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爬到楼顶看星星,祝招朝趴在林鹤从肩上笑眯眯的,他晚上喝了一点土酒,还有点晕乎。西北大地广袤,星空也无限辽阔,林鹤从欣赏着漫无边际的星子,听见孩子在耳边嘟囔:“我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 他伸手就掐对方脸蛋,训斥:“没良心的东西,见着好了就要跟别人跑是不是?” “……嘿嘿嘿……”被骂还知道害臊,看来没醉多厉害。 西北的初夏,晚风很凉,林鹤从坐在这风里,什么工作啊会议啊,都想不起来了。他看着祝招朝酡红的双颊,跟小孩打商量:“跟叔叔说说你以前在这里的生活?” “……”说不了一丁点,祝招朝抱着叔叔的脖子早睡着了。 林鹤从不困,不但不困,他还挺精神。两人舟车劳顿辗转到这里,实际上已经耗去大半精力,但是他现在脑子里全是自己的乖乖小孩赤着脚丫奔跑在这片田间地头的身影。四五岁的招招,一定很调皮,也一定很生动。他把席间几个兄妹聊天的内容拆解成一段一段的记忆,藏在脑子里,再重新融合进他眼中看到的,组成一幅崭新的唯有他看得见的画面,在这些画面里,每一个祝招朝都活泼自由,那么美好。 在穷得只能吃土豆的日子里,大姐说他的招招已经机灵地知道去山上忙活了,五岁的小鬼头,背着比他人还大的箩筐,翻两座山去摘野柿子。大娘奶水不够,襁褓里的妹妹经常饿得大哭,他就去隔壁村求羊奶、牛奶,人家可怜他给他挤一碗,他抱在怀里一滴不舍得洒,都带回家给妹妹喝,自己舔舔碗底就够了。 多么好的孩子,竟然愿意同意到他的林家当他的小孩,他多么幸福啊。他又多么庆幸,当时提出了要留下祝招朝的想法。招朝,他的父母一定在他身上寄予了无限期望,期待他如朝阳蓬勃,想到这儿,林鹤从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愧对祝家父母,在小孩的教育上,他比较松散,还好祝招朝争气。但看看现在的祝招朝,吃饱穿暖,万事不愁,祝家父母在天有灵,应该也能原谅他做的事吧。何况,不原谅也没有办法,这件事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转圜之地。他只能向天上的二老发毒誓保证,一定对他的招招好,让他开心,让他快乐,让他无忧无虑。 也许是心理原因,回程的路途顺利许多,祝招朝在飞机上叭叭个不停,还没走已经想着下次来了。林鹤从只会笑着看着他点头,孩子说什么都是好的,这种事情上,他毫无主心骨。 祝招朝无语:“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点头?那到底要不要修房子?”他指村子里那个房子。 林鹤从顺从道:“修啊,你想修就修。” 祝招朝:“你是大人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 林鹤从:“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叔叔给你什么想法,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祝招朝来劲:“真的?” 林鹤从警惕,敲他额头:“除了从前警告过你的那些事。” “……没劲。” “你是大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祝招朝:“我们什么都没做。” 说起这事林鹤从还要生气,正准备好好教育教育小孩,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祝招朝对他飞了个眼神,道:“而且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 “……说明白什么?”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 林鹤从愣了半晌都没再说出一句话,过了会儿,他把小孩的手包进自己手掌摩挲。祝招朝顺势靠过来,问他:“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林鹤从噙着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祝招朝便迫不及待地问:“那你呢叔叔,你呢?” “招招,我爱你。” 他说得快速且直白。 这下轮到祝招朝不好意思了,直接拿毯子盖住了小脑袋装起睡来,不敢再看林鹤从的眼神。
第21章 21《相亲》 === 林鹤从心情大好,问空服又要了一杯热奶。飞机掠过西北大地的上空,前往温暖的西南方向。祝招朝在毯子里露出半个脑袋,看看窗外的云,又看着叔叔喝完牛奶,然后戴上眼罩睡觉。他等了等,没忍住一个人躲在毯子下笑得很开心,像偷到了香油的小老鼠。 飞机在美丽的城市降落,按照原定计划,他们要在这里呆两天。 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虽然从前林鹤从也总是趁孩子暑假带他去各地游玩,不过那时候跟现在比,心境自然又大不一样。尤其祝招朝现在整个人身心都沉浸在一种“热恋”氛围中,简直乖得不像话。他们牵手走在温暖的海边,谁也不认识,真正自由而浪漫。 夜晚,他们面朝大海做爱。祝招朝被按在玻璃上,他能感受到林鹤从的热胀,从后面顶进来,低头,他自己的小玩意儿正蹭着玻璃吐水,随着身后的动作而抖动。“嗯……”鼻腔里哼出的腔调叫人害羞,他想抱抱林鹤从,双手却被扣紧拽到了身后。 “宝宝。”林鹤从在耳边勾引他,动作越来越粗暴。海水在夜风中波澜,让人心醉神迷。