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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连觉得妈妈受到最大的苦不是因为疾病做的化疗，而是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段连记得那天的下午，他从学校逃课出来，一个人跑去医院。他站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走道，在刺眼的灯光下，听到妈妈痛苦的喊叫。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母亲这么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音要撕破喉咙，带着血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他一直都觉得妈妈是坚强不可击破的，从生病到现在她从来不曾在两兄弟面前滴下过一滴泪。 段连僵硬地听完了一出泣血的控诉。 为什么。 段连想，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人这么痛苦。 后来他的爸爸走出来，他的脸从面无表情变得徒然暴怒，他的眼睛睁得极大，对段连竟敢撞破这个秘密感到大怒。随即反应过来，用脸上的肥肉堆出一个生硬的笑，伸手去拍段连的肩膀，说“小连来了啊，去看看妈妈吧。” 段连只想哈哈大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虚伪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他妈的是他和段理的爸爸。 床上的妈妈朝他招招手，她的脸上还挂着泪。 她只是唤着他的乳名，轻轻抚摸他的手。 “天天......天天......” 瘦弱冰冷的双手紧紧捏住段连的手。 “要让自己开心。” 她最后叮嘱出一句。 或许是死神的靠近，让她得以窥见段连的未来，才会说出一句与此情此景不甚相干的话。 段理也从房间里出来，靠到一边，等剧组收工把他两一起捎回去。 “那个下午也是这么大的太阳。”段连抬起头看向天空，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 段理侧过头去看他，轻笑：“那时候你比现在乖多了。” “那时候你也没现在恶心。”段连咬着烟，轻轻吐出烟雾。 那个下午的天也像现在一样热，堆满书籍的房间内风扇在转动，一次又一次地吹起书页。 段连也的确很乖，段理扣着他的头对他说：“张嘴。” 段连就乖乖地张开自己的双唇。 段理说：“舌头。” 段连就乖乖地伸出舌尖。 闷热的夏天，两个人的身如同着火了一般，旋转的风扇吹不开两人身上的热气。 段理的舌头强硬霸道地在段连的唇齿间搅弄，他尝到段连刚刚喝下的橘子汽水的味道。段连被吻到喘不过气，等湿滑的唇分开拉出银丝时，段连想要抢回主动权，门却被推开。 他们的父亲一脸震惊地看向他们，随后他厚重的眼皮盖上放大的瞳孔，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说：“买了西瓜回来，你们去吃吧。” 声音里是压不住的颤抖。 段连笑着喊了声：“爸爸。”像一个一路举着奖状冲回家让自己父亲表扬的小孩一样。 他们的父亲听到段连已经两年没有喊过的称呼，身体一震，缓慢地睁开双眼。 段连双手抱着段理的脖子，狠狠地亲过去，他用舌头去勾段理的，亲出啧啧的水声。 段理怕他冲得太急，一手接住冲过来的人，一手撑在背后。 段连一支烟抽到一半，他突然间琢磨出一些事，他讨厌他们的父亲是因为他撞见了那件让他作呕的事，但段理是为什么？ 段理好像很早就对他们的父亲有意见，久到段连的记忆都模糊。 “你是不是挺早就不待见你爹啊？” 段理抬头看蔚蓝的天空，说：“你这观察够仔细的啊。” “为什么？” 段理好像看到天空瞬间下起倾盆暴雨，最后他闭上眼睛。 “还记得我俩生日那回吗，他说要带我们去游乐场，结果他一天都没回来。” 段连扯开嘴角吐出一口烟，不接话。 段理对他们父亲的恶意来得比他还大，肯定不是因为这种破事，但段理不说，他也撬不出来。
第六章 未成年不要点1 ====== 段连正窝坐在小沙发上，眉头紧锁握着笔很认真地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他的身体是紧绷的，仿佛身体内部有滋生的东西正要冲破他的肉体爬出来，而他的对抗就是不停地书写。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抓住每一个快速跳动一触即逝的朦胧感觉，将它编化成字句，从笔尖狂乱潦草地落在纸上。 最后他松开紧握的笔，发热的脑门顶在膝盖上，嘘出一口气。 段连这戏拍得很不开心，段理感觉得到，他不知道段连是陷入了什么死角里出不来，但是他知道怎么样将段连从坏情绪拉里出来。 他坐在床上，伸手拉住从小沙发上起来准备去洗澡的段连。 “别洗了。” 段理的拇指轻轻摩擦他中指上用笔留下的红印。 段连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但也没甩开段理的手。 段理用力一拉，把段连拉在床上。段连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膝跨在段理的腿边，然后坐在段理的腿上。段理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开始轻轻地抚摸怀里的人。他的手又大又热，在段连的背上熨烫。 