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说:“我不知道你以前受的是怎样的教育,又以为自己会有一个怎样的人生。但你现在是一个Omega,就应该要有一个Omega的样子。” 女人的嘴一张一合,声音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个扭曲的漩涡。 戚暮亭捂住耳朵逃离了那个令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他找到院子里一处没人的角落,把头埋进膝盖。 面前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还好吗?” 戚暮亭身子震了震,赶忙用手背擦眼睛,说:“没事。”末了没能稳住情绪打了个嗝,尴尬得想要当场挖个地洞把头埋进去。 对方很贴心,装作没听见,问:“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 戚暮亭被这个直白的提问吓了一跳。 男生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们的婚事。 他坐到戚暮亭旁边,说:“我现在在家里没有什么话语权,可能要等我毕业承担起公司的一些业务以后,他们才会听进去我说的一些话。如果你想的话,那时我可以取消我们的婚约。” 戚暮亭呆呆眨眼,唐突问:“所以你也不想跟我结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一嘴,也许只是好奇,也许只是该死的自尊心在作祟。 “我不知道,”Alpha认真盯着他看,“我觉得你很好看,信息素也很好闻,可是我们互相都不了解对方。如果我们是以这样的一种状态进入到婚姻,那这样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戚暮亭轻笑说,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怕是不能苟同。 男生说,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刚刚你见到的那个人是我的叔叔。 戚暮亭小声道:“抱歉。”其实我的母亲也。 男生说:“总而言之,我的意思是,要结婚的不是我们的父母,也不是‘荣城’和‘京信’,而是我们两个。婚姻终究是你我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戚暮亭静静地听,心想,真是个奇怪的Alpha。可是这种“奇怪”并不让他讨厌。 他问:“你能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吗?” “当然,”Alpha笑了笑,天空的云幕恰好在此时错开了交界,一缕柔和的阳光打在了男生的眉宇,在他的瞳孔处染上一层焕然摇曳的光辉,他说,“我叫时深明。时间的时,深浅的深,光明的明。” 再度醒来时,戚暮亭的眼前一片黑暗。 他尝试整理脑海中零碎的片段。撇开时深明之后,他跑去舞池的吧台喝酒,一杯接一杯,在那之后记忆便断了片儿。 戚暮亭尝试扭动手腕,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眼前蒙着一层布遮蔽了他的视野。 他大声叫道:“有人吗?”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一只手穿过落在他背后的发丝抚上了他的颈背。 戚暮亭挺直腰板喝道:“谁!?” 对方没有出声。 戚暮亭不动声色解开了绑在腕上的结,握紧拳头起身朝身后挥去。 可是视野受阻没能打中,反倒重心不稳差点摔在了地上,好在被人给及时捞住。 绑匪拽着他的手臂顺势把他推在了墙上,戚暮亭脸贴在墙面,双手被擒住别在了身后。绑匪用一只手固定住他的双腕,另一只手探向他的颈后,隔着项圈在腺体的位置刻意揉捏,仿佛在逗弄一只弱小的小猫。 最敏感的部位被人拿在手里玩弄,戚暮亭整个身子发软,后颈上寒毛竖起了一片。 他呵斥道:“放开我,滚出去!我还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他很快便说不出话来。身后火热的棍状物隔着西装裤的布料抵在了他的臀部,戚暮亭真希望自己能够纯真到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大脑一片慌乱,但依旧努力保持住镇定说:“你是想跟我做吗?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戴套。” Omega的口吻依旧充满了傲气,却在此时此刻显得愈发的天真。 身后的人动作停顿了下,紧接着空气里响起了拉开拉链的声音。他脱下戚暮亭的外裤,长而滚烫的性器“啪”地拍打在Omega饱满圆润的臀瓣上,扶住茎身寻觅到臀缝间那个隐秘的入口插了进去。 戚暮亭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扑腾着身子大叫:“你个混蛋……!滚!给我滚!……给我拔出去!” 回应他的却是更加凶狠且猛烈的撞击。 埋在体内的性器尺寸粗大,沉沉的囊袋击打在臀瓣发出“啪啪”的声响,剧烈的攻势每一次都进入得又猛又深,顶部直直敲打在戚暮亭体内甬道尽端的生殖腔口。 戚暮亭全身发颤,指尖陷进手心,崩溃叫出了声:“不要,求求你不要……呜,时深明,深明……你在哪儿……救我……救救我……” 时深明解开蒙在戚暮亭眼前的布条,轻叹了口气,问:“还喝吗?”连他的气味都闻不出,到底喝了多少。 戚暮亭僵硬颤抖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他扭头狠狠咬上男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止不住的忿懑与委屈:“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他不敢相信时深明会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Omega的睫毛是湿的,眼白还泛着湿润的水光,时深明亲吻戚暮亭泛红的眼角,一会儿叫他“戚戚”,一会儿喊他“宝贝”。 