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们正在旅行,离婚不过是林氏对付我杜撰的谣言。” “忘了告诉你,我们在渔村的几天,一直有媒体跟拍。” 戚闵行像一个主宰者,只手遮天。 报道配的照片里,戚闵行和他并肩走在路上,中间隔着很近的距离,戚闵行低头看他,眼含笑意,阳光照下来,暖意融融,像他见多许多次的爱意。 白思年背脊生寒,从散碎错乱的信息里牵出一根线头,“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白思年提问,却不等着戚闵行回答,“你从我去找林深的时候就计划好了,故意让那些谣言到处传播,把我困在房间里,逼得我不得不求助林深,让林深背后的林氏也下场,看似被舆论逼到不得不离婚的地步,其实早就计算好在什么时候反将一军,让离婚变成谣言,林氏为了打击智行,成为散布谣言的人,而你只是被算计的,受害者.....” “戚闵行,”白思年低声喊他的名字,抬眼和戚闵行对视,“我和离婚,都是你反击林氏的棋子,对吗?” 戚闵行感叹,“白思年,你比看上去聪明得多。” “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白思年,你错了,”戚闵行向前一步,把白思年整个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之下,凛凛的压迫感让人难以反抗,“我选择了你,所以你没有权利主动离开。” 算计林深是因为林深代表着林氏,打击林氏是因为林氏和智行有利益冲突,折磨他,是因为戚闵行想。 没有原因,没有动机,只是因为他被戚闵行选中。 白思年理解不了,为什么是他,是因为在所有人里,他曾经最爱戚闵行吗。 他仰头去看戚闵行,逆光下看不清戚闵行的眼神,强烈的日光在他脸上形成光晕,模糊了五官。 让他想起在某本漫画里看见的恶魔,从不向世人展示他真实的样子。 白思年茫然了,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会按规则行事,善良不一定能得到回报,但不会遭来憎恶。坏人总会被惩罚,没有谎言可以瞒天过海。 但他现在就在海的中央,举目望去,没有任何生机。 他对戚闵行的爱,和对婚姻的最后一点点念想,成为他被绑到这里的利器。 白思年向旁边走了两步,越过戚闵行,医生和阿姨就在旁边站着,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并不打算帮他。 脚下海水深不可测,白思年只看了一眼,便闭眼往下跳。 码头的栅栏年久失修,轻而易举被他撞断。他会游泳,运气好的话,可以遇见出海的渔船,哪怕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他也不要再被困住。 然而戚闵行似乎早就看他的想法,在他跳下去的同时,伸手揽住他的腰,一齐向旁边摔去。 这一下摔得结实,白思年感觉右边胳膊快裂开,顾不上疼,就往海里滚。栅栏已经被他撞断了,还差一点就能跳进海里。 “给我。”戚闵行低吼。 医生掏出一支准备好的试剂,送到戚闵行手里。白思年感觉右臂刺痛,冰冷的液体被注入体内。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就开始手脚发软,脑子也发晕,“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需要冷静一下。” 戚闵行非常不痛快,如果不是他刚刚反应及时,白思年真的会跳到海里。 蠢货,能遇上渔船的概率不超过万分之一。 他将白思年放在床上,本来是打算让白思年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房间,既然这样,他替白思年选好了。 白思年感觉很热,难受,像是被迈在了滚烫的沙滩上,砂砾摩擦着他的皮肤,烫得难受。 “水.....”他隐约听见自己的声音,苍老又沙哑。 不一会,冰凉的瓷器贴到他唇边,他微微抬头去够里面的水,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碰到杯口。 他下意识伸出舌尖,去勾里面的水。 忽然间,杯子似乎倾倒,水被大口灌进他嘴里,他没喝到什么,反倒被呛得直咳嗽。 他终于醒了,耳边忽远忽近的声音消失,他听见戚闵行冷冰冰的声音,“还敢吗?” 白思年不说话,咬牙强撑。 但是身体越来越热,感觉衣服摩擦到皮肤都觉得烫,他忍不住拉了一下领口,摩擦感让他打了个战栗,身体短暂地舒服了一下。 呵。 戚闵行笑了一下,拿出一瓶透明液体放在桌上,坐到白思年旁边,“认错吗?” 白思年感觉不对,“你给我打了什么?” “你觉得呢?”戚闵行那股冷冷的劲儿下去,又变得懒懒散散的。 似乎看白思年着急抓狂,能让他心情好起来。 那种药,白思年也吃过,新婚不久,他和朋友去酒吧,因为没经验,去上了趟厕所也不知道换杯子,误打误撞喝下加了料的酒。 还好他警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戚闵行,那晚他们都没来的及回家,开了个房间。 戚闵行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那也是新婚以后,他知道怎么在床上打开自己,享受过程。 那时他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更是食髓知味,乐意在床上迁就戚闵行,随他玩弄。