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出来,在场其余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陆君扬大声说,我饿了咱们快点去吃饭吧! 冯新瀚应声连忙收拾东西,刚出医院门口就被一通电话给叫回了工位。他本就只请了上午的假,只好遗憾缺席。 戚暮亭和陆君扬找了一家西餐厅坐下,点完单后陆君扬才不好意思地开口说:“刚才冯新瀚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他不知情,也没有恶意。 戚暮亭摇头说没事,其实我和他有着同样的愿景。 陆君扬问:“你和时深明最近情况怎么样?” 如果早些天有人问起这个问题,戚暮亭大概能拉着对方说上一年半载,而如今千言万语又化作了那短短的三个字:“就那样。” 陆君扬坦白道,我在婚礼前一天给时深明发了条信息。 在戚暮亭的注目礼下,他硬着头皮把手机伸了过去。屏幕上是一张戚暮亭和赵煜在教堂里排练婚礼开场走位的照片。 陆君扬说,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他后,你猜怎么着? 戚暮亭不用猜,因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深明来了。 陆君扬说,老实说我就是想让他产生一点危机感,膈应一下他,可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就因为这么一张照片。 戚暮亭说也许他只是为了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陆君扬说是是是,就像你那天大老远开六个小时的车跑来我家就是专门为了来见我一样,我太感动了。 戚暮亭:“……” 陆君扬卷起一团意大利面放进口中,说:“暮亭啊,时间真的过得好快,转眼间我们竟然都要奔三了,我怎么觉得昨天我们还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呢。天空的晚霞很美,我还拉着你叫你赶快抬头看。” 他噎下嘴里的面条,又去舔餐叉上的肉酱,“可是我们也才二十九,还年轻不是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0’都是一个全新的起点。我觉得你和时深明应该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分享你们彼此对未来的期许和规划,如果能达成一致,那当然最好,但如果不能……那现在重新开始也不晚,不是吗?” 陆君扬难得一本正经,戚暮亭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他颔首抿了口手里的咖啡杯,轻轻点了点头,说:“好。” 吃完饭后,戚暮亭把陆君扬送回到家。陆君扬摸着撑到凸起的肚子问:“你说我这算不算吃了份‘双人餐’?”戚暮亭平淡说回去上个洗手间就好了,陆君扬堵住耳朵大叫呜呜呜别说了刚吃完饭呢。 下车前陆君扬转过头朝戚暮亭叮嘱道,记得你今天答应我的。戚暮亭说,好,你放心。 尽管如此,“荣城”的业务忽地变得忙碌起来。荣城旗下所有产业在一个季度内开除了近万名员工,美名其曰“整顿优化”,这个浩荡的举动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争议。然而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戚韩轩,可要负责应对媒体公关、监管人事、管理绩效的是戚暮亭。总裁到头来还要给CEO打工。 这样的日子并不令他感到讨厌。至少他可以忙到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每天回家倒头就睡,似乎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有时深明这个人。 就这样不知道忙碌了多久,这个风波过去,戚暮亭已经三天没阖眼,近几日都住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回去时叶安安担心问他,戚总,要不我给您找个代驾吧?戚暮亭摆手说没事。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车也不行。 快到家门口时,他远远看见管家急匆匆从家里出来,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 管家顾名思义是看家的人。戚暮亭很少见他外出,就连平时吃饭睡觉管家都是和他们在房子里一起。 他犹豫了一下,转动方向盘跟了上去。 轿车穿过大桥去往了桥西,停在了一座老式小区的门口。戚暮亭一眼就看到了门口街道旁时深明停着的那辆大奔。只见管家从轿车的副驾驶位上下来,进了大奔的驾驶座,把车给开走了。过没多久,时深明出现在了小区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人。 纤细娇小的男孩儿缩在时深明的怀里,像是在暴雨天找到干暖窝巢庇护的幼犬。从戚暮亭的角度,他只能看到男孩蓬松的后脑勺,以及从时深明臂弯中垂落的两条白皙纤瘦的腿。 戚暮亭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四肢的血液都在倒流结冰,指尖将方向盘上的皮革抓得咯咯作响。 他看着时深明抱着男孩钻进轿车的后座扬长而去。他踩下离合器,自虐般地继续这场荒谬的追踪。 车子拐进了天华景苑。时深明名下有很多房产,但唯独“天华”是个特别的地方。这里是时深明童年的住宅,就连戚暮亭也鲜少踏足,他尊重时深明的隐私,但不意味着他能眼睁睁看着时深明用这个地方来藏娇。 保安尽职尽责将戚暮亭的车给拦下,戚暮亭摇下窗户,保安识不出车和车牌,但认得清人脸,看见是“时夫人”后便给了通行。 戚暮亭把车停在了别墅院子的拐角口,茂密的树枝成为了他最佳的遮蔽物。 时深明抱着怀里的人从车上下来,戚暮亭听不见房门落下的声音,却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扇门被重重地关上。 他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房子入口,眼睛酸胀,预想中的眼泪没有下来。原来人真正伤心的时候连眼泪都流不出。 