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应黎喝了一口,抿了一下莹润的唇,开玩笑似的问他,“没有泡枸杞吗?” “嗯?” 应黎笑了起来,脸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保温杯里泡枸杞,网上很火的一个梗。” 宋即墨懂了,顿了两秒说:“还是泡金银花吧,下火。” 应黎进门的时候,沈尧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了,应黎身上的那件衣服腰侧是镂空的,还有两个腰窝,胯骨又窄又薄。 沈尧还记得梦里他是怎么按着那一截细细的胯骨低喘的…… 他心里很愧疚,那个梦太真实了,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应黎潮红着颤抖的温度,他为什么会梦见应黎啊。 一定是因为宋即墨和那个视频,他才会莫名其妙把他们串联起来了。 “头发下面湿的快去吹一下。”宋即墨十分自然地摸了一下应黎的头发,放柔了声音。 应黎摇头说:“不用,一会儿就干了。” 摸完头发,宋即墨又顺着往下捏了捏应黎的脖子,动作亲昵。 沈尧脸一下就沉了,他死死盯着那边,甚然后就看见宋即墨挑衅似的朝他挑了一下眉。 那眼神好像志在必得。 沈尧表情不禁微微扭曲,抓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大口。 小人得志。 …… 下午七点,拍摄任务圆满完成。 应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在回南城的飞机上他的感觉不舒服了,像被抽干了力气,抬个手都费劲。 回到碧水湾,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连手机都没看就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应黎的头很沉,他伸手关掉闹钟,又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窗户玻璃上残留着几道水痕,空气里氤氲着潮湿的味道,树叶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铺满了油柏路,秋天真的要来了。 应黎洗漱完,觉得有点冷,穿了件卫衣外套,戴着口罩去了厨房,在门口又碰到了祁邪。 “你要出去跑步吗?我看天气预报上说待会儿可能要下雨。”应黎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上,吸了下鼻子,鼻音很重,还有点咳嗽,“衣服我已经洗好晾起来了,等干了就还给你。” “嗯。”祁邪皱了皱眉,“感冒了?” “应该是吧。”应黎觉得可能是昨天淋雨着了凉。 他看祁邪还是穿着短袖,忍不住叮嘱道:“外面挺冷的,你多穿点。” “嗯。” 祁邪听话地回房间换了件薄连帽衫,戴上帽子出门了。 沈尧昨天晚上又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是有一把火,从头烧到脚,头痛得难受,还不到五点他就起来了,去了健身房举了两个小时铁。 他举得狠,比平常的训练强度高了两个量级,头发都汗湿了。 做完最后一组训练他才发现已经快七点了,马上又要开始直播了。 好渴,他想去厨房拿水喝,但一想到应黎现在可能在厨房,他开门的手就顿住了。 厨房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还有谢闻时说话的声音。 “怎么又咳起来了?喝点水缓一缓。” 厨房里,应黎捂着口鼻肺都快咳出来,他说:“你离我远一点,小心传染给你。” “我从小身体就好,没那么容易被传染的。”谢闻时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水缓一下吧。” 应黎说话鼻音很浓:“谢谢了。” 谢闻时拿过药箱问:“你看看那个是感冒药?” 这些药品的包装都长得差不多,谢闻时认识的字有限,索性就把整个药箱拿来了。 “这个。”应黎找到了一盒感冒灵颗粒,看了眼时间,“但是已经过期了一个多月了。” “过期了吗?”谢闻时拿过来自己看了看,啊,歪七扭八的看不懂。 应黎感冒了? 沈尧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扭头出门了。 宋即墨从楼上下来,刚好看见沈尧出去的背影。 “没有其他的药了吗?”谢闻时在药箱里扒拉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跟感冒灵颗粒同款的绿色盒子,“这个呢。” 应黎看了眼说:“这是治胃疼的。” “找什么呢?”宋即墨敲了敲厨房的门,朝他们走过去。 谢闻时回头说:“找感冒药呢,老宋你知道家里哪里还有药吗?” 宋即墨偏头问应黎:“感冒了?” 应黎点头:“有一点,不过不要紧。” 宋即墨说:“待会儿老张要过来,让他带。” 应黎吸了下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你们都出去吧,当心我传染给你们。” 他们马上要开演唱会了,出不得一点差错,要是这时候被他传染生病了,他可就是罪人了。 宋即墨看他神情谨慎严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忽然就又想逗他了,俯身朝他靠近:“这么远怎么传染?至少要这种距离才传染得上吧?” 他突然靠过来,应黎呼吸都滞了一下。 宋即墨低头瞧着他,卫衣领子也大,看见应黎里面穿着一件短袖,拧眉说:“感冒了还穿这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 应黎忍不住辩驳说:“卫衣是加绒的。” “是吗?我检查一下。”宋即墨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领子,里面是细腻的薄绒,“冤枉你了。” 喉咙又痒起来了,应黎推开宋即墨,忙不迭跑到厨房外面猛咳起来。 边桥在客厅坐着,见他扶着墙咳嗽,过去询问:“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应黎连说话都不成句子了:“你别靠我太近了……” 边桥想了下说:“我那儿有止咳喷雾,我拿给你试试。” “小黎哥哥,这个锅冒气了。” 水蒸气把锅盖顶了起来,谢闻时不敢靠近。 