐狂,脑子也没有问题——”

  “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不是吗?我想让你死。”柏钧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言语间带着些恍惚的可惜:“为什么?明明已经安排了人也测算过时机了,你为什么没死呢?”

  他每说一句,祁霁的脸就更白一分。等到话音落下,空气里只有黄昏横亘的沉默。

  过了许久,祁霁才俯下/身来揪着柏钧的领口将他拉了起来,柏钧极力抗拒他的动作,但抵不过祁霁的力气,他感到自己的脖颈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很紧,勒得他吞咽都困难。祁霁的手上握着锁链的另一端,只一拉,柏钧就踉踉跄跄地向前栽倒在地上。

  还没等他起身,昂贵的皮鞋就踩到他的肩膀上将他压了回去,头顶处传来祁霁冰冷的声音:“没关系,你不想当我喜欢的人,那就当我的狗好了。”

  “我会教好你的。”他将柏钧踩在脚下,高高在上,毫无感情地说:“做一条听话的狗的本分。”


第45章

  预警:本章可能含有创伤性情节

  柏钧张嘴想要说话,嘴里却被塞进去一个什么东西,两边的皮带紧紧的勒进他的脸颊肉里,带来刺痛的感觉。他很快觉出了吞咽困难,喉结上下动了动,随即就被人掐住脖子狠狠地掼在了沙发上。

  柏钧脸朝下埋在了沙发垫子上,鼻尖是在记忆里很早很早之前的那种熟悉的布制外罩的味道,这很难不连带着扯出一些在这间房间里的回忆,但他根本来不及想下去,就被头皮传来的刺痛感揪回了现实。被拷住的手中间的链条被挂在沙发两边支起的柱子上,他很快被剥的一丝/不挂,眼睛也被蒙上,失去视线后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身后的男人触碰他时他会情不自禁地随着指尖到过的地方战栗。柏钧能感到被祁霁的袖口碰到,这意味着这人现在仍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只有他自己,只有他又赤身裸/体地被放置在这栋和妹妹一起生活的房子里,穷其一生柏钧都在追求把持自己人生的权力,十几年前他躺着这里,打算为了钱向随便一个对他表达过好感的男人卖出自己。随后的这些年他为了地位金钱不择手段,然而现在他还是被绑在这被另一个男人强/奸。这种羞辱感几乎超越了身体的不适,仿佛是命运在对他这么多年挣扎努力的高高在上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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