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也好久没有喜欢别人了。” 他又问我:“如果一直只有我们俩,是不是也不错?” 在他的抚摸里,我不自知地顺承着他的意思点点头:“那当然好。” ---- 祝大家七夕快乐磕得cp都发糖不用磕代餐
第17章 没塌 17 林予路回国那天,雨下的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 我怎么知道的? 那还不是多亏了我有强运buff,每次都能撞见修罗场呗。 是我和纪树去另一座城市参加了同一场活动以后的事了。 那场活动里纪树西装革履,到他的场合时闪光灯显然很是青睐他的眉眼,捕捉下他动作之间的春风。真好看啊——我想着,但这场红毯上诸多同行前辈,我直接自信嗨老婆显然是万万不能的。 不远处一众小花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堆长枪大炮对准她们精致的脸,衣袂裙摆教人眼花缭乱,昳丽得将此刻变成场上流晚宴。 “乔稚。”身后有人叫我,我回过神,是纪树从灯光里走了出来,跟记者们示意了一下,往我的方向跨过来。 我朝他挥挥手手,笑了一下。 他也冲我抬了抬手,走到我身边时才又开口,“在看什么?” 我用眼神示意他看过去,“看女明星呢。” 身侧人沉默了一阵,“媒体都在。” 我收回眼神望向他:? 他同我对视,意味不明地拽了一把我的衣角,“别看了。” 我愣了一下,忽而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到抬手擂了他肩膀一拳,“干嘛?我是什么变态痴汉吗!” 纪树看着我,没说话。 “而且。”我环顾一圈,脚尖往他身边蹭了一下,凑过去低声道,“整场最好看的人在我身边啊。” 纪树把对视的视线收了回去。 不用看,我也晓得他此刻的脸上写着:你有病吧。 我笑嘻嘻地又往他身边挪了一下,“是吧,纪树?”我半逗着他,“是不是哦?” 在我的追问下纪树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腿就走。我哪里肯放过他,立马提起脚步追上去。半途上撞见关照我的前辈,这才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嗯?刚刚是纪树过去了吗?” 纪树同她也算熟人,方才只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的动作令她也愣了一愣。我从那道背影里收回眼神,笑眯眯地看向眼前的制片人,“是呀姐姐。” 这姐姐架着胳膊,“纪树不舒服?” 我“啊”了一声,“没有啊,他刚刚还好好的。” 她望了一眼纪树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可是……他脸好像很红。” 等走完流程,我口袋里手机屏幕上已经跳出来一堆群聊消息。 沈清妙发语音尖叫道她要在场某位女明星的签名,付斯立刻跳出来说,你昨天才说已经下载了反诈中心APP ,女人休想再骗到你的心。 沈清妙回得也很干脆:可是她是姐姐哎!她还那么漂亮! 付斯:…… 我:…… 纪树从身后提醒我,“走了。” 我这才回神:“哦!” 我盯着他白皙的脸看了一路,实在想不出这张冷静的脸上红起来是个什么模样,或者说,脸红这种状态真的会在纪树这里出现吗? 脑子里想得太多,身体就跟不太上,没看清台阶差点踩摔的我是屑。好在纪树一把握住了我的胳膊才不至于让我在大门口不远处的记者面前摔个大跟头。 我说了句“谢谢”,感受到握着我胳膊的手一把转移到了肩膀,我愣了一下,听到纪树颇为无奈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我打了个哈哈,“想你。” 他皱了皱眉头。 我:…… 看样子他又误会了,真的只是字面意思!谁懂! “总之。”说话间,闪光灯又一次近在眼前。纪树松了手,托了我的腰一把,兴许是又要面对媒体,他的眉眼礼貌性地软和下来三分,“小心些。”
第18章 塌了 18 散场后沈清妙还在屏幕那边半央求半威胁地让我帮她把签名搞到手,我最终被她这份颜狗的执着感动,答应下来。 纪树看向我:“沈清妙?” “嗯。”我向他解释,“她想要那谁的签名。” 纪树兴致缺缺,继续看窗外风景。正当我也随他的视线望向车窗外时,他开了口:“这里我们以前来过。” 听着肯定句我才想起来,我们两家是一起来过这座城市旅行,“那会儿咱俩还很小呢。” 想到小时候,我思绪不由有些飘远了。 到了停车场下车时,我伸了个大懒腰,颇为唏嘘地道,“能一直做小孩就好了,做错事可以耍赖,不用赶行程,不用交朋友,身边只需要你一个人……” 身前往酒店里走的步伐顿了顿,跟在他身后的我也随之一顿。南方初夏的风中一片沁凉清淡的意味,他在这片初夏里回过身来,“我一直只需要你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纪树已经又转回去。 就在这话尾落下刹那,水乡温柔静谧得仿佛包容一切的净土,所有愿望都可避开世人悄悄实现。于是我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半个小时后,我戴着口罩靠着桥墩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头挑选花枝。好奇怪,过去五年再看他侧脸,分明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却依旧清明如少年。 老盯着纪树看还怪变态的,意识到这点后我收回了视线,环顾起四周。街市人头攒动,十里灯火通明,小商贩沿着街道一路铺摊。