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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尤物

时间:2023-10-02 07:00:07  状态:完结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他本意是邀功,当弟弟的关心哥哥,这不是好事儿么。

  殊不知陆文州听后脸上显露出难掩的失落,就连管家都看出来他不高兴,赶忙为许念找补,“我听许经理那声儿挺累的,应该是今天在市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来看您啦!”

  陆文州“嗯”了下,正要关房门,院子外又有人喊,“大爷!三太爷说您要是没睡就请您过去趟。”

  这么晚了老爷子还没休息?

  那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

  陆文州回屋擤了把鼻涕,找了件厚些的外套披上,整个人被衣服压得蔫儿蔫儿的没半点精神。

  他极少生病,偶尔来一次就要比常人更加严重,三十九度的高烧来来回回烧了四天。

  就连家庭医生都觉得奇怪,明明两天前都要好了,怎么突然间又反复?

  殊不知陆老板犯的是心病,唯一的解药还不搭理他。

  年逾九十的老太爷身体尚算硬朗,见陆文州乌龟一样挪进来,脑门上的白眉当即就拧成一团,“早让你节制节制!你来看看你!年纪轻轻像什么样子?”

  陆文州头昏脑涨,站在他面前微微鞠躬,而后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吸着鼻涕问,“您又有什么事儿啊?”

  老太爷拄着拐装起身,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最后从鼻子里哼了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我跟你爷爷······”

  陆文州哑着嗓子将他打断,“您怎么又翻老黄历?您跟我爷爷那是什么年代?再说,您二位都快修炼成仙了,我们凡夫俗子怎么能比?”

  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拐杖举起又放下,到底是没舍得打下去,只用力在地面跺了跺。

  他那一辈兄弟姐妹六七人,到如今也只剩下自己。

  虽是长寿,却孑然一身。

  难说不是种惩罚。

  老太爷佝偻着身体坐回到椅子中,双手搭在拐杖上,浑浊的双目盯着门外的一片月华,良久,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你又能护他到几时?”

  陆文州将头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眉头却皱得很深,听嗓音还有几分虚弱,语气倒挺随意,“我能护几时就护几时,您就甭管那么多了。”

  老太爷深吸一口气,望向那片月华的目光开始变得深远,声音更加沙哑,似嘲讽又似感慨:“你跟他真像,难怪你爹有时候会怀疑。”

  陆文州没吱声,他实在疲乏,脑子里想不起那么多事。

  大门大户的秘辛往事也难免落入俗套,公公对儿媳的偏爱,逼得亲儿子都要以断绝父子关系来威胁。

  最终这件事以夫妻俩搬出祖宅为结束,可当真结束得了吗?

  随着年月增长,大家渐渐发现,当儿子的长相越发不像自己父亲,反倒像极了隔辈的爷爷。

  这其实也没什么,隔代遗传再正常不过。

  左右都是一家人,就连亲子鉴定也省了。

  奈何人都有劣根性,特别是在八卦他人隐私这件事上,恨不能个个化身侦探,把旁人的家世丑闻扒个底朝天,然后再像蒲公英散种似的吹得到处都是。

  谣言多了,也就无人在意真相是什么。

  都只是在满足自己那阴暗见不得光的窥探欲罢了。

  所以事实是,陆文州的父母恩爱得很,而老爷子对儿媳的“别有用心”并非是什么肮脏龌龊的不伦之情,只是一厢情愿的弥补。

  至于为什么是一厢情愿?

  在陆文州十一二岁时,曾偷听到母亲这样说过,“爸不是在看我,他是从我脸上找别人的影子。”

  ——书瑞。

  就是这个陌生的名字。

  让陆文州那个振兴了整个家族,无所不能到犹如天神般的祖父,默默放在心里,记挂了大半辈子。

  他不知道,在许多许多年前,他的祖父为了这个人险些就要抛家弃子,去赴那一场空。

  他知道的是,这个叫书瑞的人与许念有着同样的面庞,温柔、明媚,笑起来如同三月朝阳,能将一切冰雪消融。

  “你爸要是还活着,不知会不会后悔将母子俩带回来。”

  四个人,两张面孔,如同一场轮回。

  这一刻,陆文州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高高的房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爹用他换了当家的位置,我爷想在他身上寄托念想,他们加起来都不如您狠,您是要把他拽到这漩涡里,说是补偿,却要让他这辈子都活不舒坦!”

  此话当真戳心戳肺,老太爷目中一痛,当即就要开口骂,听陆文州稳稳的继续道:“可我在这儿,阿念就是阿念,不是棋子,更不是为了弥补过去找的借口,只要我陆文州还有一口气,那他就只是许念,谁也不能把他变成旁人。”

  气氛瞬间凝重,停了很久,老太爷才不忍的问道:“不怕他知道身世后会恨你?”

  陆文州惨然一笑,摇了摇头,“想不了那么远,眼下我心里有他,他也知道我心里有他,这行了。”

  老太爷听后蓦然笑了起来,“你们这爷仨啊,一个赛一个的痴情种!”

  陆文州扶着桌角起身,脚步站稳,背脊笔直,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树,向对方一咧嘴,“不好意思,招您嫉妒了。”

  老太爷一棍子丢过去,没打中,正丢在人脚下,瞪着陆文州骂:“我嫉妒个屁!一群蠢货!”

