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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玫瑰

时间:2023-10-24 21:00:20  状态:完结  作者:泽隐

  而在转身之后,那位老妇人反而没有急着走了。路西菲尔一下就警觉了起来,他后背靠墙,强行提起精神,却只听见伞下传来闷闷的温和的声音:“你要不要和我回家,孩子?”

  路西菲尔沉默了。

  老妇人见他没有回话,缓缓地抬起伞,扭过头正视他的眼睛:“跟我回去吧,虽然我家并不富裕,但至少不会淋雨。这场暴雨,还要下很久呢。”说罢,她抬起手指了指天空,笑了。

  路西菲尔盯着她看了许久,就在老妇人以为他不会跟过来的时候,他钻进了她的雨伞,主动地握住伞柄撑了起来。他声音沙哑,却没有任何情感:“我的荣幸,夫人。”

  老妇人家很小,甚至可以用拥挤来说,不过幸好的是有两层。从正门走进去就是客厅兼餐厅,旁侧就是厨房,而在家中唯一的桌子正前方,摆着一个耶稣像。这也是路西菲尔愿意跟她回家的原因,这位妇人的脖子上挂着十字架,并穿戴修女才会穿戴的白色假领,是一位虔诚的基督信徒。

  老妇人一进屋,就呼喊了一声“戴安娜”,楼上立刻下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士,拥有一头靓丽的棕色卷发。她没有穿鞋,踩着木板制的楼梯下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咚咚咚”的脚步声。

  “祖母,你又带人回来了!”戴安娜看到路西菲尔的第一眼并不是惊讶,而是责怪,但她很快就走至路西菲尔面前,直接了当地说道:“嘿,你既然来了就要守规矩,我们这不是什么收容所,你只要不乱碰这里的东西,我相信我们会有一段很愉快的时光。”

  “别对客人这么粗鲁。”老妇人有些无奈地道,“他是个好孩子,今天倒垃圾的时候他可帮了我一把。”

  “是吗?”戴安娜狐疑地看着他,话却是对祖母说的:“就在三个月前,你说是好孩子的那个流浪汉可是把我们家最值钱的钟表给偷走了,现在看时间也只能对着那个我读初中时候买的那个木头闹钟呢!”

  “好了好了,这次不一样。”老妇人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再说本来就应该把有需要的东西资助给困难的人,主会保佑我们的。”

  路西菲尔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戴安娜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看向他。两人就这般僵持着,持续了约有三分钟后,戴安娜妥协似的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双手叉腰,说:“你跟我来吧。”

  路西菲尔没有说话,跟在这个矮了他一个脑袋的女孩,慢慢地随着她穿过餐桌,掀开客厅后面布,发现后面有一扇门,门的后面是一处不到十平米的院子,有一间狭小的浴室和厕所,除此之外便是晾衣绳。

  “去洗澡吧,你实在是太脏了。”戴安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先用花洒把你自己冲干净,然后才能进到浴缸里懂不懂?脏衣服放在外面的那个竹篓里,里面有块大浴巾,虽然有些黄了但是是干净的,我去给你找衣服。”她迅速地吩咐完一切后,就转身跑开了,随后家中又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看样子是去了二楼。

  路西菲尔站在那不到三平米的浴室,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地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最后光着身子走进了浴室。

  污垢随着水流的冲击流入排水口,路西菲尔站在水流中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前些天的爱痕还在身上未曾散去,青青紫紫的形成一大块,看着就令人感到可怖。脖子上的勒痕虽然淡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他抚摸着自己的脖颈,如那晚一样,手掌顺着喉结抚至眼睛,他骤然觉得可笑。

  “不如把她们杀了吧。”路西菲尔咬着唇喃喃道,“她们会看见我身上的伤疤……她们会背叛……”

  路西菲尔面无表情地走进放好水的浴缸里,整个人只能蜷缩其中。这样再适合不过,他现在很缺乏安全感,狭小的环境会让他觉得安心。

  他抿了抿唇,神色又有些动摇:“她们只是一群教会的可怜虫,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他沉思着,氤氲的雾气充满了整个浴室,令他看不真切。他仰着头,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昏昏沉沉的,而在下一秒,他就晕了过去。


第213章 章二百零八

  路西菲尔是被敲门声敲醒的,他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到了浴室门被人重锤的声音,惊得他条件反射般站起声来。他扶着墙扯过挂钩上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透过门缝看向外面的人,确定了只有戴安娜一个人之后,才放松了肩膀,笑着打开了门。

  “怎么了?”路西菲尔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我在门外敲了半天,你在里面干什么?”戴安娜目光落在他的身后,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目光扫在了他的身上。但戴安娜看到的时候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将手里的衣服塞给了路西菲尔,“穿上吧,我们要用晚饭了。”

  路西菲尔接过衣服“嗯”了一声,就见戴安娜直接转身离开了。他站在原处看着这个女人远去,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目光。

  果然还是杀了比较保险吧。路西菲尔在心中想着,那个女人已经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了……免得夜长梦多。

  他不动声色地关上门,将怀里的衣服抖开,是一件很宽松的T恤和系带长裤,裤子已经有些起球了,但是穿起来非常的柔软。路西菲尔的手抚过柔软的布料,走至了餐厅,也就是客厅。

  老妇人和戴安娜早早地就坐在了那里,一直微笑着等待着路西菲尔的到来。那是一方只能容纳四个人坐下的桌子,但摆上三个人的餐具后就已经显得十分的拥挤,实在是想不到如果有第四副餐具该如何放下。