视线扫过不远处,我不自觉多停留了几秒。是哄小孩儿玩的捞鱼游戏的摊位,中年男人面前摆了一池子小鱼,颜色最漂亮最艳丽的几只被单独拎出来放进桌子上的鱼缸里。 我和纪树也曾经一起养过一缸金鱼,也是纪树在公园的水池边用捞鱼游戏赢来送我,搏一搏小钱变摩托,当然是血赚不亏。我们很得意地把这几尾鱼养在他家蓝色玻璃鱼缸里,鱼类的尾巴绚烂得像场梦,我趴在玻璃前乐呵呵地看着几尾鱼甩尾巴,转过头跟他叮嘱,你要好好养啊,当成我来养。 送给我的还要求他来好好照顾,实则是很不讲道理的。但纪树没讲别的,眼睛在深蓝色的水光映衬里闪着点碎芒。他向我点点头,很郑重地。 但我们升上高三后,那缸鱼忽然在纪树家里凭空消失了。 以至于高三许多个背完重点的午夜梦回里,惊醒的我脑子里都会冒出来一句:我鱼呢? 我!鱼!呢! 纪树伸手把串好的几串茉莉花手钏箍到我的手腕上,打断了我对鱼的思维发散。“好香!”香气馥郁扑鼻而来,我故意把手腕送到他鼻边,“不过没有你香,老婆。” 纪树:…… 他无语地扭过头,一把握住了我贴近的手腕,拽进手心里按住了。我低头扫了一眼,“你怎么没戴?” 他说:“不懂你们直男的品味。” 我乐起来,抬起一只胳膊勒住纪树脖子,伸手取了一串下来,半强迫地扣到了他手上,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情侣手环。” 纪树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同我多说,径直把话题岔开了,“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的鱼看干什么,饿了?” 这回终于换我无语了。 “我们一起养过鱼,你忘了吗?” 纪树试图把我的胳膊从他脖子上扒拉下去的手指顿了一下,“记得。” 我眼神又往那个摊位的方向看去,笑嘻嘻地松了手,“肯定是你把那些鱼养死了,才会跟我说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纪树沉默了一下,“不是的。” 我耸耸肩,迈开步子往前走,听到身后纪树犹豫的声音,“要么我们再养一次吧?” 我没回答,只转身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跟过来,“我确实饿啦!” 纪树在原地呆怔了一瞬,随即追了上来。 人潮拥挤,我们贴得很近,两个人手腕上的洁白花瓣簇簇交叠在一起,仿佛两个人的手指正轻轻地交缠。 其实我骗纪树的。我坐在小茶楼里咬着嘴里的糕点,余光瞥向窗棂外的拱桥。在水面倒影下,那里重叠出一个圆满的月亮。 其实没多久,我就在远在国外的林予路的社交软件上看到了那几尾鱼。深蓝色的水光,绚烂的鱼尾,在照片里梦也似地摇曳。 后来,我再也没养过任何宠物。
第19章 塌了,但没完全塌 19 回酒店的出租上沈清妙发来感谢,说我真的很够兄弟,除了签名照还附送了签名专辑。 我:? 我没有啊? 沈清妙:好兄弟回来我请你吃饭。 说到这儿群里剩下两个人可就不困了,嚷嚷着他们也要来。沈大小姐此刻心情绝佳,统统答应下来。 这会儿电台里播到粤语专场,我在疾驰的夜色中恍恍然听出那都是些我听过的歌,从《终身老友》放到《K歌之王》,苦兮兮的气氛在车厢里漫开。 一天折腾下来我也有些累了,收起手机,歪过身体勾住了纪树的手指。 他扭头看我,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是在询问我怎么了。 我说困了。 结果先睡着的反倒是纪树。 他小拇指被我勾着,一只手撑着额头,没防备的睡颜上露出几分倦态来。我看了他一会,直起身想把手指抽回来,刚动一下,纪树的眼皮子就颤了颤,睁开了。 我愣了,“你没睡哦。” 纪树放下撑着额头的那只胳膊,摇摇头,像是要把那些倦意也甩掉。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皱着眉问,“你不高兴?” “没有。”我看着他眨眨眼,“有点累了。” 纪树望着我,没说话。 等到我们在酒店电梯去往长廊两头各自的房间时,身后的纪树却叫住了我。我转头看他,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乔稚,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觉得只要你能开心,别的都不要紧。” 他站在我对面,长廊灯光昏黄,他眼底浮现出那点浅浅笑意竟然让我说不上话来。我想要问“那你能一直陪着我吗”,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此刻昏黄下,我想起来的居然是多年前我们因为林予路的那次冷战和好后不久,纪树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我怎么回答来着?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沉吟一下,又补充,“如果你需要。” 我惊了一下。 好家伙,纪树什么时候学了读心术啊!还是说现在男明星的营业必修课已经发展到看透人心的地步了啊! 他像是又读懂了我的表情,又或是多年的竹马情谊使我们默契到心意相通:“我记得十七岁那年我问你,我们可不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说的是,每个人成长路上都会失去一些的,这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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