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胖的人立刻就倒了,待廉初冲到跟前,廉若又想要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即便是四下无人,廉初也不敢吭声,只能用力抱住廉初的身体将他拖开,再把他手中的酒瓶用力夺到自己手中。 又闷了一棒,这次是廉初闷的,廉若整个人都在抖,说他胆大,可也只是这一时的怂胆,嘴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他该死”,口袋里面装的似乎是刀,才刚掏出来,又被廉初一把抢了过来。 郝斌显然是被这酒瓶给闷晕了,不然以他这大嗓门早该大喊特喊了,廉初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似乎是有了些动静,嘴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两个字,听起来倒像是“廉初”。 一摸一手都是血,廉初压低声音让廉若滚远一点,自己打开手电筒检查,人肯定是死不了,后脑勺和太阳穴都没有伤及,只是左眼处血肉模糊,看起来是有些严重了。 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不过这样最好,廉初的手也有些抖,手上鲜血的触觉让他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湿热的微风裹杂着蝉鸣使他焦躁,他知道自己恐怕是完了。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把已经按好的120号码删了重拨,这次拨给了郝斌的老婆。
第17章 祖宗,我这床可经不起折腾 廉初拽着廉若回家,因为路程不远,所以也没有借助任何的交通工具,廉若是摸准了路线过来的,一路弯弯绕绕,绕回家也都是一些没有监控的偏僻小路。 廉若一路上都已经怂到不行,回到家反而充起了大爷,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说如果不是廉初突然冲出来扰乱了他的计划,他现在已经先杀了郝斌再自杀了。 “没意思。”廉若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句话,“这事你不用管,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到时候警察抓人的话就来抓我。”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跟他费了多大功夫。”廉若神经质一般地说个不停,“我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规律,也知道了他每天晚上的必经之路,就是为了去找他的姘头,毁了,全被你给毁了……” 廉初原本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打他骂他,听他这么说完又忍不住手痒扇了他一个大耳光,扯着廉若的衣领将他扯回自己的房间,压低声音警告他,“你个傻吊,现在郝斌只记住了我一个人,就算他真有什么好歹,警察也只会找到我这里,除非你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廉若看上去还想反驳,廉初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况且你还戴了手套,现场就算有手印也都是些我的手印,我们一人砸了他一下,说不定你那一下根本就没有伤到他,就算你去自首了我也脱不开关系,到时候把我们俩都弄进去你他妈就高兴了?” “再说了。”廉初使劲按了按廉若的肩,“我看郝斌根本就没什么大事,说不定我也就被带过去问问话赔点钱也就算了,这对我根本算不了什么。” 廉若还是那句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廉初把住他的脖子,恨不得将他掐死,“你要是真有担当,从现在开始就待在这个屋子里不许出来,你出来搅和才是给我添乱,能明白吗?” 廉初是使了点力气的,眼看着廉若的脸色由白转红,一脸惊恐地点了头才逐渐松开了手,“这次就算了,下次别他妈再做这样的蠢事。” 眼看着廉若又点了头,大门却突然被人给敲响了,廉若猛地打了个哆嗦,气得廉初使劲打他的脑袋,“怂什么,就算警察是神仙也来不了这么快。” “我先给你锁起来,不管怎么着你都不许有动静,听见了吗?” 廉若欲言又止,最终是没说什么,廉初又低下头将自己检查了一番,血迹早已经冲洗干净,衣服也已经换过了,再深呼一口气,径直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邱望。 邱望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过,手中拎着两瓶好酒,一低头便直接闯进了门,“我们得把上次没喝完的酒给喝完。” 廉初避了一下,看他把酒瓶放在桌上,然后便摘掉了帽子,“你弟呢?” “不用管他。”廉初有些愣怔着说:“你非喝酒不可吗?” 邱望皱了眉头,他真的很爱皱眉,两道长长的眉毛一旦拧起来,就显凶,他说:“倒也不是非喝不可。” “那你跟我进屋吧。” 廉初怕他听不懂,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跟我进卧室。” 他看邱望没有动静,只是盯着他看,便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人在焦虑的时候便想抽烟,可是摸遍全身也摸不着,便骂道:“不愿意就滚。” 廉初独自去卧室找烟,他认为邱望是犯了怂,自己待一会儿便会回去,可是卧室里也没有烟,弯着腰左找右找依旧是找不到,突然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是邱望跟了进来。 失望和心酸同时一闪而过,廉初直起身子,顺手把手边的窗帘给拉上了。 屋子里挪不开脚,里面的装饰甚至还不如最简陋的旅社,邱望大概扫了一眼,便看到了敞开的抽屉,里面乱七八糟地扔了好几根廉价按摩 棒。 廉初跟着邱望的视线一起看过去,耳边的燥热也是一闪而过,再抬头时,便看到邱望又在盯着他看。 