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没有苦衷,我做我想做,行我想行……” “那你生气什么?”吉娜忍着痛反问,“那你不该有这么大反应。” 路西菲尔忽然怔在了原地。 “埃尔维斯说你太压抑自我了。”她咳嗽着,“说你不会抒发情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连报复都是因为被欺负狠了才会动手……他说你一直活在别人的期待下,从未真正的为自己思考过做那些事值不值得……” “闭嘴!”路西菲尔震怒地将到插至吉娜的身侧,她吓得整个人一缩。 “他就是在放屁!”路西菲尔嘲讽道,“我压抑自我?我想杀人就杀了,想放火就放了……” “因为情绪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你无法处理,你只能去凭借本能地去破坏!”吉娜打断了他,“你会觉得处理那些东西让你觉得安心……你肯定在小的时候有过类似的经历没有被处罚反而得到了夸奖,所以你下意识的就去做了,你会觉得得到了安慰!” 路西菲尔怔怔地看着她,低声笑了:“是吗?”而在下一秒他骤然暴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砸他目力所及的所有东西,两个女人吓得连连后退。 “我没有……”路西菲尔觉得自己头疼万分,“我从来没有!” 而下一秒他的余光忽然看到她俩正偷偷往大门那里靠近。 “我应该杀了你们!杀光你们!”路西菲尔笑着,“今天谁也别想出去!”他拔起桌上的刀,朝她们逼近。
第216章 章二百一十一 暴力与破坏是他唯一的安定剂。 “路西菲尔。”令人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猛然回神,刺眼的白炽灯让他晃了一下神,随即有些惊慌地看着来人,将自己手上染血的手术刀往身后藏了藏。 这是他被家族接回的第三个月,他百无聊赖,偷偷猎杀了一只狗并进行了解剖。而狗的主人正站在这间家庭手术室的门口,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 霍维抬起了手,遮住了吊灯大半的光,而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又要受到惩罚,没想到的是霍维握住了他的手。 霍维整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两只手包裹着他的手背,温度隔着手套传来,莫名得让人觉得有些紧张又安心。 霍维领着他的手继续划破它的腹腔,直到里面的内脏全数露在了眼前,他语气轻柔,和往常判若两人:“这是它的心脏,由于在前肢,在它猛扑你的时候才有可能扎到,通常的时候我推荐直接一刀插入它们的脑子。”霍维拉着他的手直接顶住颅骨部分,笑了:“在卡尔玛训练营的时候,有上过解剖课吗?” “上了。”秦泽垂眼看向那些裸露的,肉粉色的内脏,一股恶心涌上心头,但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你喜欢吗?”霍维低问他。 “不讨厌。”秦泽如实回答。 “乖孩子。”霍维松开他的手后揉了揉他的头顶,夸耀着。 随后他转身离开,没有惩罚,也没有打骂,反而得到了一句夸赞。 也是通过这次发现,霍维好像纵容他“解剖”这一行为。哪怕他是报复性地杀戮猫狗,乃至……人,只要他在解剖时,霍维一律不管不问。 好像只有手术刀割开皮肉,锯子锯开骨头时,会有一种莫由来的安心与自由。 那是独属于他不被打扰的时光。 随着解剖的越来越多,他不满足于单一的剖解过程,他开始想要保留这些他见过的觉得新奇的部分。于是他迷上了制作标本。 从锁定猎物到狩猎猎物,从解剖猎物到封存猎物,独特的过程,独属于自己的过程。 每一步都无人打扰。 秦泽安心的不行,他享受这个安心的过程,他也享受那句夸奖:“乖孩子”。 他是乖孩子。 他很乖。 他如此的肯定自己,但为什么会生气呢?他想不明白…… 他真的不明白吗? 路西菲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刀的手偏了偏,只是划破了戴安娜的手臂,与此同时吉娜推开了门,拖拽着她向外跑去,不断地呼救。 四周很快有人闻声探出头来,但路西菲尔并未去追寻。只是站在原处,站在光洒不进的地方,静静地放下了刀。 他从未逃离过阴影。他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就像有些事他悟了,但是明白的太晚,他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他就只能向前看,看向那满是浓雾的远方,怎么样都摸索不到自己的路。 路西菲尔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取过做饭用的食物油,一小瓶,直接砸在了木梯处,随即借着柴火一次性点燃。 他要处理好这个烂摊子,毕竟现在可没人为他擦屁股了。 等到火烧得旺盛时,他也听到了远处的警笛声,由远至近。 路西菲尔在那狭小的客厅停留了好一会儿。他看向那尊被他玷污的神像,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悄无声息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他第一次想这么做。 61 有三波人近乎同时来到了现场,但那幢矮房早已火势大起,甚至蔓延至两边。如果不是昨日下过雨,怕是旁侧的房子也烧没了。 这是费城最大的一个贫民区,也是交通最烂的地方。里面的房子层层交叠,违章建筑更是不少,导致本来就狭隘的道路更加的狭窄。警车差点就没有开进来,而且一进来就就看见远处的火光,连骂了几句娘后拨通了消防电话,等到消防车来的时候就是开头见到的场景了。 吉娜扶着几乎瘫软至地上的戴安娜,沉默着看着警官朝她俩走来。 “不好意思女士,打扰你一下,是你们报的警吗?”其中一个警官亮出了他的警员证。 