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曜触底反弹,这会儿反而冷静不少,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哪里真清净,边走边看吧。可是桑塔纳半路却掉了链子,雨刮器彻底卡住了,掰都掰不过来。 看不清前路,雨也没有半点要小的意思,这么开车太危险,扶曜也进退两难。 温雾屿扒拉着车窗往外看,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觉得山里的环境在哪里都一样。 “哥,我们到哪儿了。” 扶曜靠边停车,听见温雾屿的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他稍愣片刻,突然露出笑意。 “怎么了,”温雾屿不明所以地问:“你笑什么?” “找到地方躲雨了。”车里有把伞,伞骨锈了,凑活能用,扶曜把它递给温雾屿,“遮一点,雾屿,跟我来。” 温雾屿还是被扶曜抱着走的,他躲在扶曜怀里,雨伞压根没有作用。迎风冒雨间,温雾屿听见扶曜轻轻说了句‘到了’。 温雾屿抬头看见红漆木门上挂着的牌匾,在暴雨中也格外清晰——群英荘庙,慧心的地盘。 “……”温雾屿嘴角一抽,“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说找个清净的地方,”扶曜笑了笑,很自在,“正好了,佛门清净之地。” 温雾屿无言以对。 慧心听见急切的敲门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匆匆跑出去开门,乍一看见这两人,吓了一跳,“扶书记?你、你们……” “师傅,借贵宝地躲个雨。” 慧心让出位置让扶曜进来,又看见温雾屿的模样,“哎哟,他怎么回事啊?” “没事,”扶曜面不改色地说:“第一次遇见这种架势,吓坏了。” 慧心和温雾屿一见到面就抬杠,这会儿抬不起来了,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我去给你们拿两块干毛巾,擦擦干,别生病了。” “不麻烦你了师傅,”扶曜喊住慧心,坦然自若地问:“你这里还有空余的客房吗?我想借一间洗个澡,身上太难受了。” 群英荘庙香火旺,虔诚来往的人多,有不少需要过夜的香客,前几年房间供不应求。后来乡政府牵头,寺庙往外扩建了一块地,专门建了一幢三层楼的建筑,作客房使用。项目是扶曜负责的,他对此地一清二楚。 “有,”慧心没多想,引着扶曜往廊下走,“这天气没人来上香,客房都空着呢,你随便选一间用就行。” “多谢。” 扶曜就近挑了一间,推门而入,就在慧心房间的隔壁。 温雾屿全程没有露脸,也没说一句话,他好像睡过去了,蜷缩在扶曜的身上,安静且乖顺。 慧心恍然领悟,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客房门口。 房间虽小设备齐全,有浴室,还有空调,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都够呛能睡下扶曜一人。 他们身上湿透了,就这么往床上滚,还得在慧心的眼皮子底下多洗一床被子,不合适。扶曜把温雾屿放在了椅子上,半蹲下身看他。 “雾屿?” “嗯?”温雾屿掐着指尖,慢半拍地抬起眼,“什么?” 扶曜卷起温雾屿的裤腿看,双腿的皮肤已经被雨水浸泡着发皱了,他问:“腿还疼吗?” 温雾屿声音嘶哑,“还好。” 扶曜找到空调的遥控器,打开除湿功能。 在这一方狭小空间里,门锁一落,似乎隔绝了所有,连暴雨也邈邈僻远,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彼此。 扶曜又问:“喝点水吗?我去烧一壶。” 温雾屿讷讷摇头,“不用,哥,我……我不渴。” 扶曜偶尔思想龌龊,但他从不隐瞒,“雾屿,我怕你反悔,所以这件事情我不问你第二遍。” 温雾屿懵着神说嗯。 扶曜抬手指向房间另一处,“浴室在那里,先去洗澡。” “好。” 扶曜话语顿了顿,又问:“一起洗吗?” 温雾屿在清润又火烫的空气氛围下缓缓回了魂,他突然笑了一声,很轻,又抬指蹭蹭扶曜的脸颊,“不用,我自己洗。” 温雾屿洗个澡花了半个多小时,扶曜没有催促。 他不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后悔,他只是紧张自己在性 事上没有游刃有余的经验,应该怎么开头。 温雾屿脑子有点乱,回忆的经验也不够用,他关了花洒走出浴室,没擦干身上的水。 扶曜不知从哪儿打了一盆水,凉水,他就坐在椅子上,拧干毛巾擦身体,动作很潦草。扶曜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温雾屿出来了,没穿衣服,他笑了笑,问:“洗好了?” 温雾屿还是点头。 扶曜的目光黏在温雾屿身上,从头到尾地看,一丝不漏,他又问:“你的衣服呢?” 温雾屿似乎在做心理建设,他给自己筑起了一道不算高的墙,半晌,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含着笑,春色撩人。 “在浴室,没穿。穿了还要脱下来,麻烦。” “嗯,”扶曜抬手,掌心向上,指尖朝温雾屿勾,“雾屿,过来。” 温雾屿没穿鞋,他的脚心也湿,走一步,留下潮漉漉的脚印。