如果着迷能说出个所以然那就不是着迷,他看到廉初的头发乱糟糟的,甚至是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便感觉到他很可怜,整个人仿佛都是湿漉漉的。 他逼近廉初,直到把他给逼到墙角,问了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问题,“你到底要干嘛?” 廉初睁大眼睛看向他,这双眼睛本来就是足够勾人的,他从来不会把“怯弱”这个词和廉初联想到一起,但又觉得他脆弱得如同一个一戳就碎的肥皂泡,廉初伸手捧住他的脸,邱望可以听得到自己逐渐沉闷的心跳,长得离谱的眼睫毛在他的脸颊上一扫而过,廉初主动吻了他。 比起邱望之前那个略显莽撞的吻,廉初明显要有技巧许多,邱望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廉初是在主动向他示好,带有些讨好的意味,一步步地引导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或许是仙人跳也说不准,但是管他呢,邱望被他撩拨得浑身都起了火,按住他的肩头将他推远了一些,只是廉初的身体还在讨好地蹭着他,便又把住他的腰,“你玩儿真的?” “是男人就上我。” “为什么?” “当然是喜欢你。”廉初无所谓地笑,笑着把手往邱望的衣服下摆里面探,“不敢吗?” 邱望在心中暗骂了无数声,终于是按耐不住,一把抄起廉初便往床上扔,床是硬板床,扔得廉初哀叫了一声,邱望正想去看个究竟,廉初已经又笑笑地主动贴了过来,动作麻利地帮他宽衣解带,“你他妈的,祖宗,我这床可经不起折腾。” 邱望一声也不吭,只是在沉默而又亢奋地撕扯他的衣服,一手一个地捏住他挺翘的臀部,他可以听到廉初压抑着地低呼。 “弟弟,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邱望略抬了眼睛,“你不跟处男做?” “你真是?” 邱望简单地“嗯”了一声,他伸手抱住廉初略有些发抖的身体,“如果你有心理负担的话,大可不必。” 廉初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这里没有套。” “用它干嘛?” 他被邱望整个包裹在身下,身体抖得越发严重了一些,跟杜光在一起搞时还没有这样的恐惧,跟女人在一起时更不会有,事态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了。 左手胡乱地翻腾着抽屉,那些乱七八糟地棍子散落了一地,总算摸出了一小瓶润滑,廉初急忙说:“你得用这个。” “我当然知道。” 双腿被大大地打开,几乎被拉扯到了极限,偏偏邱望又是个喜欢探索细节的人,哪里都要仔细地盯着看,廉初终于是承受不住,一边喘气一边攥起拳头遮挡自己的脸。 手也被拿开,身体被劈成两半,廉初干脆闭上了眼睛,他仿佛看到自己变成了一艘行驶在海上在不停颠簸的孤舟,每当觉得自己要沉入海底的时候便又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的拖了回来。 后来是邱望将他给拖抱了起来,这人说不出半句甜言蜜语,廉初被他搞得东倒西歪,邱望还在逼问,“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扫人兴致是上床最基本的美德,直到最后,廉初去简单清洗了一下,回到卧室之后便是略显着急地穿衣,他几乎有些站不稳,但还是边穿边说:“邱望,我恐怕要去坐牢。” “我把人给打伤了。”廉初苦笑一声坐在了邱望身边,坐得他屁股生疼,伸出手指抬起邱望的下巴随即又放下,“就是那个郝斌,我气他耽误了我弟高考,就拿酒瓶子把他给砸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晚。” “那你还能回家?” “也是凑巧,那地方偏,没人发现。” 邱望半靠在床板上,和这屋的萧条环境是完全不搭,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在胡扯。” “什么?” “你能忍,干不出来这事。” 邱望直起身子,“是不是你弟又闯祸了?” “你他妈爱信就信,不爱信拉倒。”廉初站起来,把脚下乱七八糟的卫生纸踢开,“我只求你一件事,万一我真进去了,你有空就来我家看看我弟,确保他还活着就行。” “就这些?” 廉初随即就点了头,“我没什么朋友,也没求过什么人,你就当看我可怜,发发善心。” “我没善心。” 气氛凝固在了这里,半晌廉初又挤出一个笑,“行,随你。” “你为什么要穿衣服?” 邱望问得冷不丁,廉初还没反应过来,邱望又说:“我还没做够。” “行,都随你。”廉初如同一个濒死的人,顺势又躺倒在了床上,纵然他知道自己和廉若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亲兄弟,但此时也深刻体会到了活着的无趣,甚至希望邱望可以再对他残暴一点,直接死在床上算了。 又折腾了多久,一个或者半个钟头,后来又是让敲门声给中断了,大半夜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又冒出一个邱望,也不会是马上下了病床的郝斌,廉初能够清楚地听到是警察在叫门。 他是关了手机回了家,可他本质上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时间急来不及清洗,只能简单擦了擦,衣服也是抓紧时间穿。 开门前看了次卧一眼,廉若应该是没有要激动闹事的意思,开门之后警察看到他也是愣了一下。 后来才知道应该是扣子系串了,廉初没顾得上照镜子,但以刚刚邱望的力度来看,想必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会十分精彩。 “你是廉初?” “没错。” “你涉嫌一起故意伤害罪,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问题。”猛一起身头还有些晕,廉若扶着脑袋踉跄了一下,那警察又问,“你身体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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