段连的鼻尖在肩膀处来回蹭，最后终于挑选好位置，张开嘴舔舐一口，然后用尖尖的牙齿咬上紧实的肩膀。 段理沉默地感受了一下。还行，不太痛，说明只是一般糟糕。 等段连咬完，段理帮他把衣服脱掉。 段连开始从宕机状态转变为掌握主动权。 段理靠在床头，由得他动作。 两个人的衣服很快就被脱得一干二季，段连还维持刚刚的姿势，双腿分开坐在段理的腿上，只不过这次他坐在大腿上，两个人的炙热紧紧地贴在一起。 段连伸出修长骨感的手，把两个人的下身握在一起。 黏腻的液体不停地从顶端留出来，段连红着眼把两根性器挤在一起互相摩擦，他下的力度不小，段理感觉下身快感与痛感一起传来。 段连仍觉得不满足，他满手粘液一次又一次地紧紧撸上顶端，在顶端处停留，收紧力道。 “操！”最后段连红着眼骂了一句。 段理伸出手，握住段连颤抖的手，他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面前，闭上眼虔诚地伸出舌尖含住段连沾着粘液的食指尖。 段连看向段理的眼睛，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段理笑出两个酒窝，说：“你很久没亲过我了。”他挺喜欢段连亲他的。 段连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凑过去。 两唇相贴的时候倒是很柔软，段连很急促，段理却故意放慢节奏，把一个吻变得柔绵。 段连猛地离开，用另一只没牵着的手推段理的胸膛：“你他妈还弄不弄，不弄滚蛋。” 段理直接用言语回答。 他松开牵着的手，抱住段连精瘦的腰往前一带。 段连双手抱住段理的脖子。 段理的手从段连的腰一路抚摸到柔软挺翘的臀部。 别的不说，段连的肉倒是挺会长的，腰细臀翘，手狠狠掐上去的时候，臀肉会泛白地挤出指间。 段理托着他的臀让他的的大腿撑起来。 “撑着，没撑住我就停了。” 段连嗯了一声，调整一下姿势，胳膊撑在段理的肩膀，他粗红滴着水的性器戳在段理的胸膛，留下一堆水印。 段理滚烫的手在段连的臀部大力揉捏，随后狠狠地打在段连的臀上。 清脆地一声，臀肉荡开，迅速留下一个红掌印。 段连难耐地闷哼。 段理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很快一巴掌又落下。 每打一次段连就带着哭腔哼叫一声，前段流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他又贪恋前端的快感，不时挺直腰往前，用湿润滚烫的阴茎去蹭段理的胸膛。 等到臀部被打热，段连受不住，他扭着腰想要躲开。 段理掐住他的腰，把他摆好位置。 “别躲。” “唔......”段连发出委委屈屈的哼叫，代替求饶的语言。 段理不听他的求饶，在发烫的臀肉上又落下一掌。 段连的大腿颤抖，身体条件反射想要躲开，又被自己的意识控制挪回来。 他塌下腰张开口咬住段理的肩膀，这个姿势将他的臀抬得更翘，而阴茎也脱离了段理的胸膛暴露在空中，没有摩擦的刺激。 他背部的的蝴蝶骨凸起，身体绷成一把拉满的弓。 段理一手插进段连的发丝，轻轻抚摸，而另一手又打下一掌。 段连狠狠地咬进段理的肩膀，他的双眼留下滚热的泪，但仍旧觉得不够。 再多一点......再痛一点...... 想要更加多的痛来提醒自己还活着，想要获取更加多的快感。 他颤抖的大腿发软，想坐下去用自己的阴茎去蹭段理的。 段理擦觉到他的意图，手离开他的臀部。 “忘了我说过什么吗？” 段连只能呜咽着撑起发抖的大腿。 坚挺的阴茎被自己的液体浸湿，水光潋滟。 快感与痛感不断累积，最后手掌和臀肉相接发出清脆的一声的时，紧绷的弦断开。段连浑身颤抖，他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将满满地精液射在段理的腹部胸膛，还有一些溅到段理的脸上，腥味瞬间充斥房间。 段理在他呜咽颤抖时揉捏他发热的臀部。 最后段连射完，他终于放下一直颤抖的双腿，实实沉沉地坐在段理的腿上，两个人的阴茎紧紧地贴在一起。 段理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膀，将人从自己的肩膀上拉开。 段连满脸泪痕，眼睛没有聚焦，还处于失神中，唇上有湿润的口水和段理身上的血。 段理用拇指拂去他的泪，轻轻地吻他。 他的血，段连的口水，段连射到嘴角的精液，全都被两个人吞下。 段连慢慢地回过神来，他亲着亲着慢慢地退开。 段理哭笑不得：“别又不当人啊。” 段连是射了，他可还硬着。 段连这次稍微有那么一点良心，没像之前那样自己爽了就跑了，他伸出手，抓住段理的硬挺，一下又一下地给段理带去快感。 段理比段连容易获得高潮。 他盯着眼前抿着嘴因为刚刚高潮过浑身通红的段连，身心都获得满足。 最后段理射在段连的手里，房间里的气味更加明显。 段理从床头抽出纸巾，十分认真地把段连的手一根一根地擦干净。 “去洗吧。” 段连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段理常年有了经验，他可以掌握住力度，让段连感觉到痛感，又不会真的伤了他。看上去是吓人，但其实休息一下第二天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段理洗完出来的时候，段连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他不想睡那张混乱的床，便躺在段连的身后，把人和被子一起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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