温雾屿走到扶曜身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而后缓缓分开两条腿,坐在扶曜的跨上。 温雾屿扭腰,蹭着扶曜的那处,他放缓自己的动作,让所有痕迹都有留白,能产生无限遐想的韵味。 血脉喷张。 温雾屿低头看,他指尖触摸扶曜的腹肌,痴痴一笑,夸赞:“真性感。” 扶曜也跟着笑,他问:“你喜欢什么姿势?” 温雾屿眨眨眼,回:“都行。” 扶曜跟揉搓温雾屿的后脑勺,压着他跟自己接吻。柔和的亲吻变成激烈撕咬的交缠,他们被点起了兴奋的火。 温雾屿哼唧一声,叫到:“哥——” 扶曜松开手掌,挑起两根手指,从温雾屿的后颈开始,沿着漂亮的脊背一路朝下,在尾椎骨打了几转,最后没入浪潮之中。 温雾屿眼尾泛起了红,眼神逐渐迷蒙。 “雾屿,有个事情我挺好奇的,能问一问吗?”扶曜给温雾屿换了姿势,又听见哼哼唧唧的声,他忙里偷闲,逗弄温雾屿。 温雾屿喘不上气,扬起脖颈喟叹一声,眼泪都出来了,“什、什么事情?” “你说想有个适应过程,我以为要等一年半载,”扶曜一秉虔诚地问:“怎么突然变心思了?” 温雾屿亮出齿尖,咬扶曜的耳垂,贴着他耳廓说话:“哥,宋思阳跟我说,你和他睡过了。” 扶曜霎时如遭雷劈,力道没掌握好,“什么玩意儿?” “嘶!”温雾屿差点跳起来,“你轻一点!”桃,独,家 扶曜掐着温雾屿的腰不让他乱动,“雾屿,你信这话?” 温雾屿摇头,说不信。 “那你还问?” “不信归不信,他那话一说出来,我就会想到那种画面,”温雾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把脸埋在扶曜肩上,伸出舌尖舔了舔,想想不得劲,又咬了一口,说:“气死我了!” 扶曜感受了一回无妄之灾,也因祸得福,尝到了滋味,“雾屿,你现在睁眼看仔细了,以后想起来的画面就全是今天的。” “唔,”温雾屿又说:“就只有今天吗?” 扶曜再次吻上温雾屿,唇齿交缠,他说:“每天。” 温雾屿被翻身压在床上了,客房的睡床矮窄,可是对密不可分的两人来说,适配度却极高。 “哥……”温雾屿伸手向后,他抓不住扶曜,有些急切。 “雾屿,”扶曜跟他十指紧扣,“你想说什么?” 温雾屿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哥在吻我的哪里,哪里就下雨了,从湿润吻到发黏,很爽快。 野狼闯入草原,肆意狂奔,并携风裹雨浇灌,在土壤之上留下痕迹。片刻后,繁华盛开,他温柔亲吻,于旷野深处描出一副高山长水的好景,轻轻摇晃,聆听美妙乐章,是恒古万野的爱欲。 作者有话说: 慧心大师傅:好大一张床!!
第32章 百无禁忌 到了季节的杨梅熟烂、软嫩,咬一口下去,甜腻汁***。 野狼口藏厉齿,精挑细选了位置,紧咬着猎物不放,就在肩颈处留下一个显眼的齿印。 温雾屿头皮发麻,太刺激了,又体力不支,差点晕过去。 一场云雨入夜后才歇,温雾屿想睡,扶曜吊着他最后一点精神气,愣是不让人消停。 佛门清净之地条件有限,没有安全套,弄乱了,到处都是,扶曜原本想着不用洗床单了,现在看来还是得洗。 温雾屿趴着睡觉,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了。他没睡着,猫叫似的发出两声轻响。扶曜眼里情欲未消,被挠得心痒,他伸出手指撩起温雾屿额前的头发,使力揉了揉。 温雾屿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来,“干什么……” “雾屿,尽兴了吗?” “嗯……黏,”温雾屿拖长鼻音,眼睛睁开一条缝,“哥,你也太凶了。” 扶曜笑了笑,没说话,他的手指绕开了温雾屿的耳朵,轻车熟路地顺着脊椎骨往下滑,挑逗着水面泛起涟漪。 挑逗到最后,扶曜的手指随意沾了点情浪过后的痕迹,又原路返回,将指尖落在温雾屿的唇角。扶曜强大的占有欲作祟,手指就着那黏腻成丝的东西,沿着温雾屿的唇瓣游荡一圈,最后探入他的口腔,“我的。” 温雾屿轻轻地笑,他舌尖一卷,吃干净了。 扶曜心满意足,他怡然自得地接温雾屿上一句话,说:“枯骨一朝逢甘露,自然是要血肉扎根的,这才像个人。” “枯骨?”温雾屿来了一点精神,眼睛又睁开了一些,他饶有兴致地问:“哥,你以前没有过吗?” 扶曜思忖片刻,“很早之前了,有过一回。” “……哦。”温雾屿重新闭上眼睛,把脸一翻,对着墙壁。 扶曜太坏了,他不让温雾屿安生,又欺身贴上去,“怎么不往下问了?” 温雾屿生硬地说:“我不太想知道。” 扶曜舔舐着温雾屿肩颈处的牙印,又问:“还来吗?” “不来了,累,”温雾屿话音顿了顿,轻喘一声,说:“哥,我肚子疼。” “痉挛了,”扶曜贴着掌心揉,力道正合适,“缓缓就好。” 温雾屿没好意思回应,刚才确实太刺激了。 扶曜也累,他一天一夜高强度工作,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是挤出来的,如今抱着温雾屿,心里暖,精神一放松,也想睡。 可外面的雨还在下,扶曜的工作并没有结束,接二连三的电话找他,根本消停不了。 温雾屿被电话铃声吵得头疼,他推了推扶曜,“哥,你电话,接……” 扶曜紧抱着温雾屿蹭了一会儿,气氛太好了,他不太想放手。 “哥……”温雾屿被挠得痒,紧要关头又要守不住,“你、你别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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