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情,”温雾屿觉得‘野男人’这个名号跟扶曜意外搭配,他细品片刻,平静地往下说:“我想变更公司的注册地址,搬到杭州来,那里资源比较丰富,适合公司长远发展。” 褚琛冷笑,“资源丰富?我看是离这儿比较近吧!雾屿,你这算盘打得忒明显了。” 温雾屿并不否认,他又说:“你是公司的大股东,这事儿我跟你说并不是我想单干,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吧。” “行,我考虑一下。” 温雾屿一愣,“老褚——” 褚琛越靠越近了,意图相当明显,月光下的人近在眼前,他不甘心蝴蝶落入他人之手。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也许对,他现在满脑子都糊涂,想亲吻温雾屿的欲望空前绝望的高涨起来。 温雾屿也感觉到了,他一直偏着脸,手上使劲,咬牙推开褚琛。褚琛劲儿太足了,温雾屿被逼迫得满身冷汗。 就在这时候,温雾屿听见前院有动静,田妙妙喊了声曜哥。 扶曜回来了! 温雾屿心念一转,今晚的这把火都烧到这个程度了,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他顺势而为,不躲了,冷冷地开口警告,“老褚,你这一嘴下来,我们连朋友都不用做了——你想好了再发疯。” 褚琛猛地一怔,身体就着前倾的姿势卡住,他不敢动了。
第56章 火烧极致 褚琛已经把自己的面子挂在明面上了,一时半会儿放不下来,他心里特别难受,又被酒精裹挟,脑子不是很清楚,于是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对温雾屿说:“你就当我是发酒疯,想跟我绝交?老子不认!” 褚琛放完狠话,继续往温雾屿身上凑。 温雾屿一直偏头躲开,嘴里默数着数,然后一转眼,他被一团巨大的身影拢住,从上至下,遮住了月光。温雾屿撩起眼皮,他看不清东西,可是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跟自己身上的味道相同,来自同一间浴室的洗漱用品。 扶曜来了。 温雾屿眉眼微扬,他心情不错。 褚琛噘着嘴,他被温雾屿的表情晃了眼,莫名其妙地问:“你笑什么?” 温雾屿没回答,脸上带着笑,与此同时,压在他身体上的重量骤然消失,褚琛被扶曜攥着后领直接甩开了。 褚琛晕头转向,破口大骂,“妈的谁啊!” “我,”扶曜挡在温雾屿身前,遮住一切外界觊觎的目光,他居高临下地睨视褚琛,冷漠开口,“褚先生,请自重。” “……”褚琛酒醒了一大半,视线在温雾屿和扶曜身上来回转悠。他看见温雾屿脸上浅淡得逞的笑意,没完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却从心底依旧产生了一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 并且心虚。 扶曜阻止了这场闹剧,他知道温雾屿是故意的,但依旧不痛快。 “好玩吗?”扶曜俯身,压着嗓子问他。 温雾屿轻柔抚摸扶曜的面颊,温声细语地反问:“哥,上火吗?” 扶曜身体里藏着一座火山,被温雾屿三言两语地撩拨,彻底爆发了,他双目暗沉,周身气场也裹上了硝烟味,不停往外蹦跶着火星子,随时能烧起一场森林的大火。 把人惹毛了,能一口咬死你。 温雾屿讪讪地噤声,他后颈肌肉抑制不住的颤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想给自己找补,“那个……” 扶曜根本不给机会了,他伸手从温雾屿腰下穿过,轻车熟路地把人捞起抗在肩上,颠了两下,走了。 夏末秋初的晚上空气微凉,又起风了。温雾屿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能听见混在风里的话,带着温和又强势的语调,回答着他刚才的问题,“是啊,上火,你想试试看吗?” 温雾屿轻蹙一笑,说:“好。” 扶曜扛着温雾屿路过褚琛,又停下了,低头看他,居然真心实意地道歉,“褚先生,对不住,刚才是我心急了,你还起得来吗?” 褚琛冷笑,“你还打算扶我一把吗?” 扶曜想了想,他摇头,又妥帖提醒,“天气预报说等会儿要下雨,山溪的流水急了,会漫上岸,早点回房休息吧。” 褚琛猛地打一激灵,等他回过神再看,扶曜已经走远了。 温雾屿这瞎子,倒挂着还不老实,他冲褚琛的方向做口型。褚琛身经百战,他看懂了,就四个字—— 谢了老褚。 “我操!”褚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酒醒透了,登时醍醐灌顶,他一蹦三尺高,指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喷:“拿我当工具人给你二位助兴呢!狗屁!” 褚琛咽不下这口气,他顾不了粘上衣服的泥巴,紧随其后地跟上。扶曜脚步太快了,早进了屋,房门紧锁。 扶曜直接把温雾屿顶在门板上,他的理智被熊熊烈火烧穿,所剩无几,烧得欲望一目了然。 温雾屿的后腰不知磕到了哪儿,有点疼,他扭了扭。扶曜以为温雾屿要躲,行为愈发蛮横。 温柔的羊羔脱了层皮,是一头饿狼。 扶曜欺身向前,舔舐温雾屿的双唇,不解气,露出齿尖咬,咬破了黏膜,血慢慢往外渗透,他们彼此吸吮,仍不解渴。 温雾屿胆大不要命,还在刺激扶曜,“哥,不是六根清净了吗?现在想干什么?” 扶曜喘着粗气说:“想要你。” 