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吗?”白思年还在嘴硬。 戚闵行含着一股气,他今晚就想要把白思年弄服完,让他不许乱说话。可白思年的肋骨都浅浅突出来,脆弱得一折就会断。 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戚闵行喘了口气就把白思年放在桌上,去捡地上的纸巾,胡乱擦了一把。又把白思年身上糊七八糟的东西擦干净,给人整理衣服,带回了家。 极度的纠缠之后,只剩沉默。 两人的距离似乎比之前更远。 白思年有些狼狈,他的衣服比戚闵行更不堪,身体也软得走不动道。被戚闵行用外套裹着,抱回了家里。 他把白思年放在沙发上,让他休息。 “别乱跑,我给你倒水。” 白思年想跑也跑不动了,激烈过后,是胃部更重的绞痛感。 戚闵行给他冲了蜂蜜水,“喝一点。” 水被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又走了。白思年喝了一口,胃部不适,没缓解多少,倒是头晕好了点,小口嘬饮着喝完了。 戚闵行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二话不说,把白思年抱到洗手台上,开始脱他的衣服。 白思年扯着领口,“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还是去找别人试试吧,没区别的。” 戚闵行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闭嘴吧,没一句能听的。” 一滴水溅到白思年脸上,热的。 他扭头看见花洒早一直开着,浴室也蒸腾起热气,比外面的温度高很多。 这房子没有暖气,电路也承载不住电暖气这么强耗能的电器。刚刚戚闵行进来是先放热水给浴室升温。 昨天他在浴室里,被戚闵行按着做后胃受凉,疼的难受。 戚闵行把衣服给他脱了,又半搂半抱地驾到花洒下,白思年还没到这份上,虽然胃里难受,但他稍微好点就没靠着戚闵行,“我自己可以洗,你出去吧。” “你洗不干净。”戚闵行暴躁地抓了一把,“刚刚那个姿势,你搞不定的。” ......... ......... ......... ........ ......... ......... ......... ......... ......... ......... “不弄干净,你还容易发烧。”戚闵行说客观,正确。 脸上看着好像也没有想继续的想法。 白思年随他去了,他难受着,有人伺候挺好。戚闵行动作小心,反而是白思年有点异样的感觉。 “你这样有意思吗?”白思年撑在他身前,“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 曾经,他们也有过类似的对话,白思年纠结戚闵行和外面那些人什么关系的时候,戚闵行说,“这有意义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位置调换了,白思年成了那个不在意的人,戚闵行一个人固执地拽着感情这根线不放手,还试图重新栓在白思年身上。 “你能闭嘴吗。”戚闵行蹲下去,把给白思年擦沐浴液,认认真真洗干净。 洋甘菊的味道带了点苦意,细嗅又是香的。戚闵行用毛巾把白思年裹成一个茧,连胳膊都遮住,“不许出来,外面冷,我去给你拿衣服。” 白思年不想听话,但也清楚,如果出去受凉了,难受的是他自己。 他好像一直被戚闵行吃得死死的。 戚闵行要想对一个人好,边边角角都能考虑到,很难拒绝。他选了一套厚一些的条纹套装进来,问白思年,“穿这个行吗?” “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的想法?” 戚闵行:“......” 戚闵行:“我去重新拿一套。” “算了,回来。”白思年扯下浴巾,光溜溜地走到戚闵行面前,套上衣服,“穿什么都一样。” 穿好后,他甩甩头发,走出浴室,留戚闵行在后面,“吹风机在床头,头发吹干。” 白思年本来是想吹头发的,戚闵行这么一说,他就不想吹了。等戚闵行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就看到白思年横躺在床上,头发湿着,被子上洇湿一大片。 戚闵行手机收到六十七条消息,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就得把手机又丢下,去给白思年吹头发。 白思年反正是不动弹。 戚闵行单膝跪在地上,手指摩挲进白思年发间,轻轻拨弄着,“烫吗?” “四个月了。”白思年闭着眼,“刚刚你手机弹出消息,我看到时间了,10.26” “秋天了,戚闵行,你打算什么时候才罢休呢?” 戚闵行揉揉他的后脑,“转个身,后面吹不到。” “唉。”白思年翻了个身,露出后脑,合眼休息。 戚闵行把风力又调低一档,房间内只有规律的风声,热风缓解了头疼的症状,白思年浅浅睡过去。 他今晚比其他时候睡的安慰些,戚闵行没吵他,拿出毛毯盖在他身上,悄悄退出去。 办公室被搞得乱七八糟,还留着两人欢愉时的味道,过于私人了。戚闵行出来时就让宁恕别让人进去。 打开窗户通了会风,味道渐渐散去,戚闵行把要紧的东西捡起来。 他有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好像休眠已久的火山准备爆发。