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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

时间:2023-10-19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章华先森
  《十月怀胎》作者:章华先森

  文案:

  一个民国生子虐身虐心小故事~

  本文又名:《梧桦果》——

  卢至桦能混到今天,就是为了复仇,他复仇的主要对手,就是害他家破人亡,从小过不上好日子,甚至差点被人打死的沈家。

  可惜上天有眼,沈家只剩下个孤苦伶仃的病秧子,那就,算他倒霉了……

  别扭但超级体贴攻X病弱但心思深重受

  民国强强,爱与恨的冰火两重天,理智与情感交融,时代残酷人心叵测,唯不讽刺的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第1章

  辗转几个月,卢至桦总算从北平回到了天津,这一趟他亲自出马,把砸在手里的货清了个七七八八,因此格外舒坦。下火车的那一刹那,他使劲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气,似乎从中已经嗅到了些沈清梧的味道。“天气冷了,沈家大爷还好吗?”将箱子扔给司机,卢至桦开口便问,可对方没那心思去关心沈家大爷,一时竟被问住了。“问你作什么,我自己瞧瞧去。”及至上了汽车,司机还是不确定问了一句,“大哥,直接去沈先生那边吗?要不要先回趟家?”“回什么回,直接去。”卢至桦莫名其妙有些着急了,事实上家里冷冷清清,远不如沈清梧那里的四季如春。司机不再废话,最后汽车在路上一连转了几个弯,卢至桦总算是站在了沈宅门口。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找出个印着外国字的小礼盒,高高兴兴进去了。沈清梧一身月白长衫,正坐在书房一页一页翻着账簿。自从沈嗣文离世,沈家的大小事务便都落到他沈清梧身上,沈家家大业大蛀虫成群,沈嗣文在的时候尚且维持得住,他突然一死,下面就躁动不安了。账簿漏洞百出,光是布料这一项,就已经好几处对不上。沈清梧看着来气,蹙着眉头伸手去探茶水,茶杯微微倾斜,他着急想要稳住,热茶浇了一手。“哎呀!”与此同时,卢至桦的声音想起,并飞快跑过来夺过茶杯,检查起那只手来,“这么细皮嫩肉的,也不注意一点。”沈清梧眉宇舒展,洋装愠怒道,“什么细皮嫩肉,这是对一个男子说的话吗?”“哟!都红了一大片。”卢至桦不理会,抓着那只手就要去寻药膏,沈清梧跟在后面,自觉没有那么娇气,便不停说着不碍事。折腾半天,卢至桦最终还是将那只手涂满药膏,裹成个粽子。沈清梧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哭笑不得。“没必要裹这么严实吧?”“你不懂,这烫伤可轻可重,你那都起泡了更要包好。”卢至桦固执地瞟了他一眼,“又不影响啥。”“影响我写字。”沈清梧回应到。“我来写。”“吃饭。”“我喂你吃。”“洗澡。”“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担心他继续说下去,沈清梧连忙打断,“北平那边的事,办的还顺利吗?”“嗯,顺利。”卢至桦草草回应一句,还不忘回礼道,“你呢,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我身体很好,精神抖擞。”沈清梧掩去住院两次的经历。“那就好,好好养,别老这么熬着。”卢至桦眼睛一亮,从西装裤掏出了小礼盒,“对了,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沈清梧揭开礼盒,里面是一枚镶宝石的男士戒指。“这是?”卢至桦伸出自己的左手,沈清梧在他的中指上看到了同样的戒指。然后对方抓住他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了中指,这神奇的一幕让他想起了熟悉的场景,只不过这种场景发生在他与卢至桦两个男人身上,不由得有些滑稽。“至桦是要向我求婚吗?”“你说是,那便是吧。”