可戚暮亭这回是彻底伤透了心,他含着泪咬着牙问:“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喜欢看我和别人做,看我被羞辱的反应,对不对!?” 时深明黑着脸否认:“当然不是!” 他承认自己贱,在听到Omega提到“结束”两个字时不由自主感到了慌乱。他坐在大厅角落,看着他将自己灌醉,看他拒绝别人的邀请,看无人敢强迫把他带离。直到Omega抱着酒瓶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才敢走上前。 “那又是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爱你,我可以跟你做爱,为什么非要搞强奸?”戚暮亭泪眼朦胧地问,“还是说你们Alpha都一个样?……你知道那晚时道俊跟我都说了些什么吗?他说他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在你和我还订婚的时候找机会上我一次,因为搞自己的和搞别人的就是不一样……你说,你们时家人的爱好是不是出奇的一致?” 这是戚暮亭第一次在时深明面前提起那晚发生的事儿,像是皮肤上一道已经泛白的疤,时深明在上面挠了一下,那他就要把里面的血肉全都翻出来给他看。 “早知道这样不如一开始我就去爬时道俊的床,说不定这样你对我的兴趣会更大,愿意来操我、标记我……” 他话还没说完,时深明便俯身凶狠堵上了他的嘴唇,戚暮亭用力咬时深明的唇瓣,牙齿划破嘴唇漫出丝丝血液掺进唾液里,口腔满是铁锈的味道。 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戚暮亭吓得绷紧了身子,穴壁的嫩肉紧紧地缠绕在时深明的阳具上,夹得时深明太阳穴青筋凸起倒吸了口凉气。 “神父大人,您在吗?” 听到声音,戚暮亭这才注意到房间角落的墙上有一扇小窗,玻璃颜色色彩斑斓密不透光,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哪儿,疯了!他和时深明竟然在教堂里做爱! 时深明看了眼身下紧张兮兮的人,有条不紊地回:“我在。”在戚暮亭不可置信的注视下,他重新将性器埋进戚暮亭的体内。 两人的身体相性度天生的好,再加上以往多年的磨合,虽然许久没做,对彼此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都了如指掌。 甬道里引发欢愉的凸起位置被一次次坏心思地撞击碾过,戚暮亭捂住嘴巴强忍住呻吟,将支离破碎的叫声吞回进腹里。 “神父大人,请原谅我,我有罪。我爱上了一个已婚的Omega,还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被拒绝了。”声音的主人苦笑了下,“他说我正处于心浮气盛的年纪,我对他的感情不过是因为信息素和Alpha的天性而产生的一种错误认知。” 戚暮亭蓦然反应过来对面的人是赵煜,他抓紧时深明的手臂摇头示意他停下,时深明的眼眸却沉了下来,掌心陷进他的腰窝固定他的腰胯,把性器继续往里送。 Alpha的茎身粗如竹筒,将原本紧致窄小的穴口撑成了夸张的圆洞,穴口边壁泛着粉白,与Alpha胯部的耻毛紧贴在一块儿。时深明却还在压低身子往前进,仿佛连两颗卵蛋也要给一并塞了进去。 戚暮亭四肢痉挛连腿都打不直,趾尖蜷缩,肚子撑胀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时深明摆动腰肢抽干,戚暮亭腿脚止不住地打颤,攀着时深明的肩小声地说:“声音、声音会被听见……” 时深明撩起戚暮亭胸前的领带塞进他说话的口中,戚暮亭含着领带哀哀看了他一眼,水润的眼睛却造不成一点伤害。 另一边赵煜迟迟没能得到回应,小心翼翼地问:“神父?”你还在吗? “嗯,在。” 赵煜继续往下说:“其实有件事我没能告诉他……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上回在酒吧,而是在去年的一个派对上。不过那个时候我可能没能给他留下任何印象吧,那时我还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的气味。” “Beta?” “嗯,我是今年年初才被二次分化成的Alpha。”赵煜说。所以我对他的一见钟情根本不可能是因为信息素。 包裹在性器上的肉壁忽地绞紧,时深明冷着脸将戚暮亭的腿抬高,稍稍抽出性器又猛地捅了进去,硬是将那层峦交叠着的软肉给捅开来。 戚暮亭双臂挂在时深明的颈上痉挛着从失神的状态中惊醒,他根本没有听到赵煜刚才说的话,大脑早已迷失在一波又一波连绵起伏的高潮中。如主人般秀气的性器甩动在他的小腹,如失禁般不断冒出清冽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衣摆。戚暮亭扒在时深明的肩上像一只树袋熊,唾液将他口中的领带浸得湿透,脸上也是同样的潮湿。他像是水做的,全身上下都在流水。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他听见时深明问。 “因为我本来想的是只要我够死缠烂打,那么他就能给我一次机会,他还没有被永久标记,我还有可能……”Alpha蓦地捂住了嘴巴,他知道他本应该要向神父毫无保留地坦白自己的罪孽,但仍然羞愧于将自己内心里最真实阴暗的想法宣之于口,“总而言之……我以为我还能有机会。但当我今天遇见了他的丈夫,看到了他看向他丈夫时的那种眼神,我才发现,也许我永远都等不到那个机会了。” 时深明低头看怀里的人,Omega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眼睛与他对视,眼神里带着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依赖与迷恋。时深明抽出戚暮亭口中塞着的领带,换作自己的嘴唇堵了上去,戚暮亭呜咽着回应,房间里一时充斥回荡着暧昧的喘息和水声。 “那确实是一件……嗯,不幸的事。”再开口时,时深明的声线依旧平稳,只是尾音处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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