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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之前我说过那句话之后，他就没再往身上刻过。不然按照我们亲亲的频率，我哥那块地方永远也长不好。 纹身靠近人鱼线的位置，我想再往下摸一点点，结果手又被我哥半道截住。 他笑着看我，“这算什么？野外白日宣淫？” 没想到我哥能这么说，我脸一红，“怎么了？之前阳台上丢我上衣，现在连我摸你都不肯？” 但我哥刻意压低嗓子靠近我，“会半天消不下去。” 我本来想装傻，但结果发现自己也起了立，硬得能拿去敲礁石上的螺。我小声说，“帮你。” 我哥的喘息和海浪声同频，我帮他纾解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盯着我哥的表情甚至比自己解决更爽。那是种连接大脑皮层的舒愉。 我哥水红色的薄唇，浓黑色的沾汗发丝，轻闭的上眼睑，薄红的面颊，还有漏出来的几声低喘。和我以前梦里的一样。 我弄到手酸我哥也没动静，倒是睁着眼看我，摸我的发旋。 我实在没力气，不负责任地丢了让我哥自己弄。 最后我跪坐在地上，伸出了一点点舌尖，“可以射给我吗？哥哥。” 这是我平时观摩片子学到的，很早就想试试了，但一直觉得也太羞耻了说不出口。但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说出来，还朝我哥伸舌头。 我哥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脸又红到了耳朵尖，我都没他害羞。 他最后还是没有直接射到我脸上，但我还是偷尝到一点，是腥味，但也不难吃。 我皱着眉问他为什么不，他刮刮我的下巴，“乖，吞精对身体不好。” 我掏出纸巾擦拭着我们沾上腥白液体的衣服，感觉我头顶如果有耳朵的话，现在一定是耷拉着的。 但我哥又伸手解开我的裤子，隔着几层衣物戳我的弟弟，我感觉我现在硬得能把一海滩的螺都给敲下来。 我哥的手好长，手背透明得看得见底下青红的血管，掌指关节突出。握住我的柱身上下动的时候，指腹被一块带动，我甚至能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指节覆上去的紧与松。 我实在压抑不住声音，把之前就被丢在一旁的围巾一下抓来去堵住羞人的喘息。 我哥倒是姿态放松，边用一只手在动边还笑笑，敛着眼说，“该缴械了。” 然后另一只手也覆上去剐蹭我的铃口，甚至伸进去一下下摸我的会阴线。 我只是一个纯情小处男，哪经得起这种程度的挑拨，没几秒就泪眼朦胧地被缴了所有弹药。 我耳边除了自己高低不平的喘息，就只剩海水的涨落声音。我背靠在礁石上，脑子里还嗡嗡的。 我哥笑着俯身啄了我一口，我去拿拳头砸他的肩。结果他又说，“怎么就许你勾引我？双标小狗。” 原来他还记仇我朝他伸舌头，于是我又仰着头伸出了一点舌尖，却不张嘴，被我哥一下咬住。 看见他的眼神之后我又后悔了，之前嘴都被亲麻了，不该再勾他的。 于是我赶紧推开我哥，“不亲了不亲了，一滴也没有了。” 我哥笑得好灿烂，“可我还有怎么办？” 我抱紧我自己，掏出手机搜——老公太频繁怎么办，结果被看见搜索内容的我哥更狠地酱酱酿酿了好久。 鹿丘什么的，我到快离岛都不清楚长什么样子。我一边唾弃自己白日宣淫，一边觉得白日宣淫也还不错，就是有点废嘴废手。 我们赶着夕阳的最后一班轮渡离岛，最后我只能把下半张脸全缩进围巾里才看不出异样，不然看上去嘴唇肿得像吃海鲜过敏。
第七十五章 缝线 圣诞节过得好快，只剩下两天假期了。 宋祝也趁着这个时候从学校跑回来，前两天他陪宋瑜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过完节才稍微有时间分给我。 算了算我们也好久都没见面了。于是我就把他约上，倒也没去哪，他要陪着宋瑜一块做美甲，于是我们俩就跟着坐一旁的沙发上聊天。 聊到了纪礼，我说他在遥远的美利坚过得还不错，他前些天告诉我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回学校学习也不是特别吃力。 宋祝悄悄问我和我哥怎么样。其实他的嘴还挺严，至今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连和女朋友都没提。 我高兴但又觉得发愁，“就那样呗，啥也不是。准确来说就是偷情，还是那种不太彻底的偷。” 我哥还是有顾虑，他不肯轻易给我承诺，但我知道他那句“等我”就是能给我的最大的承诺了。 未来的路只会比现在更难走，我不舍得逼他。 “我提出给他口他都不肯，更没有再进一步了。我还是觉得他是怕以后会离开，所以才不肯碰我。” 我垂头丧气地划着手机屏幕，觉得心里堵得慌。 宋祝安慰我，“他本来就是那种滴水不漏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承诺。其实换个方向想想，他是爱你才不想伤害你。你们都走了这么远了，对他有点信心。” 其实宋祝说得对，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但就是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爱他了，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我经常会涌出那种无力感，尤其是在独处的时候，回忆起白天的点点滴滴，总感觉现在的快乐会稍纵即逝，像放跑的风筝那样抓也抓不住。 “别瞎想了，你哥不是一点点在给你们未来铺路吗？去打黑拳赚了车和房还有些存款，虽然方法不提倡吧，但至少他现在能给你稳定的生活了，你们在慢慢变好啊。” 我缩了缩脑袋，歪着头看着正在挑美甲饰品的宋瑜，“我其实还挺羡慕你们的，能这样光明正大地牵手拥抱。我和我哥一起出去玩都要打着亲情的幌子。” 