宋即墨问:“要关火吗?” “我来。”应黎回到厨房,把灶上的火想关了,“可以吃早饭了,祁邪还没回来吗?” 宋即墨眉梢一抬:“喏,回来了。” 转过身,应黎就愣了。 祁邪站在门口,他的衣服和头发全湿了,都能拧出水来。 之前他总是戴着帽子,额前有些碎发,而现在他把头发全都拨到了脑后,应黎才得以打量他整张脸。 他的眉骨英挺,瞳仁的颜色极深,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眼神暗沉的像一汪寒潭,整个人犹如一块冷玉一般,湿发又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胸膛缓慢起伏,像刚刚完成一场狩猎的雄狮。 “怎么淋成这样?”应黎惊到了,“你快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饭后吃。”祁邪把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过去,捏着袋子的指节泛白。 “什么?”应黎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两盒感冒灵颗粒,他有些意外,“谢谢你。” 祁邪:“顺路带的。” 宋即墨忽然笑了,碧水湾里没有药店,买药只能出去买,来回至少半个小时,真顺路啊。 应黎把药收好:“刚才忘记提醒你带伞了,快去换衣服吧,我给你煮点姜枣汤喝。” 祁邪精致冷淡的眉眼抬了一下:“嗯。” 门口传来响动,沈尧到厨房来了,他站在祁邪身后,同样浑身湿透了。 健身服本来就轻薄,淋了雨之后就跟没穿一样,该鼓的地方鼓,不该鼓的地方也鼓。 沈尧一路跑回来的,都分不清脸上是汗还是水了,只想赶紧把药给应黎,但看见应黎手里的感冒药,他的手缩了一下 。 他不缩还好,一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手上了,透明塑料袋里,也有一盒感冒灵颗粒 。 紧接着,厨房门又被人推开,边桥手里拿着一罐止咳喷雾,扫了一眼众人,对应黎说:“你试试这个喷雾吧,挺管用的。” 应黎人都懵了,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人呢?都跑哪儿去了?” 张少陵从外面回来,见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一边说着外面雨下得真大,一边往厨房走。 小小的厨房里挤了六个人,张少陵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就说:“都聚在这儿干什么,药我买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撸铁而已,单纯健身,求放过啊!
第24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七点, 直播间悄然开启。 粉丝们先是看见浑身湿透的祁邪从门口进来。 紧接着又看见同样浑身湿透的沈尧进来了。 【大清早的就上演湿/身/诱/惑,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好大的包!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树挂茄子吗?】 【笑死,你们怕是不知道沈尧的为什么要大尧了, 当然是因为大了!】 【给新来的姐妹科普一下, 选秀的时候他们玩游戏比反应力, 拿杯子泼对方水,沈尧反应慢, 又穿的灰裤子 , 那个盛况放现在简直都过不了审!】 【不是,队长也很大啊, 你们刚刚是不是没看见啊。】 【艹,这团是不是就没小的?国外的月亮据说也很圆。】 【这团除了谢闻时年纪小, 哪里都挺大。】 粉丝激动死了,满屏虎狼之词飘过, 突然就见他们拐了个弯去厨房了。 【哎哎哎, 他们怎么都往厨房去了?!】 【边美人下来了!等等, 他怎么也去厨房了?】 画面里, 边桥从楼上下来, 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嘴角含着笑,迈着长腿往厨房去了。 没过一会儿, 经纪人张少陵也来了, 在客厅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着,转身就去了厨房, 并且许久都没出来。 粉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是, 怎么一个个都往厨房去了?】 【他们都在厨房干什么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 摄影师你给点力啊!】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看的?摄像师给我上啊!】 摄影师也急啊,但是厨房没有监控,他们又没戴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厨房门推开。 厨房里,七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沉默的诡异。 凉风从窗户外边灌进来,外面天色更暗了,雨也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也打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迟钝如谢闻时都发觉不对劲了,往旁边站了站,不说话。 他悄悄瞄了一眼,队长沉着脸,眼皮半掀,眸里笼着一层晦暗的情绪,一看就是不爽了。 沈尧手里攥着袋子,舌头顶了下腮帮子,抿着嘴巴不说话,整个人颓靡的像只霜打了的茄子。 边桥拿着止咳喷雾,虽然还是那副不浓不淡的笑,但一直看着应黎。 还有宋即墨,似笑非笑的像是在精心盘算着什么。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暗流汹涌,谢闻时竟然在这小小的厨房里感受到了几波骇人的浪潮,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应黎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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