弄到后面,他已经分不清是窗外的水声还是他身体里发出的水声,总之停不下来,分开跪在毯子上的腿也开始打摆,他没忍住,带着哭腔求饶,被抓着屁股往后拖了一下,上半身就趴下了,唯有屁股还高高翘着。 从他后面滑溜出来的阴茎沾着粘腻的液体,林鹤从问他还要不要,他却边哭边点头,想撑起身子,被人一口咬住了肩膀,瞬间就趴下了,阴茎顺势顶进去,很用力的一下。 “啊!” 林鹤从被他勾得差点没干死他,窗前来了两次,精液和润滑弄脏了毯子,又把人抱到床上去欺负,腿被架起来按在肩上肏。 等再次退出来,林鹤从用手揉他屁股,看着那个小小的地方,原来一根手指头都嫌紧的地方,此刻张着小嘴吐出一滩白浊来,看得人头皮发麻。他忍不住,低头在祝招朝的屁股上咬了一口,把累倒的人咬的又哼吟一声。 吻渐渐往上,亲遍祝招朝白嫩年轻的身体,两边胸口都肿了,他干的好事,十分钟前还吃不够似的含着两个乳头吮。 祝招朝半睁着眼拉他的手,喃喃:“叔叔……” “嗯。”林鹤从将他抱住,赤裸的身体缠绕,他亲吻他的面庞,轻轻拍打孩子的后背。 半夜,两人抱在一起聊天,竟都没有睡意。林鹤从是不困,祝招朝是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他趴在叔叔怀中,不知是不是今晚做了爱的缘故,总之很娇气,问他的叔叔:“你怎么给我洗澡的?” 林鹤从笑:“怎么给你洗的你不知道?拿水冲,抹上香波,再拿水冲,擦擦干净,跟洗小猪一样。” 结果祝招朝问他:“那我的那个跟你的那个比,谁得比较大?” 林鹤从:“……”他掐灭烟头,伸手在孩子脑门弹了个响,“你觉得呢?” 小孩自信心爆棚:“肯定是我的大,我年轻嘛,我有劲儿。” 有劲儿还被干哭? 有劲儿还被干得跪不住也站不住? 林鹤从低头亲他一口,没有反驳:“嗯。你什么都大,屁股也大。” 祝招朝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眉毛也竖起来,拿两个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他:“……” “好好好,叔叔乱说的,叔叔乱说的。”家长立马投降,哄孩子嘛,他没有不会的。 祝招朝只穿了个松垮的小背心,一闹就滑到胳膊上了,被咬肿的乳头在领口若隐若现,被林鹤从一把搂进了怀中。 在这里,他们真正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享受人间美好,在太阳底下大大方方的牵手、拥吻。 假期结束回程,两人在机场分手,各自坐上了不同方向的航班。飞机上,林鹤从收到小孩发来的消息,上面是许多个感叹号:等我老了,我要住到这里来!!!!!!!! 林鹤从笑笑,回复:想一出是一出,前天还说以后要回老家去。 祝招朝: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林鹤从看着那句话,没有再回复。戴上眼罩前他想起了上个月的一件事。 上个月他只去了一次北方,回来后赶到市里参加一个学术界的沙龙,晚宴结束王雪松夫妇热情邀他去看音乐剧,他以时间太晚为由推脱,没推掉,这老头跟神经了似的一定要他去看。看就看,他心想,结果到了地方遇到了另一位女士,王院长夫人的小侄女,35岁,单身,现在市人民检察院就职。 院长夫人挽着小侄女的胳膊笑盈盈看着他,音乐会上恨不得把他俩沙发中间的扶手给锯掉。王院长不敢跟林鹤从对视,他迫于夫人威严,拉着老兄弟出来相亲,他实在害怕明天林鹤从给他递交辞呈。 结局自然是不了了之,之后王院长在夫人催促下又旁敲侧听过几次,林鹤从都明确拒绝了,他以工作忙碌为由,还开玩笑:“我都比人姑娘快大上一轮了,快别祸害她了。” 王雪松敲桌子,恨铁不成钢:“你都什么年纪了,一点儿不着急?” 此事不了了之。 他心想,着急是着急,但不是急这个。他想到比他小了19岁的祝招朝。那一刻他也想去蓬莱求一颗长生不老的仙丹。
第22章 22好幸福 = 分开的这一年里,两人的感情似乎又回到了祝招朝青春期前。小孩很体贴,很依赖叔叔,全世界叔叔最好,而林鹤从呢,事业顺利,还有个贴心的招招,亦无所求。他们的电话煲也穿插进了更多隐秘的内容,在端午假期结束之后。 林鹤从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那两天的高频性爱让小孩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头,怎么就突然沉迷了?有时候电话打到夜里十二点多,林鹤从怕他第二天起不来,本来就喜欢赖床,结果那头期期艾艾躲在被子里跟他说“还要来一下”。那个月出差,林鹤从带回来几根老山参,途中绕路去了一趟祝招朝那儿,全留给他了。 给得起的他当然不会委屈了小孩,孩子既然“贪吃”,他不会吝啬,隔着电话也好,见面了整夜地抱在一起也好,祝招朝说想要,他就给。但他给的了,却怕小孩身体吃不消,因此补品也要跟上。 祝招朝不喜欢喝人参汤,有点苦,家长在身边的时候就央求家长喂,腻得不行,还要含在嘴里喂。林鹤从刮他脸蛋子:“羞不羞?小时候都没这样喂过你,多大人了?” 祝招朝脸蛋红扑扑的,手还牢牢攀在家长脖子上,小脑袋一埋,什么都不管。 祝招朝从小不挑食,爱吃,却怎么也吃不胖,或许是小时候在大娘那儿吃不饱落下的毛病。到了林家后怎么样的食疗都没用场,因此林鹤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么过了几个月,他给小孩立了规矩,不许再这样没有节制。甚至为此,他不惜“诋毁”自己,他严肃地一点不开玩笑似的,把小孩摸他裤子的手拿上来攥紧,警告道:“叔叔年纪大了,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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