宋祝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他说，“我还羡慕你能一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呢，你们好早就认识，多好啊。” 能和我哥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换作以前的我想都不敢想，可现在却又贪得无厌。 我和蒋声也讨论过这件事，我和他在说开之后就一直在当双方的恋爱顾问。他一开始不知道段巡是我哥，一直以为是我一个还有感情在的前男友，后来察觉到不太对劲才问了我。 我不太想隐瞒他，就如实说了。但他知道了以后也没表现出别的，我还惴惴地问他会不会觉得我不正常。 世俗对乱伦的唾弃几乎被我刻进脑子里，我不太有底他会不会觉得这样很恶心，因为这样才是常态。 结果他也像宋祝一样，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没什么了，好像我喜欢的不是男生，也不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叹气说，“我不会安慰人，但你们应该也不容易，你有什么困扰可以说给我听听，我肯定会保密的。” “我后来才知道我老婆和我分手是因为我妈，家里不接受同性恋，我和他在一起被告到我妈那里去了。所以我挺懂你的。” 我后来想通了，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做好准备了。万一我们被爸妈发现了，我就挡在我哥前面挨打，顶多捱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不能和他分开，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心脏像是被玻璃给割开，只有我哥能做缝线，别的都不行。
第七十六章 还债 回学校的时候，爸妈说我自己可以来就不想再送了，还让我哥也别总惯着我。 才出去上学半年我就尝尽了人情冷暖，不过我最后还是拽上了我哥一起。 我哥当时故意笑着说，“那我就不送了？” 我拧了一下他的手背，“那你就会失去一个可爱迷人聪明贤惠大方善良的小耳朵。” 最后我还是在临别的车里和我哥接了个绵长的吻。 回到学校之后，就又回到了从前几点一线的日子。 蒋声又重新追了许长青大半年才又把他追了回来。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之前，我就在校外看见过许医生。 我和他搭话的时候才发现他也认识我，可能是蒋声也跟他说过我。他让我别和蒋声说他来过，不然尾巴会翘上天。 我早就看出来了，许医生每次都是嘴硬心软。 我照例是每天给我哥拨一个电话，有天实在太累了直接倒床上就睡，第二天才想起来还没打电话。 我哥后来故意委屈巴巴地说：“等你电话等到了凌晨两三点，又不敢主动打过去，怕打扰到你。” 过了两三天，导师让我们上交一份中国古民居建筑结构研究报告为主题的小论文。 那时候连着周末，正是没课的几天，我就更有理由回沥河了。沥河有个还没被过度开发的古民居小镇，可以实地考察。 我特意什么也没说，提着行李箱回了家里。我躺在我们那间拉着帘子的小屋子里，晚上找了个理由说太累了就没和我哥视频，怕他看出端倪。 我装作无意地打听到他明天会去纹身店里，决定好明天就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刚打开家门就发现门口站了一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的肉都瘦得凹陷下去，头发乱糟糟衣服也很邋遢，但能看出来年轻时候应该也长得不差。 我警惕地带上了房门，问他有什么事。 他在看见我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起来，在衣服上搓了搓手汗，问我，“你是章禾的儿子吧。” 章禾是我妈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您是？”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他是我妈的前夫，也就是我哥他亲爸。 我第一反应是——他不是很早以前就死了吗？我哥还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我家借住到高三毕业的。骗子现在为了要钱什么都谎话都能编得出来。 我冷下声音，“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然后就要抬脚下楼。 他一下子拽住我，在我极冷的回眸一眼之后悻悻地放了手，“你别不信我，我有照片。” 他拿出破旧的手机给我看，的确照片上是我哥和尚且年轻的他。 我压下心里的种种疑虑，问他，“那你现在来是有什么事呢？” 他垂了垂眼，“我欠了赌债，八十万，我去找过段巡，他不愿意替我还。” 天知道我听见这句话之后有多想把他按在楼梯上揍，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去楼下。” 我怕声音太大爸妈会听见，我不想把事情弄复杂。 我和他在路口站定，我冷笑着问他。 “所以呢？你就找到我家？你没手没脚吗？指望谁给你还？” 他被我的气势吓得倒退一步，说，“我告诉他们让他去找段巡，他是我儿子，有义务替我还债。” 下一秒我的拳头就落在他脸上，他被我打得倒在水泥地上。我的腿压在他身上，拽住他的衣领。 “他是你儿子我可不是，你再他妈犯贱我看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做人得他妈的要脸，不要脸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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