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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榭下的迟来客

时间:2023-10-04 08:00:05  状态:完结  作者:肆也平周

院中庆祝的宴席临近尾声,大圆桌上可见“肴核既尽,杯盘狼籍”,几乎是“相与枕藉乎舟中”,自然而然也就没有察觉到东方之月升。

目前还能够保持清醒的整桌望去只剩下谢琛行和勉勉强强能站稳脚的王子祥。

无他法,两人经简单商讨后各自动手,其余的能交的都交给了因为府上大小事务缠身早早脱离酒桌才逃过此劫的刘管家。

剩下四仰八叉、相叠而眠的项胜羽和张铭瑞,谢琛行和王子祥两个人很默契的一人负责了一个。

王子祥把张铭瑞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说:“我先把谢少爷送回家,少爷这边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觉得有些多余。

谢琛行点头,“嗯。”

回项胜羽院子的这一路上,米黄色灯笼都亮着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看不清路,即使就算没有这些灯,单凭今晚的如此皎洁,仿佛比往日里增加了瓦数的月光,他们也不会摸黑。

以前在项府里他没见过项胜羽喝醉的样子,不知道其他时候如何,反正这一路上项胜羽格外出乎意料地老实。

项胜羽老老实实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两年他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了不少,上身几乎弯曲成一张弓的形状,也是委屈他了。

这明晃地灯笼直到项胜羽的院子,明显由亮堂变暗了些。

谢琛行一眼望去,只有项胜羽的房门前挂了两只亮着,对边临近门口处的那两个房间外的灯笼是灭着的。眼下他顾不得思虑旁的,于是先用空着的肩膀撞开门小心地把人扶进去。

到床边,他动作轻缓地把这一大长条人放上,慢慢地褪去外衣和鞋袜,而后又如拨弄极其珍贵的宝物般,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给他盖好被子。之后谢琛行轻轻地坐在床沿细细地喘着气。

明明还是春三月,他穿的并不厚,这一路上又加上这一番动作下来他竟是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后背汗涔涔的,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里衣已经被浸湿了。

俄而,他微微侧了些身子端详躺着的人。

昏黄的灯光清楚地照出了项胜羽脸上优越的五官和散乱到枕上的长了些的黑发,眉峰高挑且眉尾收的细尖,盖住狭长的眼尾仍绰绰有余。

由于鼻梁高挺的缘故,侧面的灯光打下来竟给挡去了一半,以至于左下半边遮了一层阴影,但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尊永远都只会摆出这一个表情的死气沉沉雕塑,加上脸部瘦削,整个脸部轮廓显得更加凌厉。

直看的谢琛行两眉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只有一个想法:这跟以前那个阳光明媚,就是个没心没肺只知道嬉皮笑脸长不大的小孩儿,不一样了。

或者不是现在才变,而是从某个时刻起,但那时候至少每天都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到灿烂的笑容。

他的胸部均匀地起伏着,鼻息不重。

谢琛行鬼使神差地探出手,在将要触碰到项胜羽的脸时又停下,恋恋不舍地在那儿虚晃着划了两下。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熟睡着的人的睫毛微微颤动,转瞬又回归安静美好。

就这样欣赏了一会儿,谢琛行才收回手。

突然,手收不动了,被紧紧地抓住。

谢琛行惊愕。

“既然想摸为什么不摸?”项胜羽蓦地开口。

而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随即谢琛行便感受到了来自那深邃的压力,一时间哽住,好似百口莫辩。

混乱中选了一句脱口而出:“你没喝醉?”

项胜羽没有辩解,只是手上再次发力,往里一带,便把毫无防备的谢琛行拉入了怀里,声音微沉沉地道:“我是醉了,但是你在,我不敢醉的太深,不然我怕我再……像上次那样……”

上一次还记忆犹新,不过形势完全不同了。

谢琛行微顿,然后用另一只手把自己从项胜羽身上撑起来。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回避项胜羽的眼神,所以直接将刚才被仓徨带倒而别扭的身体扭正过来,反客为主,双膝撑在项胜羽的腿两边,现整个人伏上项胜羽身上。

项胜羽难以抑制住自己的胸膛加速起伏,注视着身上的人不自觉喉间滚动吞咽着口水,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也很快出卖了自己。

谢琛行的眼里此刻似装有星河不断流转,说不尽的深情和迷人,惹得项胜羽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同时他仿佛也在里面看到了充斥着的前所未有的攻击性?

