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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连甩开手臂上的手，关门走人。 “张老板，我在双巷这里，您可以来接我一下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就在附近，我现在过去啊。” 张老板在巷子里停好车，边抽着烟边抖腿。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乐不可支。小段的窄腰翘臀啊，他眯眼呼出一口浓重的烟。眼睛虽然看起来凶了一点，但是笑起来也是很可爱的。而且看起来也干净，应该没被人玩过。 “别动！”凶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老板感觉脖子一凉。 张老板吓得一哆嗦，他睁开眼看到一把刀从开着的窗口伸进来，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侠有事好说有事好说！”张老板的腿换了一种抖法。 “下来。”蒙着面的人言简意赅。 张老板眼睛盯着架子自己脖子上的刀，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 “别想着跑，我的刀肯定比你的胖腿快。” 张老板快要哭了：“不跑不跑，大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匪徒不理他，他把刀尖对着面前肥头大耳的猥琐男人。 “转过身去！” “是是是我转我转。”他颤抖着双腿举着双手。 然后张老板眼前一黑。 “啊！大侠别打了别打了！大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 匪徒全当没听见，他只当自己是在踢沙袋，一下接一下又狠又快，直到最后人再也喊不出连续的话。 “哎哟，张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段连姗姗来迟，他掀开麻袋，看到鼻青脸肿满口鲜血的张老板。 “报......报警......”奄奄一息地张老板艰难地说出两个字。 “报警没用的啊，这附近没有监控，歹徒比警察来得还勤快。”段连把张老板扶起来坐着，“怪我不好，不应该叫张老板来这里。” 张老板还在呃啊地呻吟着。 “我也不会开车，张老板让你助理来接你去医院？” “好......助理。”他作势要摸手机。 段连好心地帮他从口袋拿出手机，又摁着张老板的手指解了锁，帮张老板给助理说明情况。 两个人也没等多久，助理不一会从出租车上下来。 “张老板再见~”段连朝开远的车挥挥手。 段连往家里走，小巷附近的路灯又坏了，下一次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抬头看一眼，发现霓虹灯的统治力还是占据绝对地位，看了半天也没能透过灯光看到星光。 他拐进一个全黑的小巷，随后被人推在墙上，双腿间被插进一只强壮有力的腿，脖子上架着一把冰凉的刀。 “打劫。”那个人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 段连很坦诚：“没钱。” 匪徒凑得更近，他的鼻尖在他的脖侧摩擦，声音嘶哑地说：“不要钱，想试试这头肥猪看上的人好不好操。” “你可以试试。”段连的滚烫的双手摸上和他紧贴的腰。 匪徒轻笑一声，把架在段连脖子上的刀利索地收紧腰后，随后跟随段连，把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滑进段连的腰。 两个人贴着轻轻抚摸，听着对方的喘息。 段连可以清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大腿的某个地方开始变硬。 戴着手套的手从衣服内抽出来，段理轻轻拍段连的脸，带着笑意说：“你的戏真的很烂。”随后轻轻退开。 段理揍完人在巷子里看了一会，段连出来后扶人时如同棒读一般的讲话差点让他笑出声。那头肥猪这样都没发现，这顿揍也算没白挨。 段连不太在意：“谢谢夸奖。” 段理从裤兜里抽出一沓钱，随意抽出一半给段连。 段连接过，也没数，直接放进兜里，随后沉默地一步一步跟着段理往小破房走。 “你说你爹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不是没文化。”段连穿着内裤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段理把视线从琴弦上移开，看向湿漉漉的段连，难得达成一致地点头：“你爹真的很没文化。” 连理之木，不同跟的树木的枝干连结纠缠在一起，这是和全世界宣告自己被绿了吗？ “连理连理，怎么说我都是哥哥，喊声哥哥来听。”段连躺坐在沙发上，伸腿去踹段理。 段理呲牙一笑：“别想了，就算我只比你早出生一秒，我也是你哥。” 段连讨不到好处，从沙发上蹦起来，继续回自己房间，捣鼓那恶心的剧本。 一个已经改了无数遍的故事，从一个逻辑缜密的刑侦片改成一个傻逼的玛丽苏爱情故事，段连只想把电脑给砸了。 但是一想到可怜的余额，定时催交的房租，段连只能抽起一根烟，给残酷的现实低头。 修改了一夜，把最新的版本往老板邮箱一发，段连盖上被子瞬间入睡。