他最近是越发昏头了,在办公室就和白思年......情难自禁。 工作和私人事情,他一向分得很开,可看到白思年醉酒后柔软不抵抗的状态,身上还有一点点他自己的影子。他完全控制不住。 哪怕白思年说烦他,他还是忍不住。 白思年说和别人也会有感觉,这话无异于给他一耳光。可他的愤怒并非是来自于“被比较”。 而是,一直以他为中心的白思年,心里已经开始有第二选项。 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做了。现在的白思年,说不得骂不得,对一切都无所谓。 他真的茫然了,到底想要从白思年身上获得什么?要怎么获得? 只有本能在驱使他,不能让白思年离开。 这是戚闵行人生遇到的最大难题,因为,他都找不到题目。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白思年带在身边,走哪儿都带着。 看着人,他多少安心一点。 白思年也安静了,不闹不说,也不提要求,戚闵行把他放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发呆。 月底各部门负责人大会时,戚闵行见到了秦理。他负责综合部的事情,以至于很多人力调动都不用戚闵行费心,而综合部也没有麻烦到需要上报董事长的事情。 平时都是秦理坐在戚闵行旁边,现在那个位置上坐着宁恕。
第51章 到秦理汇报的时候, 戚闵行说,“你不用说,有问题单独找我。” 秦里精心准备一个周的PPT就打开了给封面。 他看向戚闵行, 眼里的光彩暗下去,把多媒体遥控器交给下一位同事。 等到最后一人汇报完,宁恕已经做好会议纪要, 传给了戚闵行, 他工作效率和秦理, 不相上下。 “还有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 散会。” 所有人立刻站起来。 “秦理留下。”戚闵行说。 大家的目光浅浅往后看了一眼, 这位跟了老板八年的得力助手,突然调任总监, 明面上是拿了实权。 但是再也不可能跟着戚闵行,去接触所有的投资人, 合作方,对项目的进度和把控程度直线下降。 虽然待遇和title有所提升,但是实际好处却少了很多。如果秦理不打算跳槽, 当然是跟着戚闵行更好。 但是如果想要跳槽, 去别的公司, 那总监的title,当然比助理好。 这段时间,大家面上不说, 背地里一直在猜,这次调动, 是秦理当作离开的跳板, 主动要求。 还是犯了什么错,被贬了。 这下大家都不想散会了, 恨不得原地坐下来听。 “宁恕你也出去。” 宁恕没有犹豫,收好电脑就往外走,还瞟了一眼那些磨蹭的,以做提醒。 待会议室没了人,戚闵行坐在中间,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没什么声音,但秦理知道,这是他的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手里总喜欢握着点什么。 “戚总,”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秦理忍住不住先开口,“我没有想背叛您的意思。” “挺好的,人是我面进来的,都很机灵,性格不同,培养出来能为公司做很多事,有一两个不太稳定的,不打算给他们重要工作,以防跳槽。”秦理说的没有条理,但细致,恨不得把自己半个月的工作都汇报一遍。 和戚闵行说,看看我!我还是很有用! “没问你这个。”戚闵行手搭回椅子上,似乎已经决定好了什么事儿,“我是说,在部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但是不如做助理的时候好。”秦理答到。 “为什么?部门总监比助理的发展可广多了,何况你还有这么多项目经验。” “按部就班的工作,无趣了一点。”他喜欢跟着戚闵行,战胜一个个的挑战。 “行。”戚闵行说话带了笑意,“舒坦日子你不过,就做副总吧。” 秦理:“?什么???” “直接从助理升副总,老员工难免心里不平衡,觉得你是运气好,跟我跟得早,才升上去,先去部门里干一阵子,给我干得漂亮些,我要分公司达到总部的水平,然后自己写升职任命通告,我给你批。” “戚总…你。”秦理反应过来,“你是觉得,我直接升任副总,不能服众,所以才让我去部门的?” “也该给你尝个教训,背着我做事,感觉怎么样?” !!!秦理就想说这个。 “本来想和您谈谈这个的,结果您先提出和我升职,倒像是我在拍马屁了。”秦理松弛下来,像以前做助理时那样,和戚闵行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戚闵行沉默,看着像是在心里叹气,“我说过,在我决策失误的时候提醒我是你的职责,你只是 ,用错了方式,或者说,还不够聪明,这种事怎么能让我发现呢?” “那我就直说了,戚总,白思年对您来说并不合适,我完全支持你不联姻,不把婚姻当作公司发展的筹码,但是也不该选一个总是让您失误的伴侣。” “所以,你得尽快升到副总,智行需要你。” “您这是什么意思?”秦理心里理解的副总,还是给戚闵行打配合,总不能要他主攻吧。 戚闵行笑笑,“光拿钱不干活可不行,以后你独立于我带项目,出了问题,为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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