  路西菲尔在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就看见戴安娜起身去身后的灶台上端来了一锅意面。她用勺子勺上一勺先放在了老妇人的盘子中,然后是他的,最后是她自己。之后她就将那锅意面放回了灶台上,端起了旁侧一个小的铝锅,掀开盖子里面飘出了土豆和牛肉的香味。戴安娜将锅里的糊糊平等地分给每一个人后,就坐下来吃饭了。不过在此之前要等待老妇人祷告完。

  路西菲尔并没有着急动刀叉,他看着两个人吃了好几口后才慢条斯理地去品尝这顿晚饭,虽然土豆炖牛肉里只能吃到两片薄薄的牛肉,意面也十分的硬,但这是他逃亡的这些天里吃到的最好的一餐。

  饭后戴安娜去洗碗,路西菲尔就坐在餐桌旁打量这个小小的家,他需要找到一些趁手的工具,才能将这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处理完。

  戴安娜洗完碗,看了一眼耶稣像旁边的闹钟,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并没有停歇的样子。戴安娜关了一楼的电灯,手提着一盏烛灯,另一只手扶着老妇人上楼。她走在拐角处时,忽然发现路西菲尔没有跟上来,便将烛灯对下,说道:“你跟我上来啊,流浪汉。”

  路西菲尔站在餐桌旁应了声好,他的裤腰里藏着刚刚在厨房摸到的料理刀。他微笑着抬着步伐迈上楼梯,年老的楼梯因为承受了三个人的重量开始发出“吱呀”的声音。

  像是怕路西菲尔害怕似的,戴安娜率先开口安抚道:“没关系的,之前这个楼梯走了四五个人都没事,你大胆的往前走就好了。”

  路西菲尔点了点头回她:“我不害怕的。”

  二楼的面积和一楼的面积差不多,只不过隔成了两间,老妇人的房间在离楼梯最近的那间,一推开门就是床,或者说是地板上放了些棉絮毯子不为过,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放别的东西,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戴安娜将老妇人安置好,就转过身看着路西菲尔:“你的房间跟我来。”

  路西菲尔并未做出过多的举动,只是跟着她进了后面的一个房间,比老妇人的房间宽敞了一倍,而且里面已经有一床被子了。

  “我就睡这?”路西菲尔看着她把烛灯放在矮柜上,问道。

  “不,这是我的床。”戴安娜回答,“你睡在我隔壁,不过你要是晚上做什么,我会毫不犹豫拿起剪刀捅烂你的下面。之前就有个流浪汉图谋不轨,就被我捅穿了下面,我相信你也不想吃这个苦头。”

  路西菲尔耸了耸肩。

  戴安娜见他没有反驳,就去衣柜里抽出了一床新的被子,铺在她的隔壁,随后她熟练地将衣柜上迁出一根绳子,拉起了一方长帘,帘子上挂着四五个铃铛,只要微微一动就会叮当作响,不得不说是一个很聪明的想法。

  “谢谢你。”路西菲尔笑眯起了眼睛,一只手探下身后,已经慢慢地摸到了刀柄。

  “你先坐下吧。”戴安娜指挥着他坐在了他的床上,随后转身就又朝着衣柜里摸出了一个木质盒子,她忽然凑得很近,惊得路西菲尔条件反射般往后仰了仰。

  “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干嘛?我还没害怕你呢。”戴安娜看着他的反应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盒子里面是药酒,你可能擦你身上的那些淤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指向自己的脖子:“我们这片只要有长得稍微好看的流浪汉就会被一些地痞流氓强奸,我觉得祖母也是看到了你这个痕迹才会觉得你需要帮助,你可以在这里住到伤好的时候再离开。”

  路西菲尔忽然就沉默了,他握住刀柄的手松了松,开口道:“我看起来很像吗?”

  “嗯。”戴安娜点了点头,“别不好意思,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刺激你吧,但你确实长得比有些女人好看。”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笑了起来,“你擦药吧,要是擦不到我帮你。”她打开木盒,里面有一瓶用了只剩下半瓶的药酒,打开盖子后浓郁的酒香飘满整个房间,“这里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药了,有总比没有好。”

  路西菲尔偏开目光,“不用了。”

  戴安娜挑了挑眉,“为什么不用?”她倒了一点放在掌心搓揉,便突然伸至路西菲尔的脖子上,刚碰到路西菲尔便反射一般将戴安娜直接摁倒,一只手附在了她的脖子上,眼里露出了一丝冷意。

  “别碰我。”路西菲尔淡淡的开口,眼里的杀意再次涌了出来,很快就压了下去。

  “你的手好烫,你发烧了。”戴安娜与他几乎同时开口,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路西菲尔的话,她轻轻一怔,心想可能他真的被强奸了很讨厌别人的触碰,便安抚道:“我不会碰你的……你别害怕。”

  听到她的一番话路西菲尔反而也怔住了,他许久才缓过神松开了手,才发觉自己一直觉得头晕是因为自己发烧了吗?他垂眸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拿湿毛巾敷一下,你现在身上实在是太烫了。”戴安娜一脸严肃,好像刚刚根本就没有受他的威胁一般。说完戴安娜就匆匆下了楼,反倒是留着路西菲尔一个人坐在远处。

  路西菲尔抬起手背贴着自己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从他的手背传来,他半眯起眼睛,忽然起了一股愧疚之意。这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情感,正慢慢地裹挟着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愧疚,可能是因为发烧吧。路西菲尔这般想着。他将自己拿起的那把刀藏在了床垫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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