“你这算是又骗了我。”谢琛行似有似无地埋怨的语气,那平日里温和不已的嗓音此刻仿佛带了些类似管弦乐般的低沉动听。

项胜羽:“我……唔……”

刚吐出一个字,他的嘴就被封住了,是一个有些冰凉的、轻轻地吻。

“这是代价。”

但就这一下,仿佛触发了项胜羽的体内的某个按钮,让他瞬间感到欲求不满。

接着他就把刚刚松开了嘴的谢琛行又重新捞了回来,狠狠地如久逢甘露般索取着,生疏到像是初次接触这事,不可自控地像是啃咬般,这样毫无章法的动作弄得身上的人吃痛,一时间呼吸也有些错乱。

他像是听到了,于是便稍稍退回了些,而后又急不可耐地附了上去。

很快,项胜羽便夺回主动权,反身将谢琛行压到了下面,刚刚翻身时护着谢琛行后脑的手此刻抽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而后慢慢地将十指紧扣。

尽管今晚两个人身体里都燃着一团熊熊烈火,但最终也只就有一场似倾诉思念与痛恨错判的缠绵不尽的、难分难舍地吻。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双被子,相安无事地睡了对于两人来说,都无比安稳地一觉。

不知天亮了多久,太阳透光窗子照在了人脸上,谢琛行才被迫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顿时,后颈一阵酸痛清晰地传来,他不由得抬起脖子想要活动活动。然后他感觉到了下面的异常,枕头上平白凸起的一处硬硬的,忽然他回想到什么,瞬间有了答案,便不敢乱动了。

是项胜羽的手臂。

任谁这样的姿势睡了一夜脖子都不会舒服,可是任谁的胳膊这样被人枕了一夜也肯定不会舒服……

于是他动作极轻把他的手抽出来,缓缓转了个身,换做了侧着,这下才与项胜羽面对面。

他怕吵醒面前这个人。

此刻再看,全然不似昨晚,于是他怀疑是项胜羽屋里的灯有问题,好好的一个俊美少年给映衬得“死气沉沉”。

没有了昏黄的灯光,项胜羽白皙的肤色展现,没有了阴影他还是不乏年轻人的朝气,只是人确实瘦了些,但是昨晚凭手感,他确定了项胜羽身上的肉不少,只不过都是实打实的腱子肉没有多余的一点赘肉和软肉,说到底还是瘦!

想来,应该这一年他跑南又跑北的,没多少功夫再去花在他的“挚爱”——多油多糖的美食。

然后,他又瞥到了项胜羽的头发,这也长得忒长了些,比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这又是他多久没有好好打理过了,仗着自己发质好外貌有优势就只单纯保持了它们的干净。

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拨那一丝没有眼力见落在了项胜羽鼻子上的碎发。

忽地,项胜羽两眼皮颤动,几闭几张的最后挣扎着还是只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他喃喃道:“小霜哥,你醒啦。”

谢琛行见他醒了,随后也不再小心,直接动手将那碎发撩到一边去,谁知它又落下来,谢琛行只好又拨,它再次倔强地落回来……

谢琛行只好放弃斗争。

对项胜羽说:“你这头发该理一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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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出自《前赤壁赋》苏轼。

高中的回忆~


第29章 温柔地


明明是自己曾经多少次梦回过的地方,可当真正地踏上了这条路,走一程,却如经一场大梦。梦里他离开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温柔地,一下子惊醒,证实了这并不是梦。

而是他真的离开过。

前一夜大家都沉浸在喜悦当中,所以他没有追问。

项胜羽也与他心有灵犀,结果正如昨日的喜悦一般,可想而知的是成功的,但是他了解谢琛行绝对比谁都想要知道事情的一些细枝末节。

于是,等两人闲下来,坐到一起,项胜羽便主动跟他提起:“马耀才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谢琛行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所以并不震惊。

“不过,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谢琛行这下立刻惊诧起来,转头看着他,原本他以为会是项胜羽动的手。

“我们是击垮了他们最后一层防御,按理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由我亲手将他结果,可当我冲进去的时候,马耀才已经身首异处了。”

“身首异处?”

“对,他四肢被捆绑着跪在房间的正中间,被人用一把钝刀斩了首。”

不用过多想象,光是听着他叙述,就知道场面定是极为残忍,虽然马耀才罪恶深重、死得其所,但换作他们两个动手的话,可能不会如此。

这也说明了,马耀才的仇家不止他们,但除了他们还会是谁与马耀才有此等深仇?

项胜羽看出了他的疑虑,因为他在那天之后心里也有同样的疑虑。

看上去,谢家当年的仇到此算是已经报了,可就怕到这里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他们还无法确定,这临门踹出的一脚来自何人?又是否与谢家的事情有所关联?又或许当年的凶手马家只是其中之一,不止有马家呢?

项胜羽将谢琛行走之后的事情,以及当时与马家大小姐和马家总管穆河的谋划一一向他讲述。

听完后,谢琛行若有所思,片刻道:“你是说,穆河当时主动与你合作是因为他与马耀才也有仇?”

项胜羽点头,“他当时就是这么跟我讲的,而且后来我有意试探过他,有仇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而且,最后我们能够在接近马家内部,拿到马家的布防图主要也是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谢琛行陷入思索,他当时最后一次见到穆河,也是他被送出国,后来谢家出事多年后再一次见他。

他原本也是在谢家,谢父手底下做事的人,所以当时谢琛行就对他的出现产生过怀疑。

他为什么又是在什么时候去了马家做事?

于是他问:“那穆河现在在何处?”

项胜羽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怎么了?”谢琛行注意到他的深情,莫名不安地问。

项胜羽这下才想起来,只顾着着急往回赶了,所以当时就没太留意穆河,只听他让手下的人代传过一句“穆河这边的事已了却,先行一步”,也没有对他进行什么过多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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