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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回头

时间:2023-11-03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度度爱吃粉

  助理沉声道:“但是巧的是,那种材料抗电磁干扰材料经过处理可以合成另一种非常重要的军火材料。”

  季珵微微皱眉,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们安排人私下里调查了一年,尽管对方做得很隐蔽,但还是被我们发现了蛛丝马迹。”助理说:“祁家在利用贩卖汽车原材料的壳子去贩卖军火,不在国内合成以此逃避监管。但是其实他们运出来的零件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核心的部分都已经完成,跟原材料相比,所牟取的金额绝对称得上暴利。”

  “柏钧想怎么做?”季珵问:“搜集资料向上举报吗?”

  助理摇了摇头:“祁霁做事极其谨慎,很少留下证据,在国内也许资料还没送到真正有话语权的人那里就会被扣下来,届时还会打草惊蛇。所以柏总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直到去年。”

  “祁霁正式把祁家从他爸手里接了过来,他急于扳倒董事会里另外的几个家族股东,因此需要大量的资金。因此整个资源都在向这项生意倾斜,就在这个月,他今年最大批量的货将从L国里波塞口入境。”助理说:“去年末那片地方被政府军收回了,局势比较稳定,当地的政府应该已经被买方打点好了关系,毕竟明面上只是一些生意上的货物。我们设法联系上了周围的反政府武装组织,把那批货到底卖的是什么透露给了他们。”

  “你们打算黑吃黑。”季珵抬起眼:“这样就能换他交出柏钧吗?”

  “恐怕不行。”助理回答道:“一旦这批货物被抢,很快祁家在金三角做什么生意的消息就会飞快地传出去,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演祁霁必然会伤筋动骨。但是这还不够,搜集到的资料交给检察机关可能会被流程卡住,我们打算先放消息给他们董事会的那些保守派,就想让祁霁倒台这一点上,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更何况事实证明他确实就是一个疯子,那些股东不会想要一个这样的掌舵人。”

  “此外,事情闹大后国内势必会启动对祁家的调查。”助理说:“事前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我们会尽量避开政府,但事后,筹谋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全身而退。”

  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季珵:“所有的角色都已经按部就班,棋盘已经摆好,现在只需要一个引子——警务处长的四十五岁生日晚宴就在这周末晚上,按照惯例,各界名流都会出席。我们的这位警务处长迷恋古典画作在整个海市都是出了名的,您的爷爷季卫南先生作为业界享有盛名的鉴赏家,一定会收到邀请函。警务处长家宴客厅墙上挂着国宝级绘画《盛夏》的赝品,据说是由这两年声名鹊起的青年画家刘思在中央博物馆临摹一个月所得,届时,只要季先生帮忙在众人面前,鉴别一下这幅赝品是否真的是“赝品”就行了。”

  这话中隐藏的深意让季珵沉默了半响,他问道:“会不会有其他人保他?”

  助理道:“这么紧要的位置,盯着的人又岂止一个。现在坐在上面的这位吃了祁家这么多年的粮,胆子也被喂得肥了起来,以至于敢明目张胆地将受贿的罪证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但是您放心,柏总已经事先安排好了后续的行动事项,我们准备了这么久,只预案就有十几个,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成功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季珵扭头看向窗外,天气晴朗,照进来的阳光澄澈干净,在这样的日光之下,像是一切阴私晦暗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算得这么清楚,一环套一环,忍得下这么多年,怎么会想到直接去杀人这种蠢招的?”他轻声说。

  助理没有回答,他知道季珵自己清楚那个答案。

  明明没有动弹,身上的伤口仍然传来撕裂的疼痛。像是和不知道在哪里的柏钧共感一样,他现在是否也在忍耐这样的折磨?季珵的嘴唇毫无血色,他问道:“祁霁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想要柏钧的命?”

  “不会的。”助理断然道。

  眼前的年轻人毕竟才二十岁,刚刚成年,就被卷入这摊子事里来。助理的心里难得有些恻隐,他安抚道:“柏总前些年和祁霁出去吃饭,遇到灯具故障小范围爆炸。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柏总护到身下,为此背部被严重烧伤,据说现在都还有疤痕。”

  “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助理说:“柏总比我们都更了解祁霁,他曾经对我说过这人冷血自私又有手段,于生意场上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只除了过于顾念旧情这点。因此柏总可能会吃些苦头,但总的来说应该性命无忧”

  季珵垂下眼睫,一股陌生的情绪从他的心底漫了上来,他从各种人口中拼凑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前半生,而自己像个来得太迟发现故事已过高/潮的观众。他忍住那股酸涩,低声问道:“祁霁为了他受伤,柏钧没有动摇过吗?”