第三章 睡到晚上，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把段连吵醒。 他摁开免提，闭着眼听老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总结一下就是工作室接了个活，有本小说要改编让他去吃个饭讨论一下。 段连盯着漆黑的窗外，心想要不自己改个职业，每天就在饭局中流窜。 段连又赖了一会床，收拾一下自己赶往饭店。 他出门的时候发现段理的吉他没在房间，估计也是出去了。 “小段，进来进来。”老板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招手。 段连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填饱自己肚子，听了一圈下来，觉得这些人还是靠谱的。这次他应该能在自己的作品上署名吧。虽然是个很垃圾的东西，但是他希望自己是这个垃圾的拥有者。 “小段，演过戏吗？”一个长发的女人突然点到段连的名字。 段连第一次被人问这种问题，反应慢了一点：“没演过，我就是个写剧本的。” 女人喝了一口酒说：“你要不要试一下付晨鸣这个角色？”她觉得段连身上这股别扭的劲挺适合的。 段连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问：“拍戏钱多吗？” 在座的其他人正在等他回答呢，没想到突然窜出来这么一句话，一瞬间没憋住，他老板更是直接呛了一口茶。 那个女人笑着摇摇头，说：“比你干编剧多点，你明天先去试镜，等导演满意了。”她敬了隔壁中年男人一杯酒，“导演说行那就是肯定。" 他们这剧投资不多，到时候也是在网络上播出，找段连充个门面也挺好的。 段连端起自己的酒杯，也朝那个中年男人敬了一杯，然后一口喝下。 他现在什么都不追求，什么理想都是狗屎，钱他妈才是第一的。 等他有钱了，他就搬出这个肮脏的角落，住他妈的海边，每天睡醒了吃吃饱了睡，玉皇大帝来了他也不见。 结果玉皇大帝没来，雨神倒是来了。 段连从公交车下来，自己也没带伞，离回到房子还有段距离，他淋了一身的雨，浑身湿透地走进昏黑的楼道。 一打开门发现在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肤美貌白的女人，她正端着一杯水抬头看段连。 段理朝他抬一下下巴，介绍：“我朋友，王苏，下雨了过来躲一下雨。” 段连紧紧地盯着段理，一言不发地脱掉黏在自己身上的t恤。 段理皱着眉：“你就不能回房脱吗？” “这是我的地方，我爱在哪里脱就在哪里脱。”段连依旧盯着段理，他踢掉鞋子，步步紧逼，最后在两个人面前解开自己的皮带。 王苏低下头，收起自己的目光。 段理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抓紧段连的手，把段连往房间内一扔，啪地把门关上。 “对不起，他脑子一向有问题。” 王苏摇摇头，柔声说：“是我打扰你们了，等雨停了我就回去。” 段理没再说什么。 王苏又喝了几杯热茶，雨势总算不那么吓人，段理把她送出这黑漆漆的小巷，又看她上了公交车，才转身回去。 回到的时候段连正在洗澡，段理不想理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段连却明显想要找茬；“你挺快的啊，这么快就干完了。” 段理从床上站起来，忍着火说：“我没做什么。” “我要是不回来你不就什么都做了。”段连冷笑。 段连这么依依不饶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个约定——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带女孩子回来。 “她就是来避一下雨。” “然后发展一下雨后小故事，计划不错。” 段理走过去把人往外一推，把破门关上。 段连点点头。 可以啊，谁还不会叫个人来了，多的是想和他上床的人。 “你这里好黑哦，人家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打扮得很精致的男生一进来就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段连笑说：“对不起，难为你了。” “没事没事。”男生往段连身边靠近，这么帅的帅哥，别说就这小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是要来的。 段连十分自然地搂上他的腰，把他往沙发那里带。 男生看到有两个房间，有点好奇：“你这屋还有别人？” “嗯。” 段连坐在沙发上，舒展身体，一手摆在男生背后的沙发背上，手指慢条斯理地逐根在沙发上轻点。 男生有点犹豫：“这，我们回房间吧。”虽然这间房子小到就算回房也会听到声音，但总比在客厅做的时候突然有人开门出来的好。 “没事，就在这，他聋哑人，听不到的。” 段连这话刚说完，段理打开房门，靠着房门往沙发那里盯。 男生听到声响，回头一看，一个剑眉大眼的大帅哥直直和他对视。 男生的心一慌，想要放声尖叫，这个破地方也太多帅哥了吧！ 段连掰回他的身体，放低声音说：“别理他，我们就在这里就好了。” 段理从门口走到沙发前，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说：“继续。” 男生有点犯怵，他贴近段连，小声地问：“他是不是想一起啊？” 段连没忍住笑出来，他打开修长的双腿，看向段理波澜不惊的眼睛：“问你呢，是不是想一起。” 段理继续喝下一口水，说：“当我不存在。” 段连一手把男生捞过去，让男生跨坐在他的腿上。 男生看着眼前帅气凌厉的段连，再想到身后还有一个帅哥在看着，兴奋到腿直发抖，他把自己的力量坐在段连的腿上，闭上眼睛往前凑。 没有亲到想象中的柔软，反而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差不多行了。”段理说。 段连抬头，还嘴：“我觉得还不够。” 男生搞不清情况，发懵地看着两个人。 段理沉默地一手掐住段连的双颊，用力让段连仰着头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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