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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贴心啊，没白养这么大。林鹤从受用，将手机架在桌上，自行去脱了外套又洗了手。 祝招朝这才发现叔叔好像是刚下班回来，于是趴在手机那头大声问：“你是不是又没吃饭呀？阿姨给你留了菜吗？” 镜头里，穿着羊毛衫的男人走近，撑着桌子弯下腰看手机，肱二头肌怪吓人的，像是在炫耀身材似的，他说：“什么菜给我留半个月那也得馊了，你这孩子。” “那你怎么办？”祝招朝被一只手拿了起来，镜头在晃，然后面向了厨房，“他”被架在了冰箱门上，那里有个小框。 林鹤从自顾自转身简单拿了几样蔬菜扔进水池，又翻了一袋子虾和半袋阿姨做的丸子出来。“随便吃点面条么。”他说，低头去择菜去了。 祝招朝这个视角只能看见男人的上半身，还没有脑袋，还是个背影，陪叔叔聊了一会儿他就不满了，嚷嚷着要看他的脸。林鹤从只好又擦干手，把手机架到窗前，正对着他，凑近了问他：“这样好了吧？” “……嗯。”林鹤从的脸一瞬间靠近被放大的同时，他愣了一下，压迫感甚至让他忍不住往后倒了下头，心里麻麻的。 厨房亮起白灯，他又让叔叔去把客厅的灯也打开，林鹤从无奈，手里切着半颗西蓝花：“你又不在，开那么多灯做什么？” “您去打开么！快去！”好吧，小孩都撒娇了，做家长的只能服从。开了灯，屋子里都亮堂了，祝招朝不闹了，在那边嘿嘿傻乐。 林鹤从将虾抽线，抬头瞥了一眼，小孩的那点心思藏不住，他说：“开再多灯，叔叔也是一个人。”他故意的，他也知道小孩听了要难过，但就是忍不住想说这一句。养你二十年，还要叫我自己孤孤单单在家里过年，小没良心。 祝招朝果然不高兴了，把个小嘴巴微微抿起来，眉头也耷拉下来了，跟小时候没写完作业挨批一模一样，没变过。他听出林鹤从话里的意思：叔叔一个人多孤单呀，你也不在家，开再多灯也还是一个人。 鸡蛋在锅里煎得滋滋作响，黄灿灿一个，两面都煎到焦焦的，然后加入滚烫的开水煮，再次掀开锅盖，乳白色的汤汁就在眼前翻滚了。下口蘑、肉丸、面条，把处理好的虾丢进去，出锅前撒几粒盐花，扔一把小青菜，隔着屏幕，祝招朝饿了。 他想念家里的味道，想念林鹤从的面条。一碗简简单单的家常面，让他想起了很多小时候叔叔给他煮面条的场景。因为林鹤从不擅长其他的饭菜，所以合适的住家阿姨来之前，他吃了很多很多叔叔的面条。 虽然只会煮面条，但为了让祝招朝更好地摄入营养，林鹤从会在面条里加各式各样的蔬菜和肉类，导致现在祝招朝吃面条还是只爱吃面碗里的菜。 面条在小锅里咕噜咕噜，祝招朝也悄悄咽了两下口水。出锅，林鹤从懒得再拿一个碗，直接端着小锅放到厨房的桌上就开吃。 “我看不到了！”窗户上的手机发出抗议。 家长于是又过去把手机拿过来架到自己对面。 “我也要吃！”小孩在那头撒娇。 “吃吧，啊——”林鹤从捞起一筷子面递过去，馋他。 “……” 小孩在那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鹤从边吃边笑，心情许久没这么好过。如今虽然孩子不在身边，可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从前他们朝夕相处的许多日子里，祝招朝跟他也许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他问祝招朝：“想不想家？” 小祝医生正托腮看月亮，叫冷风吹得一抖，点点头：“想。”兴许觉得不够，他又说，“我很想你，叔叔。” 离开家的日子里，他说这句话的频率比从前二十年都要多。 我很想你，叔叔。 林鹤从点点头，自顾自挑起一筷子面吃得旁若无人。 祝招朝不满意了，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不想我吗？！”他大声质问。 只见林鹤从吐出虾壳，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东西，又抽了张纸擦了擦嘴，随后安静下来，看着手机那头的人的眼睛，没什么表情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想你，也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祝招朝听了这话，呆呆的，嘴巴张了张，最后也什么都没有说。直到被屏幕那端的人指挥着进了值班室，又挂了电话，才回过神来。 他从没见过林鹤从那样的神情，就好像，好像这辈子只有他了一样，好像是能随时为他去死那样厉害。
第16章 16生日前 = 这么又过了半个多月，祝招朝生日临近，林鹤从安排好手上的事宜，提前买了当天的票准备去北方。机票是凌晨，他头天下了手术回来，打算收拾下就出发去机场，结果车子开到大门口，看到家里厨房透出暖光。第一反应是阿姨回来了，他把车子停在门口，熄火，拿过副驾上一件薄外套，走进了大门。 一进去，就被人扑了个满怀。下意识将人搂住，紧接着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门厅未开灯，黑不溜秋的，祝招朝拿发凉的鼻尖蹭叔叔的脖子，跟小狗似的撒娇要奶吃。 林鹤从嗓子眼发紧，问他：“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又爱不释手地搂着他的屁股将孩子整个抱了起来往客厅走。 祝招朝说得直接：“我要你给我过生日，你是不是忘记了？” 