时间在浑浑噩噩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戚暮亭坐在车里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如果他能看见时深明和那个男孩一起从那扇门里出来,他还能骗自己他们之间这段时间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当夜幕降临,幽幽的路灯点燃了街道两侧,视野昏沉,眼前的画面也不曾改变。 夜晚可谓是市中心最为繁华的时分,酒吧街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来寻求刺激、激情放纵的年轻人。 老板问她新来的漂亮客人,先生您要点什么? 戚暮亭说,除了威士忌都可以。 戚暮亭开始喝酒是在大三的上学期,那时时深明刚上研究生,两人中间隔着一座太平洋和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再加上彼此学业繁忙,有时候两个人一个月都难得能找到一次机会通话。 一次学期末结课,戚暮亭被课友邀请去了酒吧聚餐,在那里他闻到了一缕很像时深明的气味,他问那股气味是什么,课友说是店家收藏的复古1974的格兰菲迪。自那以后,每到夜深人静感到寂寞孤独的时候,又或是发情期燥热难耐的瞬间,戚暮亭便会给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闻着酒瓶里的气味假装时深明在自己身边。 为此他走访了很多酒坊和酒厂,找到了和时深明的信息素最为相似的那款威士忌。可即便如此,威士忌的气味也不能代替真正的时深明。 他从来不是因为威士忌的气味喜欢上的时深明,而是因为时深明的气味喜欢上的威士忌。如果时深明的信息素是花,那么他就会喜欢上花,如果时深明的信息素是海,那么他就会喜欢上海。 老板调好一杯湖蓝色的饮品端上来给他,戚暮亭问这是什么,戴着唇钉的女人朝他眨眼道:“See You Tomorrow,祝你今晚有个愉快的夜晚。” 戚暮亭黯然失笑,对方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了来酒场寻乐之人,也是,哪个情场顺利的人会在这个时间点独自来到这里。 女人扬起下巴朝大厅角落的方向指了指,说:“那边有个小帅哥,也许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第十二章 == 顺着女人的视线望去,戚暮亭看见了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季顾行趴在卡座上,面前桌子上饮料酒水瓶瓶罐罐倒了一片。 戚暮亭走上前拍他的肩,Alpha的身子动了动,过了一会儿从臂弯里露出一只惺忪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茫然。 戚暮亭问你还记得我吗? 季顾行眨眼,侧过头鼻尖贴上戚暮亭搭在他肩上的手背。戚暮亭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Alpha却傻傻笑出了声:“嗯,戚哥!”看样子醉得不清。 戚暮亭眯起眼睛扫视了下面前的人,问:“你多大?” 季顾行说二十。 够了。 戚暮亭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拉起季顾行往门外走。酒吧老板笑着冲他们吹了声口哨。 酒吧街遍布着许多人烟罕至的小巷,多用于酒吧后厨倒垃圾和逃生的后门。戚暮亭找到一条较为干净的把人拽了进去,一掌推墙上,动手就去扒季顾行的裤子。 季顾行吓得酒都醒了,慌慌张张说:“哥,你干嘛!?” 他今天穿的是一条运动裤,很容易就被扒拉了下来,里面一条中规中矩的四角内裤,胯间的东西软趴趴的一团。 戚暮亭抬眼看了眼他,季顾行支吾道:“我、我喝了酒了的!啊……疼疼疼疼疼!” 戚暮亭毫不客气一把按在了季顾行的跨间,手指按住性器的轮廓来回摩挲揉弄了几下,Alpha的下身很快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戚暮亭评价道:“很健康。” 季顾行捂住脸,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声谢谢,他说:“哥……你别这样!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戚暮亭当然记得,那时Alpha很认真地跟他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喜欢了很长时间的暗恋对象,他当时并不关心,甚至还稍微松了口气,客气地祝对方早日追到马到成功。 戚暮亭承认找季顾行也许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但他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他问所以呢,你们都还没在一起。 季顾行有些沮丧地说:“是这样……没错啦。”说着性器竟有了几分软下去的趋势。 戚暮亭撩起鬓角的长发伸出舌尖含了上去,隔着布料舔舐性器的茎身。季顾行怔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扒下他的内裤,Omega双手扶在他的腿上,红润的嘴唇包裹住他阳具的头部,舌苔在背面的系带处舔弄,离开时唇瓣吮吸在最顶端的马眼,继而舌头缠在阴茎上侧过头横扫过柱身,到达最底部时又一股气回到了顶端,含住龟头将整根吞了进去。 下身被湿润紧窄的口腔所包裹环绕,季顾行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咬紧住牙关压抑内心里想射精的冲动。小腹上肌肉的沟壑随着肌肉的绷紧越发线条分明,浮现盘虬出几条交错跳动的青筋。 他按住戚暮亭的肩膀想要叫他停下,Omega却抬起眼睛与他对上了视线,白嫩薄薄的脸颊被他的阴茎撑出了一个形状。 季顾行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就断了。 他抱住戚暮亭的脑袋疯狂耸动起自己的腰肢,戚暮亭被顶到喉管发出干呕的声音。年少人体力旺盛、势头凶猛,戚暮亭仰着头满鼻满嘴都是季顾行的气味,感觉喉管内壁的管侧都要被季顾行的阳具给蹭破。就在他的下颌快要一并跟着失去知觉时,季顾行突然抱紧了他的头,一股浓稠的浊液在戚暮亭的口腔里绽开来。戚暮亭被射了满嘴,猝不及防捂住喉咙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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