第2章

  沈清梧认识卢至桦不到一年,那时候正值沈嗣文离世,突如其来一场车祸,夺走了沈清梧唯一的依靠。一连数日,沈清梧都沉浸在丧父之痛中不能自拔,不吃不喝,也不过问家中大小事务。原本被沈老爷子压制的底下众人开始虎视眈眈,都开始猜测,沈家长子除了那副皮囊,内里是懦弱无能,这回沈家真要变天了。哪知半路上却杀出个人来,这人便是卢至桦。卢至桦自称与沈家交往颇深,平时又受了沈嗣文照顾,因此在这特殊时刻定是要挺身而出了。那日是沈老爷子出殡,沈家上下白成一片,沈清梧被随从扶着颤颤巍巍从内阁走出来,身体简直就像片风中残叶一般。他未来得及悲痛,底下众人便开始为他规划大小事宜,实则都是想要从中分得些好处。“各位经理如此迫切帮忙分忧,想必沈老爷生前定是待人不薄,真是令人唏嘘。”沈清梧无力应对,正是一筹莫展之际,突地听见一清亮声音替他解围,他抬眼一看,竟是个西装革履的英俊先生,他话锋一转,“不过沈家的事,自有沈少爷做主,恐怕还轮不到诸位指手画脚吧?”他这样说,众人被戳中心事面上难堪,为首一白胡子中山装老头起身辩解道,“老朽自老爷白手起家之时就跟随左右,如今老爷去了,自然应该为少爷分忧。不知您先生是哪位?”马上有声音此起彼伏,“是啊,你又是谁?”“干你什么事?”沈清梧见众人难为起一个外人,慌忙站起身要解围,不过那人倒是丝毫不慌,笑微微起身回应道,“鄙人卢至桦,算起来,和沈少爷是故交呢,所以以后沈少爷的事,就是我卢某人的事。”近两年混迹租界大有名头的卢至桦谁人没听过,只是难得一见,听说他做事利落狠辣,黑白通吃,背后靠山更是租界里的人,所以光是这个名字,就足够震慑人了。正巧时辰已到,沈清梧回过神来取下随从递过来的香,卢至桦也大摇大摆穿过人群,成了第二个拜祭逝者的人。沈清梧缓缓跪下磕出三个头,便已经需要人扶着才可以起身,卢至桦在他身后瞧着,眼神晦暗不明。“让我再看一眼爸爸。”照理说,合棺之前是要让亲人再看逝者最后一眼的,然而沈嗣文是意外身亡的,随从怕少爷承受不住故而劝道,“老爷最好颜面的,如今面容憔悴,少爷还是不要再看了吧。”沈清梧只是摆摆手,固执的要尽一尽这最后的孝道。盖在上面的布掀开,卢至桦也下意识走近了几步,站在了沈清梧侧后方。面前那张苍白如雪的面孔逐渐扭曲,眼尾也瞬间泛起的一抹红色。而后沈清梧的身体像被人抽空似的,软塌塌往后要倒,随从是个半大小子,沈清梧便稳稳落在了他卢至桦怀里。卢至桦自认为有些变态,可还没有变态到这个程度,在那一瞬间他想的竟然不是复仇,而是好一个美人。之后的几个月沈清梧一直断断续续地病着,而卢至桦也像是着了魔一样时时探望。打着与沈家世交的名义,他不仅将沈家打整的不错,还顺带获取了沈清梧的信任。


第3章

  傍晚时候二人坐在餐前,卢至桦果然如同他承诺的一样,摇身一变,伺候起粽子手的大爷来。“吃肉。”他凭借自己喜好,很快将沈清梧拳头大的碗堆出个小山峰,沈清梧由下往上审视了一遍,确认山顶不会滑坡,苦笑道,“太多了。”卢至桦撇了一眼,还是把夹到的丸子强行塞进碗里,后知后觉道,“也是,咱不用抢。”他成功误解了沈清梧的意思,只是觉得对方无论想吃什么,都在眼前而已。卢至桦的喂饭进程非常顺利,这早已在前段时间形成自然,只是分量不少,每一口饭都恨不得堆满勺子,以至于让沈清梧每次张嘴,都有种被迫的错觉。他咀嚼得很慢,不时还要掏出手帕擦擦嘴角,卢至桦倒是不着急,勾起嘴角静静瞧着,越瞧就越觉得,对方像个什么活艺术品。若是他卢家没有变故,他会不是也是这大少爷的气质?沈清梧见他出神,挥动粽子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饿不饿?你先吃些,不用管我。”“吃饱了吗大少爷?”卢至桦回过神来,是一副笑微微的宠溺模样。“嗯。”沈清梧答得很轻,因为他看见卢至桦开始毫不介意地开始吃他的剩饭。他有心提醒一句,可对方吃的很快,完全没有绅士的风度,几口便扒拉个干净,并顺手拿起了自己的碗。其实卢至桦行为粗糙,仪容仪表倒是精致,一身摩登打扮,皮肤也是干净的。加之个子出众,眉宇间天然英气,因此怎么看都是个爱打扮的洋气青年。偏偏就因这性子,让人多了些亲切感。“慢点吃。”沈清梧给他递了杯水。卢至桦顺势接过一口喝下,抬眸笑道,“好。”沈清梧看他这样乖巧,起了玩心逗趣道,“真乖。”哪知卢至桦是个脸皮厚的,不但没有脸红, 反而得寸进尺撒起娇来,“真的?我这么乖,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乖就要留下吗?”沈清梧转动眸子想了想,这两天他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讲,卢至桦百忙的人,不如趁这个机会。加之卢至桦也不是第一次留宿了,他便愉快回应:“客房一直收拾着的。”卢至桦顶着城墙厚的脸皮,嘴里包着饭,突然学起小孩子的可怜兮兮模样,“我怕黑。”他这个样子直接让沈清梧触不及防,愣愣地反应了好久,最后自己先笑了。沈清梧尴尬地握起拳头想要蹭鼻子,看见指头上的戒指,又放下手,也开始忍俊不禁起来。只是他笑得轻轻的,笑着笑着又微微咳嗽起来,刚开始还能摆摆手示意没事,咳着咳着,就喘不过气来。卢至桦从他的怀里掏出个绿色小瓶,熟练地倒出一粒递到嘴边,沈清梧往他这边靠过来,他张开手,搂住了柔韧的腰身。“怎么咳得这么严重,要不要请个医生?”卢至桦一手轻轻拍着,下巴轻轻摩擦着沈清梧的短发。沈清梧摇摇头,半晌回应道,“不要紧。”“那我扶你去休息。”卢至桦扶起沈清梧的身体,二人走出几步,干脆俯身将他抱起,稳稳地上了楼。