  “老板在医院陪了他一周,趁他虚弱搞到了上面提到的那份车企的细化资料。”助理微微笑了起来,这个跟在柏钧身边接近十年的男人温声道:“没办法,柏总一向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毕竟,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呀。”


第47章

  柏钧好像听到了模糊的雨声。

  但是他又觉得那应该是幻觉,毕竟这间地下室里没有一扇窗户,终日不熄的灯光模糊了他对时间的认知,那些被准备好的刑具一样一样被用在他身上。祁霁并不经常使用他,大多数时候,柏钧都被放在这间房间里一个人和漫无尽头的寂静和情/欲做斗争。

  就像现在一样。

  他的头发被汗打湿了,肌肉因为被捆了太久而痉挛。过载的快感已经不能再让人感觉到快乐,而是变成了痛苦,他感到喉咙干涩的发痛,上一次喝水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身体先于大脑一步开始感到恐惧,那人走到他旁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像是在看他此刻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绑住双手的绳子被解开,柏钧被人拽着头发粗暴地捅了进来。

  空气中传来粘腻的呻吟和肉/体碰撞的声音,气温不断升高,每一次皮肤之间的摩擦都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直到幻觉中的雨声渐停,所有的一切才又归于平息。柏钧涣散的视线慢慢汇聚,停在眼前的祁霁身上,今天的他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很久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祁霁突然说:“在第一次知道你出去和学长约会的那一天,我就想准备个这样的地下室,然后将你永远关在里面。”

  柏钧笑起来,这扯到了他嘴角上的伤口——两天前被强迫给祁霁口/交时撕裂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一向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他想撑着自己坐起来,然而腿立马传来一阵抽筋的疼痛,甬道里的东西一动就汩汩地往外流。他有些厌烦地往下看了眼:“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祁霁看着他的动作,过了很久,才忍不住带着戾气道:“你跟他才认识不到一年,就愿意为他设这样的局?真是好算计,柏钧……这样软弱的废物,什么都做不到……我本来以为你的眼光会更好一点。”

  柏钧突然叹了口气。

  “你这人从小就是这样,不听人话。”柏钧咳嗽了两声:“我跟戴文晋刚睡了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再来招惹我?你非不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非逼着我想起以前那些事。”

  祁霁执拗地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时至今日,他终于第一次将这个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摆在了面前。之前他对于季珵一直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这样做那人就和柏钧无数个露水情人无甚区别。这种蔑视是如此明显,那些人会和流水一样从时间中趟过去,而他会始终会和柏钧站在一起——他一直是这么相信的。

  柏钧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你先把你几把拿出去我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祁霁停了停,还是依然做了。

  “我和他才认识一年——雨点儿,你下半身里的血还没流回你的脑子里吗?只要想想就知道这不是一年能完成的事吧?”柏钧坦然道:“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让你去蹲监狱了,这你不是一直也知道吗?”

  柏钧循循善诱:“放我出去,我就不干宣传豪门内斗继承人死亡疑云这种事了,原来嘛自然是没什么人敢报道,但是墙倒众人推,现在你可是在风口浪尖上,想必大家也对你们家这豪门秘闻颇感兴趣。不过反正你弟弟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帮他伸张正义,也没有什么良心上过不去的……”

  “柏钧,”祁霁突然张口打断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紧盯着他问道:“如果我当初没有导致你爸妈的死,你那时候会回到我身边来吗?”

  柏钧看着他,半响才摇了摇头。

  祁霁脸上那短暂的希冀就渐渐消逝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温和地说:“祁霁,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十几岁的柏钧在想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但是三十岁的柏钧在想什么我却很清楚。”柏钧伸手捏了下祁霁的耳垂,缓缓道:“你一定要留我在这,我们只有一起走向死路,一次不行我会试第二次第三次,我会不断地尝试杀你……我想活下来,但是不能是在这间房间里。”

  “——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他说:“你知道的,我一直这样,为人偏激,一条路走到黑。”

  “而你也是这样,雨点儿。”柏钧看着身上的男人:“两个人都是这种性格的话是没办法走下去的。”

  祁霁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说道:“骗子。”

  他眼睛里的东西像是已经碎掉了:“我不偏激的话,我们早就已经形同陌路了,现在的这点东西都是我强求来的,你根本什么都不肯给我。”

  祁霁按住柏钧的肩膀,额角的青筋凸显:“你明知道我下不去手——你明知道——你就拿这个来威胁我——”

  柏钧打断他:“你已经在我的人生中占据了最重的分量了,不管是哪个方面的。起码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将你遗忘,你怕的不就是这个吗?”

  “好了。”他拍了拍祁霁的胳膊:“你手下还有那么多人要等着你吃饭,你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你的拘禁游戏也该结束了。”

  “你总是这样。”祁霁的愤怒逐渐演变成绝望:“即使在这种时候,也能装出一副根本不恨我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因为我现在要看着你去接受审判了。”柏钧淡淡道:“如果我能在电视上看到你被判个七八十年,我还能当场原谅你。”

  祁霁咬牙道:“人还在我这,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出来?”

  “抱歉。”柏钧半睁着眼说:“骗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今天,实在是不想装了。”

  他指了指脚上的链子示意祁霁给他解开,祁霁没有动,看着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着一簇暗火:“你说我性情偏激,柏钧,难道你那个男大学生就能事事忍让长长久久以你为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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