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对戚闵行还有感情的基础上。 现在他已经快爆炸了,还是死咬嘴唇不肯松口,他不喜欢野兽一样的媾和,更痛恨戚闵行以此作为把柄威胁羞辱。 上一次,他只忍到这一步,戚闵行就来了,他躲在厕所的隔间里不敢出去,听见戚闵行的声音,立刻扭开锁,扑倒人怀里。 他记得戚闵行当时装得挺像模像样,说他这样子没法出去,问他能不能先将就一下。他哪还能说不? 脸埋在戚闵行怀里,鼻腔里都是男士香水的味道,咬着戚闵行胸口的衬衫,一松开就会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被戚闵行弄舒服了一次,才勉强跟着走出来。 那会戚闵行还算好,知道他难堪,给把自己的西服脱下来搭在他肩上。 现在他倒在床铺里,整个人蜷缩起来,抵抗药物带来的生理反应。戚闵行就坐在床边,冷眼旁观。 “白思年,认错的话,你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第32章 白思年身体开始发热, 麻麻痒痒的感觉从骨头里往皮肤上外扩。 他偷偷将手往下探去,裤子湿了一小块,羞耻地去扯被子, 想将自己裹起来。 可他手指使不上力,勾到被子,就被戚闵行拉开, 他把被子拉到床脚, 让白思年毫无遮盖地躺在双人床中央。 他蜷成一个虾米, 双, 腿紧紧夹着, 汗水打湿棉T恤,后背和前, 胸的衣服变得透明,紧贴在身上。 他崩得越紧, 衣服就越透,清晰看见两边肩胛骨凸起,在单薄的肩膀上, 像是被水打湿的蝶翅, 几欲展翅而不能。 白思年咬牙, 暗暗想,熬过去就好,只要熬过去。 戚闵行似乎看透他的想法, 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他大腿, 把人按平, 躺在床上。 他看着白思年的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瞳仁, 仿佛被雨洗过,还沾点水汽,无辜又漂亮。 眼眶委屈红了,眼睑微微发肿,一吸鼻子,下眼睑就供成月牙的弧度,可怜又可爱。 白思年无力反抗,只想伸手挡住胸,前,湿哒哒的衣服透明得像薄纱,戚闵行膝、盖压在他腿、上使他无法动弹,双手手腕被叠在一起压到头顶,整个身体都暴/露在戚闵行目光之下,好像冰凉严密的机器扫视。 他感觉戚闵行的目光能穿透衣服,皮肉,看清他心脏跳动的规律。 白思年难受喘气,胸口微微起伏。 戚闵行不说话,看着他难受,身体和意志互相抵抗,眼神扫过他的脸,细长的颈部难耐地伸长,皮肤下青筋清晰可见,露出脆弱的喉/结。 “乖乖认个错吧,宝贝。”戚闵行用一种近乎宠溺的语气哄着。 白思年转头,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感觉快撑不住了,断断续续的呼吸,他开始意识不到,压着他身体的是谁,自己是在哪里。 戚闵行低头,嘴.唇碰了碰他的喉结。 他很熟悉白思年的身体,他舒服的时候,胸口偷偷贴着床单蹭,被戚闵行逮到过几次,还不承认。 后来戚闵行会特意照顾到这里,不厌其烦地问,“年年,喜欢吗?” “舒服吗?” 逼得白思年丢掉所有羞耻心,迎合他。嘴上也是,身体也是。 “认错吗?”戚闵行问。 白思年还是不答。 戚闵行耐心极好,膝盖往上来了点,压住最重要的地方,指尖抬起他的下巴,“认个错就好。” “你……你有病。”白思年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我后悔,居然,相信你……” 说完,白思年就觉得好疲惫,身上痒麻感弄得他内心躁动不定,指尖有一激一激的痛感,他撑不下去了,好想睡。 他浑身紧绷的力气渐渐放下,双臂被往上拉扯,有点痛,他想让戚闵行放开,但是说不出话来。 这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得不到纾解,会让人难受至极,戚闵行打定主意要白思年听话认错,最后还是心软。 很热,像在沙漠迷途两天两夜的旅人。 已经出现幻觉,他感觉手臂变得轻盈,有凉风刮来,灼热的皮肤贴上凉凉的微风,让人忍不住舒展身体。 一股力道从背后将他托起,仿佛睡在云朵之上,他攀附上去,贴着冰冰凉凉的触感,被拖着颠簸,游荡。 蚀骨的痒意在颠簸中被缓解,四肢都酥软,时而从尾椎传来一阵颤栗,舒服极了。 “宝贝儿,听话的滋味儿是不是还不错。”戚闵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思年分不清幻境与现实,昏昏沉沉,半眯着眼看了好一会。 才发现身上的人是谁,自己又在干什么。 他主动吊着戚闵行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肩膀,方便戚闵行动作,衣服被揉做一团扔在地上。 窗帘没拉上,正午的阳光投过玻璃,大片大片洒下来,把他的皮肤照得透亮,右臂白的反光,显得更瘦,和戚闵行健硕的臂膀形成对比。 阳光过于明亮炙热,白思年被羞耻心包围,松开盘在戚闵行身上的手脚,想要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清醒了?”戚闵行察觉他的动作,拉松领带,随手取下捆住他双手,“认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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