林鹤从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上面是机票短信。“本来打算下了班就过去的，结果来了个手术。” “谁啊？”小孩敏锐地嗅到一丝什么。林鹤从将他放到腿上紧紧抱住，然后把手机打开递过去让他看消息。 祝招朝看完，抬头就说：“好啊，又是王伯伯抓你加班，下次告诉他要加钱！” 林鹤从笑喷：“没大没小。” 小孩捧着大人的手机不放，问他：“我能看吗？” 林鹤从摊手：“有什么不能让你看的？叔叔对你没有秘密。” “……” 祝招朝原本是想逗逗家长，结果人家这么诚实，他就觉得没意思了，“嘁”了一声，打开林鹤从的那条机票信息，把那张凌晨的票退掉了。 林鹤从靠在沙发上，从身后摸小孩的后脖子，细细的，仰着脑袋跟他吵架时就跟个愤怒的小天鹅似的，又漂亮又气人。他听见小孩在嘀咕：“买这么早的票，你不要睡觉啦？” “上了飞机不是一样能睡吗？”林鹤从并不觉得买凌晨的航班就为了给小孩过一个生日有什么不妥，他就这一个孩子，这辈子不为了招招，还能把这条命花在谁身上呢？ 祝招朝：“飞机上睡不好。” 林鹤从：“没事儿，叔叔在哪儿都睡得好，一年就一次生日，叔叔肯定要陪在你身边的。” 结果话音刚落，他家小孩就转过头严肃望着他：“您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到底是谁不听话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林鹤从闭了嘴，小孩训得对，都是他没做好，让孩子担心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把祝招朝紧紧抱在怀中，吸氧似的趴在对方身上吸。 慢慢的，一大一小就成了面对面了。脖颈交缠的时候祝招朝已经要叫手段高明的大人弄化了，软在林鹤从怀里，小天鹅丰满的羽翼朝家长张开，试图用自己的翅膀将人包裹。虽然没有作用，却让做大人的更疼爱他了。 不听话又怎么样呢？有这么懂事贴心的孩子，他别无所求。哪怕再不乖，如今也肯成全他这点肮脏的欲望，谁家孩子能像他的招招懂事，林鹤从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好了。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小孩呢？命吧，他把命给他。 祝招朝叫他亲得溢出哭腔，白嫩的脖子也被亲红了，他今晚格外大胆，像是在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偷偷去学过什么。他拉过林鹤从的手放在自己屁股上，很小声地祈求他的叔叔：“我想要您。”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求爱，林鹤从却仍然叫他弄得血液都要沸腾。 林鹤从狠狠将人压在了沙发上，怜爱地边揉边亲祝招朝的脸，一手下去很凶地掐了一把那个小屁股，低声骂他：“不懂事！” “哪里不懂事！”祝招朝抱着他的脖子嚷嚷，眼眶湿红，为自己分辨，“你要是不肯给，我以后就不回来了！”他怎么能这样威胁他亲爱的叔叔，实在是不懂事。 抗议的人被抱上了楼，沙发上丢着一条牛仔裤和一只白袜子。 当祝招朝从自己一直捂着的胸前的卫衣兜里掏出润滑剂的时候，即使已经下定决心林鹤从也还是觉得自己隐隐有点崩溃，他质问：“谁教你的？！” 他的小孩衣裳半敞，躺在他身下，一脸骄傲：“我都要26了，还能不会这些吗？”然后让家长翻过身狠狠在屁股上甩了两巴掌。 “啊！不要！啊！” 挣扎也没用，越挣扎被打得越用力，抽完巴掌，大掌又狠狠揉下去，把被打红的臀瓣揉进手中。 “呜——”祝招朝一下子就哭了，疼的，委屈的。从小到大，他哪里挨过打呀，家长恨不得他脚不沾地，把他捂在心口养大。更何况，他是为了在家长面前表现与炫耀才主动去准备东西的，没成想还挨了一顿打，这下是好不了了，得哭上大半宿，林鹤从不给他跪下都哄不好。 谁知林鹤从将他翻过来，又拼了命地亲他的泪眼，拿舌头舔他咸湿的脸颊，嘴里又是道歉又是感激，胡言乱语的。 “宝宝，宝宝……不哭宝宝。都是叔叔不好，宝宝……” 胡乱的，下半身唯一的内裤也被剥掉了，代表纯欲与天真的米色卫衣被推到了头顶，祝招朝的两只手还在里面，也一齐被按在了头顶。 他现在就像个被剥个壳的鸡蛋，白嫩的肉体在暧昧的灯光下一览无余，他羞耻地听见林鹤从的呼吸声重了，喷洒在他胸前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什么野兽一样！ “啊。”他小声惊呼，羞得要跑，乳尖含着薄薄的胸就让家长一口叼住了！ “林鹤从……”他哀哀地求饶，他心里慌张，他从没见过家长这个样子，纵然从前床上也亲热，也深吻，可那样的林鹤从总是温柔又有求必应的，从没有这样强势与霸道，好像要把他拆吃了一样，他真害怕。 林鹤从却像听不到小孩的哭泣与求饶，将两片乳肉咬得发红，乳头都肿起来了，沾着晶莹的口水颤颤巍巍，才抬头揉祝招朝的嘴唇。 他低头贴在那面，问：“叫我什么？” 祝招朝吸吸鼻子，睫毛都哭湿了，两手从卫衣里解放出来，推在林鹤从肩头，控诉他：“林鹤从。” “嗯，叫得好。”家长纵容地笑，甚至还鼓励他，“再叫。” 祝招朝不叫了，他瞪着家长，羞恼道：“变态。” “对，就是变态。只有变态，才会像我一样，想了你这么长时间。”吻又移到了肚子上，祝招朝惊慌地要用手去捂住，被强硬地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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