  陆文州弯腰将拐杖捡起,嬉皮笑脸地递过去,“我们是蠢货,您不蠢,这两年经济不景气,那些个鸟儿啊鱼儿啊的,您要不就甭买了?”

  “还管到我头上了!”老太爷将刚捡回来的拐杖一丢,岂料对方早有准备,赶在被砸中前一溜烟逃了出去。


第46章 爱让傲慢者低头

  转眼间来到六月中旬,距离许念从林安回来已经过去很久,时间却仿佛停滞一般,那些令人头疼的问题从年初到年中仍没有半点思绪。

  这期间他找过陆文州,希望对方能够发发善心,出面帮闻舒追回欠款。

  陆文州对他这生硬的态度非常不满,碍于大病初愈实在没精力把人收拾一顿,只不冷不热的嘲讽,“你这保姆当得称职,想帮忙叫他自己来求我!”

  让那只高傲的花孔雀主动来求人?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许念没辙,眼下他自己也是深陷泥沼,工地上的人命案没压住,也不知是谁挑唆的受害者家属,不等判决下来,就有风声说他们要去告御状。

  这可把市里急坏了,找许念谈了七八次话,软硬兼施,弄得许念都有种错觉,好像是自己把人给推下去的。

  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半个多月,以万兴赔偿三百万作为息事宁人的代价。

  可问题是这三百万总公司压根儿不同意,寻常工地事故赔个一二百万就算多的了,何况当时明明有监控,宣传板上也贴了警示标语,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这哑巴亏许念肯吃,陆氏却不肯。

  判决下来的当夜许念被拎回总公司开批斗会,诺大的会议厅,他站在幕布前给一群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们讲解事故的始末。

  陆文州就坐在最尽头,双肘放在桌上抵着下巴,与其他股东一起满脸严肃的听报告。

  许念这些天上了不少火,嗓子哑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每过五六分钟就得喝口水润润,台下就有人不耐烦,催促他快点。

  许念有些尴尬,好在卢秀秀提前准备了喉糖,含一片在嘴里,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

  直到结束,他的后背已然塌成一片,下台时脚步都有些虚浮,彦鹤扶着他坐回椅子,为他递来泡好的菊花和胖大海,许念抿了口,看得出他很紧张,如同一个等待定罪的犯人,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处等待宣判。

  从进门开始,他和陆文州就没有对过一次视线。

  会是临时召开的,但他不信男人提前不知道风声,说不准就是本人下的决定。

  想到此许念觉得心酸,除了在床上的谈情说爱,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这么想着眼底又开始泛热。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面对旁人时,多刁难的挖苦他都能忍,可偏偏遇上陆文州,那身刀枪不入的盔甲好似瞬间变成了棉花糖,哪哪儿都是软肋。

  别说忍了,被戳一下他都要气得跳脚。

  为掩饰情绪,许念打算暂时出门透透气。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出来时见有人正靠着窗台抽烟。

  一米多的龟背竹都遮不住那人高大的身躯,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许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就选择了逃避,正准备低头快步走过去,被对方轻而易举捉住了胳膊。

  “不用急,他们还在里面吵。”慵懒的声音,听得出漫不经心。

  许念猛地抬头,到底是没把眼底的泪憋住,“不用你管!”

  陆文州愣了下,继而眉头皱起来,带着些好笑的道:“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许念简直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这人有什么脸问出这种话?欺负自己最狠的从来都是不别人,只有他陆文州一个!

  他做了个深呼吸,向对方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

  陆文州“哈”的笑起来,摇着头将手里的烟蒂丢到花盆中,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生拉硬拽地就往自己办公室拖。

  一路上许念扭得都快成麻花了,眼看要被带进去,他索性连颜面都不要,压低重心往地上一坐。

  岂料对方力大如牛,直接弯腰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抄了起来。

  好在距离下班点已经过去很久,这会儿走廊上没半个人影,不然许念大概到死都不会再踏入这栋大楼一步。

  “有病吗陆文州!”他在男人怀中拼命挣扎,直到整个人被钉到房门上,夹杂着烟草味的舌尖如同凶器般钻入他的口腔,他才迟钝的察觉到危险和惧怕。

  一番激烈纠缠,唇分时双方的眼底都攒着团火,陆文州的舌尖被咬破,在对方颤抖的嘴唇上留下一条血痕。

  他没有生气,只是居高临下的审视怀中那强撑镇定的爱人。

  噙着泪的眼尾,挂了彩的嘴唇,被藏在身后颤抖不止的双手……

  这一切的一切多招人疼啊。

  陆文州的呼吸越发沉重,心中那头欲兽几乎就要冲破牢笼。

  两个月的冷战,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触碰。

  他甚至不敢同他对视,天知道就在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是听着对方明亮清晰的声音他就已经在脑海里,将那些残暴的念头通通预演了一遍。

  就连现在也是。

  他想将他压在地毯上,亲手把这套剪裁完美的西装扯碎,露出藏在深色布料下的雪白肌肤和柔软四肢,如同某种甜腻的热带水果,他一定会为他身体所散发的气味沉迷,然后贪婪又粗暴的占有。

  如果对方竭力反抗,他就会揪住他的头发,如同驾驭一匹不服管教的野马,更加凶狠且坚定的凿入,在对方失声的惊呼中用力扼住他的脖子,发泄似的亲吻他抖动的嘴唇和因欲求不满而滚动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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