吉娜摇了摇头,反倒是吉安娜猛地一下抓住了警官的手臂,惊得警官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戴安娜宛若发了疯一般,指甲深深地嵌在那位警官的手臂,势有一种如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誓不罢休的感觉。 “戴安娜……戴安娜……你松手,你吓着警官了……”吉娜连忙上前去扶戴安娜,此时警官也连忙说道:“这位女士不要着急,你不要着急……你先冷静一下。” “Abyss!Abyss!”戴安娜大喊着,“是一个叫Abyss的男人,他杀了我的祖母!还烧了我的房子!”她叫喊着,眼泪从满是灰尘的脸上滑落,留下一串痕迹。而就在她说完掩面痛哭之后,整个现场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包括不少来凑热闹的人。 吉娜看着这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连忙打着圆场:“我朋友她就是前几天看了Abyss的案例,然后加上了今天受了刺激,所以精神有些失常。” “不,我没有!”戴安娜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连忙开口反驳:“她还认识Abyss!她撒谎!” 警官目光扫过吉娜,又落在了戴安娜的身上。他看着这两个贫民区的女性,在思考着她们说话的真实性,也就是在下一秒,另一个警官从警车旁走了过来,说:“两位女士,你们可能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吉娜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怎么也要走上这一趟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跟着戴安娜一起上跟在了警员的身后。在上警车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燃烧到只剩下骨架的房子的火已经被逐渐扑灭,只留下一地狼藉。与此同时,人群中有几个人悄然离开。 而就在距离火灾事发的三公里外,路西菲尔提着一把刀快速地躲入附近的一处公寓楼中暂时休息。虽然大火能够掩盖掉大部分的痕迹,但也声势浩大。他现在最主要的是能够找到一处庇护所,或者是在封锁之前想办法逃离这里。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把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刚刚自己心软,那一刀本来可以捅穿戴安娜的整个心脏。 路西菲尔不得不承认这个心情很微妙,因为是第一次体验,倒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短暂地缓了一口气后,再度开始借助地形逃跑。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多想,等到他彻底安全后再去思考这一行为对于他来说就究竟是怎样的意义。 路西菲尔刚经过几个巷子后,就看到有几个打扮较为干净的流浪汉盯上了他。他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穿过棚户,尽量避开了靠近主干道的路口后,发现那些人并没有跟过来。 而是在下一秒,那群跟踪的人已经在他的前面了。这群流浪汉熟知这里的地形,抄了近道来截堵他。 “新来的?”为首的那个流浪汉微微扬了扬头,痞笑着看向这个半身染着血迹的男人,“前边刚发生的纵火案,是你做的吗?名字叫什么,Ab……”他的名字还未念完,路西菲尔就已经握紧了刀。 “哟,看样子真是你~”流浪汉头子笑着,“大名人啊~现在有你的消息可是值两千美金呢——” 路西菲尔笑了笑,而在下一秒他就飞身而起,一个飞腿直接踹翻对面,手中的刀直接就朝他的喉咙割去。流浪汉痛喝一声,捂着脖子挣扎了一下就没有了动静。与此同时,另一个流浪汉抄起路边的一个棍子直接朝路西菲尔的背上砸去,被路西菲尔一个翻滚躲开,立刻一个扫腿将人平扫在地,刀尖直接穿过的他的眼球扎进脑子里,来回搅动了几下立刻看向周围仅剩的几个人。但那几个明显是被这场面吓到了,一时间没有动作,只是拿着旁侧捡的棍棒不断的往后退,嘴里说着恐吓的话: “别过来啊!我们已经喊人!” “你跑不掉的!” 各类的声音响起,路西菲尔冷眼从满是血泊的尸体上站起,闻言笑了笑。 两千美金,哄一群流浪汉围堵他实在是太侮辱人了。路西菲尔在心里将霍维骂了一遍,但面上还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些人,他甩了甩刀上的血,声音冷得有些渗人:“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上前来阻拦我……勇气可嘉。” 话音刚落,人就一个箭步飞出直接到了离他最近的人面前,那人惊慌地用手中的棒子一阵乱挥,路西菲尔直接来回侧身躲过,刀顺着掌心一转,直接飞出直击他的眉心。 不到三秒钟,人直接应声落地。路西菲尔立即回身拔刀去想要去杀下一个时,发现那些人已经拔腿跑出了百米远。 “晦气。”路西菲尔看着地上的尸体,骂了一句,立刻擦了擦刀上的血往外走。 被这群人这么一闹,他不仅行程拖慢了,还让自己被追查到的风险变大。霍维那条疯狗又不像FBI或者警察署的那群傻逼,他极为了解自己,也知道如何追踪,眼下的情况可谓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一件趁手武器能够让他一口气杀死他们。即使他很小心的使用这把廉价的菜刀,但菜刀就是菜刀,砍了三四个人后刀口已经卷起,顶多再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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