第4章

  在沈宅,卢至桦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优秀的高级佣人,能把沈家大爷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他沉浸其中,因为看沈清梧的一举一动,不失为一件趣事。以至于都要忘记自己的目的了。将沈清梧送到房间,他很自觉地脱下外套要去洗澡,手指碰到腰间的毛瑟手枪。他顿了顿,在沈清梧的注视下将它也取下来,放在衣服上面。沈清梧一个人安安静静歇了会,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二十出头的年纪,即便是体弱多病,也难免微微悸动。方才肌肤触碰时候,卢至桦的胸口和手臂都健硕异常,他心里是既美慕又安心,现在这个人仅仅一墙之隔而已。他就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在昏暗的灯下自己笑了笑,然后用手拍了拍脑袋,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尴尬之余,他掀开薄被下床,坐在了卢至桦衣服旁边的沙发上。那把手枪就这么张扬的放在衣服上面,细看上面有些花纹,以及手柄上刻着一行小字。他有些好奇,便把枪拿起来凑近灯下细看。他念出那行小宇,是卢至桦的名字,写的眉飞色舞的。卢至桦举着张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抬眼便是一个激灵:明明在床上的人,此刻举着他的手枪,正对着他。“把枪放下。”他这一声近乎呵斥了,沈清梧吓了一跳,自觉不该动别人东西,手忙脚乱放下手枪,他满脸都是歉意。“抱歉,我看见上面有字,一时没忍住。”他像个犯错的孩子,眼见卢至桦眼神冷的可怕,更是连声音都放低了,“我…”“我只是怕你误伤到自己,”卢至桦夺过手枪,取出枚黄金色子弹,才将枪重新递给沈清梧,“现在不怕了。沈清梧摆摆手没有接,“方才我看清楚了,是你的名字。”“嗯,”卢至桦宝贝似的从一旁的衣服兜里掏出张手帕擦了擦,眯着眼睛看那行字,“这是之前一个俄国人送我的礼物,说是定制的样式,我瞧着新鲜,就留下了。”他没说,这把枪曾经救过他的命,因此对于他而言,再好的兄弟,也不如这把枪来的好。“那一定是个很细心的朋友了。”沈清梧觉得莫名委屈,许是因为卢至桦的表情,更许是因为他如此宝贝这个礼物。他突然发现,自己认识对方不过一年时间而已。“只是生意往来,算不上朋友。”提起那个俄国人,卢至桦印象不深已经忘记对方长成什么样子。所以他满不在意补充道,“他要买我的货,自然想的周到。”当时他在天津卫还不算有头脸,只是因为亡命徒的架势,搞了不少阿姆西林,才一下子变得抢手。他回过神,笑道,“不说这个,坐了一天的车,咱们还是上床休息吧。”便往床上一扑,像条大鱼样直挺挺陷进去。他脑袋用力贴近,鼻腔里终于有了熟悉的气息,这才满意地长舒一口气,模糊不清道,“还是大少爷的床舒服。“懒洋洋的翻个面,他扬起脑袋勾勾手,“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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