温雾屿笑着洋洋得意,“不给了。” “你说了不算,”扶曜一手搂温雾屿的腰,把人固定住,另一手接温雾屿的裤带,“他碰你哪里了?” 温雾屿低吟一声,即便看不见,目光依旧千娇百媚,他舔扶曜的耳垂,带着潮热的气息说:“我不告诉你。” 扶曜磨着后槽牙。 温雾屿又添油加醋地说:“你往里摸摸,看哪里不一样了。” 扶曜有求必应,他的手从下衣摆往里探,仔仔细细地摸了,手感熟悉,哪里都一样。他喟叹:“滑。” 温雾屿觉得有些痒,低低一笑,又问:“哥,火烧得够旺吗?” 扶曜没回答,他们唇齿交缠,分开间隙,有透亮的丝线,“雾屿。” “嗯?” “自己把裤子脱了。” 温雾屿说好。 他动作慢,刚脱了一半,紧贴脊背的门板突然发出猛烈震响,伴随骂骂咧咧地声音,里外形成鲜明反差。 褚琛把门敲得震天响,他气急败坏地骂:“让他妈谁自重!” 旺财在院子里叫了一声,除此之外,再没人搭理他。 温雾屿像极了离水缺氧的鱼,他极力扬起脖颈,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着扶曜的闷哼,两人再度体验了一回,久违的、极致的快乐。 褚琛作为在场之外的第三人,真成了助兴的工具。但局外人一直站在门口也烦,扶曜怕温雾屿放不开。 温雾屿像一只海螺,海水灌入身体,浪潮咸湿,流向海洋时,又自由奔放。他如痴如醉地享受,突然又被扶曜咬住了耳垂。 他声音带着火,破开温雾屿的耳膜,“雾屿,让他走。” 温雾屿神魂颠倒地颤了颤,他艰难的吐出一口气,说好。 褚琛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惊呆了。 温雾屿气若游丝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情涩的尾调,“老褚……” 褚琛没等温雾屿把话说完,梗着脖子抬杠,“我不走!” 温雾屿笑了笑,“不走也行,留下来听听,他的技术和耐力都不错,应该比你牛逼。” 扶曜听见了,他呼吸一窒,额头青筋骤然暴起,彻底爽透了。 温雾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他断断续续地哭,也顾不上落入谁的耳朵里。 “哥……”温雾屿向前伸手,他灵魂和身体漂浮不一定,随时都会下坠,只有扶曜能依靠。 扶曜低头,在温雾屿的肩颈处亲吻,他舔了舔齿尖,重重咬了下去,咬出了牙印,又温柔舔舐,“嗯,我在。” 温雾屿恍然一瞬,熟悉感再度席卷而来。 某种声调高低起伏,时而舒缓、时而激烈,在夜晚直击人心。 褚琛麻木了,他突然没感觉了,不觉得气愤,也没有不甘心的情绪。落花流水,不属于自己的,终究都是繁花过境,自己再如何念念不忘,花香最后流入森林或者海洋,那都是别人命中注定的故事。 都这样了,当朋友也挺好的,褚琛想。 “雾屿,我明天早上第一班船走,”褚琛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我等你来送我的行。” 温雾屿的反应都在身体上,耳朵就略显迟钝,等他彻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好字含在舌尖,未出口,又被扶曜卷进了唇齿中。 亲密无间。 第二天清早,扶曜起床了,他根本没睡,刚结束情 事,一晚上,有史以来最火爆的一次。温雾屿半死不活,他灵魂与肉体全部脱离现实。 “雾屿。”扶曜轻声叫他,伸手捏他后颈。 温雾屿一碰就抖,他怕了扶曜了,颤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猛男。” 扶曜从善如流地收下了夸赞,手劲没松,从后颈滑到腰窝,一下一下地捏,“你朋友要走了,去送他吗?” 温雾屿拖着鼻音,像哭了似的,“送不动啊——我下不了床。” 扶曜想了想,又说:“那我替你去?” 温雾屿说了声行,又陷入沉默,半晌,他呼吸平稳,撑不住,睡着了。 等扶曜到码头,褚琛已经在了,检票口开始放客,他纹丝不动地等人。褚琛嘴里叼着根烟,雾气缭绕下,他目光却坦然,尤其看见扶曜,毫无波动。 “他人呢?” “他想来,确实行动不便,”扶曜真诚地问:“你看家属行吗?” 褚琛讥讽一笑,“你可真能让自己脸上贴金。” 扶曜不在此事上跟褚琛较劲了,他神清气爽,态度也温润,“褚先生,这段时间确实麻烦你了,我有个人情绪在,对你的心态有偏颇,是我的错。” 褚琛睁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似的看扶曜。 扶曜又继续说:“等年底,我跟雾屿一起回华朝市,请你吃饭。” “行,”褚琛挑眉,他递了根烟过去,“雾屿跟我说了,地方我挑,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谢,我不抽烟。” 褚琛又收回手,侧耳一听,问:“什么声音?” 扶曜拿出手机,淡定地关了,“青年大学习。” “你俩可真逗,”褚琛登时一言难尽,“他怎么就找了你这样的人谈对象?” 扶曜思量片刻,心念一转,说:“其实还不算。” 褚琛的心境在经历大起大落后,脑子已经不能正常运转了,“不算,什么不算?” “我们还不算谈对象。” “我操……”褚琛特想长翅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叹为观止,“你俩不是在演我吧!别再拿我当你们play中的一环了,缺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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